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砂望着哈欠连天还准备硬撑的大儿子,心一软,他可不想在病倒一个。
☆、生病(下)
“雏田”
雏田正站在我爱罗病房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突然被人叫了一声,脸一下子熟成了龙虾,“啊,鸣人君。”
“你也是来看我爱罗的!”
鸣人穿着病号服,右手上缠满了绷带。即便是如此依旧闲不住,他一刻不动就难受。一听我爱罗也住院了说什么也要去看看,医生拦也拦不住。
“啊……”雏田觉得她快要冒烟了,“鸣…人…君,我来看…我爱罗君…是因为他…上回救……救了我一命,鸣人君…不要误会……”
我爱罗躺在床上睁着眼望着天花板,听着门口那两人的谈话,内心骤然涌现出一种孤独,他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你们还要说到什么时候,进来。”说着我爱罗从床上坐起身。
“咔……”门应声而开。
鸣人挠着头傻里傻气的笑着,雏田羞涩的低着红透的脸,手里抱着的包裹揉的皱皱巴巴的。
我爱罗瞅到他那绑满绷带的胳膊,眼神一暗倒有些愧疚,他帮佐助治疗好了却忽略了鸣人。
鸣人感觉到了我爱罗的视线,不自在的抖了一下肩膀,傻笑着晃了几下右手,“已经补好了,用初代爷爷的细胞,和自己的一样好用。”
我爱罗扯出一个微笑,“那就好。”
“是送我的……吗?”我爱罗视线转到雏田还在用力揉的包裹上,生硬的问。
“啊!”雏田猛然惊醒,低着头把包裹往前一送,“冬天马上就要到了,这是我买的围巾,送给你。”
离得有些远,我爱罗前倾身体才够的到,从雏田手里接过包裹,打开是条红色的围巾,因为颜色不明亮倒也不显的艳俗,又比我爱罗常常穿的酒红色外衣亮了一个色调,配上刚刚好。
“谢谢。”我爱罗笑的弧度扬了几分,看的出是真的喜欢。
“听说…我爱罗君…是…是发烧…住院的,天冷了…还是…要注意保暖。”
雏田没了刚才送礼物时的勇敢,害羞的躲到鸣人身后,说话又开始结巴。
佐助双手插兜望着病房里站着的两人,眉一挑,心里一阵的不爽,连周身的气场都冷冽不少。
我爱罗看着坦然走进来的人有些吃惊,“你怎么来了?”
佐助听到这个疏远的问题,本就不高兴的心情更加不爽,“我为什么不能来?”
“……”
气氛立刻变得沉默起来,鸣人左瞧瞧我爱罗右瞧瞧佐助,露出一个明了的笑容,但怎么看都有点勉强。
“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鸣人甩给佐助一个暧昧的眼神,拉起雏田就走。
“鸣人君……”雏田看着两人相牵的手一个刺激头顶冒烟,只剩一个想法,我和鸣人君牵手了!!!
“喂,你不会是帮我接断臂才病倒的吧?”佐助撇了一眼鸣人和雏田牵着的手眼神暗了暗,对着我爱罗口气非常不好。我爱罗眼底闪过一丝明了,就只当是宇智波一族的关心一向来的别扭,也不去在意。
“不是”
不难想像我爱罗的语气有多别扭,他习惯了和宇智波佐助剑拔弩张的对立,心平气和的相处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
“怎么,见到我就这么让你难受”宇智波佐助拉了张椅子往床边一坐,抱着臂就像我爱罗昨天一样。
我爱罗倒也诚实,“我们关系并没有好到能让你来看望我。”
宇智波佐助面色不好看的冷哼一声,“我也没有想到我会出现在这。”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两个面冷话少关系还差的人搁一块只会更冷场。
“提醒你一下,鸣人那家伙不努力会被人抢跑的。还有如果没事,你可以走了,我生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爱罗的逐客令下的一点都不客气,没有丝毫委婉可言。照着佐助强过头的自尊心不生气不正常,然他这回确实没有生气。
“这是我和鸣人的事,你不来掺合就行,不需要你操心。我有件事问你,为什么跳崖?”佐助冷酷俊朗的脸上露出些许疑惑。他昨天晚上站在走廊上看到了,那个从影岩上跌下的查克拉拥有者绝对是我爱罗。
我爱罗同样冷漠的脸上蒙上一层阴郁,“我没有跳崖。”
佐助眯起了眼睛明显是不信,笃定道:“昨天夜里你在影岩上我都看到了。”
“只是不小心跌下去。”
