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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紫黄 (零团子)


  “你体内沉疴过深,内力控制已不如以往精纯,稍有闪失,极容易自噬其身,五脏俱损。这招太过凶险,除非万不得已,切记,绝不可用。”
  明白师父一片担苦之心,展昭点点头:“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等你参透习练妥当,这卷画你爱送谁送谁吧。”说话间,南宫惟有意无意地瞧向赵祯,眼存善意,笑意浓厚。听出弦外之音的赵祯霎时两眼发光,就差没扑过去将那卷爱不释手的画抢到怀里。展昭练剑,他赏画,真是各取所需,各得所乐。不居先生不愧妙人。
  展昭见恩师起身,忙也提剑:“师父可是要去劫住那封信?徒儿与您一同前往。”
  南宫惟眉头一皱。“不必多此一举,别忘了你明日还有比试。”
  “送信之人走得不远,凭我师徒轻功,劫一封信又能用掉多少时间?”
  “难道为师我这么不中用,连个人也劫不到?不用了。”
  “那就让徒儿送师父一程。”
  展昭再三坚持,南宫惟无法拒绝唯有同意。
  当两人离去不复踪影,白玉堂才笑出声来:“猫儿就是猫儿,贼精贼精的,即便是他师父,也在他眼皮低下玩不了花样。”
  赵祯不解:“白少侠何出此言?”
  白玉堂笑而不答。皇帝果然没有察觉。南宫惟为何坚持要去劫那封信?不过是他想亲手毁了证物罢了。
  是的,白玉堂毕竟是白玉堂。展昭的肚肠即使千弯百转,他也似他肚里的一条蛔虫,总有能耐弄出个窟窿来。
  展昭送南宫惟出了雪城,抬头看着美极的夜色,淡淡道:“展昭求师父夺信之时手脚轻些,希望不会一个不留神毁了那信。”
  南宫惟的脸色瞬间有些僵硬。“为什么说这些?”
  “适才师父虽然没明说,但展昭知道师父的心是向着柴王府的。如果师父不是见到陛下,了解了陛下品性,如果真如柴家讲的是陛下害死王爷,如果……哪怕只是小柴王爷并无谋反之心,师父的决定又会是什么呢?”展昭的声音有一丝沙哑,“那些真的全都是师父的演技吗?徒儿不信。”
  南宫惟停下脚步,展昭却没有。身影渐渐在地上拉成一条黑线,远远望去,淡薄的身孤独,成线的影也孤独。他很明白这是因为心交集后的分离才有的孤独,如果可以他希望一辈子都不让那孩子尝到这个滋味。只是……天意若不弄人,那便不再是天意。
  “我不想瞒你。柴王爷确有逐鹿之心。当年见他为解大理皇室之围能派遣出大量私军,并在军事调度稳妥干练,我便明白了。”
  展昭惊道:“这么说……。”
  “先下手为强。也许……那个真正谋害柴家之人这么做是对的也说不定……。”南宫惟叹了口气。“明知柴王爷有逐鹿之心,老夫仍是真心与之相交。只因柴王爷此人并非会为那种事故意结交党朋,而是真心欣赏,欲与知己好友一同谋以天下。这两者有着本质的不同。所以……老夫虽不愿与之谋天,却自始至终无法弃这份交情于不顾。”苦笑,“如果不是小王爷沉不住气,如果不是他给杨将军写了这份信,如果……哪怕他纯粹只是为父报仇,我都会帮他。杀一个人和夺天下比起来实在太容易了。”
  清澈的眸子颓然泛起混浊。
  原来,有时知道真相,不如不知道的好。
  但是越刺痛骨髓的真相,越能让人挺直脊梁。
  “师父会杀陛下?”
  “会。”回答没有半点犹豫。“我会杀我认为该杀之人,哪怕那个人是当今陛下。”
  南宫惟的眼神就象草原的鹰一旦看准猎物决不会移开的尖锐。
  此刻的展昭,也是鹰的眼神,却是为了捍卫重要的生命的存在而勃发出的尖锐。
  下一刻,两人的尖锐却在同时荡然无存。
  展昭笑了,南宫惟也笑了。
  “可惜师父现在却不会了。因为您绝对不会杀自己喜欢的人。”暗示自己以后将画轴转送陛下,便说明了一切。
  “是的,不会了。我喜不喜欢没关系,重要的是他是你的朋友,你也是他的朋友。”快步走去,仿佛两颗心再次交集。“你想知道那天在内室为师和陛下说了些什么吗?”
  南宫惟的想象中,皇帝是俗人的天,庸人的地,后宫佳丽三千,饱食终日,任一班文武大臣斗权斗势斗钱斗智。好的皇帝能让百姓的日子好过一点点,平庸的皇帝百姓勉强度日,遭透的,就只能生不如死了。不能说南宫惟的想法是错的,只是他并不是他的徒儿展昭,并没有亲眼看过皇帝的苦皇帝的恼皇帝的无奈。
  那就是区别——皇帝也是人。
  第一次见到这个年轻的皇帝,是他正与展昭争执,突然发觉屋外出现一群人的时候。于是他假装一掌欲取展昭性命,其实心里哪舍得,但他就是要逼那一群人里有肯为爱徒出手相阻。谁能想到一卷画轴飞来,出手的人竟是当今天子。
  那日内室之内。赵祯没有让乔天运为他立刻运功化毒,却直直地问了他一句话。
  “如果昨日朕没有扔画轴阻拦,南宫先生真会杀了展护卫吗?”
  他一愣,继而故作玄机:“会,如何?不会,又如何?”
  赵祯没有答话,只是用那双太过坦诚纯色的眼睛紧紧盯视着他,盯到他甚至不敢与之对望的地步。
  解毒已毕,赵祯没有急着离去,而是走到他面前。“朕不相信南宫先生会杀展护卫。”
  有些意外。“为什么?”
  “因为朕相信展护卫。”
  “那与老夫又有何干?”
  “先生是展护卫的师父,朕既然相信他,当然也相信你。”
  “陛下还是莫要太过自信的好。”
  “朕愿意跟先生打赌。”
  “赌什么?”
  “就赌你我这场比试。”
  “拿什么赌?”
  “就拿彼此心中最重要的人来赌。”赵祯的口吻异样坚决。
  “输了如何?赢了如何?”
  “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朕会让先生看到朕心中最重要的朋友。而朕,也希望可以看到先生心中最重要的人。朕要看真相,朕不想再看他伤心苦恼的样子。”
  “对你来说,那个朋友真有那么重要?”
  “交友当交心,肯把心给你的朋友即使为他死了,也万死不辞。”
  “就因为他的这句话,为师才画了你。这样的皇帝,老夫无法不让他看到真相。”
  眼眶有些发热。
  夹着雪的风明明冰冷地刮在脸上,为何感觉不到一丝寒意?
  记忆中的点滴汇成残断的画面一幅幅掠过脑海——为他怒斥的皇帝,为他披衣的皇帝,为他挡镖的皇帝,为他与太后争执的皇帝,忍耐着心中痛苦为他报数的皇帝,闹腾地不象皇帝的皇帝……是何其有幸,天地虽远,竟能成为知己。
  “为师曾笑你与天子当朋作友。现在为师收回那句话。挚友当交,死亦无憾。记得,好好保护他。”
  不同与这句印在展昭心间的话,另有一句飘荡在这暠山之上的却是——
  ——“要当心韩孟非。”
  


