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纷纷撩起袖子,指尖飞快的跳跃着,完善相关的体系。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如今只纳入星际文明法则与律法的送子天王惊得电子音都起伏波动了:“宿主,检测到你有生命危险,为何拒绝保护程序!”
“缺钱!”仇己咬着舌,苦中作乐的回了一句。他必须尽快完成自己的计划,否则等戍时三刻,交换结束。贾赦那傻逼定然怕疼的四处打滚,到时候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送子天王:“…………”
贾赦:“…………”
贾赦见人疼的眼睛都闭起来了,当即挥手示意送子天王不要随便插花,急急忙忙将自己一路的所见所闻道出,道:“鱼儿已经上钩了,可是观你身体状况,不像作假,到时候可怎么办?”
仇己闻言,挥舞扫帚冲到大街上,眼中敛过一道厉光,哈哈哈大笑着:“自然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那坡足道人和赖头和尚诱不出来,那他就借疯断贾宝玉的子孙根好了。
那自然没有一杆风流孽债,红楼梦的基石也可毁掉,剩下的世人自然平平淡淡过日子。
第27章 敲登闻鼓
时值午后,正是犯懒闲扯的惬意时间。荣宁街上除却贩夫走卒走街串巷贩卖的热闹外,最多的便是好事前来围观凑热闹的人群。即使贾家门楣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挺高,公侯世家惹不得,但近日贾家发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更惊世骇俗,不听个“我姑妈家的三舅爷的表妹的孙子是贾家的仆从,他说贾家现在……”的内、幕消息,就跟猫爪子挠心一样,难受。更别提还有权贵派人打探消息。
言而总之,荣宁街道比平时更热闹了几分。
在众人皆昂首企盼的时刻迎来一个貌似失心疯的贾家大老爷,所有人内心饶是做好了冒着危险看热闹的心理准备,但是瞧着披着头发手舞足蹈挥舞着扫帚,一路大奔大喊的当事人,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
仇己卯足了劲,克制着自己浑身的疼痛,手握扫帚若持剑一般,蹦蹦跳跳道:“啊!头好痛,好像要死了!不行……琏儿呢?我要交代遗言!”
众人神色迥异的看着“贾赦。”
仇己继续大步往前冲,边大喝一声:“喝,来者是谁,你们还不快快跪下,臣服本仙!”
“我乃女娲修补天空留下的宝石,对我许愿,本大仙保你三代平安!真的,这身份一般人大老爷我不告诉他!”仇己透着散落的发丝,视线幽幽望了眼荣府正大门的匾额--“敕造荣国府”,他想不通,历来话本传奇中来历劫仙人都是为国为民修炼心性,怎么他们家就倒了八辈子血霉,来个享受情缘的废物?
飘半空的贾赦:“老子的一世英名啊!”
众人:“………………这莫不是撞客了?”
紧跟而来的贾家仆从脚步一顿,怯怯的看了眼“贾赦”,唯恐被他手上挥舞着虎虎生威的扫帚扫到。这虽然是大老爷从院子里洒水婆子手中劫夺的,但是扫帚的寓意可太不好了。
与此同时,收到贾赦忽地没来由的双目猩红,发疯癫狂若饿疯了的下山肆虐的野猪,贾史氏眉头紧紧一皱,面色也带着分青。
见状,屋内伺候的丫鬟们纷纷敛声屏息,唯恐自己喘息声太重,遭了贾史氏的厌弃。有在屋外的丫头见这一幕,眼眸露出抹喜色,当即脚步一抹,跑去找贾宝玉。
“老祖宗这般慈祥和蔼的人怎么会跟姐姐们动怒呢?你莫急,我这便去给老祖宗求求情。”宝玉闻言便起身想走。
袭人眉头一皱,眼瞥了眼前来的传话的三等丫头,忧心忡忡的劝道:“宝二爷,这老太太屋内的事情连她都说不清始末,就这般不管不顾的过去,恐怕会惹老太太愈发动怒。”
“就因为老祖宗生气我才愈发要去。”贾宝玉往外边走边道:“她屋内伺候的姐姐们哪一个不是聪慧贴心之辈?若因一点小事被呵斥,可不得伤心难受?”
