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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靖苏]汉广 完结+番外 (有子不如无)


  一念至此,蔺晨忍不住朝年轻姑娘离去时的方向看了过去。她明知自己心悦之人有分桃之迹,却还在不知来日不问归途的情形下守在苏宅,等梅长苏从琅琊阁回来后事无巨细的照看他,且又从不逾矩的时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蔺未名上前道:“你还走么”
  蔺晨愣了愣:“什么?”
  蔺未名看了看书房的方向,复又转首看着蔺晨的眼睛,蹙眉道:“你不是说明日回琅琊阁?”
  蔺晨这才反应过来,叹了口气道:“我怕是走不了了,你看长苏的情形,我可放心不下。”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即便之前的那些药有后遗症,如今有了我从东海带来的木丹,他的病就算是全好了。至于心病......”蔺未名容色淡淡,语调仍旧没有波澜,“又不是病在你这里,你在不在这里与他的病又有什么相干”
  蔺晨听了蔺未名的话,明知事实全然不是如她所言,却不知为何凭空生出一种她说的很有道理的情绪。滞了半晌竟只是干巴巴地反驳了一句:“你不知道......”
  这话却是不错,故而蔺未名听了也不再多言,只轻声道:“那等到明日,我一人回琅琊阁就是了。若再有什么大事,你写信告诉我也就是了。”
  蔺晨不情愿的道:“为什么要走”
  蔺未名淡声道:“倘若不是你撒手琅琊阁的事务,我原也用不着每年都要回来的。”
  若是平时,甄平听了这话必然要对蔺晨大肆嘲笑,如今却只默默地看着蔺晨哑然的神色。蔺晨察觉后,终于潇洒的一挥衣袖敲了敲折扇,笑眯眯地道:“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去看看就是了。再则你们也别把这个看得太重了,依我看,不过是太平日子过久了,偏要翻蹬两件不大的事来显示自己的生于忧患罢了。”
  甄平不理他胡说八道,只看着他上去推开了那书房的门才长长的出了口气。转头向蔺未名道:“蔺姑娘,何如”
  蔺未名低头想了想,忽的抬头向他清浅一笑:“你信蔺晨罢,他与长苏交好,我虽不清楚事情是怎么样的,他却明白。我瞧着他也不像是着急的模样。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甄平抬头看了看天色,低声道:“看这天色,怕是又要有好大的一场雨呢。”
  书房内,梅长苏动作极快地整理着书架上的文书。蔺晨进门后便懒懒地倚着门看他来回走动,过了许久终于开了口:“怎么,今上果真要发落你,你这是要交代后事么?”
  梅长苏也不理他,整理了一摞文书后行至桌前开始展纸写信,头也不抬地道:“你若有说废话的功夫,还不如过来给我研墨。”
  蔺晨果真上前,依言给他研墨。偏头笑道:“如何,今上怎么说?”
  梅长苏的笔尖停了停,语调有些发涩:“他什么也没说。”


