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宁为玉碎,鹿为瓦全。 (barbare)
- 类型:BL同人
- 作者:barbare
- 入库:04.09
“是你啊宁次,对了,我昨晚没回家。原来昨晚比我想象的还要累啊。”刚有点力气的鹿丸说完话才发现边上的人皱着眉等解释。“我的兵粮丸里有鹿茸和鹿血,冲到了。”
“我以前也见你吃过。”没见你这样子啊,你吃的是兵粮丸还是□□啊。这些话,就当做潜台词吧。
“每次都流鼻血的话我老爸怎么敢给我吃啊?昨晚的影□□好像很耗神,太累了吃这种活气血的东西有点受不住。”
“你!你总该爱惜自己吧。”一直只当鹿丸懒,不爱动,很少锻炼身体;前几天还为他顾着审核报告不吃饭不睡觉的事情赌气说他活该体弱。宁次却没想到,鹿丸的身体状况已经如此糟糕。真是气得想要抽了他的反骨一切都听自己安排才好。
昨晚解除影□□之后,宁次不是没感到疲倦,可休息一夜也就好了。正是少年时期,又一直注重炼淬己身,就像是一汪泉眼,纵然昨晚被影□□熬干了表面的小潭,一夜之后便又丰盈起来。而鹿丸这一夜不仅没能恢复,还虚弱到受不住直接补益精血的药丸。可以想见他的身体有多糟糕,何止是表面干旱到龟裂,底子也是空壳,这大补的兵粮丸简直就是大雨,非但蓄存不住,还要冲垮地基。
“我再睡一会儿,就缓过来了。不好意思啊,要让你先忙,下午我再用影□□赶上你。”
“还要用那个术,你是嫌命长?起来吃早饭,比你靠睡觉恢复来的扎实。”
“麻烦,跟我老妈一样,再睡半小时,我就起来吃早饭好吧。”
所谓的影□□的正确使用方式,经过实践,因人而异;心算速度比别人快所以需要休息,也是同理。之前泡温泉时的两个蹩脚说法,在这样的情况下得到了验证。。。
新的一天宁次仍旧分了三个影□□,一个处理日向家的事务,另两个和本体一起查找资料。鹿丸在三双白眼的威胁目光下,只好放弃结印,趴在桌上负责总结宁次找出来的资料。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想写鹿丸控制水□□,由于查克拉太少不稳定,突然就变回了水,把文件全都弄湿了。但是鹿丸没有水属性2333。
写了个用工程的思想开发忍术,写完就好满足啊。于是后面的正确方法纯属卖萌。。。关于炼淬己身这个词很像修仙文的问题,如果以后能找到合适的词语再改,现在的我是词穷无力了。
以后这个地方改成写参考的官方情节吧。
第17章 第 17 章
宁鹿二人以极高的效率在十二月二十八日的晚上完成了可行性研究分析报告,其中多多少少有鹿丸急躁起来便偷工减料的原因在。心头大石落下,再有什么事,也是年后再说了。宁次解除影□□收拾好书架和桌上东倒西歪的书,复又核对起账本。鹿丸凑过去看。
“嚯,日向家也太有钱了吧,以千为计数单位的平京烧。开玩笑的吧。”
“是从库房拿出来的,又不是买的。”日向家每年都会在平京窑订购一批顶级瓷器,年数多了,库存量令人咋舌。每到过节祭祀之类的场合,就拿出来用。
“想象一下你们全族人用平京烧吃饭的场景,就觉得奢侈。”鹿丸脑补了一下上千双白眼端庄(面无表情?)地吃饭的样子,莫名觉得恶寒。
“父亲说过,他曾去你家做客,很平常的日子,你家用的食器是秀川大师的名品。木制器具是清一色的黑酸枝,雕着奈良家的家徽。所以,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奢侈这种话来。”
“额,上次听说我家那么有钱是一个多月前五代目说的,在此之前,我从来不知道我家的碗那么贵。”
“所以到底是谁家奢侈,你这种语气,分明就是变相的炫耀。”
“我家只有三个人啊,你这个账本上都是以千为计数单位。怎么比嘛。”
“胡搅蛮缠,你要是没事就回家睡觉去。没见着我还有那么厚的账本要看?”宁次放下账本揉眉心:这家伙,没事干了就开始不正经起来,不上路子的时候那么有精神,明明早上一副快死的样子。
“我只是实话实说啊,话说,只是过个年,为什么会有那么厚的账本啊。”
“明天所有日向族人,会集中领重箱。虽然平时可以自己做饭,但是御节料理一直是宗家分发的。还有门松、屠苏酒、镜饼、荞麦面、七草、和服等等这些,都要备足量。尤其是和服,专门负责和服的人三个月前就已经开始统计每个人的身高体形,到我这里已经是极简的数据了。”日向家的节日,自然不能在器物的制式上出岔子,而且有着严格的外观考核。(譬如重箱里的器皿如何摆放;门松的搭配制作……)
