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流感肆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重新来过。
二人来到后厨,神色严肃的各自靠在门前的墙上。
白起数道:“一、二、三!”
周棋洛上前一脚踹开后厨的大门,又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丧尸听到声音走出来,开心的跑了进去。
白起跟上去,随手关了门。
周棋洛摸索着打开冰箱,闻到了草莓蛋糕的味道,心下大喜,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它端了出来:“白警官,这里有草莓蛋糕!”
白起走过去,将军刺收回鞘里,伸出一只手指抹了一下边上的奶油放进嘴里,眉头皱起:“太甜了。”
李泽言店里的甜品怎么这么难吃,还好当初没有答应他来吃布丁。
周棋洛欣喜的咬了一口,心满意足的咂咂嘴。
白起随手从冰箱里拿出另一个东西,放到鼻间嗅嗅,一块已经凉了的披萨。
也不管吃了是否会闹肚子,白起张口就将披萨一口一口的吃进肚子里。
嘴里的味道让白起想起来李泽言经常说的四个字:“不过如此。”
也不知道周棋洛怎么会说这里的东西是一绝。
拿起一颗草莓放进嘴里,周棋洛惬意的打了个嗝。
就在两人身心放松下来时,窗户传来敲打声。
白起瞬间拔出军刺,周棋洛也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两个丧尸趴在窗户外不停的往里看,还好光线昏暗,他们灰白的眼睛并没有看到站在冰箱后的二人,抓了几下玻璃,四肢僵硬歪歪扭扭的离开了。
白起上前将窗帘拉上,回身朝周棋洛说:“我们现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去华锐。”
“好。”
李泽言心满意足的品了咖啡,让时间重新恢复,走到门边时,突然一个闪身躲进去。
竟然有几个丧尸摇摇晃晃的往咖啡店走来。
李泽言摸了摸口袋,浑身上下只有一个打火机,就连手机也因为他长时间的照明没电关机了。
李泽言蹲在门后沉思半晌,嘴角扬起。
他将手机往厨房的方向扔去,那些丧尸听到声音,缓缓往手机发出的声音走去。
李泽言就地一滚,矮身藏在吧台后。
趁那些丧尸还没走进厨房,指间打了一个响指,时间静止,自己快步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有煤气,有油桶,李泽言借着昏暗的光看清了油桶所在,上前将它拎到煤气灶边。
响指清脆一声,李泽言一脚曲起搭在另一只脚上,双手环在胸前等着那些丧尸走进来。
一分钟过后,丧尸推开门走进来,看到李泽言就要上前咬。
李泽言扬唇一笑,如君临天下的君主一般:“surprise.”
打开煤气开关,燃起打火机,将油桶轻轻的往灶上一推,大火瞬间燃起。
再次让时间静止,李泽言拍拍西装走咖啡店。
站在街上,背对着咖啡店启唇发出轻轻的一声“砰”。
时间恢复,咖啡厅发出巨大的爆炸声。
李泽言对身后剧烈的爆炸声听若未闻,步伐坚定的往前走,身后传来的热浪扬起他的衣角,也没能让他回头看一眼。
火光冲天,华锐总部的一间打印室内,魏谦猛地起身趴在落地窗前看着不远处燃起的火光,欣喜的说:“还有活人!”
刘警官也上前,激动的说:“我们有救了!”
许墨睁开眼时,依旧是在晚上,身边的山口贤睡得很沉,怀中一直抱着那把□□。
窗外寂静无声,绵长的柏油马路上一直没有看到有其他车辆路过。
许墨坐直身子,睁着眼睛盯着窗外。
一个附近村庄的居民突然趴到他窗外,牙齿卖力的去咬玻璃。
许墨静静的与他对视着,看着他灰白的瞳孔,不禁思索他们眼里看到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呢?
会不会和自己一样?
抬手蒙住一只眼,眼前的丧尸面色苍白,就连血管也是灰色的。
许墨放下手,无声的朝那只丧尸说道:“走吧。”
那丧尸咬了半天也咬不穿山口贤精装的防弹玻璃,悻悻的往前走了。
许墨看看夜色,星星已经不见了。
太阳什么时候才会升起?
作者有话要说:
李泽言:“真正的英雄从来不会回头看爆炸。”hhhhhh
第7章 翌日
“许墨!”
一声惊呼,许墨猛地睁开眼,一张腐烂的脸正趴在车前上瞪着他,血肉模糊的手不停的在玻璃上抓着,留下一道道血痕。
许墨盯着他看了半晌,耳边传来山口贤有些着急的声音:“他奶奶的,怎么到郊外还有这么多!”
