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大概还没有供述到那里。回头我会问他的。”黑寡妇道, 蜘蛛侠激动起来——“是你负责审问泽莫先生吗？罗曼诺夫小姐？”
“不, 我只是能够提醒他们一句。避嫌，男孩。”黑寡妇道, 这时队长看了眼手中的手机，对黑寡妇道：“鹰眼从亚马逊回来了。”
“他没被亚马逊女战士绑起来真是幸运。”娜塔莎露出一个锋利的笑容。
“亚马逊没有女战士, 娜塔莎，那是一个古老的传说。”队长严肃道, 但是接着, 他笑道：“对啊，他没被亚马逊女战士绑起来真是幸运。”
彼得坐在沙发边上，手机忽然响起来, 他看了眼屏幕, 心中瞬间凉了下去——哈利, 哈利.奥斯本。
“嘿，哈利。”他走到停机坪上, 接通了电话，另一头是哈利带着憔悴的声音。
“嘿，彼得。”他道, “我觉得我们需要见一面。”
当彼得到达咖啡馆的时候，哈利.奥斯本已经坐在了位置上，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脸边似乎有一点不自然的青色，看见彼得朝他走来，他朝他露出一个笑容。
“嗨，彼得。”他道，“我给你点了一杯可可，我记忆中你最喜欢喝这个。”
“谢谢。”彼得僵硬的笑了笑，做到了位置上，觉得哪里都不太自然。
“也许你不喜欢喝这个了，这也是很自然的，对吧。”哈利道，他眼睛盯着面前的咖啡，搅拌棒一下一下的绕着最中心的奶泡形状缓慢的转着，“人总是会变的，我也是，你也是。”
“哈利。”彼得叫了一声自己的好友，却感觉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却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你对我撒谎了。”哈利抬头，冷酷的看着他，“你知道画中的人是谁，但是你没有告诉我，为什么。”
“我只是觉得他很眼熟......”
“不要再对我撒谎！”哈利大声道，他的面容几乎是狰狞的，但是他立刻强抑制住自己，让自己平静下来，尽量冷静道：“所以——你的邻居，不叫安德烈，叫赫尔穆特.泽莫，对吧。”
他死死的盯着彼得，彼得握紧了手中的杯子，他张了张嘴，他的面前有两条路，诚实或者谎言，而坐在他对面的是他的发小，他从小的好友，他不想再次欺瞒对方。
“对。”彼得道，怀着一种临死的勇气，“因为我知道他的身份也许非常敏感，我不敢多说。我有些猜测。”
“所以你喜欢赫尔穆特.泽莫。”哈利.奥斯本道，“而你是蜘蛛侠。”
这句话他说的很轻，也许是怕被人发现，但是彼得仍然听见了，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什么？”他谨慎的问。
“为什么蜘蛛侠在你知道我认识泽莫的当天下午就来到了我的家里，为什么蜘蛛侠和你的身形那么相似，身高，胖瘦，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对吧。”哈利看着彼得，似乎要用眼神将彼得逼在椅子上。
彼得吞了口唾沫。
“不，”他说，决心将这个秘密守住，“我不是蜘蛛侠，对，赫尔穆特.泽莫是我的邻居，我认识他，我曾经喜欢过他。但是我和蜘蛛侠没有关系。”
“所以你要告诉我赫尔穆特.泽莫是一个万人迷，大家都喜欢他，你、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蜘蛛侠——是这样吗？”哈利捏住了拳，将拳头放在桌子两边，以掌控的强势姿态想要压迫彼得，但是他通红的眼眶和脸边若隐若现的青色则让他显得病态。
“赫尔穆特是一个很好的人，谁喜欢他我都不会惊讶。”彼得坚持到。
哈利.奥斯本沉默了，他看着彼得，彼得感觉到背后的凉意蔓延到了脑海，但是他仍然挺直着腰，不让自己露出任何的破绽。
“我希望我可以相信你，彼得。”最后像是宣判一样，哈利说道，“你是我的朋友。如果连你都欺骗我，我真的不知道我还有谁可以信任了，现在，告诉我——你是蜘蛛侠吗？”
彼得感觉时间都在这一瞬间停滞了，他缓慢的摇头。
“不，我不是。”
哈利坐到了座位上，他看起来放松了一些，但是脸上的表情并非纯然的信任。
“我很高兴。”哈利道，“和我一起去吃午饭吗？”
“不，不用了。”彼得道，“下午我还要很早去史塔克工业实习，最近有点忙。”
“也对，听说他们的隐形飞机就要生产了，的确需要各方面的助力。”哈利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冲彼得露出微笑。
“你和泽莫是怎么认识的？”他问。
“就是邻居的事情，他帮了梅姨一个小忙，梅姨请他来家里吃饭，然后我们就认识了，他和梅姨的关系很好，有时候会来我家吃晚饭——因为他没有任何家人，看起来人也很正直，很让人信任，他也的确是这样的人，所以梅姨经常邀请他到家里来。”
