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只是稍微抱怨几句迪卢木多,但是这话听在思路已经跑偏了的明镜与众刃耳中就是:审神者对他严加看管不许接触别刃以免戳破谎言,好把他囚禁起来干这样那样的事……
明镜觉得这孩子实在太可怜了,都这样了还想着和审神者做朋友,然而也被审神者无情的拒绝了,始终将他当做所有物(事实上正好相反)。
暗堕的刀剑男士觉得他不懂这些事情也好,反正已经从那里离开了,就没有必要知道“真相”了。
“你之前本丸的编号是多少?”明镜一直都有记录被她捡到的那几刃从前的本丸编号,想着也许哪天有机会就要把这些本丸的审神者都检举出来。
“嗯?”贺司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不过想想没有隐瞒的必要,于是回答,“是壬七十一号。”
“壬七十一!!!”明镜顿时蹦了起来,“江雪和小夜也是从那个本丸出来的!”
贺司也想起了当初听宗三左文字说起的那俩“走失刃口”,“哦?这还真是巧。”
“你等着,我去叫他们过来。”说着明镜风风火火地跑开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一番话造成了怎样的影响,不过贺司却能感觉到众刃对他的态度缓和下来。
趁此机会,贺司仔细地询问起这些刀剑男士暗堕时的感受,了解更多的一手信息以便寻找解决的方法。
暗堕的刀剑男士们已经自我脑补了这振短刀智商Max却情商Min的情况,也打着转移话题的目的,所以十分配合他的调查。
过了一会,明镜带着江雪左文字与小夜左文字回到了屋里。
大概是她来的路上已经向两刃解释过前因后果,所以小夜左文字一上来就抓着贺司的衣袖问:“你也是从壬七十一号本丸来的?宗三哥哥还好么?”
“宗三还蛮有精神的,出阵也十分积极。虽然刀帐上已经没有你们两个的名字了,不过他始终相信你们还活着。”虽然贺司还蛮喜欢宗三左文字的异色双瞳,不过那振打刀的气场实在是消沉,所以与他接触得不多。
“宗三哥哥……”小夜左文字听说自家哥哥过得不错,还记挂着他们,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江雪左文字就没有那么乐观了,或者说悲观就是左文字家的“独门气场”,“我和小夜如今也算是解脱了,只是宗三……这个世界本就充满了悲伤,作为刀剑生存在那样的主人手下更是地狱……”
“你说的是壬七十一号上一任的审神者,他在现世触犯了法律已经被剥夺资格了,所以你们才会在远征途中被断开契约迷失到这里。”贺司解释着,顺便替迪卢木多说了句好话,“现在的审神者和本丸的大家关系很好哦!”
然而已经误会了的刀剑男士可不会这样想,只是感叹那个本丸还真是倒霉,连着两次都遇人不淑。
一期一振在心里说,是哦,关系“好”到都把刃往床上带了。
小夜左文字想到来时明镜对他们说的关于贺司的“遭遇”,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现在他不担心自家兄弟的安危了,转而担心起了宗三哥哥的贞操……“果然要把那个审神者也添到复仇的名单上么?”
远在壬七十一号本丸的迪卢木多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兀自忧心着自家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的主君,还不知道贺司不知不觉中往他身上扣了多少黑锅(点蜡,允悲!)。
作者有话要说:
贺司:审神者和我天天睡一起,他看我看得可紧了!
明镜:人渣!
暗堕付丧神:禽.兽不如!
迪卢木多:人在本丸坐,锅从天上来_(:з」∠)_
好久不出场的枪哥,一出现就莫名其妙被甩了口大黑锅,果然是幸运E作祟啊!
第39章 第三十七章 刀剑—时政的机密
后来关于寝当番的讨论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明镜指天发誓她根本没有这种想法,再说,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呀!
因为不再担心突然失去理智,暗堕刀剑男士也不需要再困守本丸,加入了清扫外围误入的溯行军的行动中。
有内番,有出阵,这座本丸越来越像是一个正常的本丸了。
现在想想,之前那个作孽的审神者已经被手刃了,暗堕刀剑男士们其实也算是报了仇。明镜虽然天真得过分,但作为一个新的审神者还是很称职的。如果不去考虑暗堕的潜在威胁,现在神志清醒的他们也基本可以正常生活下去了。
至于向时之政.府报复?
