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看衣服。”她没听错吧。
“你站着自然看不大清楚,本宫却很明白,他有没有对本宫动心思,这点本宫还是能够了解的。”薛意浓的眼里没有那种迷了神智的欲.望,她心里到也奇怪,从来她在男人面前,无往不利,这会还碰了钉子,大概是新皇年纪还小,才十八岁,到底年轻了些,不懂男女之事也有的,而且听说他以前一直在军营,根本没有时间理解感情,只怕这会儿还是个雏儿。
真要薛意浓配自己,到底可惜了些。徐疏桐叹息了一回,她这不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如此么,不找最大的靠山,她又怎能摆脱得了恭敬王。
她从来都没得选择,所以只好如此。
“那娘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给他做件里衣,也用这种纱做,穿在外头到底显得不庄重,可是穿在里面,晚上睡觉也凉快。”
存惜补充道:“而且每次穿起来,就会想到娘娘。”徐疏桐对存惜的打趣不置可否,就算她有这个讨好的心思不行吗。
只是一时半会儿的这衣服也做不好,少不得先要弄清楚薛意浓的身量,再探知她的爱好,款式,再做起来,这总不是一日的事。
徐疏桐只好暂时作罢,以后慢慢再做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意浓偷看这么多眼,也不怕长针眼真是的!娘娘赛高,果然有奸计,又在算计意浓了吧,坏银~~
原本想着今日回复的,结果,一直请让我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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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话要说
12
晚上,薛意浓躺在徐疏桐之前睡过的塌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竟睡不着,睡在外间的落雁坐起来问道:“皇上,还睡不着吗?”
“没事,你休息吧。”
“哦,那您也早点休息。”
薛意浓躺在床上,鼻尖闻得徐疏桐身上的气息,想着这地方人家躺过,又想起之前听说书先生对徐疏桐的评价。
这床竟是许多人躺过!
薛意浓又有些心塞起来,迷迷糊糊到底睡着了。只是梦里老是见着徐疏桐,她老在她梦里晃荡,穿着那薄薄的一层纱,羡慕死她,恨不得扯下来披自己身上。
一时见她红唇在眼前晃荡,又是忍不住的啃了又啃,到底这些画面换了又换,薛意浓这一夜竟在窸窸窣窣之间,醒又不醒的,到了第二天难免头疼,而且两个黑眼圈十分深厚。
起床时,对镜自照,忙把镜子给拍梳妆台上了,不忍直视。
又不是没见过亲吻画面,电视剧里常见到,还激情四射,平时也没怎么往心里去,怎么这次一碰了人家的唇,就整晚的亲亲亲个不停。
薛意浓心里那个郁闷,她以前也不喜欢女的,怎么这会儿就有点儿不良的心思了,可能是这事对她的印象太过深刻,过段日子就好了,她这样想着,也就不再往心里去。
落雁见她又是拍镜子,又是失神的。“皇上,昨晚没睡好?”
“嗯,可能是换了地方,一时不习惯。”
“奴婢今晚睡得不错。”
薛意浓看着她难得精神奕奕的样子,道:“这样才好!不然每次都让人觉得朕把你给怎么了,朕的心理压力也很大。”
落雁笑道:“那这次咧,人家会不会说奴婢把皇上给压了。”
“呸,做梦!”
存惜已端了早餐笑嘻嘻的进门了,徐疏桐也跟着进来,道:“打扰皇上了,臣妾刚才已经让人通报过了。”
“没事,我们正说话,今儿都有什么好吃的。”这时天还早,不过近夏了,有点睡不着。徐疏桐一早起来为她煲了粥。
“皇上早朝辛苦,臣妾弄了点桂圆莲子粥,皇上尝尝。”
“多谢你想着。”
此时任公公也到了,带了早点过来给她垫胃,一看薛意浓已在吃着,也把早点搬进来。
薛意浓看着这满桌的东西,自己又吃不了,道:“你们也饿着,吃点吧!吃点才有力气干活!”她让人分下去,自己仍然吃徐疏桐的东西,有些东西吃过一次,就不想再吃别的了,薛意浓有了贪心。
粥很多,她让徐疏桐也吃点。“大早上的起来忙这个,你这做东西的人还饿着,反而是朕却有的吃,不公平,落雁添个碗过来。”
徐疏桐道:“不用,锅里还有,臣妾回去自己用就行。”
“没事,用吧,朕不讲究。”
徐疏桐吃着粥,每吃一下,就好像不敢含着似的,这个奇怪的动作难免让薛意浓多看了两眼,这才发现徐疏桐的嘴唇破皮了,看这样子,好像她的两颗门牙印子,昨儿摔的厉害,竟把人家的嘴给啃了。
“你怎么不说呢,都破皮了。”
“什么?”徐疏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没事,过几天就好了,皇上又不是故意的。”
“那可未必,没准朕就是想啃你了。”
“呵呵。”徐疏桐看出薛意浓想逗她开心,自然应景的笑两声。
“快吃吧,别凉了,难为你一番心思。”薛意浓自己多吃了两小碗才罢,让落雁整了衣衫。任公公早让人抬过轿辇来,徐疏桐先送了她出来,她道:“回去吧,要是还困,再睡会儿。”
轿辇越走越远,被一堆人掩护着,连薛意浓的身影也越发的不清晰了。
徐疏桐站在门口,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有丝丝的疼意。心道:“他到底还是发现了。”
存惜喊道:“娘娘?”