“他很值得信任？”哈利反问。
“是的，他的确很值得信任，做什么事情都很可靠，也从来对我们都很好。”彼得顿了顿，“后来他搬走了，之后的一天来了几个特工一样的人来探查他的信息，我猜他的身份一定很特殊。”
“然后你一直都没有联系到他？”哈利问。
“没有。”彼得摇头，“他的手机号码从离开的那一天就拨不通了，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失效了。我——我那个时候很伤心。”
这倒是真的，彼得很伤心。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够了，我更21000字多痛苦你们知道吗？不给我写长评我就算进小黑屋也不更了！气气
☆、第78章 变身
“然后我就在你的手机上看见了那张速写。”彼得道，“这就是全部了。”
哈利的眼睛朝着彼得的方向, 却没有聚焦, 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你觉得他很好吗？”哈利问。“他没有回避你的问题，没有对他的过去守口如瓶？”
“他说他在索科维亚长大, 参过军，还给我说了很多军队的故事——”
“他的家人呢？”
“他告诉我的他没有家人, 他的父母已经去世了。”彼得道。“他也是这么告诉我的。”哈利道, “这样我们就就无法问他更多的问题了，他需要掩饰他的所有的信息, 对非他指定的人就是这样的。”哈利问：“你知道他和蜘蛛侠有关系吗？”
“不。”彼得道，“我不知道。”
哈利没有说话, 他摸了摸自己脸边的皮肤，扫了一眼左手的表, 对彼得微笑道：“时间不早了, 你要去赶史塔克的实习吧？”
“嗯，是的。”彼得道，他拿起背包, 准备起身。哈利也起身, 朝他张开双手, 他们拥抱了一下，哈利对彼得道：“你以后找工作的时候可别忘记奥斯本, 我欢迎你。”
“那还很早呢。”彼得笑道，感觉内疚在啃噬自己的心脏。
看见彼得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目光可及之处，哈利脸上的微笑逐渐的消失, 他的手覆上了自己的脖颈处，那里被他的衣领遮掩了，一块青色在皮肤上显得可怖的，颜色最浓的地方甚至出现了一块腐烂的伤口。
今早他就发现了自己脖颈上那严重的伤，以及以及蔓延到脸部的淤青，他慌忙叫来医生，被告知他的病情又加快了蔓延的速度，他的生命只剩下半年。
“为什么？”他问，“不是本应该还有两年的吗？”
“我也不清楚。”医生道，他的声音平静，“我们对您的病情判断都是由您父亲为参照来的，但每一个个体都有独特性，我们只能说您应该还能再活两年，对不起，但是这是一个非常复杂，非常恶劣的遗传病。”
“滚。”哈利道。
医生离开了，哈利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个骄傲的人，他想，一个太过自信的人，拥有过多的财富却没有享受他们的条件，他本应该在情场上驰骋却该死的爱上了一个根本不在乎他的所有优势、甚至把他的真诚拿在脚下践踏的人；他本该继承一个庞大的帝国却在这个被宣判死刑；现在他唯有一个办法可以救自己，而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办法是否有用，毕竟他已经看见过了他父亲的例子，那躺在床上青黑色的腐烂的脸现在还在他眼前；可是他没有任何的选择了，他晚一秒注射血液，就更有可能步他父亲的后尘。
他在准备注射那来自赫尔穆特.泽莫的血液之前想到了彼得，他发现如果不问清楚自己的发小为什么欺骗自己，是否就是蜘蛛侠，他是无法安心的冒这个险。于是他去了，得到了一个让他对其充满怀疑却至少安心了一点的答案。
现在哈利回到家中，打开了地下室的门，那里有他从公司里拿来的一切有用的工具，他看见那装着赫尔穆特.泽莫的血液的试管就在他面前沉默着，他做好了提取血清的准备工作，他可以一个人独立完成这些工序，他不需要任何人来插手。
他将血清装入针管中，将针管对准了自己隔壁的血管，在注射的前一刻，他犹豫了一下。
他想要活下来，因为他意识到世界的美好，那些友情、爱情和他再也无法得到的亲情，他想到了那些壮美的景色，那些他未曾经历过的和想要留住的美好。如果他已经注定要失去赫尔穆特.泽莫，为什么他还要那么凶神恶煞的逼问什么都不懂的彼得呢？彼得并不擅长撒谎，上次他撒谎哈利就敏锐的感觉到了，这次他不会撒谎的，他不是蜘蛛侠。他为什么要对彼得那么恶毒呢？彼得是他的朋友。所有人都想要他的钱，他的股份，那些可以从他身上汲取的利益，或者不断的欺骗他，彼得是为数不多的单纯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