“这种事,每家自己准备不就好了,虽然集中统筹采购会比较省钱,还节约了很多人的时间,但是过年一家人准备年货很有趣啊。”鹿丸惭愧地表示:记忆里老爸一直是这样做的,并且打算未来自己接手奈良族也照旧不管。
“在日向家,过节时宗家分发物品就相当于上级分发犒劳奖励,是一种庆祝方式。再说了,以保护宗家为第一职责的分家很少接村子的任务,都是靠宗家每月派送的衣食钱物生活的,自己准备也不过是换了一种形式,到底还是宗家给的。”宁次的语气极淡,莫名有了几分刻薄和寒意。传到鹿丸耳里,又是另一种感觉,顺着这个感觉往下想去,他突然明白了一些事。
“所以你才讨厌宗家?”早该想到的,若是过的平安喜乐,谁能拿九年前的事情折磨自己,再深的伤也会随着时间愈合,因为人会本能地选择趋利避害。从来不只是宁次父亲的死,是那依附他人才能生存的屈辱,日复一日,积郁成疾。只能找一个借口作为发泄点,把所有的艰辛归罪于它,企图说明自己的正义和无辜。
宁次亦没有想到,会有一天,有人能懂自己在怨恨什么。他曾用命运去掩饰这种琐碎的恨,曾经在借口被剥夺时把这些屈辱藏在晦涩决绝的话里讲给鹿丸听,始终是独自拥着这不为人知的丑陋。而此刻,鹿丸他,发现了。宁次看着他恍然的表情,终于决定垂眸沉默。拒不承认?也许是难以亲口去承认。
鹿丸看他垂眸,心里责怪自己不够镇定,竟然因为惊讶就把想法脱口而出。不晓得说什么去挽回气氛,只好逃走。
“我回家了。”
“恩,回去早点睡,把作息调整得规律一点,你身体什么样不用我多说,爱惜一点。”某白眼少年强作镇定地嘱咐道。
“啊,嗯。”马尾少年挠着后脑勺尴尬地答应了。
匆匆告别,回去被老妈骂夜不归宿也过耳不过心,想着宁次和宗家的事。
“发生过的事必然会留下它的痕迹,迟早会被发现。”宁次想起了鹿丸说过的这句话,细细地咀嚼。是吗?早晚都会被人知道吗?那么,为什么是你不是别人?为什么是通过这个偶然的对话被发现?
心里的羞愧和欢喜,都因为这个人是鹿丸。
一直都知道鹿丸的家境,父亲偶然提过的小事和鹿丸自己的不在意一样在无声地昭显其富有。那个三口之家,住在占地面积不大内里却极为宽敞的房子里,不请佣人,不设熏香炉,删繁就简之后,所有的生活必需品都贵且重。这样的家庭成长起来的鹿丸,怎么会知道什么叫为饥寒所迫。每日三餐和寒衣冷被由奈良夫人安排,他又懒散地几乎不对任何物品产生收藏欲,每月的零花钱十之八九用来请丁次和鸣人吃东西,连自己都听说过在鸣人心里鹿丸最友善最有钱最大方。
而自己寄人篱下,尽管宗家从没苛待自己,甚至可以说物质上比村子里的其他孩子好太多。总归,总归是施舍。对方再如何富有,自己也不能因为对方慷慨就心安理得地接受啊。伤神父亲死去留自己孤苦,哦,父亲就是因为你们死的,所以我不欠你们。口口声声的命运就是在掩饰这些。
怎么能不羞愧,相交七年,相互欣赏,依赖着彼此又带着点竞争。一直在努力掩饰这个差距,让自己和他平等地相处。一本正经地对他说教,不能说没有稍稍在别的方面占上风来抵消这个不足的意图。让自己和他在才华上一较高下,那是他仅有的可以骄傲的东西。现在被揭穿,真是羞愧难当。
欢喜又来得莫名,终于有人知道了,终于有一个人如此准确地了解自己的怨恨。感觉到心的靠近,没有一点点障碍,不是自己诉说着独属于自己的痛苦,旁人说着满足他们自己道德感的安慰话语。更欢喜的是,这个人是鹿丸啊,是一直以来都欣赏的那个人啊。
宁次擦干手心的汗,再提笔。账本要看完的,明天日足大人就回来了。自从醉梦集闻录那次谈话,宁次找到了接受的理由:日足大人是亲人,那是长辈的关爱与善意,从来不是施舍。明年就要去大名府了,眼前为日足大人做的最后一件事,不能出错。
宁次提着大马哈鱼走在街上,被突然调出来的牙和志乃拦下。
“哈,果然是宁次学长。志乃,我和赤丸的鼻子比你的虫子厉害多了吧。”没有瞳孔的白眼瞧着突然蹿到自己面前的两人,等对方表明来意。在另一方看来,面无表情的宁次学长果然冷清,难怪雏田每次提起他都发抖。
“雏田她不在村子里吗,我闻不到她的味道呢,还等着她一起去给红老师拜年来着。”牙收敛了笑容,总觉得如果自己说的事情不值一提的话,会遭到柔拳的攻击,可惜那尖尖的虎牙怎么抿唇都显得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