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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他不想弯 (陆千金)


他道:“如此,叔叔说得很是。子景很应该仔细着。”
林玦谢过一回二人关怀,不多时车子骤然停住。邢季并华显开了车门,放下小凳,恭请三人下车。
只见车停在一座酒楼前,酒楼拔地而起,高耸异常。门口人来人往,里头人声鼎沸,瞧着十分热闹。楼上招牌更是三个大字,以草书写就,“绝品楼”三字,瞧着狂放不羁,极有风骨。
林玦见了那字就道:“是王爷的字。”
大皇子在侧笑道:“子景猜得正着,绝品楼三字,正是昔日十七叔出征前,挥毫所就。一眼看破,子景眼力高超。”
林玦扫向身侧合睿王,只见他面带得色,双目发亮,竟和苹芩等着摸头时的模样一般。林玦心底好笑,莫非他也正等着夸赞麽?
偏不如他的意。
当下道:“这字……”
合睿王追问:“这字如何?”
林玦一径往楼里走,慢声道:“我这人最爱说实话,这字在草书里,实在不堪一提。不过是因着王爷多年征战,带几分肃杀,故有些不寻常的风骨在里头。只是草书一脉,承的是不羁之风流,随意之洒脱,狂放之荒诞,王爷离草书之根本已远。”
此话一出,合睿王面上得色瞬间僵住,瞧着林玦,眼中又爱又恨,咬着牙凑过去,在他耳边道:“我纵容你太过,你倒越发地放肆了。”
林玦挑眉,眉眼之中满带风流,其出众之风采风姿,不期然叫人见了骨头一酥,折服在此。
“我便是这样肆意,你又待如何?”他说这话时刻意压低了声音,大皇子已进雅间,竟未听着。偏偏这话又说得十分放肆,哪里有素日里温文尔雅的林大爷的模样,分明刁钻,隐约还透着几分刻薄。
“巧得很,我爱的就是你这份肆意……”
作者有话要说:  《鹿鸣》[1]:根据《诗经●鹿鸣》中“呦呦鹿鸣,食野之苹。”“呦呦鹿鸣,食野之芩。”两句,小鹿取名苹芩(qí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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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表象彩含笑隐别情, 内里苦酸楚藏腹中
林玦反手一推, 不轻不重,却将他推得往后躲了躲。“光天化日的, 王爷口中很没遮挡。”
说罢, 径直随大皇子往里去了。合睿王略笑了笑, 也跟着往里。
里头已整治了一桌好菜, 却是合睿王一行人进了这绝品楼, 便有小二瞧见, 急急地往后厨去催菜。待三人踏入雅间,万事已然具备。
三人自落座,挥退伺候的人, 合睿王自提着酒壶, 倾酒三杯。
林玦伸手接了,只见这酒色莹莹,却是一汪紫红, 莹润如红翡。
合睿王笑道:“这是西域传来的葡萄美酒,咱们今儿也算尝个鲜。”
大皇子缓缓伸手, 将面前酒杯取了,贴至唇边。他酒量浅, 只略饮一口, 便已放下,口中却笑道:“十七叔今日吃这酒,倒叫我响起一首诗来。”
说着,摸了桌上乌木筷, 一手摸到碗碟,唇角含笑,敲着那碗,跟着念:“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这诗不好。”林玦听了,扫了合睿王一眼,却道:“后头那两句,悲壮有余,令人生痛。到底不详,今日佳肴美酒,不宜吟此伤感之作。”
“永宽心中带苦,所念及自皆是伤怀之作。”合睿王夹菜送到大皇子碗中,道:“这肘子炖的酥烂,我吃着倒不觉生腻。永宽你近些时候瞧着,竟更瘦弱了些,须得多用一些才是。”
大皇子夹起吃了,淡声道:“父皇赐婚,不日美妾在怀,伤怀从何而来?”
“你只骗着我,还请将自个儿骗过了,才是真的。”
林玦瞧得古怪,因问道:“到底是怎么个章程,我一早想问了,断断续续,竟不能问得明白。”
“何必问得明白。”大皇子放下乌木筷子,又摸到那杯酒,将残酒饮尽了。摩挲着酒杯道:“这葡萄美酒,初时吃着尚可,再入口,到底酸涩了些,不及花雕陈酿。”
“到底是你心头酸涩的缘故。”
合睿王才说了这一句,便见大皇子将空酒杯送过来,竟说道:“再来!”
他待提了酒壶要倒,林玦却陡然伸手,将大皇子酒杯挡住。“青莲,以酒会友是豪迈,借酒浇愁则自伤。你是聪慧的人,自当明白其中究竟。皇命不可违,我虽怜你,到底不忍见你如此。我那位表姐,最贤良淑德,听闻自小是荣国府老太太教养大的,很有一些风采。虽是侧妃之位,你若怜惜她,她必以百倍回你。只一样,你若仍心有所属,到底断了罢。纵你来日以正妃之位迎她过门,已是此一时彼一时,心生隔阂,意所难平。”
话虽如此,林玦到底明白。大皇子如今这模样,他若能娶那位意中人,绝不能让皇上下旨赐婚。
其中缘故县你隔壁十分曲折,他却也不必知道得很清楚。
只一样,有得有失。贾元春若真嫁了他,他又是这样将温情尽数给了旁人的,如何不是伤元春的心?
