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首先,我是个男的,不会有公婆。其次,原身王二喜这么说,是为了给男扮女装的自己安一个虽然狗血,但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人设,好接近这些个八卦且单纯的闺女少妇。
不得不说,原身王二喜也是骗-奸界的一把好手。
婉姐看我一直低着头没答话,大约以为我是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难以自拔了。她低叹了口气,安慰道:“你放心,从我这儿不会有人欺负你,你安心的住下就行。”说话间,婉姐把我搂进了怀里,还不时捋着我的后背以示宽慰。
哪怕再不想承认,我也必须要说,我个单身了十八年的熊攻,在婉姐的身上感受到了男友力……和波涛。
要是原身王二喜没被我鸠占鹊巢,我琢么着他这会儿能激动的一蹦三尺高,可我这魂穿版王二喜,只能通红着一张脸从婉姐的怀抱中挣扎出来。
在这里,我要着重的表扬一下婉姐的高尚品行。她的高尚品行,主要体现在对易脸红人士的关爱上。她一没说我的脸红了,二没点破我脸红的原因,只云淡风轻的换了个话题。
“夫君这阵子出门去了,应该这几天就能回来。他人很好,也极好相处,等他回来了你也不用怕他。”
除去马万宝,我谁也不怕。
我应着点点头,把内容转移到了我最关心的问题上。“不知郎君怎么称呼?”
躲来躲去躲进敌军大本营中的剧情我看的多了,我不傻,没道理让这样的剧情从自己的身上上演,提前打听清楚婉姐老公的姓氏名字,才好为接下来的日子做打算。
“夫君姓马……”
马……卖批?
第2章 人妖
12
“名佑樘。”婉姐说完挑挑眉,问:“怎么这幅表情?”
“哦?哦。我就是听郎君的姓氏和我夫君的姓氏一样……”和胯-下刽子手一样……
“这倒是巧了。”
“是……啊。”擦了擦被婉姐老公的姓氏吓出来的虚汗,我再接再厉道:“郎君一直都叫的这个名字吗?没叫过别的名字吗?比如,万宝?”
“马万宝?”婉姐想了想,道:“西侧的一户人家中,有人叫这名字。怎么?那人是你夫君的亲戚,你怕他把你捉走?”
我怕他把我的鸡捉走。
刽子手既然对上号了,提着的心便可以稍微放一放了。我点头应下婉姐的话后,砸吧了半天嘴,最终还是厚着脸皮道:“婉姐,这……和马万宝住在同村,我始终是住不安稳。能不能这样,我在你家干一阵活儿,你借我点儿盘缠,我一定会再还给你的。”
吃婉姐的住婉姐的,到头来还要找婉姐借钱,要我是婉姐,我能让这种得寸进尺的家伙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婉姐没有让我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婉姐只是蹙蹙蛾眉,稍显为难的说道:“家中的银钱,我做不了主,没法轻易的许给你。等夫君回来了,我问问他再说。”
……为婉姐打call。
“看你笑的那傻样儿。”婉姐点了下我的额头,继而问道:“听你的意思,你是要回夫家了?”
然而我并没夫家能回。
“我不打算回去了。我想找个偏远些的村子,去那儿扎根 。”
“不回去了……”婉姐思忖了片刻,道:“你要是不回去了,不如干脆从这里住下来,也省的你一个人去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你若是怕马万宝认出你来,便换个名字再少出些门。我们两家离的颇远,轻易他也不会过来,更别说认出你了。退一万步讲,他要是认出你来,我也有对付他的办法。”
他要是认出了我这张颜值在线的俊脸,再按照剧情的发展发现我的男儿身,我猜婉姐到那时要对付的就不是马万宝,而是我了。
挪开婉姐搭在我肩头的手,我悻悻的叹了口气,出屋干大事去了。
13
这大事我在李老太家中已做过一遍了,眼下做起来虽说不上是驾轻就熟,但最起码也是熟练工。至于我做的这大事是啥,一言以蔽之,堵墙缝。
原文中,马万宝是从墙缝中窥见了王二喜的容貌,然后才迷上了王二喜,导致了一系列事情的发生。可以说,墙缝,在《人妖》此篇中,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换言之,为了避免我与阿鸡同学的分离,堵好墙缝,刻不容缓。
凡穿书文、穿书剧,都会强调剧情的推动作用,以免马万宝在剧情的推动下,走偏一户看了婉姐家的墙缝,这婉姐家的院墙,也得补。
李老太家的院墙,那破旧程度和老宅同款,只不过屋子破了李老太还想着补补,院墙破了,李老太压根管都不管。当初为了让李老太同意我修补院墙,我是连说带比的叨逼了一个下午,才磨叽烦了李老太,让李老太点下了她那顽固的头颅。
如今在婉姐这儿,我打算先看看婉姐家的院墙破损了几处,再考虑如何去说服婉姐。
一圈转下来,婉姐家院墙的破碎处,为零。
婉姐家的宅子和李老太家的宅子一样,都是那种年数久远的老宅。因年数太久,院墙在长期的风吹雨淋下该生出的破损也都有,只是这些破损的地方,都被人挨处的修补过还刷上了与周边颜色相同的漆料,要不是我这么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还真看不出这墙是被补过的。
这补墙的人,应该是个技术工。
14
围着院墙打转的工夫,婉姐就把晚饭准备的差不多了。夏末秋初,天气不热不凉正是舒服,婉姐便没把饭菜摆进屋里,而是直接摆在了院中。
《孟子》讲,上天要是想降大任于某人时,就会先让他经受饥饿。看着饭桌上的饭菜,我估么着,中午那顿水煮白菜,是天将降大任于吾胃也,便先让它饿了一饿。
饭桌上,有肉,有馍,还有壶闻着就很香的酒。
婉姐倒了杯酒递给我,边递边说道:“我总觉着和你很是投缘,便想和你结成金兰,你不嫌弃吧?”
