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笙烁二人都爱上了神医族里那里的药酒,配合着将所有的药酒都偿了遍,但之后,烁罡便拉了七天七夜的肚子,而余笙——
樱空释低头看了看信,卡索说,余笙在天上,飘了七天七夜才肯下来。
但这七天七夜不是白飘的,余笙从天上下来后,整个人都变了。
神情,动作,不再是那样的无力沉沉,而是变的有生气。
他告诉他,他竟忘了,他创造过的天地,这么美,这么伟。
看到这段时,樱空释突然想起了他曾听过的半截故事。
光明与黑暗的故事。
都是曾经的王,都忘不了,当时那一统山河的霸气。
而余笙态度的好转,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虽然卡索知道,余笙还是对那些事耿耿于怀,不过,变化是需要时间的,他会慢慢教。
樱空释望着信上的没一个字,唇角扬的不能再高。
翻过这一页,樱空释的手顿了一下。
这页,是说他与余笙的情。
卡索在信上说,他会是余笙的老师,朋友,亲人,而情人,他从未想过,而余笙,也从未想过。
他对余笙这般,并不是同情,只是更多的,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但他会陪着他,直到余笙嫌弃他,这也是他这个做哥哥的,再一次为弟弟分忧解难了。
樱空释望着信,还是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他们都是用情专一的人,一旦深陷,便不能自已。
这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信上的末尾,卡索提到过再过一阵子会带笙回来探亲,顺带着最近的行程。
他们在熊族,余笙和熊族十一看对了眼,现在正致力于帮十一减肥,那天天要熊十一干这干那的架势还真像带了个小弟忙的都顾不上他,不过卡索看他逐渐有了的笑容,也就放心了。
看完这一叠,樱空释就要去看另一叠,他哥也真是,平时不回信,一回就回这么多,上一封都说的差不多了,这一封又要说什么呢?
不过,樱空释错了,这是一幅画,一副很大很大的画。
目不转睛的盯着,樱空释身形一定。
震撼,大大的震撼。
气吞山河,汹涌磅礴的幻雪山河图。
辽阔的边疆,辽阔的土地。
上至翻云覆手的层层云海,下至滔滔不绝的滚滚长河。
气势雄浑,傲睥万物。
落款处是狂草一笔而下,单字,笙。
樱空释望着望着,将信,画,慢慢收好。
他平复不了,他内心的情意。
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他激动的想热泪盈眶,他可以想象余笙在这幅画时的姿态,挥笔而就,桀骜不训。
若不是心中曾有过大彻大悟,又怎来的心无旁骛?
“呵……”
内心跌宕起伏,樱空释却只是在脸上淡淡一笑,全然放松的倚在树枝上。
他终于可以放心了。
无论是他哥的信,还是他小鱼的画,都让他难以平静。
卡索将他的小鱼,照顾的很好。
而他知道,人是会变的,他是,余笙也是。
当一个人发现,情爱并不是他生活的全部时,他的精力便会转移。
他的小鱼,在学着向卡索那样,慢慢看开放下却永不忘记。
尽管这种变化对性格执拗的他有些太过困难,他也知道他的小鱼不可能一下子就释然,不过不要紧,变化是需要时间的,不管多长多久,他可以等,他也愿意等。
“呼——”
长舒一口气,樱空释拍了拍脸,耸了耸肩,又是长吐一口气。
感觉,不错。
不过好像还是没有发泄出来,樱空释一个用力,翻身下树,旋转的水袖在空中甩的异常好看。
他们经历了太多太多,大起大落,大欢大悲,现在终于开始变得明朗。
尽管只是开始,但他觉得,会一直明朗下去。
翻转中,冷冽的气息直进他的鼻孔,肺中浊气猛换,清凉透彻的感觉让他好不舒服。
脚尖还没着地,天旋地转,樱空释被抱在了一个宽厚的怀里。
“父王——?”
“看样子是还不够狠啊,现在就能这么大动作了?”
“呃,不对,您怎么会在——”
“为父想在哪就在哪,你也真是,看了信也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吧。”
渊祭故意阴着脸,颠了颠怀里的人。
“父王……”
淡笑着搂住他爹的脖子,樱空释望着他爹,眸中带着好看的光。
“看什么?”
