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还是想都不要想为好!
两人闷不吭声的往前走,山间灌木丛生,虽被积雪覆盖,可有些刺科类植物依旧野刺横生,划得两人全身上下破破烂烂。
强良看系统一眼,只见他肩上的红色大衣,边走边往外飘着棉絮,摇摇曳曳,一副穷酸样儿。
发丝凌乱,面如菜色,衣衫更是褴褛,就差拿个黑漆漆的破碗,边敲边走,顺便唱一曲数来宝。
“看什么看!”
眼前的人像身后长了眼睛一样,系统突然回头瞪他一眼,脸上赫然写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几个大字。
“也不瞧瞧你自己那破烂样儿!”系统轻哼一声,内心冷笑道:“活脱脱一村头王二狗!”
被人毫不留情的拆穿,强良尴尬摸摸鼻头,快步跟上系统,正欲张口逼逼两句来着……
“嘘,有东西在靠近。”
系统突然停下脚步,目光警惕的看向四周。
“喀踏——喀踏”
熟悉的脚步声一步步接近,强良眉头紧皱,显然刚刚也听清了。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躲入半人高的灌木丛。
树枝上簌簌的雪花落入衣襟,冰凉刺骨,惊得人不自主冷颤。
“喀踏——喀踏——喀踏”
凌乱的脚步声愈见清晰,系统兀地皱起眉头,这声音……怎么听着不像一个人的?
两人听着重重叠叠的脚步声,眉头皱得老高,一想到来的东西不止一人,心中便不由响起警报声。
“嘻嘻嘻嘻嘻——”
一只面容丑陋,全身绿皮的怪物慢慢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那怪物神神秘秘,一双浑浊泛绿的眼睛四处打探,浑身恶臭。
看着那怪物慢慢走近的身影,二人全神贯注,屏住呼吸,尽量防止跟这东西发生正面冲突。
倒不是这东西多难对付,主要是又脏又臭,弄死一个还容易引来其他的同伴,实在是臭虫一般讨嫌。
“哼!”那怪物看一眼地上走到一半,突然消失的脚印,站着原地愣了半晌。
随即伸着一张鬼脸在灌木丛中嗅了又嗅,仿佛想要确定什么一样?
腥臭的鼻息直直喷在强良脸上,冲得他五官都皱成一团,他妈的,若是这狗东西再不走,他可真憋不住了!
就在强良忍无可忍的最后一瞬,那怪物似乎终于确定灌木丛中没有活人,这才突然快速扭头离去。
“呼——”臭死我了!
强良捏着鼻头,用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几步跳出灌木丛,简直一刻也不能忍受那东西口鼻间的腥臭。
“这玩意儿吃什么东西长大的,怎么这么臭?”
系统瞧他一眼,笑强良没出息,“自然是吃腐烂……”
剩下的话生生噎在喉咙,他瞪眼看着地上的脚印,一时之间心头突然生出个极其不祥的预感。
“……怎么有四个脚印?”
强良顺着他的话瞥去,瞬间僵硬在原地,好像一盆冷水兜头而下,心中拔凉拔凉的。
地上赫然被踩出一串四个脚印的痕迹,而且还是两两相靠,这怎么可能?!
刚才明明只有一个人,就算有两个,留下的脚印也应该是一前一后。
绝不可能两两相靠!
“你……刚才看清了吗?他是面对着我们离开的。”系统勉强开口,语气有些僵硬。
“胡说,他是背对着我们离开的!我明明看见他转身了。”
强良纠正他,仔细回想一下刚才的情况,确定那怪物是转身背对着他们离开的。
“再说了,你见过谁走路是倒着走的?”
系统不予置否,“若是……有两个人呢?”
“”或者说,明明有两个人,而我们只看见了一个?”
这什么逻辑?强良瞪着系统,一时之间欲言又止。
一阵凉风拂过,强良抖了抖肩,一巴掌打掉系统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纳闷道:
“你拍我干嘛?”
系统看一眼自己放在腿边,根本没动弹的手,挑眉看他一眼,想说“老子就站在你正对面,你眼瞎啊?”
“明明就是你……”强良甩了甩肩,皱眉摸去。
“卧槽,你手怎么这么糙?!”
说完便觉得不大对劲,他看系统一眼,只见他看着自己,两手一摊,指了指自己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有什么风比吐在自己颈后的阴风更冷?
强良觉得现在怕是没有了……
他眼神右移,微微瞥一眼搭在自己右肩上犹如枯树皮一样的墨绿色大手,心中顿时噎了口刺骨寒冰,从头冷到脚。
他僵硬转身,朝着自己身后去而又返的怪物‘嘿嘿’一笑。
那怪物愣了愣,似有些不解。
“啪啪啪!”
