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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鼠猫之朝野绮年 (若不问)


  一剑挥出听到黑衣人痛呼倒地的声音,他稍稍安下心来,才忽觉自己右臂一痛,意识到是被那人短剑刺中了,看时已血流如注。
  “说,你是谁的人!”盼儿见展昭受伤,抬手一掌拍在黑衣人腹部,厉声喝问。那黑衣人中掌之后竟疼得翻滚惨叫,大叫了一声“宸王”,忽然跳起身抓住盼儿的剑刃就往脖子上抹,被盼儿惊慌推开,倒在地上没气了。
  几人目瞪口呆,半晌展昭才回头犹疑道:“大人,可信吗?”
  迷烟已散尽,公孙策刚才本能地扑在包拯身前,这会儿才看到展昭臂上涌着血,忙扯开他衣袖上药包扎。包拯目光晦暗地看向公孙策,却没说什么,而是向展昭作揖道:“先谢过展少侠救命之恩。”
  “大人莫如此说,是我没发现他袖中藏有短剑,也是我点穴力道不够,竟被他暗暗运功冲开了。”展昭含愧道。包拯和公孙策心知是他一路颠沛内力还未恢复,不由得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愧意。
  这真是流年不利,幸好短剑无毒,伤口也不深。展昭谢过了公孙策,见盼儿仍有些微微发抖,猜到她是紧急之下使出了毒煞功,意外逼人致死肯定心里不好受,遂扶着肩让她在桌前坐下,倒了杯茶递给她。
  盼儿接了茶,忍不住又看向地上表情扭曲浑身是血的死尸,颤声道:“大人,此人宁愿放弃逃生的机会也要拼死行刺,我想不到他这么轻易就招供了,也没提防他会这样。”
  “此人有可能是受不了疼而出卖主子,出于愧疚所以一心求死。”包拯沉吟道,“也有可能,是拼上一命嫁祸宸王,给宸王来个死无对证。”
  不多时殷鸿和王朝马汉也回来了,见屋中情形都吃惊不已。听了事情经过,殷鸿不禁后怕之余后悔自己不曾多留意一分。他一贯相信展昭做事万无一失,却忽略了他尚未痊愈内力不足,才给了歹人可乘之机。
  “如今还是无法定论,这条线索却又断了。”公孙策叹道。
  “昭哥,毒煞功原来这么吓人,我可不敢再使了。”盼儿哭丧着脸道,殷鸿拍拍她的胳膊以示安慰,自己却也苦着脸,“你中掌时也是这样疼吗?白五哥回来看到你又伤着了,我们可怎么交代呀?”
  展昭哭笑不得,想想白玉堂才比他们大两岁,性子又那么皮,没想到他吩咐点什么这俩小的还挺当回事。
  “展昭怎么了?”忽听到一个语含急切的熟悉声音,转头就见白玉堂迈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蒋平蒋四爷。
  白玉堂放心不下这边,疾驰回去带了三四十个门人来,叫他们自去城中自家开的客栈里投宿,自己先和蒋平连夜翻墙回来了。
  展昭遂见了礼,又介绍众人认识,白玉堂却只顾扳着他胳膊查看伤处,碍手碍脚很是讨厌。被展昭红着脸推开,他皱着眉说:“我才离开大半日,你怎么就又受伤了。”展昭心说这话好没道理,他上次受伤是因为哪只耗子来着?
  白玉堂说着看向殷鸿和盼儿,目光一凛:“我怎么嘱咐你们的?”
  殷鸿和盼儿这会儿哪敢与他嬉笑,吓得倒退一步。包拯忙打圆场道:“白少侠,这可怪不得他们。”
  “我知道,这是冲你来的吧?”白玉堂一指地上死尸没好气道,“这猫定是替你挡煞了,要怪还是怪你合适。”展昭听他出言不逊,忙拽拽他袖子轻声嗔道:“玉堂,你且尊重些。”
  蒋平见他们情状,心内暗自诧异。白玉堂轻易不与人深交,若交了朋友便会一力信任维护,但还从不曾对什么人如此关切,哪怕是兄嫂师父也没这么腻歪的。
  包拯心说你也知道被人刺杀的是我,我向谁道委屈呢,刚想还嘴被公孙策一拉,意识到跟他呛声不过徒惹展昭费心,遂拱拱手表示“好好好,我的锅”,又命人来将刺客收敛了。
  陷空岛虽和流风岛没什么交情,但事关灭门惨案,几兄弟见官府释放了嫌疑人也颇恼火。恰逢白玉堂掺和进了这桩事,卢方毫不犹豫就派了蒋平带了几十个门人出来撑场子,还十分欣慰五弟竟然不单枪匹马直接上,知道回家喊人帮忙了。蒋平那晚亲见过火烧流风岛的惨状,也好提供些线索。
  

