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前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开解。
而钟离辞心反手拉着玉藻前,到一边跟他说,各种法宝的用法,各种丹药的药性,还有各种天.衣的效用。
玉藻前闷声不语,不怎么开心。
他虽然单纯,甚至有点蠢的样子,但是并不傻,他明白钟离辞心身上有秘密,他也不想逼他,因此,只是沉默的,强迫自己接受对方的说法。
因此,在某天,钟离辞心不见了之后。
玉藻前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虽然失落,却也没有太过惊慌,只是前所未有的茫然与寂寞。
而钟离辞心留下的那份‘遗嘱’倒是更像是一种嘱托。
看完信之后,玉藻前强撑着喊来儿子和女儿,跟他们解释了一下,‘母亲’不在了的事情。
并且将钟离辞心留下来的东西,分给他们。
而钟离辞心则拿出一个水陆空三栖法宝,乘风破浪,朝着中原前进。
作者有话要说: 纯血者没有天生残缺,自然不可能有天生废物。
只是,原身选择成为一个废物,于是久而久之,他就真废物了。
原身出生的时机不好,整个人都是大写的悲剧,而这种悲剧,并不是只有他一个,而是那个时候大部分的纯血者写照。
比如被灭族的谢云裳,她不废,所以她被灭族致残了。
第13章
将云舟堡伪装成在码头见过的海船的模样之后。
钟离辞心就进了船舱,找了间屋子,洗了澡,然后爬床上睡觉去了。
云舟堡的速度很快,因为是伪装隐形的状态,所以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力。
在抵达中原海域的时候,钟离辞心也睡醒了。
在距离中原海岸不远处的时候,钟离辞心选择了停下,他等到晚上,收起云舟堡,悄然上了岸。
毕竟是个纯血王印,上天入地很容易,更别提他霜龙血统,本就善玩水,这个玩水,并不是只游泳,而是,与水相关的事情,他都很擅长,差不多就是擅控水,在水面上走的跟平地一样,完全不用担心会湿鞋。
钟离辞心完全是踏浪而来。
觉得自己小小的装了个逼,帅气的程度又上升了呢。
钟离辞心穿着一身黑袍,天气有点凉,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上的岸,也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中原的哪处,想了想,他在须弥芥子里找了找,最后拿出一块灵兽牌。
据说中原古代不准平民骑马进城,那么,他不骑马,他骑……鹿还是虎呢?
还是鹿吧。
最后选择了鹿牌,召唤出一对云麓
这云鹿,还是当年原主送给谢云裳的那头鹿的后代。
云麓角白,体似马,头颈似花鹿,有白色花斑纹,琥珀色的被毛,腹部白毛,角大呈分支状,体型大善奔跑和跳跃,在瀚海算是大型鹿种了。
被圈养的云鹿容易认主,为了保持痴情的人设,钟离辞心一直有养云鹿。
母鹿的角比较短,体型也比较小。
这一对,雄鹿名为叶子,雌鹿名为糖糖。
钟离辞心又从乾坤戒里拿出一些东西,先把两头鹿身上的鞍座装好,然后将拿出来的几套衣服用箱子装好挂在雌鹿身上,让它驮着。
做好这些,则骑着雄鹿,一手由前者雌鹿的缰绳,随便找了个方向走了。
那边东瀛不是正史,这边应该也不是正史吧?
希望不要查的太严才好,毕竟咱是黑户呢。
虽然脸可以解决很多事情,但是涉及律法的事情,钟离辞心还是有点心虚。
没办法,天龙律法在他脑子里根深蒂固,他实在是不想违法。
唉,这年头像他这么奉公守法的穿越者真的不多了。
钟离辞心这么想着,摸出一个果子啃了起来。
这之后一连好几日,钟离辞心都没见着什么人,他有不怎么辨认方向,好端端的从海边上的岸,走了几天,反而没见着人影,而是跑到一个山林里去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钟离辞心都快在云鹿背上睡着的时候,终于听到了人声。
那是一处茅舍,外面围着茅草打造的茅草墙,跟篱笆差不多。
里面的屋子看起来似乎是黄土垒成的,看起来还算干净。
钟离辞心遇见的是个蒙着黑面纱的女子,她声音挺好听,但是这语言不对啊。
古代,说的是普通话吗?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女子蒙着黑色的面纱,穿着一身黑袍,可以依旧可以看出曼妙的身姿。
“啊?”钟离辞心愣了愣,茫然的四处看了看,他好像迷路迷到了山里……咦,这里是哪?
