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柝会医,对于这奇怪的现象当然要好好查探一番。
“他到底怎么了?”
樱空释此刻已穿戴整齐,只是被渊祭强令的半卧在软塌上,余笙坐在他身边,吚吚哑哑的摇头晃脑着。
“脉象正常,只是这行为……”
余笙又在这时相当配合的乱咿着,手舞足蹈的样子活像一个……
“脉象正常?行为?”
樱空释看了看皇柝,他听的重点不是这个。
“哦~释王子莫急,笙小王子变这么大应该跟你半月前输的元气有关?”
“我的元气?”
皇柝点点头。
“孩子这么小,您输的又多,半个月没消化了,可能,就变这样了。”
樱空释听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这下放心了?”
抚了抚樱空释的头,渊祭从始至终都相当淡定。
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会这样。
“嗯……”
樱空释有些低落,看着在一旁玩的尽兴的余笙,微微出了神。
很多东西他都还没来的及体会他孩子就长大了,这中间的空白不知该如何弥补。
“不过释王子啊,这个……您也别失落啊,他虽有这五六岁的体格,可这思维……”
皇柝嘿嘿一笑,朝樱空释神秘的眨了眨眼睛。
“这思维,停留在刚满月之时呢。”
所以您有时间教他。
“什么?”
樱空释刚失落的心,突然又变的沉重起来。
五六岁的躯体却没有五六岁的智商,那这样,即使未来余笙长大,思维跟不上那不也会——
被人嘲笑吗?
“放心。”
渊祭安抚性的揉了揉樱空释的头,内心却已翻江倒海。
“皇柝你话说明白点。”
皇柝一愣,他话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简单来说,就是您的孩子会在同龄人中显得,有些痴傻。”
余笙鼓捣小鼓的手一顿。
“什么!?”
樱空释瞪大眼睛。
“皇柝你再说一遍?”
皇柝以为樱空释还没听明白,一点眼力都没有的又说了一遍。
“换言之,您孩子在一定时期内,像个智障。”
此话一落,不仅是樱空释腹中火苗渐旺,就连渊祭都不能好好的坐着了。
皇柝,你知道,你在说谁吗。
“不是,尊主,释王子——”
皇柝刚想出言辩解只见余笙拿起手里的小鼓,猛的向皇柝扔去。
直接诊断说自己为何变大的就行了还要多言本君的智力。
该死。
“释王子,您看,您看,皇柝哎呦——”
接二连三的,余笙将床上能扔的东西都扔向了皇柝,可这举动在所有人看来无疑更验证了皇柝诊断的正确性。
幻影天里瞬间变得吵闹起来,因为余笙的东西,还砸到不少无辜的人。
“行了!”
渊祭阴着脸,一声怒喝,斥退了所有人。
“你——”
渊祭食指一伸,硬邦邦的敲在余笙的头上。
“你呀你呀你说你——”
“花,花花——”
余笙知道自己智力有拙这消息不消一会儿就会传遍整个神山,况且现在已是是非难分,干脆就这样先隐着,等时机成熟再纠正回来,也不是不可。
当然,如果当时余笙知道痴傻是那样难装估计他此刻定不会这样选择,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花?花?”
渊祭好奇地望着余笙,却见余笙张开手臂整个窝进了樱空释怀里,小嘴儿委屈的抿着,大眼装着雾气,鼻子一吸一吸的,嘴里还不停的叫着“花花,花花”。
“小,小笙?”
听着这不断的花花,樱空释更在意的是,他的小鱼会说话了。
“你是……在叫我?”
五六岁的孩子,简单的发音还是会的,但……
樱空释给余笙擦了脸,蓝眸相对,一片赤诚。
“花,花……”
余笙用手指了指樱空释额头上的樱花,皱着的小脸一下舒展开来,奶里奶气的笑了笑。
“原来是这样……那这个人呢?”
樱空释眸中带了些疑虑,不过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见,像没什么事的将余笙转了转头,指了指渊祭。
“你想叫他什么呢?”
“呃……”
渊祭瞪着余笙,身上竟起了威胁之气。
“父王?”
“哦,哦,呵……”
樱空释出言提醒,他爹今天怎么了,对着一个小孩竟还想着威胁?
可渊祭心里苦啊,他料不准余笙会怎样叫他,这万一弄出来个他不能接受的,那还了得?
