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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阁轶事 完结+番外 (浅无心)


  我紧紧握着夏冬的肩膀,近乎用尽全身力量,才忍住眼眶里的泪水。
  为什么,偏偏是林殊承担赤焰七万将士雪冤的责任?
  天命不公,命途多舛。
  夏冬睁大眼睛看着我,似乎被吓住了。
  我全身颤抖,突然,我感到自己的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一只温柔的手掌摸了摸我的头,那个声音温柔地说:“没关系,不必在意。出去吧,蔺晨找你,这里我处理。”
  我听话地出去了,站到阳光下,深吸了一口气,心想,真丢脸啊,我刚才毫无理由地就对夏冬发火,真像一个丢了糖果气的跺脚的小孩子。
  聂锋暂时住在苏宅,萧景琰虽然疑惑聂锋身份,奈何梅长苏瞒得死死的,再加上出了那档子事,萧景琰已是心灰意冷,再也没来过苏宅。
  霓凰却是整日泡在苏宅,自从蔺晨回来后,知道了真相,就越发不肯离开了。
  我悄悄地躲回了房间,蔺晨向来不怕麻烦,霓凰蒙挚他们撬不开梅长苏的嘴,必定会问蔺晨或者我中的一个,我不忍心瞒着他们,也不怕自己一不小心奋不顾身替梅长苏改了天命,索性还是躲起来好。恰巧我一直犯困,多花些时间休息也是好的。
  每日我都会抽空去院子里坐着晒太阳,通常梅长苏和霓凰会在一旁秀恩爱,蔺晨与飞流玩,丰云只会小心翼翼看着我,也不同我闹了。
  是的,我的这个原本天真烂漫的小侍女突然安静了,看着我的眼神一直让我有一种我快要挂掉了的错觉。
  离聂锋解毒还有三日,我像往常一样躺在椅子上看话本,霓凰今日没有来,蔺晨和梅长苏不知去了何处。我看了片刻,打了好几个哈欠,觉得自己困得快睡着,迷迷糊糊间听到脚步声。
  我揉了揉太阳穴,看见蔺晨抱着昏迷了的梅长苏急匆匆地走回来,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同我说,就把人抱进了屋子,搁在床上。
  我赶忙进屋,听见蔺晨头也不回地说:“去我的房间,把东窗下那个桌子抽屉里的小瓶子拿过来。”
  我立刻去拿了回来,蔺晨正给梅长苏施针,脑边硬是出了一曾汗水。
  我看着梅长苏苍白憔悴的神色,皱了皱眉头。
  聂锋将军解毒的准备,其实只要交给蔺晨和晏大夫好了,没有必要他出手张罗。可是总有些人,没什么其他意图,就是想多管一些,多帮忙一些,几乎把别人的事当作自己的责任了。
  就是不知道别人也会心疼。
  蔺晨脸色也是惨白,目光盯着床上的人的脸,他几乎是颤抖着手把针收了回来,完全没有方才那般稳妥镇定的样子。
  我按住他的肩膀,轻声说:“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等梅长苏稍微清醒过来些,蔺晨把救命药给他喂下去了,才道:“不能再等了,我明天就给你调理身体。你别说话,你怎么说都不行。你现在这幅样子,别说七年,七天都不一定能撑过。”
  梅长苏没有拒绝他的要求,或许是因为蔺晨蛮硬强硬的语气,也或许是因为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大夫治病救人总是因人而异,云家大夫也通常因人施药,对身体较弱承受不住的,下药便轻缓许多。对于身体底子好怎么折腾都没事的,下的就是虎狼药。虎狼药药效出来得快,但一件事物有了优点就必定有弊处,既然是猛药,用了总是那么不舒服的。
  梅长苏身体底子尽毁,意志力却是极好,当年犯病老阁主曾下过一记虎狼药,药性太猛,难过得让他忍不住用头撞墙,那滋味,真真是让人生不如死的。
  蔺晨想用猛药,晏大夫是不同意的。然而云家那一贯温和调理的法子,已经无法救治梅长苏日渐严重的病症。
  而服用了蔺晨配好的药的梅长苏虽说不是熬不过去,只是太难熬了。
  当年解火寒毒时,老阁主亲自出手,云家更是出动了两个长老级别的大夫看守一旁,随时待命。那时老阁主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麻醉的,让梅长苏少受了不少罪。
  然而十多年来,疾病的折磨,他遭的罪,却是一样也没有少。
  梅长苏用了药,面色平静,我端了药碗回了厨房,回去的路上,看到正在和晏大夫争执的蔺晨。蔺晨气的双颊微红,道:“您怀疑我?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我更希望他别死!我这么多年奔波忙碌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这个人吗?哪里不知道身为医者尽人事听天命的道理?可是我拼尽全力,不过是想他活过四十岁而已,您说,我会害他吗?”
  晏大夫道:“你的方子我看过,有剧毒,对一般病人来说是致命的,但偏偏他体内的火寒毒不会让他死,但会让他痛不欲生。蔺少阁主,你口口声声说让他活着,可是让他活得这么苦,你忍心吗?”
