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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君生情 (湘舒)


  他微微一笑,“我好多了,贝拉,”他突然凝神看着她脸上的神色,“爱德华和他们都回来了,是吗?”虽然是询问,他脸上却是早已知道的冷静。
  贝拉顿了顿,收回手坐到椅子上,“我刚在部落门口看到他们了,他们很担心你。”贝拉抬头看着他,意外地在他脸上没有发现任何的情绪,只是一双眼静静看着窗外的风景,静谧得像一幅画。
  “贝拉,”他突然转过头和她的目光对上,“我想离开一段时间,你能帮我吗?”
  “可你的身体需要修养。”贝拉很不赞同地皱眉,她也有些明白他的感受,就像她现在完全不想理会雅各布一样。
  “贝拉,我需要去散散心,”他的唇色已经恢复了血色,“我不会逞强的,贝拉,等过段时间我走了以后你帮我瞒着所有人可以吗?我不想让爱德华知道。”
  贝拉看着他沉默了半响,最终只能答应,“我答应你。”
  “谢谢你,贝拉。”他躺下,温暖熏得他有了困意。贝拉小心地扶着他躺下,“你好好休息吧。”
  “贝拉,”他喊住正要离开的贝拉,“你不用纠结和雅各布的关系,因为他的烙印爱人只有一个,而那个人,因为我的存在,她永远都不会存在了。”
  贝拉愣在原地,等她回过神来,床上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她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会,最终转身离开。
  另一边的卡伦一家,森林深处的房子仍旧像个安静的美人矗立着,房子里的东西还保持着他们离去的样子,甚至连灰尘也厚爱着这个空间,只留下了一层淡淡的痕迹。
  卡伦家的人坐在客厅里,仿佛前一晚,他们还在这里有说有笑地聊着天,只不过,中间一个人的缺席让气氛变得冰冷而沉闷。
  罗莎莉面无表情地靠在沙发背上,一双金棕色的眼睛漫不经心地看着对面沉默的爱德华。
  几人沉默了一会,最终罗莎莉嘴角动了一下,语气冷淡地问道“你想好怎么求得他的原谅了吗?就因为你的固执,我们把他抛在这一年了。要不你去部落那站岗站够一年,兴许他就会出来见你了。”虽然语气很糟糕,但众人还是从她的话语中读到了担心。
  卡莱尔无奈地看了一眼罗莎莉,安慰地搂住面露忧色的埃斯梅,“爱德华,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吗?那个吸血鬼是怎么会袭击他的?”
  沉默了很久,爱德华似乎很难开口,“那天,我没有去看他……”“我打猎回来……”“房子很空旷……”“下雨了……”“地上的一个苹果……”“上面染了他的血……”爱德华愣愣地看着前方,双手微微颤抖起来,他想起了他捡起那个苹果的时候,手是那么的稳,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失去了力气。
  埃斯梅坐到他身边,默默无言地给他一个拥抱,爱丽丝不忍心地扑在贾斯帕的怀里,明明是不用呼吸的吸血鬼,但空气好像让他们呼吸不过来。可吸血鬼没有眼泪,他们不能把它倾泻出来,只能让它在无言中发酵。
  “如果我再也见不到他了,那么我做的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没有人能回答他,只有罗莎莉闭上眼平复情绪后对他说了一句话“你能想清楚,这样就够了。”
  卡伦家的回归给这个镇子带来了新的话题,但也只是在人们的口中出现了一个星期,小镇的生活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这天,贝拉送走了莫子衿,趁着爱德华去森林打猎不能时刻守在他周边的时候。
  “照顾好你自己,别让我和查理担心,”贝拉站在机场门口,和他拥抱分别,“记得经常打电话回来,我得确定你不会被别人拐走。”贝拉故作轻松地笑笑,把背包给他背上。
  “我知道的,贝拉。”他看着她,伸手把她头顶被风吹乱的的头发理顺,不知不觉,他已经长得比贝拉高了。
  “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看看蕾妮,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见你了。”
  “嗯。”他点点头,和贝拉挥手道别,走进了机场。
  “伊莎贝拉!”贝拉刚从教学楼走出来,背后一个声音喊住了她。她转过头,看到了一身狼狈的爱德华。
  “他去哪了?”那双金棕色的眼睛在阴沉的天空下仿佛在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这样的爱德华让她突然有些可怜他。
  贝拉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让她的思路变得清晰起来,“他说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不用找了,他会回来的。”
  她说完就往自己的车子走去,雅各布从后面的森林急急忙忙跑过来,走到她身边警告地看了一眼爱德华。
  车子缓缓地开动,贝拉从车后镜看过去,那个人影已经不在了。
  “贝拉,”跟着她坐上车的雅各布欲言又止地看着她,贝拉看了他一眼,有些心软。
  “等到你想明白了,我们再谈。”
  她说完就转回头,继续专心地开着车,一路上再也没有开口讲过话。
  车子停在家门口,她解开安全带正要开门下车,雅各布却一把拉住了她。
  “贝拉,我……我想明白了,”雅各布脸上的表情很坚定,“我要和你在一起,如果真的有一天我遇到了烙印之人,我会克服烙印的力量一直和你在一起,请你相信我,贝拉!”说到最后他几乎是起誓一般的诚恳。
  贝拉看着他,眼里渐渐有水雾凝在了一起,“我相信你,雅各布。”她会一直相信,她的雅各布,从五岁那年她第一次见到他开始。

