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冥!”我难得了喊了他原本的名字,“我只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风鸣果断的道。
“虽然有些为难,不过,我想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人了!”我微微一笑,“我知道,你现在在和库洛洛合作。我想拜托你,如果可以的话,尽你所能,帮他到最后吧!”
“子禹,你……”风鸣显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
我简单的说了声那块枯木的事情:“所以啊!除了拜托你,我想不到别人了。”
“别草木皆兵的,或许只是想太多了而已。”风鸣冷静道,“而且,库洛洛那个人也用不着你来托付。比起这个,西索呢?”
“他啊!”我低下了眉眼,“没想过。不过,还是不让他知道好了!”如果西索出现在原本的世界,而我又变成了鬼魂的话,那可就太糟糕了!
“你……”不用看到,也知道风鸣蹙起了眉来。
“那个家伙,更是不用担心的。”我勾着唇笑,“我有种预感,不管我是走是留,他一定会在原地等我的。所以,做什么都是多余的了。听天由命吧!你也不会相信,那股神秘的力量,让人穿来穿去,是完全没有目的的吧?”
“随便你!”风鸣冷着声道,静默了一下,“如果需要,我陪你们吧!”
“你走了,旋律会哭的!你们那个家族现在的规模,可不是随便谁能扛得起来的。”我皱皱鼻子,“风鸣,你不能回去!你说我变了,可同样的,只有在这个世界,我才能看到你除了冷漠以外的表情,才知道,你除了做杀手,还可以做许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不也一样吗?”风鸣道,“再想想看,有什么办法吧!我觉得,伊卡他现在一定已经后悔了,突然鲁莽的做了那样的事情。”
“你觉得他会后悔?”我好笑道。
“会!子禹!”风鸣道,“伊卡他,比所有表现出来的更在乎你。别看那家伙总是说,我们被你迷得团团转,其实陷得最深的人,一直是他。你不是问过,为什么我和伊卡要杀你吗?不是为了名,不是为了利。因为伊卡说,每次看到你的表情,就好像在哭一样,明明不想活了,却还是硬撑着。既然这么痛苦,那么也许死对你来说,会是一种解脱。
“来到猎人世界,他见到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来了没。他说如果你不在的话,这个世界就没意思了。当时我以为他只是习惯了要和你敌对,后来想想,其实是真的这么觉得的吧!”
风鸣这样说,让我想起了很多事。
这样说来,是不是,刚才朝我扔枯木的动作,其实是因为我让他离开,而一时怒火攻心?或者说……既然要走,就不想让我独留这样的理由?
开什么玩笑!
我咬咬牙,替那个家伙找什么理由。不管怎样,回头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谁也不应该这么随随便便破坏别人的生活吧!
☆、再见,西索
调整了情绪,带上了笑意,才走进了屋内。
西索正抱着我的笔记本电脑坐在窗台上,一只脚屈起搁在窗台上,另一只脚自然垂下。
见我进来,却头也没抬一个。我走了过去,凑到他身旁,和他一起看向屏幕,而后心底泛起了些涟漪来。
那是一组照片,照片上是一栋海边别墅。外表华丽又带着几分张扬,颇有些西索的风格。与之相反的,屋内却温馨的格调,从厨房里用来放糕点糖果的小柜子,到卧室里那个面向大海的宽阔阳台,从放着藤椅开着天窗的阁楼到室内游泳池、机械房,无一不透着设计者的巧思。院子里还空着,几乎可以想象到,满院花果盛开的香气……差的……只是人气而已……
比想象中的更好!再好也没有了!
我微微的笑了,点了点屏幕上的房子:“瞧这窝搭的,你是准备背着我金屋藏娇吗?”
“恭喜你猜对了!”西索勾着唇笑,“可不就是准备金屋藏娇嘛!”
微眯起的眼睛,带着丝狡猾和自得。得意的是得到了我的赞叹吧!
我踮起脚,凑上唇去,在西索的脸上亲了亲,弯了弯眉眼:“不准送给别人!这是我的了!”
西索摸着被我亲吻的部位,对着挑了挑眉:“就这么点诚意?‘家’可不是只值这个连吻都称不上的动作吧?”
没有我,还称得上是家吗?
我轻笑了一声:“更有诚意的,也不是没有。我只是怕你接受不了!”
