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瑶的心情忽然很低落,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见这些她本来很有兴趣的事,却突然没了心情。
原来桑邪曾经差一点就死了,就如她所说,她死了彼此就再也不会遇见,那么自己还会有这些经历吗?
她还会再遇见一个,每次在自己危机时,会出现的人吗?
人的脾气真的很莫名其妙,有些事甚至不能多想,会越想越后怕。
后怕到让乐文瑶心情低到了谷底,她伸手环住桑邪,吻上了桑邪。将她所有的害怕,都埋在了这个……莫名又突如其来的吻中。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更多的是庆幸,桑邪还活着,还能让彼此相遇。
桑邪先是惊讶的望着乐文瑶,然后目光慢慢变柔变软,陷入这甘甜之中。
“妖女……”乐文瑶俯身看着身下妖艳的女子,缓缓的喘着气,“教我……”
“嗯?”
乐文瑶眼圈泛着红,她心里对桑邪,一直有着一种说不明的感觉,好像曾经错失过,隐隐的在心中有一种不明的遗憾。
原来……是之前的记忆上了一把锁,而现在这把锁被打开了,乐文瑶好像明白了一切。
明白为什么见她受伤,自己会这么难受。
也明白安雅说的独占欲。
是的……桑邪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就是不允许被他人染指,更不希望将她的美与他人分享的存在。
她是自己的,只能是自己的。
“教我。”乐文瑶神情专注,“我……想拥有你。”
对,彻底的拥有你。
桑邪先是一怔,随后唇角微勾。
☆、第187章
第187章
房间的灯,被桑邪用意识,一个一个的关掉,延伸至浴室里的灯,屋外走廊和客厅里的灯……
在她眉头微皱的瞬间,她让整栋房子,都陷入了黑暗。
四方的格子窗,只遮了一层白色的纱帘。
金色的月光透着窗子,映着床上相互纠缠的两个身影,还有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乐文瑶白色的发丝披散在光滑的背上,好看的蝴蝶骨随着呼吸,慢慢起舞。她盯着眼前女子的每一次皱眉,每一口呼吸的轻重,还有随着吐息间起伏的胸口。让乐文瑶忘了语言来形容,这到底是种什么样感觉。
从她抬手剥落桑邪浴袍开始时的震撼,再到指尖触碰到她冰凉光洁肌肤时的触感,乐文瑶察觉自己每一处的神经都好像在过电,更像是身处在一个全新又未知的游戏中,唯有靠着本能去探索,去发觉……再用这双眼睛,去观察桑邪表情的转变,最后用耳朵,去聆听她每一次的呼吸。
看着,望着,听着。
乐文瑶的唇角不自觉的勾起,这种感官体验,是她前所未有的经历,身体内的血液在不断的升温,逆流,然后全部涌进了大脑,冲击着自己的每一条神经,让她几乎失去了理智。
当然,这一切的功劳来自桑邪,她是一名好老师,更肯定的说,桑邪将她的美,唯一的美,全部毫无保留的绽放在乐文瑶眼前。
直到那一触即发的痛,紧致的收缩,将乐文瑶所有膨胀到天际的感应和理智,瞬间回归,安静的望着桑邪幽蓝且深邃的眼眸,却红了眼眶。
一滴泪,毫无预兆的落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是出于心疼,还是因为兴奋?乐文瑶紧咬着唇,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瑟瑟发抖。
视夜如昼的桑邪,自然将乐文瑶的神情尽收眼底,喘了几口气,伸手覆上乐文瑶的脸颊。
“傻丫头,为何哭了?”
