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赏俩铜子吧!”还未等乌雅和顺回了乾隆的话,那小燕子便走了过来。乾隆的手正顺着乌雅和顺的腰慢慢滑下,闻言一下,微点了下头,身后一仆从打扮之人即刻撒了几十枚的铜板打发走了前来要钱的小燕子。
“爷,不如去酒楼。”乌雅和顺知道自己这个身子被乾隆□□的早已习惯并接纳了乾隆的爱抚,而身后传来的气息也告诉他,乾隆也有些情动了。毕竟这里人太多,不如酒楼上寻个僻静的雅间,总好过当众出丑。
“自然依你。”乾隆搂着乌雅和顺毫不犹豫地扬长而去,什么小燕子,什么红花会的反贼,都抵不过如今怀里的温香软玉。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来更一下
第21章 处置
乾隆满眼怜惜地抱着昏睡的乌雅和顺坐在垫得厚厚的马车里。刚刚在酒楼里虽然避着人,隔音却不怎么好,又毕竟在白日,交欢之时乾隆倒是好些,不出声音倒也不太艰难,可对乌雅和顺来说,忍的却有些辛苦了。乾隆早已熟知了他的身子,又少见他如此隐忍,原本心里对他便有了八分情谊,此时更是加到了十分,哪里顾得上地方不对,他受不受得了。等到乾隆尽了兴,乌雅和顺早已晕了过去。
回了宫,乾隆抱了乌雅和顺进了寝殿,命人备了水,等回过神来乌雅和顺已是醒了。乾隆微微一怔,灯光下的乌雅垂着眼,面色柔和,眼角眉梢还带着一股子倦意,一股子媚意,让乾隆的心在瞬间怦怦直跳。
但他压下了心底的感觉和欲望,近似随意地扯了个话题来逃避自己的欲望,过于深沉的执着让他一瞬间发现了自己不受控制的心。
等到硕王府里消息传来的时候,乾隆正抱着乌雅和顺从寝宫的浴室中出来。听得外面公公轻轻地传报声,和顺的脸一下子红了许多。乾隆见此,不自觉地勾了下唇角,又念着乌雅和顺的心情,硬生生地把笑容压了下去,扬声叫人在门外候着,一步一步把怀里的放到床上才罢。
“说说。”出了寝殿,乾隆看着跪在地上略有些狼狈的传旨太监,心里暗暗的发笑。对硕王一家,他巴不得他们抗旨不尊,或是把真假世子格格的事情捅出来,好让他好好收拾这个碍眼的异姓王一家。看这个传旨太监的架势,想来今日的硕王府里有的热闹瞧了。
如我所愿的,皇后的懿旨在硕王一家的眼中算不得什么。申斥硕王福晋之时,硕王福晋便泪水涟涟,世子皓祯已然不耐,等到要白吟霜杖骨寸断而死之时,硕王福晋一听便晕了过去,等她醒来正看见皓祯红着眼睛衣衫不整地被侍卫压着,远处白吟霜的惨叫声不时传来,雪白的衣服早被染成了血色。福晋刺激之下脱口而出“我的女儿”,让场面一度失控,幸而暗卫在旁才压制住了这一群人,而原本躲清闲的硕王也被这一真相砸晕了……
自然,传旨太监等人只能先令侍卫围了硕王府,进宫请旨。
“皇后可知道了?”乾隆闻言一笑,也不说处置也不说要见硕王等人,却先问这太监是否先向皇后复旨了。毕竟这是皇后的人,原本也是皇后下的懿旨。
“奴才已向皇后娘娘复旨。那白吟霜毕竟只刑了双臂,违了娘娘的懿旨。但娘娘说事关重大,必要请示皇上才可处决。”这传旨太监闻言身子伏得更低了,坐在上首的乾隆看不见那低伏的身子下面隐藏的是什么样的表情。
“那皇后身子怎么样了?依着她的性子,她必要亲自告诉朕的。既然只有你一人,想来皇后也被这胆大妄为的奴才气的不清吧!”乾隆勾了勾唇,听着底下人回了句“皇上圣明”,接着道,“既如此,不尊皇后懿旨,惹怒皇后,又以贱民之子骗取世子位,罪犯欺君,数罪并罚。硕王教妻不严,失察,夺王爵,降为奉恩辅国公。硕王福晋雪如,欺君欺夫,为母不慈,贬为庶人,由奉恩辅国公处置。世子皓祯,本为贱民,今去其世子号,因为和硕和晴公主之夫婿,本享以和硕公主额驸份例。但其宠妾灭妻,出身微贱,故而以县君额驸待之。罪奴白吟霜,依皇后前次懿旨,着实办理。”
乾隆挥退了传旨太监,叫他等着与粘杆处的完颜耶鲁一起传旨。完颜耶鲁手上自然有硕王福晋当年掉包一事的罪证,如此安排不过是等着硕王喊冤时告诉他乾隆早已知晓此事罢了。
等进了内室,见了侧卧在床上的乌雅和顺,乾隆的心情不自觉地更是好了许多。快步走了过去,把人拦在怀里,笑着讲了硕王府发生的事情和自己传下的旨意,末了看着和顺若有所思的脸色,又贴心地开口问道,“和顺可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奴才只是在想,那硕王,承恩公的庶子可有处置呢?”和顺蹭了蹭乾隆的手,扬起一个笑脸,这样子在乾隆眼里可爱的紧。不过乾隆用脚趾头也知道,乌雅和顺忽然间露出这幅面孔,必然是有求于自己的了。
乾隆心里微笑了下,脸上却是淡淡的,抬眼看了看和顺,“怎么,你有安排?”
