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把自我意识封闭了?”格雷托着下巴,“这倒是跟我们当初去救他的时候看到的一样。”
“当初?以你们的能力,怎么可能从巴库拉的手上把伙伴就出来?”暗面无表情地问,很明显就是对他们几人的能力表示怀疑。
“的确我们的能力无法穿过那里的防守,但是我们也是制定了相当的计划。”悠可不满地看着暗,“我们花了好几个月摸清了巴库拉和那个主人的出入规律,好不容易找了一个他们都不在的机会,潜入进去找到游戏。”
“那个时候游戏哥哥就和现在一样,像是玩偶一样呆在房间里,我们叫他也没有反应。”坠的表情表现出她一点都不想回想起那时候的事情。
“后来计划出现了变化,巴库拉突然回来,原本只打算静悄悄救走游戏的我们改变计划,坠去关掉了那个脑电波干扰器,结果游戏在机器关掉的一瞬间的暴走了,把整栋都毁掉了。”城之内摊了摊手。
“就是靠着这力量,我们才成功把游戏救出来。”
“……”
“当时……伙伴花了多久才开始表现出自我意识。”沉默了一会儿,暗突然问。
“11天。但是当时游戏的状况比现在还要糟糕,如今的这种样子应该持续不了多久的。”格雷回答,却看到了暗微微摇头。
“不是的,根据你们的说法,当时伙伴之所以那么快就恢复过来了,是因为你们关掉了脑电波干扰装置,无意中给伙伴以强烈的刺激。但是这种条件现在是没有的,只能等伙伴自己恢复……”
暗抬起头,脸上一片淡漠……
“20天,最多20天。如果二十天里伙伴还无法醒来的话,就再也无法从自我封锁里解脱了。”
“到那时……我会采取最强硬的方法。”
几人沉默。
“但是现在还是观察为主吧!说不定游戏自己就恢复过来了。毕竟已经经受过一次了,这一次不过是回忆罢了。”城之内安慰几人。
“希望是这样……”暗沉吟,“这种状态,我也不能随意出手,只能靠伙伴自己恢复,任何外力都会起到反作用。”
“我所能做的只是提供加快恢复的环境。”暗扭头,似乎想透过墙壁望向那完全由玻璃组成房间,“宽阔的空间和视野,绝对的光线,适度的声音……”
“以及他人的陪伴。”
一切的一切,所求的不过是融化游戏自我的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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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小鸟吗?主人。”银发的少年带着微笑,看着被当做商品卖掉的少年。
“这可是相当强悍的小鸟啊。”老者低笑一声,伸手轻触游戏的脸颊,“难得一见的一等品,就算是貘良你也对付不了的等级啊。”
游戏淡漠地转了转眼眸,尽管带着能力限制器,老者的手指上依然崩出一道血口……
“原来如此,带着A级的能力限制装置,依然能够使用能力吗?没想到竟然是S级的能力者呢?”貘良带着职业性的微笑,标准的无可挑剔。
“而且还是空间能力者啊……花了我不少功夫才弄到手的。”老者掏出手帕,拭去手指上的一丝鲜血。
“调教就交给你了,折断翅膀也好,戴上锁链也好,烙上刻印也好,我想要一只乖乖待在鸟笼里的小鸟。”老者顿了顿,略微沉吟……
“是啊,该给你一个新的名字。”老者眯起眼流露出一丝奇特笑意……
“枭……怎么样?”
