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颠覆剧情 (桃之夭夭夭夭)
- 类型:BL同人
- 作者:桃之夭夭夭夭
- 入库:04.09
平安只是感慨一番,而后便不再上心。她怕突然失踪急坏了十娘,又不敢独自再出去,只能恳请桃朔白给十娘送个信儿。
桃朔白虽知杜十娘无恙,但并未多言,让木山去走一趟。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脚步,紧接着一抹颀长人影进来:“朔白,太子如何?”
来人是朱常淑,接到桃朔白传的消息就立刻赶来,怎知一进门却见到一张面熟的脸。朱常淑记性很好,认出了平安,微微挑眉。
桃朔白说了朱常洛的情况,又道:“是她送太子过来的。”
朱常淑原本漠然的眼神陡然锐利,压迫十足,出口的话也毫无温度:“不知程姑娘如何会遇到太子?”
太子遇刺非同小可,该调查、该审问的步骤一个都不能少,哪怕朱常淑本身不信平安有如此能耐,但问不问,这是作为皇弟的态度。当然,私心里他对平安的确没有好感,却也不似先前排斥的那般明显。
平安何时面对过这样的人,不由得后退两步,稳住心神后,将自身经历和盘托出。“……我从赵家的马车上逃下来之后,慌不择路,撞上了太子殿下。当时太子殿下紧抓着我,脱不得身,所以便带着太子殿下来了这里。”
平安一点儿没隐瞒最初对重伤太子的躲避之心,反正她只求功过相抵,不指望有功封赏。
平安的反应皆是人之常情,但能如此坦然讲出来却不简单。
朱常淑扫视两眼,收回目光,语气回温不少:“若非娘子仗义出手,太子危矣,待太子醒来,必有重谢。”
“小女子不敢居功,都是机缘巧合。”平安连忙谦恭回道。
朱常淑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揶揄:“娘子可想好了?千载难逢的机会,真不要封赏?”
平安一顿,忽而想起自身处境,又想起答应程玉娘的事,心动了。
朱常淑不再理会她,上前查看了太子情况,见气息平稳便放了心。随之就命跟来的两名侍卫将太子抬起,外面早准备好了马车。
朱常淑道:“太子乃是储君,是国之根本,太子遇刺,国本动摇,非同小可。若现在报上去,怕是大事化小,不过死两个替罪羊,不仅解决不了隐患,反而越发助长了幕后者的嚣张气焰。此事我须得与朝中几位大臣商议一番,太子也得转走,最好不与你们扯上丝毫干系。”
尽管说的是“你们”,但朱常淑只看着桃朔白,这是对桃朔白的解释。
平安看出了几分,却没多想,只以为二人私交甚好。
“你不怕麻烦?”桃朔白倒奇怪他对此事上心。
朱常淑冷笑:“你以为郑贵妃是个善茬?她最大的眼中钉的确是太子,可太子若没了,我便居长,还压着她儿子呢,她能容我活着?这女人没什么大城府,不过仗着皇帝宠爱,否则早不知死了几回!”
话虽如此,可皇帝的宠爱就是后宫女子最大的武器。郑贵妃受宠,不仅太子生母王恭妃在其控制下苟延残喘,便是当朝皇后都得避其锋芒。
“有事就找我。”桃朔白不愿插手凡间事务,但若事关朱常淑,自是破例。
朱常淑自然听出言外之意,心中一暖,笑意盎然:“你放心,我若解决不了,定要寻你相助。”说完便要离去,走到门口想起一事,回身问道:“朔白,你上回教了我养气的法门,我已会了,但为何总不能留住?好似不管我练多久,身体总是吃不饱。”
桃朔白教他的乃是延年益寿养气功法,适合凡人练习,兼之朱常淑颇有天赋,进展神速。见他疑问,桃朔白便捉了他的手腕,一缕清气进入他的体内查探,怎知清气刚入,便似入了贪婪兽口,瞬间被吞噬。桃朔白一惊,又仔细查探,终于查出了缘故所在。
朱常淑魂体中的那团煞气!
