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荣耀]治安官,给爷笑一个~ 完结+番外 (一味愚)
“我胡说什么了”李白转了转手中的糖葫芦。
阴阳师脸一黑:“那种关系。”
见阴阳师如此,李白却揶揄道:“那你说,我说的那种关系是什么关系?”
阴阳师噎住。
李白似笑非笑:“嗯”
阴阳师淡淡扫他一眼,偏过头去:“……情人。”
第19章 【十八】
不知为何,这词从一向清冷的阴阳师口中说出,竟有种不同寻常的绮丽旖旎。
少年眼中有一瞬迷离。
“情人。”李白玩味地咬着这两个字,忽而笑了,凑到阴阳师耳边轻声道:“原来道长,竟是这样想的吗?”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耳边,夹杂着狐族特有的低沉诱惑的音色。
阴阳师心中莫名一阵悸动。
看着那人耳尖渐渐泛红,李白不知为何心中一动,竟是鬼使神差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
阴阳师一惊,推开李白:“你干什么”
李白却是舔了舔嘴角,半是调侃半是认真道:“味道不错。”
阴阳师静静看他一眼,突然转身拂袖而去。
“诶?生气了?”李白赶紧追上,拉住那人衣袖。
阴阳师不语,只是往前走。
李白心下尴尬,莫非这回真是惹恼了这位严谨的家伙了
“咳,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李白道歉。
然而那人只是往前走。
李白无奈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跟在这人身后走。
天色越来越暗,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小贩纷纷收了摊,只依稀有几个零落的摊点和行人。
热闹的大街变得清冷起来。
李白跟着这人走了几条街。
月光如水,两人的身影被拉得颇长。
阴阳师突然停下脚步,李白一个重心不稳撞上了他的后背。
“咳,抱歉。”
“你怎么还跟着我”
“啊?”李白一愣:“不然呢?”
阴阳师沉默片刻:“我该回戡宗了。”
“这么快……”少年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失望与不舍,继而又小心翼翼道:“那……刚刚的事,你没生气吧?”
阴阳师微垂双眸,掩去眼中晦暗不明的情绪:“……没有。”
“那就好……要我送你么?”
阴阳师闻言抬眸:“怎么,不怕戡宗的人把你抓着”
少年见他是真没那般生气了,便眨眨眼:“不怕,我的将进酒跑得可快了。”
阴阳师心下好笑:“你也就这招用得好了。”
李白摸摸鼻子,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谢谢夸奖,我也觉得我这招用的好。 ”
“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你自己小心。”
“嗯,”李白点头:“那么还是老规矩,我要找你,就飞鸽传书。”
阴阳师静默片刻:“这段时间,我可能没空来找你了。”
“为什么?”李白诧异。
阴阳师缓缓道了四字:“启贤大会。”
若问天下道者,学者,武者最为心驰神往的大型活动是什么,其必定会答:启贤大会。
启贤大会十年一次,由稷下学宫和戡宗分别轮流承办。意在交流学术,相互切磋。其声势之大,范围之广为世人所道哉。
每届启贤大会,稷下三贤者与戡宗宗主都会亲自在会上讲学。这四人平日里每一个都是难得一见,何况还是四个一起出现。
除此四人外,各界名流也会到场。而活动除了讲学外,还会有文、武、道三类比赛,三赛夺冠者均会得到稷下学宫或戡宗所赠传世之宝。天下道者文士武人无不以参加启贤大会为荣。
然,却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这资格参加启贤大会的。除了戡宗之人学宫学子,只有各界名流子弟,世家中人或受到前辈推荐的人,才能参加。
而这些人中,绝不会有魔种。
“启贤大会啊……”李白幽幽叹口气。
“怎么你也想参加。”
“好奇仰慕之心是有的,却也不是特别想参加,”李白耸耸肩:“何况我是魔种,根本进不去吧。”
见阴阳师不说话,李白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咳,那么,即使不能见面,飞鸽传书还是可以收到的吧?”
阴阳师点头:“嗯。”
“那好,我先走了,你……路上小心啊。”
“好。”
李白转身:“我走了。”
“嗯。”
“我真走了。”
“嗯。”
李白一步三回头:“我真的真的真的走了。”
“嗯。”
李白缓缓挪动着脚步,脑中却是关于这个人十多年来的记忆。
这人看似清冷,实则内心温柔。他不嫌弃自己是魔种,也从不责怪自己。无论自己提出多么离谱的要求做多么可恶的事,他都只是温和淡然的应下或劝导。
戡宗之人和魔种有这么密切的交往,真的正常么,真的被允许么?