这能嫌弃吗?我立马摇头表明态度,接过酒杯和婉姐的酒杯一碰,算是为我们的结义事宜开启了个良好的开端。
对了,我是不是说过我是不会和大姐姐小妹妹有手帕情谊的?忘了它吧。
结义的流程很简单,我和婉姐碰杯干了杯中酒,又互相进行了一番自我介绍后,这义就算结完了。跪在地上高呼“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场面?很抱歉,没有。
地很脏,衣服也是刚洗干净没几天的,请尊重劳动人民的劳动成果,谢谢。
15
古代人民没有Wifi,没有本本,也没有电视机,夜间生活可谓是枯燥至极。早先我在李老太家住的时候,李老太为了省点松油,都是天一擦黑就张罗着铺床睡觉,弄得我是硬生生的躺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月亮从柳梢头升到天正中。
哦,说句题外话,话说这一没雾霾二没光污染的古代,这月亮和星星看的是真清啊,你听说过满天星斗吗?我见过。
婉姐家倒不像李老太家那般的天色刚黑就准备睡觉,婉姐家的夜间活动,文艺的很。起先,婉姐拿出副棋盘来,意思是要和我下着围棋消磨时间。
婉姐的想法很好,但是,关于黑白棋的游戏,且不说我会下的只有五子棋,就说我这下棋水平,你和十来岁的小盆友对战过五子棋吗?我就是那个level的。
婉姐是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的婉姐,她一看我这副老大难的模样,就明了我对是围棋一窍不通。婉姐没坚持着硬要教我学会下围棋,只把黑子往我这边一推,言简意赅道:“不如改下五子棋。”
几局下来,放水放的心力交瘁的婉姐,收了棋盘棋子,改换了夜间活动。
这改换后的夜间活动,成了看话本。说实话,这话本我也看不太懂,脑子里没有全套的繁简体切换程序就算了,就单拎出一个“之”字来讲,我都弄不明白这个“之”字是代人物代事物还是干脆就是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助词。
万幸古代女性的受教育程度普遍就不高,我这半斤八两的水平,往广大的作为基数的女性群体中一放,也很说得过去了。
——要是没有婉姐在旁边比着,我其实是想说我已步入了才女梯队的。……好吧,伪娘版才女梯队。
婉姐在断文识字上的本事,显然比我要强。她见我半天也翻不过一页去,索性拿过话本,给我讲解起来。
话本讲的是烂大街的小姐书生一见倾心再见定情的俗套故事,才听婉姐讲了几页,我就把后续剧情猜了个七七八八了,不就是小姐爹妈棒打鸳鸯,书生夺桂迎娶小姐的戏码嘛,猜的出。
半听半腹诽的听了一会儿,我发现,这个剧情走向,不太对。那书生和小姐定情后,就拿着小姐赠与他的银子不见踪影了,再往后,讲的全是小姐和丫鬟之间的事。
这话本,要是让我评价一下的话,就四个字,详略不当。
婉姐读了十几页话本后,便把话本一合,热情的邀请我和她一起洗澡去。请注意,这里说的一起,指的是同一间屋子同一个浴桶的那种一起。
我看着婉姐在烛火的映照下愈显明艳的面庞,心想的全是好亏我顶替了原身王二喜的魂,占了这个壳子。要是原身王二喜还在,婉姐老公头上的青草,怎么也得长成呼-伦贝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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