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强良不甘心辩解道:“那我也没说不打算继续待在谷中!”
一股电流突然窜进鬼灯脑内,带着系统特有的咋咋呼呼的声音,“我刚刚跑回统圈查了一些资料,白泽确实是这场风雪的源头!虽说瑞雪兆丰年,不过这雪要是还这样不停的下下去,可就要成雪灾了!”
鬼灯闻言看了一眼靠在床上闭目养神的龠兹,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动身?”
“明天早上我的功力就可以恢复到六七层。”
“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于是两人非常默契的,在完全没有考虑强良方不方便的情况下,就决定了明天的计划。
下午鬼灯冒着风雪,再一次去了趟市集,虽然街道上空无一人,不过商人们的帐篷内还是分外热闹,他们有说有笑。虽然不少人唉声叹气,抱怨这邪乎的天气什么时候才能放晴,却不乏有的人依旧欢声笑语,砍价还价,商量着为家里的老婆孩子添些御寒的新衣。
阿古朗的帐篷内强良正欢快的翻动着火炉里的烤红薯,一旁的木拓兰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他瞧个不停。
“我说阿拓,你一黄花大闺女盯着我一大老爷们不停瞧个什么劲儿?我这脸上都快被你看出花了!”
强良终是抵挡不住这姑娘肆无忌惮的大眼睛,抬起头来与木拓兰对视一番。
“嗯,我还是觉得白泽哥哥长得美一些,就连躺在床上的那个哥哥也比你有气质多了,你说你天天跟他们呆在一起,怎么就没见你变得有气质一些呢?”
“……”强良黑脸翻动着火炉中的烤红薯,他很后悔刚刚为什么要同木兰拓说话,没有气质怪我咯?难道气质能当饭吃吗(#‵′)?!难道躺在床上睡觉就叫有气质吗?!
“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只知道在屋里烤红薯,真是没出息。”
强良继续黑脸:“那我去外面烤红薯就有出息了吗?”
木兰拓看着他,颇为认真的比较了一番,道:“不,你就算去外面烤红薯也没有鬼灯哥哥有出息。”
强良┑( ̄Д  ̄)┍:这姑娘真是单纯得让人想骂娘呢!
回家的路上,系统沉默了半晌,终于跃跃欲试:“你不准备夸夸我吗?我可是为了你特意回去查资料的!”
“就算没有你我也知道他说的是真的。”鬼灯说着轻瞥了一眼一脸沮丧的系统,半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颇为无奈道:“不过你的话增加了我的确信度,勉强算功过相抵。”
系统——(≧▽≦)/——:“你之前对我辣么冷淡,一副我和你不熟的样子,人家还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呢!真是好高兴,好羞涩惹≧﹏≦!”
“……”略微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鬼灯心里轻叹一口气,告诉自己对待小盆友要有耐心,不能着急。良久……他皱眉看向系统,怀疑道:“你确定在统圈真没被人揍过?!”
系统o( ̄ヘ ̄o):“……”
清你妹夫!
寂寂深夜,空谷幽暗,只有阵阵呼啸的晚风在夜空中肆意张狂。
包裹严实的小帐篷内有点点星火闪耀,地上的炉火烧得正旺,发出一阵阵暖和的红光,混着枯木碳火的清香,散发着草原上特有的干净清新的味道,偶尔有几簇跳跃的火星在空中相遇,发出清脆的噼啪声,倒是给屋内平添了几分说不清明的安详气氛。
一张三米多长的大炕床被一张矮腿圆桌均匀分成两部分,鬼灯盘腿静坐在白泽身边,时不时翻动手上的书本。
有时看累了,便转眸看向一旁沉睡的白泽,轻捻一撮他的鬓发,放在手中轻轻玩弄。
好像这段时间,抚发的动作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轻捻着白泽柔软的鬓发,然后似享受般愉悦的轻眯眼角,仿佛这是一件让他很是放松惬意的事情。
“卧槽,你,你手放哪儿?!”强良压低声音低吼着,双手伸到被子里想要用力挣开腰上的束缚。
他因着男人暧昧的动作,激动得满脸通红,怒目看着眼前闭着眼睛,似乎睡得很沉的龠兹,咬牙切齿:“你,说的就是你!给劳资装什么睡!”
因为羞愤,呼吸间全是灼热的气息,一下一下的全数喷涌在龠兹的脖颈,然而抱着他腰的男人似乎完全没有感觉,依旧死死的抱着他,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看着男人假装正经的脸和胡作非为的手,强良心中委屈憋闷至极,仿佛又回到了石洞内被压迫虐待的时候。
他总是这样一声不吭,毫无缘由的对他施以强行,从来不问他是否愿意,从来就只顾自己的意愿,一直以来,他总是这样以自我的感受为中心,总是这样的自以为是……
越想越觉得委屈,四个人一张床,就是料定他重伤初愈,且帐篷内人多眼杂,他应该不敢乱来,强良这才敢小心翼翼的准备睡觉,却不想这人简直是色/胆包天,精/虫上脑,其行为极其可耻!