我爱罗也是一阵尴尬,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人会看到,他昨天脑子烧的不清楚,站起身时脚下一软不小心从初代目雕像上摔下来。就因为这样,勘九郎看到他时他才会一身的狼狈。
宇智波佐助黑着脸,抿着的嘴角几个抽搐,亏他还担心他是想不开。
我爱罗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黑下脸赌气般离开的人,也不开口叫住他。反正他巴不得他离开。
跟佐助待在一起他总有一种他们马上要打起来的感觉,既然佐助自己离开,他干嘛要给自己找不自在。我爱罗把围巾收好放到床头,然后躺下合上眼。
中午的时候勘九郎来了一趟,睡眼惺忪的一看就是刚睡醒被拉来送饭的。待了一会看着我爱罗喝完药,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我爱罗生病他的工作自然而然的落到勘九郎身上,加上勘九郎自己上午积压的工作可想而知他这个下午会有多忙。
两点的时候,由木人来了一趟捧着一盆仙人球。她是来告别的,云隐的部队要撤退她也要跟着一起离开。
我爱罗捧着盆脚写着砂隐出品的仙人球,宽慰的朝因为不能陪他而感到愧疚的由木人笑了笑,“不用担心,我已经没事了,仙人球我很喜欢。”
难为她还记得他喜欢仙人掌栽培。
后来凯班来了一次还撞上木叶丸军团,有凯,李这对师徒和木叶丸在场,就可以想像场面多热闹。一向喜静的我爱罗被吵的脑仁疼,不过他一直表现的很高兴。
井野丁次是陪着吉乃来的,送同样累倒的鹿丸来医院。
医院的病房都满了,在征得我爱罗同意后小樱在他病房里给鹿丸加了个床位。
鹿丸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还显得一脸不耐烦,张口闭口的麻烦。尤其旁边躺着的还是我爱罗,他自己就更加不自在。
气的吉乃一巴掌糊了过去,成功闭嘴。
我爱罗忧心忡忡的看着小樱给鹿丸扎针管。
小樱明显的不在状态,手抖的厉害,连扎好几针都没有扎进去。
吉乃在旁边看的都有些生气,自家儿子遭罪做妈妈谁不心疼。但小樱是鹿丸同期的同伴,她也不好发作,只是在旁边冷着脸。
我爱罗终还是看不下去了,掀开被子下床,皱着眉头不悦的对着春野樱道:“我来。”
吉乃抽了抽嘴角,看着一身病号服的我爱罗更加不放心。起码小樱还是正经的医生,我爱罗虽然是忍界第一人,但医术……
小樱懊恼的把针管交给我爱罗,退后几步给他让出位置。
这回换鹿丸紧张了,他直直的看着我爱罗因认真而略微皱眉的俊脸,被我爱罗抓住的手不受控制的开始抖。
我爱罗低垂的眼看着被扎出血的手,果断换了一只。感受到握住的手有些颤抖的,我爱罗抬眼看了鹿丸一眼,扯了个他自认为温和的笑容,安慰道:“不要紧张,我的医术扎个针不会出问题的。”说着我爱罗对着血管又快又准的扎进去。
“……”
病人给病人看病,还成功了。小樱消沉的心更加消沉了,她唯一可以自豪的医术在我爱罗面前也这么不堪一击,果然自己是比不上我爱罗的。
我爱罗又抓起鹿丸另外一只手,手上的查克拉一闪,鹿丸手上细小青紫的伤口就不见了。
鹿丸比起小樱来更加的五味陈杂,低垂着眼眉不去看眼前的人,语气略微有点疏远的说了声,“谢谢。”
我爱罗心里一沉,默然不语,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晚餐
吉乃一直陪着鹿丸,我爱罗在旁边的病床上背对着他们假寐,也不知道是真累的还是怎么样,慢慢的还真的睡着了。守鹤也适时的没有吵闹。
“妈,你回去吧!我没事”这已经是鹿丸第无数次对吉乃说了,然而担心儿子的吉乃就是不同意。
“你烧还没退,什么没事了?小时候你每回生病都要我陪着,长大了翅膀硬了,嫌弃我了是不是?”
吉乃怒瞪着鹿丸,鹿丸觉得只要他敢说个她不满意的答案,老妈就会一拳下去。
所以女人就是烦人,鹿丸心焦的看了看对面的我爱罗,总有一种他在向他炫耀的负罪感。
吉乃忧心忡忡的瞧着鹿丸无意识有意识的掠过她往对面瞄。她也是经历过的人,儿子眼底的情愫她又怎么会看不懂,所以她才更不可能离开。
从上回我爱罗暂住他们家后,鹿丸总会站在我爱罗住过的房间前发呆,也许他自己没有感觉但吉乃可看的清清楚楚。
自家儿子喜欢男人也就罢了,要是人品好她也不会反对,她也不是那种迂腐的家长,关键那人是我爱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