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里有点不想承认最后一种的可能性。不过换做我的爱人高兴时出现,不高兴了就离开,我绝对会踹了他的。西索能忍到现在,也算是不容易了。
摸摸心脏的部位,觉得昨晚似乎睡姿不良了点,竟然觉得有些压抑。
“你一会儿捂着头,一会儿捂着胸的,是生病了吗?”翁妮眨着眼看我。
我有些忧郁的说了句:“小女孩儿,你不懂!”
“哼!”翁妮不屑的朝我看了一眼,说道,“你才比我大多数,就叫我小孩儿了。”
我轻轻叹了一声——作为一个心里年龄近半百的人了,还是不要和小姑娘计较得好。
“现在戒严了,你说,我们要怎么去找伊卡哥哥?”翁妮咬着她那根粉红色的笔,问道,“要是能弄到伊卡哥哥的号码就好了,我可以给他打电话。”
“我可没说过,我们是去找伊卡的。怎么,想让他找到你,然后再把你关回那栋房子里?”不想私自判定伊卡对翁妮是只有利用的心思,还是真的把她当妹妹看,但起码可以肯定的是,得到一个预言师就相当于得到了一笔巨大的财富,绝对不可能轻易的让翁妮在外面乱跑。所以伊卡在我们到达友克鑫市之前,就把翁妮藏起来了。
翁妮鼓着腮帮,挥着笔抗议道:“伊卡哥哥才不是这样的人呢!”
“是!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行不?”我敷衍着说着,见一个身形有些佝偻的人正叼着烟杆,在门口吞云吐雾。
扭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是这样的!我觉得……你也很好啊!”
得,被发了张“好人卡”!
我轻笑了一声,朝着门口走去。
佝偻着背的人扫了我一眼,又低头抽烟。
“可以走一趟吗?”我低声问。
低下的头又看了我一眼,眉毛微皱了皱,显然是觉得我太过年轻了。
“走什么?老汉我只是个做生意的,如果你要买东西,老汉倒是可以捣腾给你。”佝偻的人,又抽了一口眼,说道。
我轻轻一笑,在他眼下比划了一个数字:“既然是生意人,很多事情都可以做的吧?”
那人看了我一眼,随即直起身来,塞给了我一张纸条:“把首金付了,傍晚到城东的槐树下找老汉。”
说着,抽着烟,佝偻的身影拐过了街角,消失不见了。
还真是小心翼翼呢!
“那个人是干什么的?”翁妮从咖啡厅里走了出来,背着手跳到我旁边问。
“问路的。”我答道。
翁妮皱了皱小巧的鼻子:“长得好丑啊!你还让他问。不过……你怎么知道他是问路的?而且你也是刚来这里的吧,怎么会知道这边的路怎么走?”
以貌取人,真不可取啊!我浅笑着摇摇头。
看了看手中纸条上的一串银行卡号,在“愿景”上的账户和私人账户上犹豫了一下,最后勾了勾唇,似乎让某个正在“包养”我的人买单更划算些。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伊卡双□□叠着坐在办公椅上,脸上一成不变的挂着邪佞的笑意,看着面前的男子。
火红的头发显现出几分张狂不拘来,特别是那双狭长上勾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时便有一种令人胆寒的气压。总是微微上勾的唇角,此刻依旧十五度的完美弧度,眼中却丝毫没有笑意,看起来更加的危险。
没有小丑服,没有特地伪装的脸和头发,西索身上散发出的气质令阅人无数的伊卡,都在心里赞叹了一声。难怪西索要伪装,因为伪装时这样的笑只会让人觉得,这是个随心所欲的危险的变态,但是依旧可以沟通。丢下伪装后,却让人深刻的觉得你最好不要惹他,按他要求的去做,西索甚至不用放出念力或是动用他的扑克牌,就能让人不由自主的遵从他的旨意。
有些人,天生就是王者。
“卡丁国的军火生意一向是我莫罗家接手的。”西索微微一笑,“所以我会出现在卡丁国,显然并不是一件奇怪。就算没有这个理由,我爱去哪就去哪,你管的着吗?”
是管不着!这世上,能管得住这个男人的,恐怕只有……
“子禹呢?”伊卡背靠着椅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前后晃动,不怀好意着道,“怎么?那家伙终于腻了你,一脚踹开了吗?”
