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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紫黄 (零团子)


  “白兄放心,小王爷身上的窟窿越多,我们就能越快下山。”展昭镇定自若推开白玉堂,还要再刺,韩孟非一声低喝却阻止了剑的去势。
  “慢着!我让你们下山!”
  “孟非!——”柴文益只道是韩孟非中了对方的伎俩。几欲挣扎,始终脱离不了展昭脚下,反被一个暗劲踩得血气翻腾。顾不得狼狈,他狠狠啐出一口唾沫,狠辣道:“有本事就真在小王身上捅几个窟窿看看,少那边一个黑脸一个白脸扮得欢,想要在小王面前虚张声势,你们还不够资格!”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突觉胸中剧痛,“哇”地就是一声惨叫出口,而身子也在下一瞬间被拎了起来。
  柴文益眼前发黑,脚下踉跄虚浮,全靠抓着他的白玉堂撑着。勉力抬头见白玉堂也正窝着一脸的火候着,接着突然出手强捏住他的下颚,朝向已呈面无表情的展昭。“小子,你只要再多说一句,下次就绝不是断两根肋骨那么简单了。”耳边,白玉堂的声音竟比四下风雪还要冰寒入骨三分。“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到底是谁虚张声势?若是不信,只管再试。五爷我敢保证,炸了毛的猫,一定会叫你毕生难忘。”
  或许心中还觉有几分不可思议,但白玉堂毕竟是白玉堂,只一对眼便明白那厢的猫已经到了底线。不是没有见过展昭发飙。某猫发起飙来绝对不是很可怕,而是极端可怕。但从不曾想在这种情况下会发作。那人一直是临危不乱,越是情势险要越显沉着,为何此刻却……?
  嘴角不自禁淡淡勾勒起一道代表宽慰的优美弧线。
  居然忘了,猫儿本就是个比起自身先对别人苦痛做出反应的人。适才他给柴文益一顿好打,不想提及的都是展昭相交并关切之人,如何不激得他愤懑塞胸?眼下,恐怕需要担心的问题倒成了那鼻青脸肿的小柴王了。刚才要不是他拎得快,这柴文益恐怕还要多吃些苦头。(零:本来只是想让昭昭耍个手段威吓一下,可突然觉得失去那么多朋友若不给他发泄,实在没有天理。所以虽跟小柴同学没有深仇大恨,还是坚决绑了做成人肉沙包送上。昭昭啊,尽管拿去出气,不用跟我客气,呵呵。)
  韩孟非是明眼人,深知形势不由己方作主。忧心望一眼柴文益,对展白二人道:“你们无非是求平安离开暠山。伤了小王爷对谁都没有好处。”
  白玉堂环视一圈把四周围得水泄不通的黑衣群,冷笑不绝:“你的话管用吗?貌似这群人可不是听你的。”
  “外圈的柴家私军我可以调遣。至于他们……。”韩孟非有些为难地望向勉强站直身体的胞弟,没说下文。然而兄弟毕竟是兄弟,韩孟非的眼神韩孟是如何能不懂?心有不甘,然而毕竟同兄长一般挂心柴文益,忿恨的眼神终于渐渐软化。吐去口中血水,韩孟是牙关紧咬像是下了某个决心。他道:“好,就让你们走。可若是敢再动小王爷一下,看我韩孟是会不会将你们挫骨扬灰。”手一挥,黑衣魑魅让出一条路来。
  展昭始终一言不发,似气头还未过去,白玉堂见了笑吟吟拖柴文益到他身边,贫嘴道:“还是猫儿厉害。不愧是跟包大人混了这么多年,真要晒脸色,比锅底还黑。”话到一半就徒手接下飞来的一拳,看对方瞪得浑圆的猫眼儿,感情还恼他刚才多管闲事没能多踩断柴文益两根骨头。白玉堂挠了挠脸颊,心中感慨,若是平常他二人必定易地而处、位置颠倒,今天这事儿也算是百年难遇大破天荒了。
  要抚平炸毛的锦毛鼠,御猫向来有的是手段,如今换猫炸了毛,锦毛鼠怎能袖手旁观?
  接拳的手里还握着那张□□,撕下时边角有些破了,但一直舍不得扔,只因觉得那里头充溢的是自己对展昭无法言语的感情。可想,猫儿不合时宜的情绪爆发,只怕心中悲愤早翻了十数倍。他如何能不明白。只要可以,真想把那人一切的苦痛都一并接收去。
  将展昭拖近咫尺,臂膀顺势揽上颈项,手掌托捧后脑,将之靠向自己。白玉堂舒一口气,眼中满是脉脉温情:“猫儿,我懂得,你的一切我都懂。所以你所有的喜怒哀乐也都有我的一半。”
  你若快活,我便也快活;你的伤悲,如何不也是我心头划上的一刀?