何必一错再错,叫被辜负的人再多一个。
林玦絮絮说了许多,大皇子面上隐约显出落寞,终究收了酒杯,低喃道:“你哪里知道我的心。”
合睿王在侧道:“你只不开口,哪个猜得出你的心?”
“罢了……”他略摇首,又问林玦:“听子景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念着从一而终,再不肯纳妾的?”
此话一出,合睿王却先笑了,举着酒杯,笑道:“你这话却问着了人,子景原是最不肯说纳妾、通房这些话的。说什么‘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许多人眼中的风流洒脱,在子景眼中,也唯有一个‘错’字。都说大丈夫何患无妻,子景最不幸这个,不信,你只管问他。”
大皇子也不问他,面色却越发显得苍白:“举案齐眉,如此一生,也是美谈。我心向往之,却不能得。旁人都瞧着咱们金尊玉贵,哪里知道,我最不爱这样的日子。真叫人一点随着心意的事,都不能够做。”
大皇子心中烦闷,到底又多吃了些酒。待宴罢,竟已面上发烫,皮肉泛红,双目愈显空洞迷离,语不成句,瞧着竟已醉得厉害。
林玦只略吃几杯,却比他好些。
见他趴伏在桌上,林玦不由问合睿王道:“你今儿领他出来,便是叫他买醉的?”
合睿王酒量甚好,闻言,又是一仰头,将酒倾入口中。末了才道:“大醉一场,见梦中琐事,未必不是一件幸事。说来确然伤心,圣旨既下,便再无转圜余地。永宽不肯娶,亦未必你那位表姐肯嫁。”
另又说至贾元春处,自她得了赐婚旨意,许多原八竿子打不着的侍婢内侍纷纷来道喜,偏是容霜、祈雨等,不过略说两句喜庆话,竟仍如从前。
贾元春面上不显,却暗暗将他们几个尽数记在心里,不敢忘怀。须知锦上添花何其容易?一如往常,却是最好。
却说她明日就要回荣国府去,皇后娘娘念她素日里当差妥帖,今日一整日都不叫她伺候,许她在屋子里收拾衣裳物件。
将至晚膳时分,皇后桌上有一道乳鸽汤。便与容霜道:“元春打进宫便伺候我,我很念着她的好处。原要多留她两年,竟料不到皇上这样快将她赐出去。她素日是个重情义的,明日归家,今儿个晚膳想必用得很不妥帖。这盏乳鸽汤我吃着倒还可入口,你给她端了去,叫她不必来谢恩,即刻吃了就是。”
“是。”
容霜取了那盏乳鸽汤去了,送至元春房内,汤还未凉。容霜将方才皇后的话转述,虽皇后已叫元春不必去谢恩,元春仍跪地,朝皇后所在方向叩谢了,这才起身,将那盏乳鸽汤吃了。
才吃了汤,叫小丫头收拾出去,偏那厢明妃身侧的映红来叫,说明妃念着元春劳苦功高,要赏元春,叫人带了她去。
元春无法,只得起身换了衣裳,整了发髻,回过容霜,便跟着映红往外去了。
天色擦黑,宫巷一片寂静,不时有宫婢内侍走过,动作轻巧,几不闻声响。
映红那眼睛睨了元春一眼,口不对心,笑道:“恭喜元春姐姐,如今有了大前程,再别忘了我们这些人。”
元春微笑道:“姐姐才是有大前程的人,跟在明妃娘娘身侧伺候,来日谁忘了谁,也未可知。”
“元春姐姐真是会说话,难怪皇上一眼就瞧中了姐姐。虽只赐了大皇子做侧妃,到底大皇子是个体贴人,姐姐嫁过去,便是大皇子内院第一说话管用的人。”
只可惜,大皇子是个瞎子。
龙子凤孙又如何,映红心底生出一份诡异的讥讽来。又怎么,不过是个瞎子!她当攀上了什么高枝呢?
映红领着元春进了殿,才命人往里通传,不多时,便又人出来道:“娘娘命元春进去。”
元春随那宫婢进去,也不抬眼,只瞧着步子,待前头隔着珠帘见着软榻了,这才略抬头。只见明妃坐于珠帘后的软榻上,瞧不真切模样。外头却坐着四皇子,瞧着模样,母子两个原是在说些知心话。
四皇子今日穿了朱色长袍,这衣裳颜色极艳,难为四皇子竟能压住。他容色随了明妃之明艳,又添今上之俊逸,却是十分出众,令人见之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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