“本宫没事,走,吃粥去,本宫好像饿了。”
“是。”
薛意浓宿在锦绣宫的事,还没到上午就传得整个皇宫都知道了。
尤其是那些滞留下来,有所图的妃嫔。知道这个消息后,几乎是眼睛里燃出火团来。
“嫔妾就是知道,那个妖精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果不其然,要对新皇下手了。”林婕妤手里的帕子都快扭烂了,以前薛轻衣在的时候,她可没少被安排伺候,按说应该感恩戴德才是,可而今情况又不同于往日。
“姐姐激动又有什么用,依妹妹的意思,在这宫里能治得了她的,除了太后还能有谁,上次太后还要她自裁谢罪呢!可谁知人家本事大,竟然早弄了一张圣旨在身上,那才叫一个厉害,妹妹怕这会儿连太后也动不得她分毫了。”
林婕妤自是不忿,自认为不与徐疏桐差什么,偏偏人家就是啥事都压她一头。这会儿大家都是失了男人的女人,好比这麻将牌都要重新洗过,过去的事抹了个干净,这次怎肯落后。
“依娘娘的意思,不如我们一起去找太后?”
高贵嫔点点头,该是如此。这徐疏桐可不是她们一个人能斗得赢的,以前是,现在亦是。高贵嫔可比林婕妤有自知之明多了。
一个斗不过,她就不信一堆女人还斗不过她。
这几个嚼舌头的,借着给太后请安的意思,跟太后聊天散心去了,说到宫中的小新闻,自然是津津有味。
“太后,您可不知道,徐贵妃在先皇尸骨未寒之际,又攀上高枝儿了,嫔妾们不是嫉妒,实在是觉得这事做的太过分了些,嫔妾为先皇不值啊,想当初,这徐贵妃三千宠爱在一身,先皇待她不薄,没想到她现在会做出这种狼心狗肺的事……哎,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林婕妤说一句,就用帕子点一下眼睛,还留神太后的脸色。果然,太后听了这样的话,勃然大怒。
“她竟做出这种没脸的事,亏得皇儿对她这么好!不让她陪葬也就算了,她还不知道感恩戴德,又做出这种有违人伦之事,真是一点都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底下嫔妃们彼此溜了一眼,太后发怒了,那徐妖精也别想得着什么好,这次看谁还能再护着她。她们这次可是站在了理论和道德的上风,谁叫她有肉不一起吃,有骨头反到一起啃,伺候那个死胖子的时候,她可不少在旁边煽风点火,什么雨露均沾,呸呸呸!
这会儿遇见个少年郎君,就想吃独食儿,想都别想,既然她们吃不着,徐疏桐也别想。
太后命身边太监道:“小豆子你去看看皇上散朝了没有,要是有,让他赶紧过来,就说哀家有话要问他。”
小豆子道:“是,奴才这就去。”后退着下去了。
嫔妃们得了意,但也怕与薛意浓撞个正着,要是让新皇知道她们在搬弄是非,别一颗心都偏到徐妖精那去,一个个找了借口,赶紧撤,这里有太后坐镇,不怕徐妖精不伏法。
薛意浓刚下了朝,就被人拦了去路。“奴才参见皇上,回皇上,太后有请,说是有话要问您。”
“太后?”她可不记得跟太后有什么知心话可说,而且薛轻衣的丧事她办得不是既体面又风光么。不是前朝的事,那必定是后宫的事,薛意浓略想一想,也就明白了,道:“好,摆驾养息宫。”
轿辇一路被人抬向养息宫。人到了,任公公早尖细着嗓子喊道:“皇上驾到!”太后宫前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薛意浓下了轿,进到里头,早有宫女打起帘子,她看向太后,只觉得她一张脸铁青,像是动了气,忙笑道:“意浓给太后请安,太后找意浓可有什么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