第19章 十九
  【十九】
  萧景琰来看皇后的时候已是午后。想来是刚用了午膳怕积食的缘故,皇后正歪靠在窗前闲闲地翻阅着一册书。萧景琰不欲惊扰她,便未使人通传,只静静地走至近前,方看清了那是一册《三国志》。
  皇后见有阴影遮了眼目,抬头看去方才发觉是萧景琰到了。也不慌张,从容起身向他行了礼方起身道:“陛下怎么这会子过来了。”
  萧景琰亦是坐在窗下,结果清屏倒好的武夷茶饮了一口,才笑向皇后道:“早间忽闻春尽,特来向皇后讨‘浮生半日闲’。若扰了皇后做学问,该向皇后请罪才是。”
  皇后闻言抿了抿唇笑道:“臣妾最不喜欢李涉的诗,也不愿有什么逢僧话的本事。若是真的了悟也罢了,可臣妾不过是个俗人,并不曾有这样的悟性和本事。”
  说着,她抬手遮了遮那并不甚烈的日头,将自己面前的茶盏端起,轻轻抿了一口。
  萧景琰不由也笑起来:“可是呢,皇后连《三国》都读起来了,可是要学习仕途经济,以备科考”
  皇后闻言立时收敛了笑意,肃然道:“陛下慎言,若有心也还罢了,倘若陛下无心做此诛心之论,臣妾却是百口莫赎。”
  萧景琰沉沉打量了她许久,只见皇后目光凛然沉静,全无躲避惶恐之色,终于叹了口气:“是我错了,不该疑你。”
  皇后垂下的眼眸中微露讥诮之色,语调却是和缓的:“昔日陛下尚是皇子之时,眼见得当时的皇后与越氏以后宫干预朝局。更有遭灭族的璇玑掌政公主以内闱牵制朝臣的害处在先,疑心后宫也是应该的。”
  萧景琰揉了揉额间,微露疲倦之色:“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我也着实累了。我年少时总以为我如何待人人便如何待我,近些时日回想起来却着实可笑。这世上最难忖度的,原本便是人心......皇后蕙质兰心,我不该以小人之心来忖度你。”
  皇后轻声道:“其实也算不得陛下多疑,因臣妾确实与省台有所牵扯。”
  萧景琰这次当真是怔住了,反问了一句:“皇后说什么”
  皇后起身拜倒,字字清晰语意通顺:“请陛下降罪。”
  一旁随侍的清屏苍白了脸色,指间发颤随之跪了下去。萧景琰将那册《三国志》拿起,声音平淡:“懂规矩,明事理是皇后的好处。朕平日里待皇后已如家人,如今皇后这样时刻请罪,朕着实不习惯。况且皇后也道自己身怀皇嗣不敢有误,还是起来说话。”
  皇后仰面向他道:“昔有汉武故事,臣妾自从接到母家暗地里送来的信笺后,日夜惶恐不敢安枕,更不敢以皇嗣自恃。”
  萧景琰低声道:“那你想如何呢”
  皇后声音平静:“臣妾的两位兄长无才无德,都是李氏一般的人,偏又承祖上余荫,臣妾不敢妄议。”
  萧景琰起身将皇后扶起道:“虽说‘男正位乎外,女正位乎内;男女正,天地之大义也’,可我先前已经说过视皇后为家人的话,皇后又何必拘泥于君臣之礼”
  皇后就着萧景琰的搀扶起身,眼眸中带着莫名的神色,轻声叹息:“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况且臣妾与陛下,大约是永不能做至亲了。臣妾幼时也曾想过将来要与夫君举案齐眉,只是不想一朝嫁入皇家......”
  萧景琰见她眉宇间的忧色不散,待要开解,又知自己在开解人这方面的本事着实有限,想了半日方道:“难道皇后也有萧郎在宫外?”
  皇后却是终于展颜而笑,作色起身道:“陛下如今也会取笑人了,臣妾告诉太后去,让她评评这个道理。”
  萧景琰连忙拉住她的衣袖,待要脱口说出一句什么,又想起先前的事来,不由及时住了口。
  皇后见他如此神色微动,低眉一想便猜到了萧景琰待要出口的话。不由微笑道:“前日的事皆因臣妾小性儿,开罪了陛下,陛下不计较已是臣妾之福了。苏先生国士无双,又于陛下有范蠡之义,陛下更是待他与众个别。便是多念叨几次也算不得什么。”
  萧景琰听皇后主动提到梅长苏,心间一畅,又想起这些日子一直萦于心间的烦难,便接了皇后的话道:“皇后以为,为臣者,是应以身许国,还是以身许君?”
  皇后闻言眉头立时一蹙,沉吟良久方开口道:“陛下可知,用这话来问臣妾,已算是置臣妾于炭火之上”
  萧景琰颔首:“知道。”
  皇后哽了一哽,摇头笑道:“陛下这样说,倒让臣妾不知如何接口了。只是千人千面,更有千般想法,况臣妾身处臣子之位,即便真的说出了什么,大约也不能体察到陛下的圣意。”
  萧景琰道:“你直说就是。”
  皇后便坦然缓声道:“那些本事典故自有御史来说,臣妾也不敢卖弄。只一件,陛下以为,臣子倘若忠君,忠的是哪一君呢?又有一说,大约历朝历代都有忠国忠君之论,这才有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说法。那些不合时宜的人,总是要被换下去的。”
  盖因从未有人如此坦然的跟他说这样的话,萧景琰只觉有一记重锤击顶之感。从头至尾皇后说了许多,真正落在他心里的只有四字。
  不合时宜。
  “我已答应过先帝,绝不让林殊重返朝堂。”
  是了,人事已变,这里再也不是林殊的朝堂了,这与翻案与否本无干系,只是不合时宜而已。
  萧景琰轻声道:“皇后说的是。眼看着时辰也不早了,皇后好生休息。我先去了。”
  等萧景琰离去,皇后望着他的背影出了会儿神,清屏从地上起身道:“娘娘不是命奴婢烧了那纸笺么?为何又主动同陛下提起这事”
  皇后淡淡一笑:“就是因为烧了,我才要主动提起,否则来日方长,谁知会有什么变故如今死无对证的情况下提起,方显得是真心。这道理陛下未必不明白,只是如今他对我,总还有那么几分愧疚之意。”
  清屏叹道:“娘娘聪慧。”
  皇后微微挑唇:“这不过是些许事后的算计,到底落了下乘。”


第20章 二十
  【二十】
  梅长苏自那日萧景琰去后便开始整日整日的在书房里整理书信,至于寄出的信更是不知凡几。晏大夫整日里念叨他不知保养必有后患,如今这般不过是托了蔺未名的福,哪里就到了能殚精竭虑到这般程度云云,梅长苏尚未应声,却教蔺晨笑了一声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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