“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滋味,我还是蛮同情的。”西索偏过头看他,眼中流露出了类似怜悯的意思,“还有,他是我的千叶,不是你们口中的子禹。真是的,连名字都叫不清楚,还要装作很熟练的样子。”
“你的?”伊卡挑眉,“西索,我跟你们不一样!起码我没拜倒在子禹的裤管下,任他搓圆捏扁。你也莫心急,就算他现在的名字是千叶,也掩盖不了,他曾经是木子禹的事实。”
“哦?”微微上扬的语气,显然不愿同伊卡多说。
“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曾经告诉过你的。”伊卡说道,“你对我们,也就是我、风鸣和子禹而言,不过是某个故事里一个抢眼的配角而已。谁也不会为了一个角色动感情的。”
“你特地叫住我,只是为了说这些吗?还真是浪费别人的时间啊!”西索站起身来,往外走。一副懒得和伊卡动手动嘴皮子的样子。
“就算是魔术师,也逃不过欺诈师的眼睛的。特别是你其实并不善于说谎。”伊卡轻笑了一声,在西索身后道,“起码我说对了吧!千叶受不了你太过强烈的占有欲,离开你了?你觉得他可能会来卡丁国找我麻烦,所以跟着来找他?”
用的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伊卡,不是万事都在欺诈师的意料之中的。”西索勾唇微笑,“千叶对我是感情是真是假,都是我和千叶之间的事情,你这个外人没有权利插手。再有,看在你对过去念念不忘的份上,我不妨告诉你。你想回到自己世界的方法,可在我手里哦!”
“碰!”
椅子与地面的撞击声传来。
伊卡的口气却有些淡然的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就算是心中着急,欺诈师的口气,永远会控制在最平静的范围之内,这是直觉。
看着伊卡和他家亲爱的还有些相似之处的份上,西索难得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转过头,对伊卡道:“哎呀呀!没人告诉你吗?除了不要相信欺诈师的话之外,魔术师告诉你的东西,也大部分是幻觉哦!”
越是这样说,越是让人觉得西索确实手中拥有这样东西。明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任何人都会因为这样的陷阱而疑虑不定,特别是这样东西还是你极度渴求的时候。
“你想我……用什么东西来换?”伊卡问。
“我可不觉得,你有什么东西是我需要的。”西索笑了笑,“最好不要相信我啊!说不定,我只是想拿你出出气而已。你知道的,我家亲爱的顽皮的闹离家出走,我精力旺盛无处发泄呢!”
说着,没有理会伊卡的表情,走了出去,“碰”一声将门关上。
唇角的笑容消失了,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左耳的耳扣,才重新勾起了笑来,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别扭的爱人
如果说,进入流星街最便捷的方法是聘请雇佣兵。那么进入一个正在戒严的国家,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由负责戒严的官员护送了。
绝对权力等于绝对的腐败,无论在哪个地方、哪个年代都是一样的。最轻易的方法就是用钱打开渠道,自然就一路畅通无阻了。
和士兵们打了个招呼,就上了军用车,一路安然的进了卡丁国。随后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意外,三个赏金猎人堵住了我们一行人。
所以说,绝对腐败时绝对不要引起公愤或是引来对手啊!看看眼前的阵仗,绝对可以省下预定资金的尾款了。
“喂!你们快让开。”车上的警卫叫嚣道。
前面的三个人置若无闻,以一种笑倪的姿态,看着面前的一群跳梁小丑。
翁妮一脸好奇的盯着前面的三个人,问道:“那三个是什么怪物?怎么有人长得这么奇怪?”
猎人世界里的非正常人其实并不算少吧!连我这个穿越者都不觉得奇怪好吧!这三个人虽然面目扭曲了点儿,倒是比当初十老头养的阴兽们强多了。
不意外的,翁妮的这句话绝对会传入三个人的耳朵里。
我从一旁扯过了根绳子,边将自己和翁妮的手捆了,边轻声道:“别说话,一会儿听我的。”
三人动了杀念,一同前来的官员在顷刻间被全部截杀。
我和翁妮下车的时候,本出身在黑道世家、一向对死亡无所感觉的翁妮已经吓白了脸,一个劲儿的颤抖着,直往我身上靠:“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呀!杀……杀人了!竟然杀人了呜……”
其中一个手中拿着鞭子的人,挥了挥鞭子,问道:“你们俩,是什么人?”
我举了举手中被缚住的双手,装作同样被吓到,却强装镇定的样子,说道:“没……看出来吗?我和我妹妹是被抓……抓起来的。”
“哦?”手握着鞭子的人抬手一挥——
本着对女士的尊重,现在又是装作软弱无力的样子。我侧过身去,挨了那一鞭子,虽然没有念力的加持,这一鞭子也真够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