  美好的东西

  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布拉格的天气不像福克斯的阴冷,地面的砖纹是古典的颜色。
  莫子衿下了飞机,在一家环境清幽的旅馆住了下来。
  “马库斯,我现在来到了捷克的布拉格,这是那部电影的拍摄地,我准备去那看看。爱德华曾经说过‘苏菲和爱德华是一对幸福的伴侣,如果可以,作为另一个爱德华,我也希望能遇到和苏菲一样的人,在某种程度上。最后,深情到连乌尔探长都能肯定我们的地步……’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作为像苏菲那样的存在和他在一起。有人曾问当面临选择的时候,你会选择物质还是爱情?同样的问题,我也想问问你,马库斯。”
  “莫利,对于我来说,除了和她在一起,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物质’。但当我没有选择的时候,我永远不可能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生命成了我最想要抛弃的‘物质’,而其他的感情诸如亲情又在牵扯着我,让我不得离去,不得摆脱我必须选择了‘物质’的这个状态。”
  莫子衿看完这段话失神了一会,他能感觉到马库斯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也知道了他在最初的时候就看穿了他的身份。他定了定神,想了想在电脑上敲下一段话:
  “马库斯,我想知道爱德华是怎么想的,他纠结着我和他之间的距离,生命之间的距离。他说和我在一起会害了我,包括收养我的那家人,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但他们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意见,从我和爱德华认识开始,我深深地沉迷下去,和他们一起生活的日子,我认为以后的一切都是好的,可他们把我抛下了,我不能说什么,只能接受他们对我的好意。他们不知道,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莫利,或许对于他们来说,你是他们心中美好的存在,但人们对于美,从来只是远观,美是不可被占据的。我也明白,他们对于你来说,是心中美好的存在,你被他们吸引,认真带着一颗虔诚的心和他们相处。可你要明白,他们成为你现在看到的样子的时候是带有负罪感的,当某一个核心的问题开始慢慢被触及到的时候,他们的负罪感会随着这个问题的无法解决变得越来越强烈。你们总有一天要分开,除非这个问题有了答案。”
  夜晚的风轻轻吹拂着淡金色的窗帘,月朗星稀的这个夜晚,窗外的月光照了进来,地上映出一个人的影子,慢慢接近在大床上熟睡的人,在那人额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在这个小镇,还保留着马车拉客的习惯。每当马拉着车经过,总是能听到那马蹄敲击着石砖面的清脆“踏踏”声,和着木轱辘碾过地面的声音。
  莫子衿付了账,同车夫微笑着道谢后下了车,转身看着这座历经风雨显得有些破落但却更有历史韵味的剧院。
  过往的来人都穿着传统的服饰,和着这座剧院,让他有了一种他正处身于电影中的错觉。但错觉也只是一瞬间,他清醒地走进了剧院。
  剧院里的人多数穿着古典的服装,还有一些和他一样,穿着明显和其他人有不同时代感的服饰。戏剧很快就开始了,是作家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
  “因为,”罗切斯特说道,“对你,有时候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尤其是像现在这样你靠我很近的时候,仿佛我左肋下有根弦,跟你那小小身躯的同一个地方的一根弦紧紧相连,无法解开。……我心里一直就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想法,担心到那时我内心准会流血。至于恐怕这根情感交流的弦会折断,于是我不安地想到,我的内心会流血……”
  罗切斯特望着她,脸上一直是那英俊又不失和蔼风度的笑容,眼睛认真地看着她,里面的情感慢慢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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