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与那些围观的刀剑男士顿时欣喜若狂，贺司顺势让木符鬼解除了道术，转瞬间密林又缩回地下，除了翻新的土地，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贺司看向明石.国行，“如何？现在知道我的本事了吧？”
明石.国行翻了个白眼，所以你果然还是在意之前的吐槽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
贺司的转职之路——科学家→大魔法师→御主→战五渣付丧神→小精灵训练师
完美，没毛病╮(╯_╰)╭
密林斗繁星，是一式群攻的木系鬼谷.道术。不知道天之痕战斗体系的可以把这招理解为火影里的木遁·树界降临。
再次被吐槽战五渣的贺司：哼！我有姿势（知识）我骄傲！
第36章 第三十四章 刀剑—打破常识
即使清醒了过来，也不是所有的暗堕付丧神都不再具有攻击性。
现在这座废弃本丸中的刀剑男士总体可以归为三派。
首先是明镜捡回来的几刃，当然这其中不包括贺司。他们是正常的刀剑，因为各种原因被曾经的审神者抛弃，所以也很难再相信其他审神者。虽然会主动保护明镜的安全，帮助她完成想做的事情，却没有认她为主。
然后是丁一号本丸一直维持着清醒的暗堕付丧神。他们不曾攻击过明镜，但当他们失去理智的同伴们追杀明镜的时候也不曾制止过。就在一旁冷眼观看着，像是等待着哪一天这个多管闲事的人类凄惨得死于刀下，又像是期待着哪一天这个灵力强大的人类被逼到绝路而爆发，让他们这些暗堕的付丧神彻底解脱。
最后是丁一号本丸被暗堕彻底侵蚀的刀剑男士。暗堕是由内而发的，之所以沉沦得如此彻底，正是因为他们的内心充满了怨恨。如果明镜仅仅是个无关的审神者，或许他们还不会如此仇视她。但她偏偏还是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
最开始暗堕的那几刃都是直接参与了弑主的刀剑男士，他们暗堕更多是因为契约的反噬。
无论是何种性格，这些刀剑男士被召唤出来的时候都具有着如他们曾经的主人一般忠诚的品质，就像是旧时代的武士一样。
来自审神者的折磨屈辱尽管让他们十分痛苦，却不会因此将怨恨的矛头对准其他人。
真正让他们全员暗堕的原因，是来自时之政.府不分青红皂白的惩处。
因为是审神者，是人类，所以无论做出多么过分的事情都会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因为是付丧神，是异类，所以无论遭到多么残忍的对待都不可以反抗，不然等待的就是被处理掉的下场。
何其不公？
有资格成为付丧神的刀剑无不是在漫长的历史中获得足够的知名度与信仰的，所以贺司与迪卢木多才觉得他们与英灵十分相似。
不同的是，他们并不像英灵一样是本体的投影。
每一振刀剑原本都只能形成一位付丧神，之所以能批量地召唤刀剑男士，是因为付丧神们做出了极大的牺牲。
他们当初是为了这个他们热爱的世界才同意分割神性，实装成为战斗力的。
可一旦出了事情，却被时之政.府当做消耗品随意抛弃，怎能不寒心？
这种心理落差直接动摇了刀剑男士的根本，神格一旦崩坏除了消散与暗堕不会有什么别的下场。
这也是暗堕一旦开始就无法逆转的原因所在。
最为直观的证据就是，丁一号本丸的刀剑男士身上的伤早就在明镜的灵力冲刷下恢复了，然而作为灵装的衣服饰品却无法修复。正是他们神格已经崩坏的最好体现。
暗堕的付丧神不相信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做出这么大牺牲妄图拯救一群注定走上末路的刃，再加上明镜本人也认为自己需要承担很大责任，因此总是一副愧疚的样子对待这些刀剑男士。
所以他们对明镜产生怨恨也就无可厚非了。
一失去树枝的束缚，堀川国广就再次举起刀向着明镜冲过来。
还好日本号对于哪些刃的危险性比较大早已心中有数，见到堀川国广一动就拉着明镜躲开了。
不过真正拦住堀川国广的却是山姥切国广。堀川国广冷冷地看着这个平时也不甚亲密的兄弟，“你也被那个伪善的女人收买了么？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砍！”
在自家兄弟和外人之间山姥切国广自然不会选择帮助别人，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非不分，“如今你能恢复清醒，全依赖那位大人。如果你也以怨报德，和你所厌恶的那些人类还有什么区别？”
另一边乱藤四郎也在极力挣扎想要摆脱自家兄长的阻拦，听到山姥切国广这样说，他冷笑一声，“哈，以怨报德？哪里来的‘德’？”