“你是谁”那黑袍女人又问了一句。
“啊,我是叶辞心,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哪个州?哪个省?哪个县啊,附近有城镇吗?”钟离辞心张口回答的同时,更是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
女人被他问的一愣,见他还傻兮兮的等着回答,干脆转身进了屋子。
“哎,小姑娘,你别走啊,我不认得路,怎么走出去啊?”钟离辞心连忙下了鹿背 ,颠颠的跑过去说道:“小姑娘,你别生气,我真不是故意来扰你清静的。”
那女子停下脚步,委实有些恼火,她的年纪委实不小了,怒道:“谁是小姑娘,你想走,顺着那条小路走就是了。”
“唉,是吗,路在哪?”钟离辞心还真折回去找路了,只见那篱笆门前一条小路,不甚清楚,蜿蜿蜒蜒的在林子里隐去,不细看还真找不到。
“啊,看到了,谢谢……谢谢姑娘啊。”钟离辞心有些讪讪的挠了挠。
那边黑衣女人问道:“既然无事,就快走。”
“哦哦,这就走这就走。”钟离辞心立刻上了露背,沿着小路走。
结果半路上却看到一个白衣人过来,那人满身杀气,典型的不安好心,钟离辞心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又折了回去。
既然人家都给他指了路,他就顺手帮一把吧,反正路又不会跑。
人家小姑娘都躲到这深山老林里了,这人还不肯放过,必然是有深仇。
可是,那又怎么样,他又不认识他。
因此,当那个男人拿着狼牙棒威胁黑衣女子的时候。
钟离辞心想了想,现在他戴着面具,挡着视线,应该不会晕血,便开口道:“你们在做什么呢?”
男人一惊,看向钟离辞心,他不认得他,对方带着面具,本就挡住了脸,他惊讶了一下,又道:“阁下又是谁,这是我的私人恩怨。”
“但是人家小姑娘都避开你到这里了,你就不能别这么杀气冲天么?”钟离辞心又道:“你这样我很难办,有什么事情,直接去官府不就好了,干什么要私下寻仇。”
“你懂什么。”男人怒道:“这跟你无关。”
那女子又道:“阁下若无他事还是离开吧,免得被我牵连。”
“哦,好吧。”钟离辞心思考了一下,下了鹿,站到一边说道:“那你们继续,我看看热闹好了。”
一句话,堵得男人和女人都有些无语。
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种人,男人看他不肯走,忍了忍,便又将狼牙棒对着女人,这时候他已经没有了怜花惜玉的耐性,打算亲自动手杀了她。
然后,他就死了。
女人还有些愣愣的,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
而钟离辞心收回手,打了个哈欠,看着女人说道:“小姑娘啊,你这住的地方不安全,还是早点搬家吧。”
女人看着钟离辞心,开口问道:“你居然杀了他?”
“嗯。”钟离辞心乖巧的点头。
女人又道:“你知道他是谁么?”
“谁在乎。”钟离辞心扬了扬唇,勾起一个轻讽的微笑,漫不经心的说道:“死人是没有未来的,活人才有,管他是什么人,死了就是死了,能怎么样?”
女人被他这说法给刷新了三观,好一会才调整好心态说的:“多谢你。”
“嗯,感谢我收下了。”钟离辞心摸出一个符纸,拍在那男人尸体上,不一会符纸烧了起来,整个尸体也被火化然后瞬间变成了飞灰,不见踪影,只剩下那个狼牙棒。
钟离辞心提起来试了试,还挺沉,嘀咕道:“这是铁的吧?这玩意有什么用?”
一边旁观的女人被这毁尸灭迹的速度给惊呆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女人惊讶道。
“啊?我啊,我是叫叶辞心,刚从东瀛那边过来。”钟离辞心笑道。
女人一听到东瀛两字就紧张了起来,好一会她才开口问道:“那你知道天枫十四郎么?”
“啥?”钟离辞心一脸懵逼,这名字一听就有点像是假名。
东瀛那边的生活环境真不怎么样,比较出名的姓氏,钟离辞心还是知道的,但是天枫这个名字听起来很陌生,郎一般是排行,十四郎……谁家吃撑了生十四个?
太郎次郎三郎都可以理解。
十四郎是什么鬼?
而且一般讲究点的家族才不会用这么随便的名字打发自家儿子好么?
“你确定这是东瀛人,这个名字一听就很假。”钟离辞心纳闷道:“谁家这么磕碜,给儿子取这么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