许墨这才转动了一下视线,坐直了身子,从后视镜里看过去,数十个丧尸正摇晃着残破的躯体走过来,有的甚至已经攀上了车的尾部。
明明是一个日本人,嘴里骂出“他奶奶的”这句话,着实让许墨轻笑出声。
山口贤奇怪的看他一眼,不明白到了这个时候,这个人居然还笑得出来,而且笑得云淡风轻。
“砰!”
一声枪响,一个最先靠近的丧尸应声而倒。
山口贤半个身子探出窗外,一枪解决到趴在许墨面前的丧尸,又利落的转过身一枪放倒一个穿着长裙的丧尸。
许墨打开车门下车,山口贤大惊:“你干嘛?回来!”
许墨背对着他摆摆手,手中拿着一把刻着一只白虎的刺刀。
山口贤目光移到车档处的盒子上,发现那把军刺已经不见了,此时正被许墨握在手上。
“噗嗤!”
锋利的刀刃刺入丧尸的脑袋,用力拔出,一道血花飞出,许墨神色淡然的抹抹脸,走上前去又放倒一个。
山口贤见状,莫名的兴奋起来:“想不到你一个常年待在研究所里,连太阳也不怎么晒的人身手居然不错。”
许墨听若未闻,放倒一个丧尸后抬头看了看天。
暖黄色的光线。
太阳出来了。
数十个丧尸解决后,许墨靠在车门边,将白衬衣的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比常人白一些的手臂,手腕上的木镯发出陈年木色。
“有烟吗?”
山口贤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的侧脸,这时才发现他的目光沉静如水,不似冬季霜降的池面,恰似夜色下的被月色笼罩的湖水,有些迷蒙,也有些缥缈。
阳光洒下,许墨侧过头,语气如往常一样如春风拂面:“有烟吗?”
他已经很久没抽烟了,自从进了研究所就再也没有碰过,现在居然有些怀念它的味道。
山口贤递给他一支烟:“我以为科学家都不会抽烟呢,这东西对身体不好。”
许墨接过来叼在嘴上,侧着脸去轻触山口贤点燃的打火机。
深吸一口,陌生又熟悉的味道。
第一次接触这个东西的时候,他读高一,那会儿和班上的男孩子三三两两的都凑在一起躲在厕所里装大人,为此没少进办公室。
到了父母接受抽烟的年纪,却不想再碰,只是为了完成梦想时,到了凌晨,万物睡去,会站在窗前点燃一根,看烟雾与星火渐渐消散。
山口贤也点燃了一根,不禁又看了看许墨。
只见他只是吸了一口,就将那只烟夹杂指间,任凭它慢慢燃烧后,烟灰掉到脚边。
他似乎在想别的事,而且时间有点久远。
起身回了驾驶座,山口贤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人啊,要向前看。”
许墨侧过头,发现他没有在自己身边了,灭了烟回了副驾驶。
山口贤道:“你的车?”
许墨看了看自己的车:“走吧。”
山口贤心中说了一句“真壕”,踩下油门往市区方向驶去。
流感彻底爆发的第二天,恋语市仿佛成了一座死城,街上居然出现了乌鸦这种晦气的生物。
李泽言将西装外套脱下搭在肩上,躲过丧尸,站在公用电话亭里拨打白起的号码。
不通。
李泽言放下电话,话筒里只有嘈杂的电流声,信号不稳定,他和白起彻底失去了联络。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气温上升,小小的电话亭温度更是比外面高,他走出来揉了揉眉心。
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他迅速的躲在一辆车后,轰隆声传来,抬头看去,一架直升机飞过。
是军队吗?
刚站起身,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
谁的胆子这么大?
他转过身去,并没有发现仍何人,又是一声枪响,在他的左边响起。
李泽言危险的眯起眼,第二枪了。
活腻了?
距离他前方五百米处,一辆军用越野上趴着一个人,手中的□□牢牢对准了李泽言,视线透过瞄准镜与李泽言撞在一起。
这时才看清他的脸。
华锐集团总裁?
那人赶紧收回枪,按了一下耳边的耳机:“呼叫总部,呼叫总部。”
耳机里传来沉稳的嗓音:“总部收到,总部收到。”
“发现幸存者,目标在新月街。”
“确定是活的?”
那人心里说了一句“妈呀”,李泽言谁不知道,曾经给军队里捐了不少物资呢,刚刚看到了他的眼神,只觉得浑身冰凉,他比那些丧尸还要可怕一点,“确定,是李泽言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