看着一本正经,实则道貌岸然!
拼命掐着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强良无泪痛哭,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长的,看着清清瘦瘦的,力道却大得吓人,推也推不动,掐也不怕疼。
“别动,我只是想这样抱着你,安安静静的。”
经过强良一番不痛不痒的“折磨”,一直沉默装睡的龠兹突然低哑着嗓音,沉沉开口,话音中似带着浓重的疲惫与些微的哀求。
愣愣看着眼前长相俊美却依旧双眼紧闭的男人,微弱的烛火在他脸上渡上一层淡淡的暖光,平日里冷冽清淡的眉眼微皱着,高挺的鼻梁下,因伤苍白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似乎连在睡梦中,他也是痛苦挣扎着的。
刚刚那一句带着微微疲倦与无可奈何的话,似乎也只是男人糊涂的梦话而已。
待强良反应过来时,他的指尖已经轻轻扫过一双剑眉,停留在男人狭长的眼尾,惊愕的看着自己不知何时失控的左手,强良一阵恍惚,他这是在干什么?
明明是如此的厌恶眼前的男人,一直,从来都是……他以为……自己一直是害怕他的。
手腕上传来被人握住的感觉,迫不及待想要放下的手被龠兹握在半空中。
强良有一瞬的呆滞,惊恐的看着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顿时如受惊的小鹿,他手脚并用,拼命挣扎着,反抗着,想要挣脱男人的束缚。
“你就不能乖乖听话吗?”男人狭长的眼眸如黑暗中的一把利剑,睁开的瞬间,锋芒毕露。
他静静盯着眼前因挣扎羞愤而面红耳赤,气喘嘘嘘的清秀容颜,眼中浓烈的欲/望一闪而逝。
良久……他似妥协般,终于无奈低叹一声,正视着强良惊恐不安的眼神,一字一句,认真道:“乖,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就让我安静的抱一会儿……好吗?”
说着他抽/出一只手轻轻掩上强良倔强的眉眼,满心忐忑,生怕怀中的人再次不依不饶的挣扎反抗。
那时,他才是又该举手无措了。
半晌,怀抱中传来安稳的呼吸声,这次怀里的人好像是真的安静下来,出乎意料的没有反抗……
不知过了多久,那只覆在自己脸上,温暖而修长的手渐渐失去了力道,感觉抚在自己眼睑上的手轻轻耷拉下去,缩在怀中一直熟睡的人这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
细细打量着眼前已经闭眼熟睡的男人,用眼神轻轻描绘着他的一眉一眼。
龠(yue)兹脸上的疲倦他不是没有看到,尽管他不太清楚他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可从他与鬼灯的对话中也依稀知道是因为自己。
说好的明天一早就动身其实还是有些勉强的,可他这人就是这样,从不愿欠人些什么,想来也是因为知道了白泽的情况才想要匆匆离开。
男人均匀的呼吸,亲昵的扑在自己的脸颊,抬眼便能看到他细腻的脖颈,以及弧线美好的下颚。
挣了挣腰上的束缚,发现这个男人就连真的睡着了手上的力道也毫不松懈,无奈的哀嚎一声,用眼神狠狠睨了一眼男人,强良心中无奈,奈何夜色渐深,他终是抵不过睡意来袭,沉沉睡了过去。
在他安然闭眼的一瞬,男人细长的双眸再次睁开,虽带着微微倦意,却还是清明至极,点点烛光暧昧,一双黑眸中微光流转,男人双臂微缩,如获至宝般紧抱着怀着熟睡的男子,所有惆怅思绪终化作了然一笑。
勾唇的那一瞬,所有风华都黯然失色,细长的眸子里,也只余良人一人一影而已。
烛光昏黄,鬼灯依旧端坐在白泽身边,眼神不经意的瞟了一眼矮桌的另一边滚作一团的被子,黑眸中似有微光划过,被子下的两人明显的相拥而眠,抱成一团。
“啧啧啧,这两个人还真是纠缠百年,依旧不清不楚啊!”系统突然说话,听起来感慨万分。
“百年?”
“龠兹百年前就与强良交好,两人本是祖巫界一对人人羡慕的好基友,不知道后来怎么变成囚禁play了,两人的关系从此也变得尴尬暧昧,说不清白。”
“这也是你专门查阅资料才知道的?”鬼灯闻言瞥了系统一眼,眼中似有赞赏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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