  第22章 (二十二)韩孟非的秘密

  回到房间,两人仍在。见展昭,白玉堂劈头就是一句:“猫儿,你师父都跟你说了些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展昭吓了跳,心想这耗子怎么这么敏锐?只是有些话实在不适合让赵祯听到。
  给皇帝倒了杯茶,一心想着糊弄过去。偏偏白玉堂不依不饶,展昭灵机想到师父最后的话,便道:“师父让我当心韩孟非。”
  “韩孟非?”白玉堂揉了揉太阳穴,然后一幅了解的表情。“我明白了。南宫先生一定是暗示你,他就是你明天的对手。”
  展昭思忖道:“我也是这么想。如果乔掌门不出手,柴王府那里最厉害的也只有韩孟非了。”
  赵祯也低头思索:“不过不知怎么回事朕总觉得韩孟非这人怪怪的。你们不觉得吗?有时他温和有礼十分正人君子,可是有时他的眼神却邪得不得了。感觉就象是两个人似的……。”
  三人突然同时伸出一根指头:“有、问、题!”
  三人又同时一愣,继而全笑趴了。
  “我还当只有猫儿跟我最有默契,没想到跟陛下也乱有默契一把的。”说着白玉堂的一条胳膊就勾搭到了赵祯身上。却见赵祯用一种极其冰冷不悦的眼神斜睨白玉堂,吓得展昭跳了起来。“白兄,不可造次。陛下他是万金之躯,你怎么……。”
  还没说完,就看赵祯完全没有形象地笑趴着猛捶桌子:“吓到了吓到了。”说着另一只手居然也去勾白玉堂的脖子。“朕就说展护卫被吓到的时候反应跟猫一模一样。不信你去看看,他现在身上的汗毛一定还竖着呢。”
  白玉堂一听眼珠贼得直打转,用着一种近乎毛骨悚然的嗓音说道:“这么稀奇的事我倒要好生瞧瞧。”立马就扑了上去。
  展昭也不是呆子,虽然知道他们在开玩笑,却也晓得一旦被抓到不会有什么好事,于是拼了老命左躲右闪,偏偏那白玉堂玩疯似的上窜下跳,一直把展昭逼到床边。早候在那里的赵祯看准机会从后面一把抱住,接着身子一翻,就将展昭压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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