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彼此是敌人的话,对方都会是最难战胜的对手。
这种感觉很奇异,很容易令人振奋,一种来自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欲。
“我见你,只是想让你看到我很好。”关根突然上前一步凑近闷油瓶,闷油瓶没有躲闪,站得笔直,目光定在关根眼里,仿佛能看见这个男人眼底深处狠到极致的收放自如。
这是一个内心强大到令人颤栗的男人。
关根轻笑,口鼻间的男性气息喷在闷油瓶脸上,混合着浓重的烟草味。闷油瓶不自觉的皱了眉头,他不习惯与人太过亲近。
关根缩了回去,重新悠闲的靠着桌子,眼里是把自己逼上绝路的狠,:“不要阻止我。”语气坚决果断、掷地有声。
这似乎是一个连神佛也挡不住的男人,他想前进,即使是地狱,也不会让人拦着。
而这种状态,却是闷油瓶最不想看到的。
闷油瓶的态度更强硬,:“你知道我做不到。”
“所以你也知道我也做不到。”
“我会让你放弃的。”
“你以为你还能拦得住我。”
“你可以试试。”
“那好,就冲你这句话,这一局老子接了。”
“…………”
闷油瓶被气得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只得放缓语气,决定打温情牌,:“吴邪,你到底想要什么?”
关根一愣,目光透过闷油瓶看着窗外躲起来看戏的瞎子,瞎子很乐呵的挥手打了个招呼,差点没叫关根当场骂出来。
关根收回视线,说:“当我知道想要的已经不可能得到时,我就不去想要了,努力去得到可以要的。”
闷油瓶听懂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越来越像了。
闷油瓶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选择了一种折中的方式,他开口问:“你要怎样才能放弃?”
“是不是怎样都行。”
“是。”
闷油瓶话音刚落,就被关根出手扣肩膀反按在桌子上。
闷油瓶闭了闭眼,隐约知道了关根要做什么。
闷油瓶反趴在桌子上,关根整个身体都压在他身上,耳朵边能听到关根带着气音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吴邪………”闷油瓶挣了一下。
关根更用力的压着他,喝道:别动。
闷油瓶反抗的动作停了,或许根本没想要反抗吧,要是真的想反抗,这种级别的压制又怎么可能束缚得了他。
他只是被吴邪这个人束缚住了。
闷油瓶没有说话,感受到吴邪的下肢紧贴着他,那份灼热顶着他。
他没有拒绝、没有回应、也不算接受。
关根的脸埋在闷油瓶的颈子里,滚烫的气息将那片皮肤烧伤般,双手紧紧的扣在闷油瓶的双肩,不断的施力,不知道是爱得入骨还是恨得心痛,令他恨不得将闷油瓶捏碎。
毁了他,也毁掉自己。
闷油瓶咬着牙忍受那份痛感,身体上的痛他足够淡定承受,可连接到心里的痛却让他想大声嘶吼。
突然,闷油瓶听到耳边的一声疲惫的呼唤:小哥
世间怎么就容不下他们的相爱。
93:欲与痛
“小哥”关根又唤了一声,带着哭音,闷油瓶却没有感觉到那晶莹。
闷油瓶茫然的半张着嘴巴,像是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许他们都只是太痛了,两种痛相撞,谁又能拯救得了谁。
闷油瓶的唇抿着,眼睛低垂着,放掉了身上所有的力道,身体软软的趴在桌面上,屁股笨?的在关根的孽根上挲蹭了两下。
这就像一个机关被打开,关根的气息顿时全乱了,变得愈发的沉重、隐忍的覆灭。
关根极轻的笑了声,:“你在玩火。”说完一口不轻不重的咬上闷油瓶的耳垂,这个举动也一下打乱了闷油瓶轻不可闻的呼吸。
也许在情事上他永远也不是关根的对手。
关根的舌头舔在那团小肉上,双手顺着闷油瓶的肩侧贴着衣服一路摸向闷油瓶的腰,他能感受到闷油瓶紧致又含量极高的肌肉的硬实感,很有爆发力,也能感觉到较好的躯体线条,最后落在腰部处,闷油瓶的腰很细,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那种力量感、以及诱惑。
关根的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将闷油瓶身上的黑色兒帽杉一点点往上卷停在腋部,关根的嘴巴离开了让闷油瓶难以忍受的耳垂,一口咬在闷油瓶的脊梁骨椎上,闷油瓶措不及手漏掉的一声痛闷哼。足以点燃深埋在关根骨子里的施虐欲。
让他痛、让他喊。
这个疯狂的念头在关根脑子里炸了,他口中的力度越来越重,顺着脊椎骨磕进肉里,混含着血,重重的咬在骨头上。