“是，她是治好了我们的伤。但那真的不是出于自我满足么？”乱藤四郎抚摸着曾经遍布狰狞疤痕的脸，如今那里已经完好如初了，但是……
乱转头凶狠地瞪着明镜，“我们才不是你用来洗刷负罪感的工具！”
明镜愣愣地听着乱藤四郎悲愤的指责，她很想反驳自己不是那样想的！但是，自己确实是出于愧疚而想要补偿他们的不是么？这样说来似乎与乱的说法并没有太大区别？
乱藤四郎的话一下子将在场所有刃镇住了，很多暗堕付丧神潜意识里都是这样想的，所以他们对待明镜的态度才会如此偏激。
毕竟，如果是出于自私的所谓“善意”，确实很难让人接受不是么？
“不是这样的！呜呜呜……”明镜心中有些委屈，又不知该如何辩解，急的直接哭了出了。
眼看着那边暗堕付丧神们的情绪不稳定起来，同田贯正国与蜻蛉切等刃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现场气氛一触即发，贺司却突然大声笑了起来。
因为这不合时宜的笑声，他顿时成为了众刃瞩目的焦点。
站得离贺司不远的明石.国行首先承受不住这份压力，伸出手暗搓搓捅了捅贺司的腰眼，自以为小声地提醒他，“你疯了么？快别笑了！会被碎刀的！”
贺司被明石.国行捅了个趔趄，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过总算是注意到了众刃不善的目光。
“这出大戏这么精彩，难道不好笑么？”贺司不但没有所收敛，反而继续火上浇油。
一期一振恢复清醒之后就注意到了一副短刀付丧神模样的贺司，对他颇为关注（一期尼：天下短刀皆吾弟！），甚至由于清楚会落到这里来的刀剑男士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所以格外同情他。
因为被时之政.府灌输的记忆中没有关于贺司的情报，他又穿着和药研藤四郎内番服颇为相似的长袍，一期一振还猜测过这振短刀会不会是自家从前未被时之政.府实装的某个弟弟？
怀着这样的猜测，一期一振直接拿出了大家长的态度教训着贺司，“现在不是玩闹的时候！不论你有什么理由，说出这样的话都是对大家的冒犯，还不赶快道歉？”
“抱歉抱歉！”贺司居然还真的听话的道歉了，虽然完全听不出诚意来。“我忘记了，你们都是些不懂事的巨婴，用成年人的标准来要求你们确实是我的不对！”
“你说谁不懂事？”次郎太刀气得直接蹦了起来。
这话即使是好脾气的石切丸也听不下去了，“你在挑衅我们？”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理解也没错。”贺司说着走到明镜的身边，掏出手绢擦干她脸上的泪水，“好姑娘，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事情发展到现在，明镜整个人都是懵的，抽抽噎噎地说，“我没有……没有那么想。我确实是想要补偿他们，毕竟如果当初我没有教那个审神者控制付丧神的方法，他们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我是觉得，既然错已经铸成，就该好好弥补，才不是因为自我满足才留在这里的！”
“你说不是就不是？”乱藤四郎却不听她的解释，“美化自己的行为是人类的劣根性！大家都知道暗堕无可挽回，如果不是为了减轻自己的负罪感，谁还会做这些无谓的事情？”
“我们早就没救了，不需要你假好心！”说着说着乱藤四郎崩溃地扑倒一期一振的怀里大哭起来。
虽然其他暗堕的付丧神没有说，不过显然他们也和乱藤四郎一样的悲观。
“负罪感？如果不是真的把你们放在心上，谁会有那种多余的感情？”贺司毫不客气地指责他们，“支撑这个女孩儿做到这种地步的才不是那种可有可无的东西，而是她一颗为你们着想的真心！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你们不曾见过有如此高洁灵魂的人，就擅自给人类下了定义，岂不是无知得可笑？”
因为无法接受怀抱着希望却注定会失望的结局，长久以来暗堕付丧神们确实是刻意无视了明镜所作出的各种努力，所以贺司的指责他们无法辩驳。
但是……小狐丸低头看着自己扭曲变形的双手，“暗堕无法逆转，这是常识！”
“所以你们就自暴自弃了？”贺司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常识？哼，常识从来都是用来打破的！”
这话贺司说得理直气壮，毕竟他自己就是打破常识的存在。如果当初他第一次死亡的时候就放弃挣扎，如果没有智脑打破常规相救，也不会有现在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