何况这个人还神秘的出奇,十载竟连名字都未曾告诉过自己。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个问题李白不是没想过。
少年人不大喜欢藏心事,不知是哪年哪月温暖的午后,蔷薇花架下,李白趴在桌上偏头看着阴阳师问出了这个问题。
细碎的花影落在阴阳师眼中,他幽深如寒潭的眼睛藏着李白看不大明白的情绪。
像是……悲悯。
悲悯吗?
为什么会是悲悯
李白不愿意再想太多,他只想相信看到的即是事实。
这个人对他好,那么他也要对这个人好。
何况十年的情感早已在心底生根发芽,纠缠不清。
除了敬慕,还有一种奇妙的情愫。
李白突然回头,对着相隔越来越远的人大喊道:“我会想你!你也一定要想我!”
长街太长,月光太远,李白看不清那人脸上是否有一丝动容。
戡宗。
浩气磅礴的高山,殿宇肃穆而伫。
辉煌明静的正殿中,守夜侍从恭谨迎上来人:“宗主,您回来了。”
“嗯,”狄仁杰点头:“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下去罢。”
侍从退下。
狄仁杰走进内室,写下三封将要寄给稷下三贤者的信。
然在写最后一封信时,却突然想到少年人今日亲昵的举动。
持笔的手一顿。
那人问你生气了
如果自己真的生气,倒还没什么,但让狄仁杰无措的便是自己一点也不生气。
这般放肆无礼的举动,若旁人做来,狄仁杰定削他千百遍。但李白……
莫非自己还对这年轻人起了别的什么心思
狄仁杰摇摇头。
再度提笔写信时却发现坏事了。
方才笔顿处已然晕开一块墨色,突兀明显。
这信纸是特制的,只有三张,弄脏了就没别的了。
狄仁杰再一看,这封是写给老夫子的。
好笑地叹口气,狄仁杰心道:老夫子啊老夫子,只能对不住你了,反正你心宽体胖,一块墨而已……没事儿的吧?
李白啃完糖葫芦,盘算着今晚该去哪凑合一宿。摸摸兜里的钱,打算住附近的一家客栈。
走过街角,突然一只不明物体从天而降重重砸下。
“卧槽!”李白赶忙闪开:“搞啥玩意儿?”
某物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还发出了近乎惨痛的闷哼声。
李白嘴角微抽:感情是个人。
蹲下身拍了拍那一团白色的:“你没事吧?”
那人颤抖着伸了下手:“你……”继而没了声响。
李白一惊,这这……死了
赶紧将人翻过了探了探鼻息,还好,还有气。
接着月光,李白大致看清眼前人是个约摸十□□的清俊少年,面庞精致俊朗,可惜双眼紧闭,嘴角也有几丝血丝。再往下看,发现这人身上伤痕累累夹杂着模糊不清的血迹,像是受了重伤。
李白摸着下巴心道我怎么就这么倒霉瘫上这档子事。
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看在你长得还不差的份上我允许你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
李白将人背起,快步走向医馆。
微苦的药香从瓦罐中冒出来,李白揉了揉泛黑的眼睛。
一边将药罐从火中端出来,一边透过窗外看了看天色。
大概三更的样子。
医馆大夫已经给受伤的人包扎好伤口,暂时保住了其性命,还开了几服药让李白煮着,等病人醒了让他喝下。然后自己出去找药。
李白一边寻思着什么药非得大晚上的跑出去找,一边将药端出草药房,看了下躺在一旁软榻之上的人。
噫,手指动了下。
这是要醒的节奏?
李白将药罐放在一旁,走了过去。
少年紧皱眉头,像是随时会醒过来。
李白伸手欲探其额头,下一秒手却被抓住,还未反应过来,脖子上边传来近乎窒息的疼痛。
少年人已然坐起,银发披散,眼神酷寒,周身散发着锋芒毕露的杀气。
手上再用力三分:“你是谁”
李白伸手想搬开他的手,然而这人用劲太大,李白怎么也挣不开,反倒脸憋的通红。
妈的,我救了你,你竟然想掐死我。
李白呼吸越发不顺,伸手指了指掐住脖子的手。
那少年冷哼一声,撤回了手:“说吧。”
李白赶紧后退几步,咳嗽揉着脖子,翻个白眼没好气道:“咳咳……我是谁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死了好么!”
听到一个“死”字,少年眼光利刃般扫过来。
李白也来气了,毫不畏惧迎上他的眼神,冷笑道:“怎么,想恩将仇报杀人灭口啊?”
少年直直盯了李白几秒,而后转眼打量四周,算是看清了医馆的布置。
“这是医馆?”还是冷冷的声音。
“不然呢”李白也没好气。
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发现包扎的痕迹后,少年双眼微眯,迟疑开口:“真是你救了我”虽然依旧有戒备凌厉之气,但敌意没有先前那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