“疼吗?”乐文瑶俯身吻上桑邪的唇,就算再不懂,也知道刚才的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事。
“疼……”桑邪声音带着一丝慵懒,鼻音极重,“但是我好开心,这样以后……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赖着你了。”
乐文瑶忽的笑了一声,是错觉吗?眼下的妖女,一点都不像之前给她的感觉,高冷淡漠,反而很……可爱。
“你不是很早就赖着我了吗?”乐文瑶想到她们第一次的遇见,“开除你都不肯走,真是厚脸皮。”
“如果我不厚脸皮,文瑶又怎么会喜欢我呢?”桑邪眉头时不时皱着,她没想到这丫头聊天不分时候……浅浅出了两口气,声音特别磁性的说道:“我可是要养表妹的人,文瑶这么善良,应该会善待我的……”
乐文瑶察觉到桑邪眉头皱的越来越深,呼吸也越来越乱,凑近了小声问道:“喂,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桑邪闭起眼睛,唇角勾到最高,她真的被眼前的傻丫头打败了。
“文瑶……难道你觉得这样就完了吗?”桑邪缓了一会儿,看着她苦笑道。
乐文瑶“嗯?”了一声,又瞬间了然的僵住。
桑邪真的很喜欢乐文瑶这样呆呆萌萌的表情,抬起手,冰凉的指尖滑过乐文瑶一动不动的手臂,另一只手肘撑起半个身子,抵在乐文瑶的耳畔边,轻声道:“怪我,我只教了前半部分,后面的……还没教完……”说完吻在那温热的小脸蛋上。
乐文瑶:“……”
……
……
……
夜空中,一个身影快速划过。
安雅手持符纸,寻到了z市最高的一处建筑顶楼,轻缓的落下脚,随手一挥将符纸折好放在口袋里。
冷风吹过,扫过安雅的衣摆。
月光将安雅纤细的身影,拉出一条又长又浅的身影。安雅展开手掌,手心里一只符纸纸鹤,顺着风吹落,随后消失不见了。
没几秒,一个空灵的声音,出现在安雅身后。
“雅,果真是你。”那声音显然有些激动,“你真的没死!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
“枫翎……”安雅顺着声音转过身,沉下眉,冷声道:“你可知错?”
“错?我有什么错?谁又能告诉我,我若不这么做,是对的呢?”阮枫翎冷笑一声,回看安雅,目光却微微怔住,飘到跟前,细细打量道:“你的眼睛!雅,你看不见我了吗?”
“托你的福,看不见了。”
“我的?”阮枫翎一脸茫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那只黑猫……那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若不是你知晓雅苑的屏障结构,他又怎会随意出入呢?”安雅语气清冷,“只是我不并不晓得,为何你会出现在这里,还这般狼狈?”
顶楼的风很大,因为还在过年期间,远处时不时可以看见烟花。听着远处的响动,阮枫翎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静默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虽然对方没有言语,安雅好像也明白了什么。
“是你做了不该做的事,还是……你发现了不应该发现的东西?”安雅来到阮枫翎跟前,抬手去触碰她魂体散发的湿度,搓了搓手指,眉心敛起:“你是逃出来的?”
阮枫翎听见安雅这么说,情绪上涌,如果不是因为她是鬼,根本没有眼泪,她真的很想扑在安雅身上,大哭一顿。
经历这么多,阮枫翎十分后悔离开雅苑,在罗生门的日子,她更怀念伴随安雅的日子,虽然经常会无聊,但却是安全的。
“你怎晓得,我是逃出来的?”
“人活着靠的是温度,而魂体的存在靠的是湿度。”安雅双手背在身后,退了两步,轻叹一声:“你之前已经找到了肉身,如今又恢复魂体形状,因此可以推测。最重要的是你湿度严重失衡,并不是自然分离,而是被人硬逼出来的,所以你才会跑到罗生门内,维持魂体湿度……对吗?”
“雅……”
“枫翎,告诉我……”安雅面向她,不想浪费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阮枫翎抿了下唇,表情又复杂又为难,却又觉得应该告诉安雅知道。在那个枯城内,她到底发现了什么东西。
“那个人与我长姐的关系,雅应该晓得了吧?”阮枫翎盯着安雅,问。
安雅顺着她的话点了下头,算应了。
“枯城。”阮枫翎陷入了思索,慢慢道来,“他将那里命名为枯城,而这个枯并不是枯萎,而是有枯木逢生之意。”
阮枫翎目光从安雅的脸上移开,转身看着天空上的弯月,还有远处的烟火,继续道:“我本以为,我可以像人一样生活了,却发现我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他早就晓得我是谁,包括我曾经对我长姐都做过什么事……原来我唯一活着的意义,是因为他晓得雅的善良,你不会杀我,我是你身边的一个缺口。”
这番话阮枫翎说的不急不慢,说完后转身回看安雅,惭愧道:“雅,你会恨我吗?”
安雅的表情始终如一,听见阮枫翎这么问,脑袋微摇:“不会。”
“我杀了王伯,你也不会恨我么?”
“人终有一死,若这是王伯的命,我也无法改变。”
“……你总是这么善良。”
其实阮枫翎心里明白,包括当年她有意要杀阮屏玉的的事,安雅心里也是有数的。她不计前嫌,养着不愿投胎的自己,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是阮屏玉的妹妹。所以安雅一直都没有揭开这个伤疤,反而一直照顾着她,变向的默默保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