渊祭搂着樱空释,慢慢走出落樱坡。
“您没看信?”
“为父不用看都知道他会说什么。”
渊祭突然站住脚,因为他孩子看他看的太过认真。
“父王——”
“嗯。”
“一切,都会好起来吧?”
时间久远,创伤治愈。
渊祭一愣,随后对着樱空释,温柔一笑。
“嗯。”
不管万物如何变,他们之间,却从未变过。
“为父的回答满意了?”
“嗯。”
樱空释又是一笑,将头埋进了渊祭中。
会好起来,一切的一切,都在准备,让自己,好起来。
他和他爹,他和余笙,他和他哥,他和故事里的每一个人。
不安分的在他爹怀里来回的蹭,渊祭又是一颠樱空释,快步的走向了幻影天。
落樱坡下,西风乍起,吹的那父子二人衣袂翻飞,可纵是这凉风凛冽,他们却也,不觉寒冷。
——END——
☆、(五十四)番外(一)
番外(一)恍然一梦
在天地间还只有余笙和渊祭两个神的时候,生活是平静又安适的。
“晃荡——”
树枝折断的声音在寂静的午后再度响起,余笙躺在雪上,瞪着大眼,一动不动。
他已经数不清他是第几次从这棵树摔下来了,他分明趟的好好的。
同一颗树,同一个树枝。
漫天粉红的缤纷骤然增多,是树,在笑他。
这是一颗特别的樱树,有其他的樱树不同,极具灵性。
每当午后渊祭去处理黒障时,他就喜欢来这颗树上午睡,强烈的阳光透过枝丫变得斑驳又温柔,树偶尔也会唱唱“歌”来伴他入睡,虽然他时不时的会从树上掉下来,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
“嘶——”
被划伤过。
动动手,大片的血顺着胳膊,流淌在压在身后的那个断枝上。
洁白的衣袖瞬间被染成大红,余笙望着被树枝划破的手,微微出神。
粘着光明神血的断枝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余笙呆坐着,身上落满了花。
这树,难道真的不喜欢他坐在这里吗?
可是,每当他坐断一次树枝,过不久后,被坐断的地方就会恢复原样,好似是为了更能承受住他的重量般,每一次恢复,都会都越长越大。
如果是不喜欢他在这里,那为什么还要一次次长出,一次次变大呢?
“你知道你伤的是谁吗?”
余笙高皱着眉,伤口的血虽已经止住,但纤尘的衣物被染成这般,这让代表生与希望的神,觉得十分刺眼。
树枝哗哗作响,余笙周身散落的樱花做来越多,窸窣的声音响起,树在道歉也在帮他疗伤。
“……”
年轻的光明神堵着气不接受树的道歉,还是呆坐在地上。
“你在看我?”
感觉像是被什么死盯着般,余笙不自在的抬起头,望着参天的树。
没错,它在看他。
余笙的样子生的好看,可偏用面具挡住了半张脸,所以这树便只能依着这半张脸,想象着那半张脸。
大风吹起,花叶交叠,树在夸他长的好看。
余笙的脸却是一沉,一下子起了身,打断了树为他治疗。
“你若是真心觉得抱歉,就不要再故意让我掉下来。”
一次两次,再到多次,现在甚至被伤,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受不了。
袖子一甩,余笙消失在树下。
树停止抖动枝叶,余笙古怪的脾气,说来就来。
望着余笙远去的背影,又望了望自己断掉的一个“胳膊”,树呜呜的哭了起来。
幻影天。
樱空释半夜醒来,枕边湿了一大片。
不知为何,他又做到了那个梦。
只是梦中那人不再有说有笑,也不再翘起二郎腿的来回抖动,只有那被染红的衣袖和愤然离去的身影。
再之后……
不过一开始,他只是心痛,现在,他的身,也痛了起来。
尤其是右胳膊,莫名的像被人砍了一刀。
渊祭立马醒了过来,翻身将樱空释压下。
“做噩梦了?”
“……”
闻着熟悉的味道,樱空释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父王,儿臣在出生前,是不是见过您?”
“嗯?”
将樱空释搂在怀里,渊祭安慰的拍了拍。
“怎么会?我看你呀定是最近闲的慌,才矫情起来。”
樱空释窝在他爹怀中,别扭的努了努嘴。
“那您有没有帮我接过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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