“雪枭吗?既美丽又拥有锐利爪子的鸟啊,真是个好名字。”貘良微笑着打量眼神漠然但是坚硬的少年。
“那就枭吧!找个时间给他刻印。”老者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兴趣,丢下外套和少年,走进了隐藏在广大庄园中的宅邸中……
目送老者离开,貘良扭头打量着呆站不动的少年……
“主人很喜欢你呢,竟然如此着急让人来给你刻印。”貘良看着少年稚嫩的脸庞,忽然泛起一丝奇异的笑意……
“好像啊!和那位少爷……”
紫色的眼眸转了转,定在了银发少年的脸上……
“能够将这样一只小鸟加入自己的收藏,主人会高兴也是当然的。”
……
“真的不打麻醉剂吗?”拥有几十年刺青经验的老师傅不忍的看着被皮带和铁链锁在台上的少年……
“这种颜料可是比普通的还要痛的。”
“不需要。这种疼痛才是本大人想要的。”巴库拉看着忍不住颤抖的少年,眼中止不住的兴奋。
少年紧紧咬着口中的白布,惊恐的摇头,因为泪水而一片模糊的双眼看着无奈靠近的刺青师傅……
真的很痛。
由皮肤蔓延,经过肌肉和神经,仿佛一根长针刺入心脏和大脑……
“唔……”少年呜咽一声,徒劳的挣扎着……
刺青师傅才下了第一笔,就不敢下手了,只能在少年挣扎的累了,才继续下刀。因为少年的挣扎,刺青的进程奇慢无比。
如此往复的疼痛持续了一个月,枭的刺青才完成一半……
“太慢了。”
巴库拉不满地皱眉,摔门而去,而此时的少年早已无力再去理会他人……
直到……
“唔……”嘴巴被封住的少年发出濒死的悲鸣,全身因为碎骨的剧痛而抽搐着……
“我避开了神经,这样一来枭的左手就动不了了,快点干活。”巴库拉的手从穿透少年肩膀的铁钎上离开,舔去溅上自己唇边的一丝鲜血。
鲜血从台上滑落,发出噼噼啪啪细碎的声音,可怜的刺青师傅早已被眼前血腥一幕吓坏了。
“喂!找个人过来止血!要是死了就不好玩了。”巴库拉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少年……
“铁钎不要拔出来,刺完了再说。”
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少年忍受着剧痛和S级的脑电波干扰装置,大脑一片嗡嗡作响,只是茫然地感到自己的的伤口正在止血,生命的流逝在停止……
但是心的死亡在加速……
“痛吗?枭。”巴库拉弯腰,看着少年死寂的眼眸……
“疼痛是让人绝望的最好道具。因为承受不了肉体上的疼痛而选择逃避,没有人会说你什么……”
“但是,还有一种精神上的刺激能让人无法逃避只好选择自我封闭……”
巴库拉冷笑。
“听说你在地下还有几个挺重视的好朋友啊……”
少年无动于衷,只是两眼空洞地望着前方。
巴库拉微微皱眉,低下头伏在少年的耳边,清晰而缓慢的说……
“你的那些朋友……都死了哦。”
紫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巴库拉满意的看到,那坚硬犹如紫水晶的眼眸,失去了眼底的最后一丝光彩……
“身为一只笼中鸟,你只需要安静地呆在鸟笼里。”巴库拉冷笑一声,伸手握住那支铁钎,拔了出来……
鲜血溅上少年的脸颊,少年却无动于衷……
“心……是不需要的。”
第89章 愿望、宝物、保护、伤害
屈辱的烙印终究落下,少年习惯性的蜷缩着身体,双眼呆滞地看着眼前一小片地面。左肩缠绕着厚厚的绷带,渗出点点暗红的痕迹。
骨骼总算是接上了,但是留下的痕迹却再也无法消除……
现在的少年能够感受到的,大概只有连接到神经的疼痛以及……
大脑里不断的嗡嗡作响。
真是讨厌啊,那种限制了能力的机器。
明明拥有着绝对的力量,却依然被人恣意凌辱,当做牲畜一般买卖……
还是说……
这就是我的命运……
“调教的不错啊!貘良。”老者站在门外,透过打开的门,漆黑的房间里出现了无望的光芒,在地上拉出长长地一片,将少年蜷缩成一小团拢在光线中。
但是少年却连转动眼球的欲望都已经失去,把自己脆弱地精神深深锁在自己的躯壳深处,让自己的存在彻底堕落为无机质的物体。
“只可惜留下了瑕疵。”貘良颇有些可惜地说道,“在左肩留下了伤疤,无法消除。”
“巴库拉那个家伙吗?”老者冷漠地勾了勾嘴角。
“真是非常抱歉。主人。”貘良微微躬身。
“算了。稍微有些瑕疵也好。”老者转身离开。
貘良目送老者离去,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静静地合上门。地上的光线渐渐凝聚成一线,然后彻底消失……
好吵啊……
大脑里不断地在嗡嗡作响。
到底过了多久了,时间感早就已经模糊了,大脑早就因为不断的被干扰而一片僵硬……
几分钟?几小时?几天?几个月?还是……
几年?
已经不想去管了,那些事情……
反正这个世界上,在意我的人都已经不存在了……
这个意识,这个精神……
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就这样等待着死亡,也许就是我唯一能够做的……
……
“你是我最珍贵的宝物……”
“我想要保护你……”
“永远不受任何的伤害。”
仿佛突然醒来一般,游戏紫色的眼眸涣散地看着不远处的屏幕,眼眸中映出碧温柔的仿佛将全世界的美好都包裹在内的笑容,睫毛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