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儿刚才向他求救时声音虽然沙哑,但还是能听出是个女童的声音,包奈攸也不好帮她洗澡,只好坐在一边等她自己醒来。想起在另一间房躺着的小龙女,包奈攸默默地想,他这是要当男保姆的节奏咩?(⊙_⊙)
十六枚奶油包
洪家村是一个偏僻的小渔村,祖祖辈辈都靠打渔打猎为生,家家户户都攀亲带故的,颇有种自给自足的族群生活模式。被包奈攸救下的小乞儿洪凌波,就是从这个小渔村里出来的。
洪凌波没多久就醒来了,包奈攸退出房间让她自己梳洗了一番,见旁边房间里的小龙女醒来了,便带着她一起进了洪凌波的房间。小姑娘把自己洗干净了,换上新衣服,一枚萌萌哒小萝莉就出炉了。
洪凌波说她前几天去村外玩儿,回去的晚了,本来还担心会被妈妈骂,结果还没到村子,远远地就看见村民们排着队站在村口,有一群拿着大刀的男人在旁边挖坑,坑挖的差不多就把人一个个推下去,敢逃跑的都被一刀杀掉了!她很害怕,不停地跑啊跑,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了这里。
小姑娘在说这些的时候不自觉地把自己蜷成了一团,双眼无神,语气颤抖。亲眼看见亲人们被屠杀的场面确实让人非常难以接受,何况这还只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儿。
洪凌波结结巴巴的说完自己的经历,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包奈攸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好好休息。正好孙婆婆也找来了。
孙婆婆对包奈攸改了祖师定下的门规很不满,不过现在包奈攸是代掌门,虽然孙婆婆按年龄算是长辈,但也不能说什么。孙婆婆负责采买物资,照顾林杏儿他们的日常生活,经常要去山下的市集,而古墓派的人是不能下山的,所以孙婆婆严格来说并不是古墓派的人,也只会一些基础的拳脚武功。
包奈攸想,反正门规已经改了,不如将孙婆婆收入古墓派,传给她古墓派的武功心法和剑招轻功,只要她好好练,五年后若真和郝大通打起来,起码不会那么轻易被打死。
孙婆婆成了古墓派的正式弟子,还是负责平日里大家的生活起居,包奈攸让她先回古墓,他等小龙女身子康复再带她回去。
才十岁多的小龙女因着小孩儿的天性和包奈攸这几年经常跟小龙女讲古墓外面世界的故事的缘故,并没有像小说里那样排斥与外界接触。包奈攸带着她在街上转悠,买了好多小孩儿爱吃的零嘴和小玩意儿。晚上回到客栈时,洪凌波也醒了,正一个人坐在床脚发呆。
“你醒啦。”包奈攸带着小龙女进门,想到小说中洪凌波是莫愁的徒弟便说,“你的家人既然都已不在人世,你也无处可去,不如拜我为师,随我回古墓吧。”
洪凌波摇摇头道:“多谢姐姐,但我想为家人报仇!求姐姐带我去衙门报官!”小姑娘面色还是有些苍白,但小眼神很是坚定,“我跑出来之后就去管我们村子的虞县报官了,但我人小,衙门的人以为我在胡闹,根本不听我说。”
“好吧。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我便带你去衙门。”包奈攸让小二送了些饭菜,三人默默的吃了便各自回屋睡觉。
第二日,包奈攸让小龙女在客栈待着,他则带着洪凌波去了衙门求见知府。府衙门口的侍卫见是一个姑娘和一个小孩儿,而且衣着打扮也只是寻常人家的样子,根本不理会他们,只说知府很忙,没时间见客。
包奈攸见二人没有要通传的意思,想击鼓也被两人拦着,明显是不想替百姓办案,他也懒得跟这种人争辩,直接一人一拳撂倒,冲进了内堂。想他在现代当警察的时候哪里敢这样怠慢报案人,这种衙役少两个对百姓来说可是好事呢。
内堂书房里,知府正拿着一封信和师爷商量着什么,见包奈攸闯了进来,急忙将信塞进袖口,跟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大声喝道:“大胆刁民!居然敢私闯府衙内堂,该当何罪!来人呐!快将这恶妇拿下!”
“哼!”包奈攸冷哼一声,三两下将围上来的衙役撂倒,拉着洪凌波在会客的凳子上坐下道:“知府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府衙门前的鸣冤鼓难道是个摆设?你的衙役居然拦着不让百姓敲鼓,不知是他们自作主张还是大人授意的?”