袭人见人执意要走唯恐自己再劝下去生了嫌隙,急急匆匆的跟上。
尚在屋内细思为何是贾赦中邪的贾史氏听到一声“老祖宗”的孺软呼唤,身子猛地一僵,旋即低头看看不管不顾埋在她怀里,诉苦今日出门受人白眼的伤心事,阴沉的面色渐渐回复往日慈和之色。
“好宝玉,没事。这都是你那不成器的大伯闹出来的。”贾史氏一手轻轻拍着贾宝玉的背,一手拂过人胸前的金螭璎珞圈,指尖触碰着美玉的温润触感,眼中泛着亮光,叹道:“所幸,这事马上就要解决了。”
说完之后,贾史氏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眼下不是她深思追究为何定下贾琏最终中计的会是贾赦的缘由。而是摆在眼前,选择二房,对她利大于弊。而且,大房也不是没有人了,还有贾琏可以行平衡之道。
况且,不管怎么说,老二一家眼下还需要她,离不开他。否则就像宝玉,他们就保不住。
这世上谁人不知玉乃权势之征,而宝玉能携带玉佩而出,身为祥瑞却平平安安的活下来,靠的不就是她的当机立断的聪慧吗?
皇家会提防祥瑞之辈,她就大大方方一夜之间闹的满城皆知她贾家有宝玉诞生,让其名讳从京城传遍地方,挟民意护孙。而且也不让打小就聪慧的宝玉学什么四书五经,像教导贾政一般严厉的要求人。在皇家面前营造纨绔的假象。
反正,她坚信以宝玉的才智,只要日后等时机成熟,她在命严师教导定然能进步神速,当世吕蒙。
一想到这,贾史氏搂着宝玉,心不在焉的道几句:“好好好!”笑逐颜开的把人哄走,旋即低声换来鸳鸯叮嘱了几句,便唤了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冲出了府外。
贾史氏踏出大门,站在台阶上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乌压压人群,面色有些愠怒,但想起自己的计划飞快的压住心中的怒火,抹着帕子,掉着泪,摆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恸之情,叠声哭泣:“我的儿!”
婆子们护着贾史氏,还有围观的路人闻言纷纷给其让步,贾史氏很快见到了被人群包围的“贾赦”,也听到了“贾赦”不知所谓的幻想:“……真的,有十二金钗,个个如天仙一样的美人,下凡就是来给爷增加恋爱经历的。真的,不信你们看……”
见“贾赦”抱着扫帚,搬着上面的枝条,道:“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当即贾史氏大喝一句:“老大你这个孽子!”他怎么敢拿宝玉开玩笑!
仇己闻言,眼眸似笑非笑的瞥了眼贾赦所在的方向。
贾赦扭头:“玛德,你浑身上下不疼了?”被做法了还演戏,真够敬业的。
围观的路人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一分,纷纷咬耳朵:“啧啧,我还是第一次见当娘的当街骂自己儿子孽障,还是明眼人一看就知晓这儿子不对劲的情况下。”
“他家当娘的偏心出了名的。我三姑父的姐姐的侄女的妹妹是贾家小妾的好友,据说啊他们府里丫头都爱爬。老爷的床,就因为知晓府里当家的是贾政,不是眼前这个大老爷。”
“我看这贾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据说他都闹得整个贾家都分宗了,若是让昔年荣宁两府的开府老太爷知道还不得活活气过来。”
“哎……感觉老话说得好,爹怂怂一个娘怂怂一锅啊!”
“…………”
一句句轻描淡写似点评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飘入耳内,贾史氏气得脑门上青筋都凸现出来,死死的拽着锦帕,哭道:“老大……你们还不快去请大夫。老大这明显……明显……”
舌头蠕动了许久,贾史氏暗自恼怒马道婆术法不精,贾赦这发作了将近半个多时辰,怎么还不见昏厥过去?面上却是眼泪越来越多,走了几句,似心疼的站不住脚,一个不差竟生生的跌落在地上。
众人见状,一惊。
身旁的仆从见状急忙搀扶。
贾史氏推开仆从的手,仰天泪流:“老爷,您先前显灵,怎么也就不来贾家看一眼呢?这边……”
正哭诉着,这边便有六个小道童拥簇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士前来。
那道士一根木簪将头发高高竖起,穿着最为常见的青衣道袍,手持拂尘,乃时下最为标准的道士装扮。但穿在人身上,却格外的贴身,眉眼间的淡然慈和之色,倒有种得道成仙的出尘之感。
当下围观中有相熟的当即惊讶:“那不是玉皇阁的张真人吗?!”
比起在众人面前营造自己弱势且慈母的形象,贾史氏打心眼里鄙夷着普通的平头百姓,见不是自己安排的僧道前来,当即也顾不得什么。只要在众人面前确定贾赦中邪了,然后把人拉进贾家的大门。
一关上大门,待过三五日传出病亡的讯息,任谁也挑不出错处来。
至于张真人?就算听说有几分能耐又如何?他当年连宝玉的携带的玉佩都瞧不出玄机来,定然是个坑蒙拐骗的。要知道,她当初可是为宝玉请了不少得道高人扑卦。到头来就算皇家寺庙的主持高僧,还不如马道婆说得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