闷油瓶半抬着头,牙齿锲进下唇,双手死抓着桌子的两侧。
很痛……
但他没有漏掉一个音节,默默地承受着这个男人带来的所有。
关根烧红了眼,身体里爆起的莫名恨意,让他想毁掉这个让他痛苦的男人。
类似于情恨交杂的施虐,既能徒增施虐者的快感,也能激发受虐者的快感。脱离了性,变成了一种情感的角逐,征服与被征服的拉锯战。
关根看着闷油瓶血淋淋的后背,垂着目光,舌头顺着那条血路舔舐。过程中关根解开了闷油瓶的皮带,裹着那鼓包拉下了拉链,将牛仔裤连带着内裤一起扒下来褪至膝盖。
习惯了残暴的身体被突然温柔的对待反而会形成一种强烈的落差,以及心理上的放松。
下身一凉拉回了闷油瓶的意识,“嗯………”突然,闷油瓶的尾椎骨一阵刺疼,闷油瓶紧咬着牙关,本能的抗拒。
吴邪居然在舔那里。
那个足以让任何一个强大的人发疯的地方,闷油瓶的呻吟被咬碎在喉咙,那里被舔得湿润的灼热,把褶皱扫开,一下一下的爱抚。
闷油瓶的手腕一拧几乎要把桌边捏碎,这种陌生的疯狂在闷油瓶身体里叫嚣。闷油瓶拼命的晃了晃脑袋,试图清醒些。
关根极轻的喷笑,离开了那个让闷油瓶失去理智的地方。曾经他以为闷油瓶是没有欲望的,甚至可能连男人基本的打手枪也不会去做。而现在,他知道了闷油瓶是有欲望的,这性是因为自己而被点燃的。
原来,他也能把闷油瓶逼得这么没有办法。
可他,却开始难过了。
就让我再自私一回吧。关根在心里说,最后一回。
关根直起身子,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扣,拉下了拉链,从里面掏出了胀得发痛的性物,对准闷油瓶的后穴、上下滑动着,透明液体将后穴打湿、打热。
关根能感觉到闷油瓶突然因紧张而僵硬紧绷的身体,将被撑开的菊口死死合上。
“放松。”关根因情欲渲染的声音沙沉的很性感。闷油瓶努力渐渐的放软身体,关根动作一停,一手拖高闷油瓶的屁股,一手重重的拍在闷油瓶的屁股掰上,很重的一声,震得闷油瓶一颤,关根吩咐:“腿夹紧,不要松。”
闷油瓶转头看向关根,也照着做了,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关根的性物在他两腿并拢的缝隙间冲撞进出。
突然,关根埋下身体贴在闷油瓶趴伏的上身,脑袋把闷油瓶的头撞回去,他似乎很不想看到闷油瓶的眼睛、或是那张脸。
关根的双手一手拦抱着闷油瓶的腰肢,右手握着闷油瓶的硬物很有技巧的撸动。
乱了的呼吸、粗重的喘息、彼此压抑的呻吟,关根机械般的挺腰摆胯,闷油瓶下巴抵在桌面,身体耸动、克制不出的强忍呻吟。
肉与肉激打的啪碰声,让这一切变成了一场可笑又悲伤的哑剧。
因为,他们甚至连吻都不敢有。
【
“我来和你道别,我的时间到了。”
“我得回我自己应该去的地方了。”
“这一切完结了,我想了想我和这个世界的关系,似乎现在能找到的,只有你了。”
“十年之后,如果你还记得我,你可以打开这个青铜门来接替我。”
“如果我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吴邪,带我回家”】
“小哥————”关根吼道,所有的动作一停,他没有发现手里闷油瓶早就已经软掉的性器。
关根嚎叫着站起来,看着趴在桌上的闷油瓶,他手指颤抖的帮闷油瓶整理好衣服裤子,又将自己整顿好。
关根急躁的点燃香烟,沉默的走到墙角蹲着缩成一团,全身发着抖。
闷油瓶一惊,万千种情绪在他眼里交织,他冲过去,伸出手,关根猛的抬起头,眼里藏不住的恨意,凶狠的吼道:滚!
闷油瓶的手一僵,一把攥起关根,揪着关根的领子,爆烈的怒意,:“我就是张起灵。”
关根冷笑。
知道又怎么样,有时候活着就是活一种感觉,明知道明明是一个人,却还是忍不住去找那个经历过又消失的人。因为那些经历和这一个是没有的。
是独属于他和那个闷油瓶的。
他要找的、想找到的、也是他。而不是随便一穿越遇到的这个曾经的、不属于他的闷油瓶。
自私又如何、钻牛角尖又怎样,从他来到这里,他和吴邪就是两个人,谁认识他、他知道他也叫吴邪、谁会喊他吴邪。
关根,关根。就连他自己也以为他其实就叫关根,以为脑子里的记忆是偷的别人的。
他明明叫吴邪,为什么一定只能当关根,为什么这个名字只能偷偷的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到。
他明明叫吴邪,为什么会没人认识他,没有人喊他,是不是消失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在意。
他、真的叫吴邪吗?
“吴邪”闷油瓶的手指扣在关根的肩膀,喝道:“冷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