趁那怪物呆滞的瞬间,兜头而来的三巴掌毫不留情甩在他脸上。
看着已经拔腿跑出十米开外的收破烂系统,村头王二狗使出吃奶的劲儿,头也不回的往前奔,眼看就要追上乞丐骚年……
“砰!”
落地一声吼,估计此地风水不好,强良日天日地,平地摔了个狗吃屎,溅得自己一嘴的冰渣。
一袭黑影悄无声息的蹲在自己头前,糜烂的腥臭味熏得强良几欲作呕。
眼前赫然留下了四个脚印……
而且还特么是两两相靠的……
论村头王二狗的悲惨人生= ̄ω ̄=,这章有发糖哟——(≧▽≦)/……
作为一个月更到连自己都害怕的人,我想那些点了收藏的人估计都是忘取消的小天使吧o( ̄ヘ ̄o)
大结局上
强良是被鬼灯的狼牙棒强行唤回魂的,那双面怪被龠兹一脚踢开,摔得头破血流,挣扎着朝强良奔来,却被他一击毙命,还有一两丝余电在烧焦的皮肤上“滋滋”作响。
巨大的欣喜漫过心头,强良撒丫子朝龠兹奔去,途中看到白泽躺在鬼灯怀中,离了血棺的支持,生命力消散得更快,尽管被鬼灯保护得密不通风,可还是苍白得让人心疼。
五人朝着山顶走去,虽然遇到不少恶鬼余孽,但有龠兹和强良的配合一下便消减了许多麻烦,那血棺遗失在半道,白泽却再也耽搁不得了,鬼灯必须尽快把他带到山顶。
一晃几日过去,白洛出现的那一晚,夜色奇凉,他拖着那顶血红的棺材,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一身青衣染了血,眼窝凹陷,整个人憔悴不已,一双眼珠看向鬼灯怀里的白泽时却是前所未有的希冀和激动。
太好了,太好了……意识到师父还活着的一瞬间,白洛几乎是立即昏死过去,一颗紧绷的心脏突然放松,整个人猝不及防的晕倒下去。
第二天下午,白洛才在系统背上悠悠转醒,迷蒙着一双眼寻找白泽的身影,见鬼灯怀中抱着那顶红棺,转眼又睡死过去。
一直到昆仑虚顶,白洛才算彻底清醒,趴在棺材旁一动不动,愣愣看着棺盖发呆,对此鬼灯只字不提,只曾淡淡看他一眼,掩下眸子里复杂的神色。
血棺被恶鬼破坏,棺内的戾气消散了不少,以死补生的作用也被大大削弱,明天就是白泽的大限之日,斗转星移的夜,五人围着一堆火把而坐,那血棺被系统注以秘术,悬在五人头顶月光最充足的地方。
“你这用的什么术法?”顶着强良强烈的好奇心,系统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嘴皮,“统圈秘术,绝不外传。”
一句话说完,气氛又瞬间安静下来,鬼灯一动不动的坐着,眸子里有万千思绪闪过,最终化作两道漆黑的视线,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头顶那只血红的棺材。
他知道,那里面躺着他放在心底的人,是他这漫长又煎熬的一声死也不会放手的人。
偌大的昆仑殿仿佛一个装满空气的空壳子,失了主人的踪迹,终年伫立在这白雪皑皑的孤漫天际。
昨夜鬼灯把这漫长的殿廊走了个通透,脚下每走一步,就像踏着白泽曾经走过的痕迹,连脚底冰冷的木板都带着那么一丝微不可感的温热,一直沿袭到人心底最隐秘的地方。每一条回廊,每一座殿院,每一棵白泽可能停留驻足过的冰樱树,鬼灯都一一寻访踏遍。
他想,如果可以,他希望带着他生前的每一份温暖来到他的身边。天微微亮的时候,鬼灯踏出宫门,门外一席青色身影顶着满身结霜的冰渣静静站着,不动不语,只一双眼睛执拗极了。
鬼灯走过白洛身边时微微顿了顿,只听他喉咙轻动,声音薄凉如冰,却又带着不符年纪的深沉,少年的老成让人心生动容。
“如果,我是说如果转生不……我希望能终生驻守昆仑墟。”
说完这句话,内心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平静,看向昆仑殿的目光中夹杂着白洛自己都分不清的是柔和还是执念什么的,他不敢想象鬼灯听到这话后会作何感想,只是自师父“生病”之后便有了这个打算。
有些事,除了当事人之外总要有人来承担,这是师父半生的心血,也是身为上古神兽的骄傲,无论今日的昆仑殿是如何落魄,他都不能让昆仑墟落入他人之手。
鬼灯走远的瞬间,凛冽的空气中淡淡飘来一个“好”字,瞬间打破了白洛强装镇定的从容,清冽的眸子里有什么冰凉的东西从眼眶落下,他伸出袖子胡乱擦了擦,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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