  ☆、浴桶夜戏

  包拯便细细询问道:“蒋四爷逮住摘星阁那两个嫌犯时,可觉得他们有受惊过度的样子?身上可有酒气?”
  “这不好说,我看到那两个人的时候,他们正往尸首上泼酒呢,见我们过去更是疯疯傻傻乱泼一气,险些把自己衣服都燎着了,是不是装的可就不能断言了。”蒋平道,“泼成那样能没有酒气吗?实际上那晚流云岛酒香四溢啊,助燃的不是火油,正是起码几十坛烈酒。”
  “会不会流风岛当夜正大摆筵席?否则凶手总不会不准备火油,却特特搬出来几十坛烈酒纵火吧?”白玉堂也是刚听说这些细节,“那个东方岛主不是行事低调,很少与外人结交吗?”
  “学生一直奇怪,流风岛也多是习武之人,摘星阁竟能杀害百八十口全身而退。” 公孙策推测道,“很可能是借筵席之机先下毒再动手,正好用那些毒酒纵火毁尸灭迹。想来那两人大约是留下来善后的,以确保尸首都烧个干净,见有人登岛便装疯卖傻。若不是蒋四爷夜渔时偶然经过,那些尸首早已烧成焦炭了。”
  “可惜尸首还是被马丹火化了,就算摘星阁是凶手,他们大可咬死不承认。”包拯叹道,“你们说,摘星阁为何会与流风岛扯上交情?如果单纯是受雇杀人的话,应该不会有大摆筵席的机会。”
  “这毕竟都是推测,当晚火势太猛,我急着救火还真没留意有没有摆宴,第二日上岛时一众官差收敛尸体早把火场踏乱了。”蒋平搓手道,“还是明天去摘星阁套套话吧。”
  众人皆回房歇了。府衙客房紧张,展昭和白玉堂自然是拼住一间。两人皆折腾了半宿出了不少汗,又不便深夜使唤杂役,便一起打了水去厨房烧。白玉堂何曾干过这活,但虑及展昭刚受了伤,倒抢着提桶添柴。
  “对了猫儿,你暗器使得怎么样?”等着水烧开时白玉堂忽然问道。
  “尚可,只是不常用。”展昭挺纳闷为什么突然谈起这个。
  “就知道你这种人不爱用,”白玉堂一撇嘴,“不过行走江湖,这玩意儿关键时刻可以救命的。”
  “想不到白少侠艺高人胆大,也会考虑救命的事儿。”,展昭不由笑道,转瞬想起白玉堂顶着一个了尘道君唯一弟子的名号闯荡江湖,性子又差容易得罪人,遇险吃亏怕是在所难免,于是转了话头,“我自然知道这道理,所以也不曾疏于练习。”
  “小爷之前做了一副袖箭,带着怪别扭的不想要。”白玉堂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绢布包来扔给他。“这次回陷空岛顺便取来了,你试试可趁手?”
  展昭接了布包拆开一看,见这袖箭足布了双排十八只精钢小箭,戴上手腕竟严丝合缝十分合衬,拨动蝴蝶翅既可单发又可连发,比他平生所见的暗器都要精美机巧,心下赞叹白玉堂小小年纪竟有这样手笔,便笑道:“这般好东西,何不自己留着用?”
  “都说了嫌它带着别扭。”白玉堂横他一眼继续拨柴,许是被火气熏蒸,面上显出一丝红晕,“这个使起来出手快还不费内劲,你既不惯用暗器,就带着这个防身不好么?省得每每吃小人暗亏。”
  展昭心中微动,含笑温言道:“展某岂能负了白少侠美意?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难得你这么乖顺。”白玉堂满意地抬眼,见展昭笑意盈盈,眉目间几分温存,火焰映在他一双星眸之中更添光华,忽然脑中就浮现出一句“灯下观美人”来。现下没有灯烛只有柴火,可以说是很不应景了。
  展昭教他看得心里发憷,忙低头摆弄袖箭,就听水已烧滚了,便让白玉堂先去。白玉堂想着他新伤不便沾水,少不得一会儿要自己帮忙,便替他烧上新水,提桶自去了。谁知等展昭烧好水回到房里时,见白玉堂仍没有起来的意思,也不知他又起了个什么促狭心思。 这会儿展昭觉得困意上涌,遂除了外裳拿了换洗里衣走到屏风里头,见白玉堂仍舒舒服服靠在浴桶里闭目养神,忍不住问:“玉堂,你要洗到什么时辰?”
  “这几天乏了,多泡一会儿。”白玉堂睁眼打量他一番,笑得还挺天真烂漫。“顺便看着你伤处别沾水。”
  “又不是小孩子,不劳您费心了。”展昭打个呵欠道。“白五爷请您快一点,我都困了。”
  白玉堂见他睡意蒙眬的样子,莫名想起陷空岛自己院子那只趴在暖阁里犯困的小白猫,笑道:“困了就赶紧洗完早点睡呀。”
  展昭一想也是,跟白玉堂都熟络得睡一屋了,都是男人一块洗个澡有什么的,于是点点头,又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脱了里衣进到浴桶里,抬眼才发现白玉堂没有继续闭目养神,而是一条手臂架在桶沿上托着腮直盯着自己看,一双桃花眼神采流溢,一副饶有兴味的样子。
  这孩子怎么养的?怎么光溜溜坐在浴桶里都一股风流公子腔调?展昭腹诽道,并忍不住注意到那条手臂肤色颇白皙,却肌肉强劲线条匀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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