第45章 《杜十娘》
桃朔白一直摸不清紧随君实的煞气是什么缘故,应对起来十分被动,眼下又正值太子遇刺,不是探讨的好时机,于是便嘱咐道:“暂时先停下修炼,过些时日闲着你过来。”
朱常淑点头离去。
平安对朱常淑颇有几分畏惧,听出对方也是皇子,但因对万历有几个儿子不太清楚,也就不知对方排行和生平。见这二人说话,原本并未多想,可看着、听着,莫名觉得气氛暧昧,她立在这里竟似十分碍眼一样。
当意识到自己在胡乱猜想什么,平安一愣,赶紧将荒谬念头赶出脑外。
桃朔白不逐客,也不殷勤,径直回了自己房间。他需要仔细想想历来见闻,归纳煞气的各样清形,以应对之策。他隐隐觉得朱常淑的情况不严重,但拖着总归是个隐患,若无清气镇压,真不准会闹出什么祸事。
平安大致了解桃朔白的性子,但一个人站着到底尴尬,只能去找月娘找点儿事做。月娘白日里就是和木婶准备一日三餐,收拾起居,手脚利落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寻常有无可拜访,她们都在库房屋子里做纸货。平安寻月娘时,月娘正清洗完待客的茶盏,准备去做纸货。
月娘虽是傀儡,但有一定的思维,会说会笑会应对,像个普通人。早先得过桃朔白交代,因此平安提出做事,月娘就没客气。
“若娘子不嫌辛苦,叠几个元宝吧。”月娘将平安领进房门,裁好的一沓金纸递给她。
平安哪里会做这个,但话是自己说的,只能现学现做,慢慢儿也有了样子。她自己十分满意,可当去看月娘木婶,发现那两人下手入飞,几乎瞧不清手上动作,一个个形状标准漂亮的金银元宝挨个儿诞生,数量足足是她的十倍不止。不等她惊奇,那二人不再折元宝,而是取来早就做好的灯笼骨架,开始糊宫灯,依旧是速度快,毫不出错。
平安顿觉无奈,自己连个零头儿都比不上,唯有出番苦工了。
将近中午,木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十娘。
平安与十娘十来天未见,担忧挂念其上心头,禁不住抱在一起哭,又相互询问近况。十娘将赵家狠狠骂了一通,却也无可奈何,又对平安救了太子感觉忧心忡忡。平安之所以没瞒着十娘,就是怕以后有什么意外,十娘不知应对,但也交代十娘万不可张扬此事。十娘岂会不知?她比平安更知晓事情的严重!
至于十娘被高牧援手一事,平安略微惊讶,只觉得天下无巧不成书。想起那回见高牧,哪怕惹了对方不悦,对方到底没发作,实属难得。
平安叹息道:“是我连累十娘了。早知告知十娘一声不必来,十娘待在高家的庄子上倒更安全。”
十娘却是说:“怕是不成了。”
“为何?难不成那高牧嫌你了?”平安问道。
十娘忧愁道:“高公子若嫌我,一开始就不会安置我。自我去了庄子,就不曾见过高公子,他只打发人来说不曾寻到你的消息,又说还在找。就在前两日,他突然让贴身的六子去和我传话,说是高家得罪了人,怕是高父的官保不住,一家子也不知前景,让我随时准备好东西,一旦情形太坏,就赶紧离开庄子,以免被高家之事牵连上。”
平安已知高父乃是顺天府尹,与各部官员打交道的机会很多,又能面圣,官场上的斗争自然也躲不开。难得高牧心好,不仅救了十娘,帮了十娘,还愿意在自家危机时通知十娘避祸。
十娘又道:“高公子是好意,但一来我无处可去,二来……若非高公子援手,岂有我现今平安,怎能因对方家有难就立刻躲开。这次得了你的消息,我实在坐不住,又听说高家父亲已被罢官了,要花很多银两打点,似乎还要返乡,庄子自然要卖掉的。”
“人安然无事就好。”平安也只能如此说了。
十娘也叹息,高家真是祸不单行,先是高牧妻子病逝,紧接着高父罢官,听说高母激动下病倒,高家上下全靠高牧一人打点。她没能力帮忙,只有离开庄子,免得高牧不好开口撵人。
十娘因着高牧之恩,对高家之事自是关注,偏生没能力。
先前两人买的新居大致完工,若是着急,勉强也能住,却因太子遇刺一事,平安深恐被查到报复,故而不敢与十娘独居。平安亦知与桃朔白无亲无故,却少不得厚着脸皮恳请暂留几日。
桃朔白知她顾虑,却皱眉:“院子小,无处可待客。”
平安知道上房右边的卧房是空着的,一应陈设摆器俱全,但对方如此说,显然那屋子另有用处。平安自然没厚颜到求住那间屋子,可后院的房舍有限,思来想去,只能说:“桃公子知道我们现今的处境,若非如此,断不敢在此惊扰。桃公子若不介意,我可与十娘在前面铺子里过夜,次日开业前定会收拾妥当。”
思来想去,也只有前面的铺子有空间。
桃朔白同意了。
十娘带的行礼东西暂且放在月娘房中,正值中午,平安很有眼色的去厨房帮忙,孰料一进去就傻眼。厨房内木婶烧火,月娘动作麻烦的切菜、配菜,一道道菜出锅,色香味俱全,毫不亚于星级大厨,她站在那儿竟是连帮忙洗个菜都插不上手。
至晚间,京城突然戒严,街面上不时有五城兵马司巡逻的官兵,城门口更是许进不许出,但凡形迹可疑者皆被盘查。京城中人嗅觉灵敏,察觉到大事发生,不少店铺歇业关门,行人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