“坏,坏坏。”
余笙见到渊祭这幅样子象征性的抖了一下,小小的叫了声把头又塞回了樱空释怀里。
“坏坏?”
樱空释笑了,你还别说,这样形容他爹,单看外表这股子狂邪之气,确实不怎么像善类。
“挺好。”
这话是渊祭说的,余笙这样称呼他,还在他可接受范围之内,毕竟父王,爷爷之类的,余笙是不肯屈尊的索性随了他的性子,只要不过分,想叫啥叫啥。
“好好好,我们不跟‘坏坏’玩了,我们休息好不好?”
樱空释下意识的放低了声音,软软的听的渊祭心肝一颤。
“你……”
安排好余笙躺下,樱空释的轻拍着余笙,哄余笙睡觉。
这一折腾都到了中午,按习惯他们一家三口都会睡个午觉,但今天特殊,樱空释清醒的连自己都觉得很是怪异。
突然的事发生的太多,也太快,无论是他爹的醉酒还是小鱼的飞速成长都让他短时间内难以接受。
甚至,都让他觉得心惊。
“不一起休息?”
早膳和午膳看来暂时要缓一缓了,一两顿不吃于他们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事。
“父王……”
樱空释想了想,不知该如何向他爹开口。
“你想召卡索回来?”
“您……”
樱空释霍然抬头,满眸惊异。
“准了,而且他也,快到了吧。”
渊祭起身,踱步到窗前,望着远处的雪景,心中估摸着卡索回来的日程。
“您怎么……”
他爹不是一贯看他哥不顺眼的吗,怎么会……
“因为只有他……咳,还有点真心。”
他将艳炟派出去,就是为了将卡索接回来。
就算他不喜欢卡索,但眼下年关将近,他和他孩子必定忙不开身,艳炟比起卡索怎么说他都感觉像个外人,烁罡那吊儿郎当的样儿更加让他不放心,细细盘算下来,也就只这卡索,还能委以重任了。
“让他来看护小笙,烁罡主职护卫,怎样?”
“父王……”
樱空释定定地望着他爹的背景,无需多言他便能明白他爹的用意。
随着新一代的降生,有些人,让步了。
“一起休息吧,你昨晚也没睡好。”
乖乖点了点头,樱空释慢慢卧下。
幻雪神山城门处,原本飞速疾驰的一人一马缓缓的停了下来。
和记忆中一样的城,只是又添了几分肃穆。
卡索紧紧拽着缰绳,内心一阵怅惘。
他回来了。
他终究还是,回来了。
——TBC
☆、(十七)故人
(十七)故人
卡索归来的当晚,并没如愿见到樱空释。
因为渊祭告诉他,他弟弟不太舒服。
他立马想到的就是去探望,但被渊祭拦下来了。
“他睡下了。”
简简单单几个字,让卡索不情愿的打消了念头。
“来,说说看,边境有何异常?”
渊祭慵懒的倚在软卧上,半眯着眼睛,声音不大却让卡索有些透不过气。
到底是常年站在高处的人,就算卡索不愿意屈服,此时此刻,也不得不信服。
“太安静了,自从,渭清没有以后。”
“……”
渊祭听完垂着眸,似是在考虑什么手指轻轻敲动着椅首。
一柱香已过,天宫里静悄悄的,依旧只听得渊祭一下一下的敲击声。
“渊……尊主。”
卡索站的有点腿抖,他不明白渊祭这样将他晾在这里有何意义。
“噫?你没走啊?”
渊祭惊愕。
卡索诽腹,还有什么意义,根本就是他多想了。
毫不留情的,卡索转身就走。
“你的洗尘宴,别忘了。”
卡索脚步一顿,回身谢过。
可这洗尘宴还已开始,这主人公却跑开了。
坏心情地踢打着脚下的雪花,卡索又无意识的走到了落樱坡。
有人在树上,躺着。
看那从树上垂下来的条条银发,卡索呼吸一窒。
“释!?”
卡索迈开腿,疯一般的跑到了树下。
“释!你……”
惊奇的睁大眼,卡索站在树下一动不动。
这是……
一个小娃娃,惬意的躺在樱花树上,一只手垫在脑后,一只手拿着朵樱花,看得出神。
明明只有五六岁的年级,却端的是一身仙风傲骨。
卡索的记忆的走马灯迅速运转,终于,在那初入边境时,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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