  贴到一处的额头不过轻轻碰了一下,驱不走严寒,却令源源涌出的暖意在心中荡漾,久久不息,逐渐击溃胸中积郁。无论是银白洁雪,还是密匝人群,此刻俱遮掩不了那一蓝一白浑然天成的风姿。尽管如今蓝衣不再沉静如水,翻起了海的波澜壮阔;白衣不再雪舞飞扬,而是加重了那抹素色带给人的清静纯粹。(没敢放进正文的补充句:如果没有一旁某只小柴同学鼻青脸肿的丑脸,画面定格此处真是完美啊。)
  平复心绪,展昭暗自扫视两侧,压低声音道:“事不宜迟,要走趁现在,我去接陛下。”不及从白玉堂的臂弯抽身,突见柴文益上前一步抓住白玉堂上臂,还以为有所不利,长剑再次架上对方肩头。哪料柴文益视若无睹,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白玉堂手中的□□,再无任何动作。
  良久,柴文益露出笑容,在那扭曲了的脸上只显狰狞。他道:“白玉堂,我终于知道你为何要易容成展昭了。”见白玉堂脸色一沉,柴文益立刻换上一种略带玩味的语调继续道,“你们设下的局小王都想通透了,唯独解不开这易容之谜。聪明人做事不可能无端无由,好端端你为何非要自找麻烦去假扮展昭?要知适才只要露出一个破绽你便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白玉堂不动声色:“有意思,说下去。”
  “以展昭心性本不可能任他人代为涉险,而他居然同意了,那么只有两个理由。其一,展昭力有不殆。你本重伤在身,如今已无大碍,怕是展昭在你身上费了不少心血,自不堪再做那引蛇出洞的饵食。其二,或许是他不得不同意。白玉堂,小王虽然错估了你的能力,可未必看错你这个人。你心性高傲,放荡不羁,会蹚这趟浑水,比起对赵家皇室所谓忠心,恐怕更多的是看重对展昭的朋友之情兄弟之义吧?这世上唯变数最难定论,无论是你还是他闯关,都有可能未达目的前便失手被俘。如此按说展昭更不该让你冒险。他曾为你不择手段设计夺药,这份情谊小王记忆犹新。如何突然反其道而行?难道说有什么比你更需着紧的?”
  展昭面色平淡,瞧不出喜怒:“小柴王爷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赵祯此刻就在这里!”
  斩钉截铁的一句,有如惊雷落入人群。震得大多人难以置信,可还有少数明白人已动作起来了。
  绝世燕子飞,如流星破空、光之过隙,在夜空画下一道绝美白弧。没有人知道展昭是什么时候跃纵起来,也不知道落点会在哪里,他们唯能看到他的去向。不过,这已足够。韩孟非随即跃起将之拦截半空,而韩孟是略踟蹰了须臾,忽似领悟到了什么冲入某个方位的黑色人群,粗鲁地纷纷剥下面罩。因为他相信展昭要去的地方便是赵祯的藏身之地。
  双剑交击数十次,落地足尖一点,又再入凌空。展昭出手既快又准,看似全力以赴,可眼神游离不定。韩孟非心头一震,莫非……。忙向韩孟是道:“孟是,展昭使诈,不在那里!”韩孟是微一错身,又欲扑向另一处,被韩孟非喝阻:“你似无头苍蝇瞎找有什么用,白玉堂可以易容,难道赵祯便不可以?如此,即便揭了面罩,你也未必认得出他。”
  韩孟是心知有理,想既然我找不到,也绝不能让展昭先把人找到。于是反身帮兄长一起对付展昭。众多魑魅见了,有想要围上相助的,被韩孟非喝退:“谁都不要动。”韩孟是心知兄长是怕赵祯混在其中会让展昭轻易得手,于是补充道:“所有人退出十丈,若有敢近前一步。”余下的话没有下文,因为谁都已经明白,此刻还会不听令近前的,便只可能是赵祯。
  白玉堂眼睛紧张展昭的战况,手下也不敢大意,揪紧柴文益以防会有突变。不想柴文益任手臂被反扣毫不反抗,反而径自说道。
  “小王先前派人搜山一来是想提点你们想出这混入的计策,二来是为误导你们以为除了此间我还有人手留在山上,不敢久留。其实所有人我都已撤回清点,自然知道少了一个。我知展昭是谨慎之人,又时时刻刻顾及赵祯安危,如何能放心将他独自留在山上?不过当适才那一群怕死的人中没有找到小王要的,我突然想难道是我错了,赵祯没有来?又或是赵祯也学了展昭,敢与锦毛鼠叫板?若是,夜黑风高,二人俱蒙面混迹。展昭姑且不说,以赵祯的三脚猫功夫,如何支架得了白玉堂狠辣无情的一招?除非白玉堂能清楚辨认他。”
  话没说完,白玉堂已一掌狠狠拍向柴文益肩头。左肩顿时脱臼。接着又是一指点中哑穴。痛呼胎死腹中,柴文益更是被白玉堂一再用力下摁倒身子蜷伏在地。
  韩孟是见状早发红了眼,咆哮道:“白玉堂,我决不会放过你!”白玉堂冷笑:“只要你有这本事,爷爷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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