  两人吵了片刻,最终以晏大夫拂袖而去,蔺晨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过了许久,他往回走,见到我,点了点头,径直走回了房间。
  梅长苏用过了药,休息了一会儿,药性便发作了。每日服药过后,总会有那么一段时间身上难受的很,他吃药十三年,早已经习惯了,咬咬牙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走回了床,上去躺着,手里拿着那么一卷书打发时间,来减轻一些自己药性发作时的难受感觉。但是忍着忍着,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是当年老阁主的猛药,也是这样让人全身都痛的趋势,他感觉自己头痛得尤为厉害,简直要爆炸了一样疼。
  手里的书掉在了地上,梅长苏整个人蜷缩了起来,双手死死抓着被子,牙齿紧咬,额头上竟然冒出了汗,整张脸惨白惨白的。
  他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软而热的床铺只让他更加难受,趁脑子里还有些意识,挣扎着扒拉着床沿,艰难地只想下床。
  我和蔺晨过来的时候,眼见着梅长苏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蔺晨把人按回床上,梅长苏已经疼疯了,在他手下挣扎不停,死死咬牙,已经把自己的唇角都咬破了。他迫不及待地只想往什么坚硬的东西上撞去,以玉石俱焚的姿态来减轻体内的痛苦。
  蔺晨示意我去门口守着,然后自己爬上了床,将梅长苏整个人死死压在了身下,把对方的两只手臂固定在头顶上按住。梅长苏侧过头,一口咬在了蔺晨撑在他头侧的手腕上。
  蔺晨闷哼一声,闻到淡淡的血腥气,却没有把手收回。
  疼,他也疼。
  然而他没有任何办法,在这样的姿势下,他还得小心翼翼,不能太压着对方。
  梅长苏只觉有沉重如大山一样的力量禁锢住了自己,所有疼痛带来的挣扎和反抗在这个蛮横的力量下毫无作用。漫长的生不如死的痛楚之后,他终于慢慢缓和下来。
  蔺晨松开了手,也不管自己手上的鲜血淋漓,把怀里瘫软的人抱起,褪去了被汗水浸透的衣服,把人放在了热水里。
  房间里温暖如春,便是只披一件单衣,也不觉得冷。
  彻底清洗干净后,蔺晨随意给对方披了件衣服,就把人塞进了换过的新的被子里。看着深陷在枕头里的清秀而脆弱的面容,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微蹙的眉头,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起身转头,就看到靠在一边的我,吓得要跳起来。
  我道:“人睡熟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蔺晨:“我可是个纯情守规矩的人,说不碰就不碰。”
  我看了他一眼,念了个诀把浴桶送了回去。
  蔺晨毫不惊讶,道:“屋里挺暖和的,难为你了,考虑这么周到。小雪,这么多年来,幸亏有你一直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摇头道:“不必自责,长苏懂你,万般痛苦又如何,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为重要的事情了。”
  蔺晨站在我身旁,神色疲倦,怔怔地看着床上的人,“我又何尝不知道。”
  只是没法做到罢了。
  活了二十年的蔺晨,自幼便是琅琊阁少主,纵横江湖无人敢惹。父亲为他请的是最好的老师,才学,武功,医术,没有一样是他学不来的,仿佛这个世界上没什么能难住他,让他手足无措无可奈何。
  直到十三年前。
  然后这份无力感和害怕失去什么的恐慌,一直持续到了现在,反而没有消减一分,反而愈演愈烈。
  

  ☆、来啊,造反啊

  四十三
  我,蔺晨还有晏大夫三人轮流给梅长苏守着确认病情。蔺晨因为还要忙着准备聂锋将军的解毒,忙得没有时间休息,我便多替他守着梅长苏,而晏大夫近日又在忙云家药房,又得关心梅长苏,神色也憔悴了不少。
  我守了三晚,六个时辰,最困的时候让丰云帮忙看着,自己趴在桌上也能睡着。期间梅长苏病情反复过一次,蔺晨来看过,说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硬抗。
  我不敢用我的血和蔺晨的药混着用,于是想了个法子。
  我支走丰云,锁上门,被我一直放在袖子里的闪光蹦了出来,跳到桌子上,说:“锁魂术是禁术。”
  我道:“五千年我可不是随便过去的,好歹学了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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