虽然这个想法听上去很令刃心动,但是实施起来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
刀剑男士们被召唤出来时保有的记忆都是被时之政.府灌输的,并不清楚作为具有完整神性时的本体到底与时之政.府做出了怎样的约定,只知道他们肩负着对抗时间溯行军,保护历史不被改变这样的使命。
当他们不再盲目信任时之政.府,自然就会注意到许多从前被忽略的地方。比如之前被派来处理他们的那支特别行动小队,其中每个人的实力都非常强大,远远不是一般审神者可以相比的。
原本丁一号本丸中的刀剑男士远不止现在这几刃,其他的同伴没有坚持到乱藤四郎破坏刀帐,就牺牲在了特别行动小队的清扫中。造成如此惨烈战况的原因就是刀剑男士们以审神者的水平去衡量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大大低估了他们的实力,所以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由此,这些刀剑男士得出了与贺司之前相似的结论,时之政.府其实并未将真正的精锐投入与溯行军的战斗中!
但区别于贺司相对客观的理性分析,暗堕的刀剑男士不吝于用最大的恶意去猜测时之政.府的居心。
所以这天压切长谷部拦住明镜,问出这句话也就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了。
“你就实话告诉我吧,我们是不是被时之政.府当做炮灰送到战场上的!”虽然压切长谷部使用的是疑问的句式,但他的语气却是肯定的,说明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旁听的贺司虽然不认同压切长谷部的猜测,不过他也想听听明镜这个前·工作人员的回答,所以暂时保持了沉默。
明镜不假思索地反驳,“怎么会是炮灰呢?每个本丸的刀剑男士都是时之政.府宝贵的战斗力!”
“说谎!”压切长谷部一直在悔恨,当初就是因为相信时之政.府会做出公正的决断,所以将那支特别行动小组领到了毫无防备的同伴们面前,这才造成了那场悲剧。因此他对时之政.府恨之入骨,早已不是过去那个唯命是从的忠犬了,想法与行为也格外偏激。
并非出于暗堕失去理智,这振打刀对明镜的杀意从始至终就没有消散过,所以也不曾出席过之前的会议。
眼看着压切长谷部一言不合又要动手,周围又没有别刃,明镜也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至于她旁边站着的贺司?明镜觉得与其指望这个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战五渣还不如指望压切长谷部能良心发现放她一马╮(╯_╰)╭
压切长谷部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仅剩的良心也不过是没打算真的杀死明镜,只是觉得不让她吃点苦头是问不出真话来的。所以毫不犹豫地照着不会造成致命伤的地方挥刀砍下。
凭(梦幻坐骑)压切长谷部的机动,明镜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木符鬼受到贺司召唤从天而降砸在压切长谷部的头上。
这一砸不仅打乱了压切长谷部的攻击,也把本来窝在檐廊上晒着太阳打盹的木符鬼砸醒了。
小家伙本来正做着美梦,骤然失重继而砸在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梦中怀里抱着啃得正欢的好吃的立马不见了。小萌物眼都没睁开,带着几分起床气直接用起了鬼谷.道术,瞬间房间里涌出一条粗壮的藤蔓。
从压切长谷部刀下逃过一劫的明镜还来不及感动,就被藤蔓一起捆了个结结实实,“错了错了!我是友军!”
“噗!”唯一没被攻击到的贺司看着明镜乍惊乍喜之下快速转换表情造成的颜艺效果,不禁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还不赶紧让木木把法术收回去!”明镜气不打一处来,说好的无差别攻击呢?怎么就漏了这货!
同样被藤蔓捆住的压切长谷部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堪的回忆(触.手play什么的→_→),瞬间脸色铁青,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贺司指了指一副择人而噬表情瞪着明镜的棕发打刀,“你确定?你现在和他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撤掉法术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也无法保证哦!”
“……那还是先捆着吧!”毕竟关系到自己的小命,明镜非常识时务的认怂了。
“其实我也很好奇,你都知道什么时之政.府的机密?”一边说着,贺司一边把两只小短手扒在他头发上用蓬松的大尾巴抽打他出气的木符鬼扯了下来,抱在怀里给小萌物顺毛。
“我都这样了,你还有闲工夫问这些?”明镜瞪着一双死鱼眼谴责地看着贺司,不过想到一旁虎视眈眈的压切长谷部,她觉得还是解释清楚比较好,“时之政.府确实没有把精锐部队用在与溯行军的战场上,不过这并不是因为他们畏战或是偷懒,而是真的抽调不出更多的战斗力了。虽然我并不知道核心的机密,至少十分清楚那些战斗力强大的灵能力者肩负着更加艰巨的任务,他们的战损并不比刀剑男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