“哦?”西索明显不信的挑眉看我。
“来,把闲着的那只手给我。”我朝西索示意了一下。
西索因为好奇我想要做什么,配合的伸出了左手来。
我牵住了他的手,笑了一下,以极快的速度取出了一样东西,在他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套进了他左手的无名指上。
西索的表情在那一霎那间完全怔住了。
我半屈膝跪下,以这辈子从未有过的虔诚,以唇碰触戒指:“我知道,我很任性,还是个喜欢说谎的骗子。你知道我所有的缺点,这样的我,你还愿意与我相守,渡过余生吗?”
我抬眼看他。
“你……”西索的脸上依旧出于愣怔中,似乎还没想好要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我正在做的事。
明知道他不会拒绝的,此刻却也觉得不确定了。至始至终,西索对我的情感都似乎来得毫无缘由。是不是,也会有倦的一天?
我带着点尴尬的看着他:“拜……拜托!我两辈子加起来,还是第一次向别人求婚,你就不能给点面子,有点表现行不?”
“倒了!”西索突然深深的吐出了口气来。
“啊?”我没明白过来的眨眼看他。
“笨蛋啊!”额上被敲了一记,“这种事……事情,该由我来做才对!”
难得正儿八经的求婚,为什么还要挨打啊!
我哀怨的看着西索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抓过我的左手。
我望着他有些颤抖的手,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一枚和送给他的几乎是同款的戒指——银白色的戒面,镶嵌着象征着永恒的黑濯石——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
双手相握,一对一模一样的戒指相映相偎。
我有些傻眼的指着戒指:“店员跟我说,这种戒指世上只剩一只了。”
“不是一只,是一对儿!”西索望着我,好像舒了口气般,眼中是难得一见的温柔,“当初特意订做的,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我取走了一只,另外一只,只有你才能拿得走。本来……是想什么时候,哄你去买给我的。”
西索移开了眼,有些恨恨的咬牙:“该死的!都和那家伙说了,只要你拿了就一定要马上打电话给我的。一点准备也没……”
我闻言,唇角勾了起来,真是悲惨啊!我的品味竟然和这家伙一样啊!
“这么说来,你同意了?”我直视着他,执意要得到答案。
西索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将我的笔记本电脑随意的搁在一旁,做了一个我刚做过的动作:单屈膝下跪,牵住我的手:“我将灵魂和所有拥有的情感都奉献给你,你愿意陪我生生世世吗?”
我有一霎那的恍神,随即嬉笑道:“啊!这个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西索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有些要发火的趋势。
我挑眉:“生生世世耶!要对着一个人这么多年,要是腻了怎么办!随便答应的话,以后不是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啊!”这家伙比我还要贪心,竟然要的是生生世世。
“不答应?”西索挑眉,眼中含怒。
“啊!也不是啦!”我眼神游移,“只是觉得应该再想想。”
西索冷笑了一下,突然抓住我的脚,一拉!
“呀!”我惊叫着倒了下去,更快的一双手扶住了我的头,没有让我的后脑勺与地板亲密接触。
西索的脸却出现在上方,将我夹在了他和地板之间,颇“温和”的勾起了笑来:“不答应,就做到你答应了为止!”
说完,就拉开了我的衣服,就着胸口的位置吻了下来。
“你这是准备屈打成招吧!”我这般说着,却放松了自己,放任他灼热的唇和手开始游走,碰触身上的敏感点,慢慢的撩拨起我的□□,直到火热了起来,纠缠在一处,不死不休。
曾经明明的可有可无的……什么时候,眼光在也离不开……变成了非他不可的?
……吵架也好,生气也好,拥抱也好,一定不要和我以为的人做啊,西索……
……千万不要拈花惹草,就算我不在了,也还是会吃醋的。只能是我,也只可以是我……
……就算有些话,说不出口,可是你一定知道的吧!我比你所想象的,也比我自己所想象的更在乎你。若非如此,那个男人愿意让同为男人的别人在身上为所欲为……
“我爱你!”我在他耳畔,第一次确定的说。
“我知道,我也爱你!”他轻轻的微笑。
眼角一滴泪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消融在眼角。
所以,西索!就让我再任性一次吧!不管我还回不回得来,起码,不可以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