“你是何人!”知府看着包奈攸打了衙役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怕他是哪个有来头的人物微服私访,一时还不敢和包奈攸撕破脸。
“我是何人你管不着,今天我只是带这个小姑娘来报案的。”瞥了眼知府凉凉的说:“虞县属下的洪家村前几日被人屠村,这小姑娘是唯一的幸存者和目击者,虞县的县官不管这案子,大人你是他的顶头上司,这事儿就交给你处理了吧。”
“这……”知府和师爷对视一眼,“洪家村的案子不归本官管,本官也不好越界。这样,你先回去,证人留下,本官自会修书一封,派衙役护送证人和书信去虞县,令虞县县令严查此事。”
包奈攸看知府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嗤笑一声:“那就请大人尽快修书,至于这个证人,就不劳烦大人费心了,我会把她平安送到虞县。”说完便带着洪凌波走了。
十七枚奶油包
包奈攸带着洪凌波回了客栈,交代小龙女看着她不要乱跑,自己又潜回了衙门。看刚才那个知府和师爷的表情,洪家村被屠的事件明显有什么内、幕不能被外人知道。包奈攸回到知府书房,躲在角落正好听到知府和师爷的对话。
“师爷你看,刚才那个女子会不会是上头……”
“大人多虑了。此女子言行粗鲁,抛头露面不说,擅闯衙门内堂,还插手办案,试问有哪位大家千金会如此,更不用说金枝玉叶。”师爷捋了捋山羊胡子道:“依在下看,此女虽有几分气势,但应该是江湖中人。那些武林人士与朝廷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但若真有谁敢对朝廷不敬,大人也不必忌讳什么。就算他们武功再高,还能敌得过朝廷的千军万马?”
“师爷说的是。都怪我那不成器的表弟,和盗匪勾结抢劫分赃也就算了,屠村还非要选在自己管理的地方,那几个贱民要是都死了也没什么,可恨的是他居然蠢到没有斩草除根,还留了一个活口下来跑到我这里告状!尽给我添麻烦!”
“大人说的是。这件事大人最好不要参与,修书一封告知虞县县令叫他尽快派人杀人灭口,也算是全了大人的兄弟情谊。”
包奈攸听到这里已经大概弄清了洪家村被屠的真相。对这样的狗官,要是在现代只能尽力找他的罪证将之绳之于法,但在这个可以用拳头说话的世界,包奈攸没有半点犹豫,一脚踹开书房门,挥剑斩向知府的脑袋。
手起剑落,知府头上的乌沙掉落在地,包奈攸喝道:“为官不为,官匪勾结,收受贿赂,纵弟行凶,如此狗官,这乌沙你没资格带!”
“救命啊!快来人啊!”知府和师爷见到包奈攸上来就挥剑,被吓得抱在一起大声呼救。
“李莫愁!”包奈攸也没真想杀他,还没想好下一步怎么做,一声惊惧的叫声从门口传来。包奈攸皱眉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着道士打扮的男人和衙役们一起站在门口,一手指着包奈攸道:“你这女魔头,居然想谋害朝廷命官!定是和那金人勾结,做了叛国的奸细!想你们古墓派的祖师林朝英虽然一直纠缠我们祖师爷,但也跟着我们祖师爷一起抵抗过外族的入侵,现在居然出了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弟子,真是师门不幸!”
包奈攸看这人打扮就想到了全真教的臭道士,现在一听他说的话,心里更是恼火。“果然全真教的臭道士都不是好东西。王重阳无情无义辜负了一个痴情的女子还跟弟子胡说八道败坏女子闺誉,只因为此女子巾帼不让须眉,能力品行都强于他,便心生妒忌如此作践女子,还敢自称真人,真够不要脸。他交出来的道士一个个的自然也都是伪君子假清高。不分青红皂白便随意诬陷他人,还习什么武练什么道,都去菜市场和那些长舌妇一起添油加醋的道人是非好了。”
“你!”全真教的道士一向都是打着道德的大旗讽刺辱骂别人,哪里被人这样反击过,老脸涨得通红,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包奈攸上前一拳打在那道士的脸上,道士的脸瞬间红肿了起来。道士吐出一口裹着碎牙的血水,抽出剑向包奈攸刺去。
一个不知道是第几代弟子的小道士哪里是包奈攸的对手,包奈攸连剑都没抽,几招就把小道士给撂趴下了。看着成包围之势的衙役们冷哼一声,跳上了房顶。
“今天先饶你性命,若你能改过,归还百姓钱财,以后做个好官,我自不会找你麻烦,若是冥顽不灵。”包奈攸抽出一根泛着蓝光的冰魄银针射向知府,“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死祭。”
其实包奈攸在冰魄银针上涂的是一种会让人全身疼痛非常的毒、药,并不致死,十二个时辰便会自行解除。可是知府他们哪里知道这些,听见包奈攸说明年的今日便是死祭,又中了毒针,自然以为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当下便疼得在地上打起了滚,不断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