“爷。”乌雅和顺见乾隆冷着脸,心里没底,又不敢不说,“奴才见过那富察皓祥两面,也调查过此人。虽然年轻轻浮些,但在大事上还是懂事的。又被其父所弃,原本在王府里过得就不好。只是身为异姓王血脉,奴才思虑再三……”
“想把人调到粘杆处?”乾隆闭着眼睛打断了乌雅和顺,“朕早看你对这家子的关注有些不同,原来是因为他。不过,他的境况倒是和你挺像,你有这等想法,不足为奇。朕应了,你看着时机去办,他也能记着感恩与你。”乾隆说着,将手伸进锦被里,捏了捏和顺酸软的腰肢,亲了亲他脸蛋又道,“朕依了你的意思,如何谢朕?”
乌雅和顺见乾隆如此无赖才知道原来刚刚那张冷脸是吓唬自己的,这句要谢礼才是乾隆真正想说的话。乌雅和顺原本想说两句顺耳的哄哄乾隆,但一抬眼,看见乾隆深深凝视自己的眸子,只觉得心底什么东西跳动了一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虐脑残的时候,不需要直面脑残的O(∩_∩)O
第22章 情动
京城里流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再次将新鲜出炉的承恩公府推进了人们的视线之内。不过这一次,比起和硕公主下嫁那次来说,显然更对京内皇亲贵族的胃口。人们显然更加乐于听到他人的不幸。原本在太后身边千宠万爱的和硕格格嫁了一个不知哪里的野孩子,春风得意的硕王世子如今被一撸到底,仅存的身份竟是因着和硕格格下嫁才得来的区区六品县君额驸的待遇,更可笑的是被亲母换出的硕王家真正的女儿,以妖女罪奴的罪名依旧杖脊而死……
听说那位雪如福晋后来得了失心疯,被奉恩公看在往昔的情面上关在佛堂里,而那奉恩公不知为了什么,又要新纳一个小他二十多岁的小官之女为继室,唯一的男性血脉庶子皓祥也因此出走,下落不明,连其母也出家为尼,与奉恩公府再无瓜葛……
乾隆接到粘杆处来报五台山晴儿的近况之时,正是他头疼的时候。冬雪成了贵人后怀孕三月小产,而乌雅和顺因着冬雪的事情,原本有些动摇的心也变得更加的坚硬。权力是世上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但却并不能换来一切。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乾隆都没有真正得到过一个男人的心。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多有耐性的人。乌雅和顺的逃避和其中所蕴藏的拒绝意味早让他气血翻涌,虽然能日日得到他的身子,但总是差了心甘情愿四字。乾隆掌控的权力越大对着这样的抗拒也就越来月暴躁。即使他如今还是日日软语哄着乌雅和顺,盼着他能早日开窍,回应自己的感情。
说起来,若不是乌雅和顺在乾隆刚刚起了心思的时候乖乖躺在了龙床上,依着他那未抹去的戾鬼性子,决不会忍他这么多时候的。不过乾隆自己也知道,乌雅和顺再这么犟下去,自己执念已深,恐怕也不会再容忍他。
年节之时,太后写信回来,言语之间有要回宫的打算。但宫中事物繁忙,原本皇后生病就有逃避的意思,如今便也“痊愈”了。只是帝后二人虽未深谈关于太后的问题,但是心有灵犀地不愿太后回宫,因此太后的凤驾便耽搁下来,独自在五台山过的年。
晴儿因为要侍奉太后,故而也留在了五台山。但是额驸皓祯却被心胸狭隘,如今追人不顺的乾隆送了过去。依着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想来五台山上会是很有意思的。而以温柔娴静闻名的晴格格,只怕也会“暴露”出本性。王爷的遗孤其实是个母老虎,想来京城中的舆论又会偏向额驸皓祯了。
初五的时候,皇后私下里和乾隆进言,说她膝下教养的格格兰馨,岁数也到了。硕王府的败落虽说是自取其辱,但其中自有乾隆的推波助澜。况且晴儿毕竟是烈士遗孤,朝中恩赏的典范,她过得不好,对乾隆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好名声。毕竟,当初乃是乾隆下旨赐婚。如今兰馨赐婚,寻得一门好亲事,也是乾隆的“仁义”。
乾隆自然也知道,自己这皇后看着刚强,心里着实柔软。想要为养女谋幸福,也是人之常情,况且十二阿哥如今岁数尚小,长得又可爱,深得乾隆之心,故而这个面子给她也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