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柱间还是不放心,一开始千手扉间满身是血的样子真的是把他吓坏了:“那么多血是怎么回事?”
医疗忍者淡定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虽然DNA非常地相似,但确实不是扉间大人的血。”
然而,这句话并没有起到任何安慰效果,反而起到了反效果,千手柱间更加紧张了,很明显,既然不是千手扉间的血,那肯定就是霏尖的血了,不管哪一个都是他的弟弟,哪一个有问题他都不好受:“那你们去查查那个血有没有中毒的迹象。”
过一会,传来医疗忍者的声音:“里面并没有毒素。”
千手柱间稍微送了口气。
这时,听闻消息的宇智波斑和九尾赶来了。
他们本来是在研究尾兽和忍者的条约的:参照通灵之术的契约形式定一个契约,到时尾兽会帮助忍者牵制贵族,而忍者则要保障尾兽的自由,当然尾兽也不可太过放肆,否者忍者还是要来教育尾兽的。
九尾现在以迷你的形态站在宇智波斑的肩上,宇智波斑暗暗提防,主要是因为他们一开始说好是营救守鹤的,但结果自己人变成了人柱力,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他的第一反应是看身边的九尾,但以九尾毛茸茸的脸,他实在看不出九尾对于守鹤被封印的态度。
意外地,九尾竟然还主动安抚了守鹤。
面对人类惊讶的眼神,九尾表示他还是明白道理的,他傲娇地说,以尾兽无穷无尽的寿命,人类的几十年时间就是他们打个盹的功夫,到时千手扉间寿终正寝了,别忘了把守鹤放出来就行。
“放心,不会忘的,”一直昏迷的千手扉间醒来了,本来因为无意识而皱起的眉毛舒展开来,他环视了一周,细长的眉毛又皱了起来,然后他看向了千手柱间,“霏尖呢?”
刚刚松下一口气打算问千手扉间霏尖在哪的千手柱间又紧张起来:“我们不知道,你当时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怎么,你也不知道霏尖在哪里吗?”
千手扉间仔细地看着千手柱间,确定大哥没有对他开玩笑,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等到他再睁开眼时面色已经平静下来,但他的右手紧紧地抓住了被褥,平滑的被单被抓得全是褶皱:“霏尖大概是被砂忍抓住了,大哥,放忍鹰给大名说我要见他,还有通知村里做好战争预警。”
听到千手扉间说的话,千手柱间急的团团转:“扉间,冷静一点啊!”
但千手扉间明显不打算听他的话,最后千手柱间只能向宇智波斑投出求助的目光。
“你现在就打算要开战了吗,我劝你冷静一点,霏尖还在他们手里,而且战争也不是说开启就开起的。”
宇智波斑抱胸拐着弯劝阻千手扉间。
“我现在很冷静,”一旁的宇智波斑发出一声嗤笑,但千手扉间仿佛没听到,他一条条地分析现在这种情况。
“现在霏尖在他们手中,我们必须采取措施占据主动权,越拖对霏尖越不利,而且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首先纯平大名向他发出檄文,质问他们为什么要囚禁火影的弟弟,并要求他们马上把霏尖送回,赔礼道歉。”
千手柱间插嘴道:“可是,不是我们抢走了守鹤吗,他们肯定不同意啊。”
“没错,他们当然不会同意,而且他们反而要求木叶先把守鹤送回,”千手扉间顿了一下,刚刚他的胃疼了一下,这次的毒还是让他的胃受到了伤害,“而砂隐村一旦将这件事公开,其他的忍村抓捕尾兽的行动就会收敛起来,这是其一。”
九尾的耳朵抖了抖,他没想到这都能扯上他们尾兽,人类果然擅长弯弯绕绕,真是太阴险了。
“其二,这次战斗是砂忍先动的手,而守鹤本来就不属于任何人,在道义方面是砂隐村吃了亏,火之国有足够的理由向风之国发动战争。”
“如果这就是你发动战争的理由的话,我不同意。”宇智波斑继续打击千手扉间,“我们没有做任何战争的准备。”
“在拿下熊本城后,千手就储备了一批足以供应一场战争的粮食和药材。”
“战争中木叶最需要注意的是沙漠的地形,我的房间里有一个卷轴,里面画了忍者大陆的地图,包括了风之国的地形以及当地人的生活习性,这次我和霏尖已经确认过了里面东西,到时我会稍作修改。”
“此外,砂隐村中的忍者情报也已经查明了,主要战斗力为沙瀑一族,傀儡师以及擅长用毒的千代一族。”
“远交近攻,离我们最近的风之国是我们开战最好的选项。”
“所以,你还有什么疑问吗,宇智波斑。”
千手扉间淡淡地叙述完一切后看向宇智波,明明没什么表情,宇智波斑却莫名地感受到了一股压力:“你……早就为这次战争做准备了?”
“不,是我和霏尖一开始就为战争做好了觉悟。”
像是想起了什么,千手扉间垂下脸掩藏住自己的情绪,回忆勾起了微笑,而现实的情况燃起了瞳孔间的怒火。
作者有话要说: 九尾的迷你形态,是采用了陷入无限月读的奇拉比的梦境里面的尾兽的设定,真的很萌啊(>▽<)
☆、一只霏尖找妈妈
火之国大名的檄文还是对风之国造成了压力,风之国的大名一边喊冤指责木叶,一边对砂隐村下达了保障霏尖生命安全的指令。
负责审讯的忍者面面相觑,本来就审不出什么了,你还要保障生命安全,太为难人了吧。
被为难住的审讯团决定暂时休息一下,他们去长老团问问有什么好方法。
外表看起来还算健康的霏尖终于有空隙喘口气了,说实在的,他不确定还能不能熬下去,跟想象中的什么辣椒水、老虎凳不同,忍者的审讯更加依赖于幻术,精神与感情的折磨更加直达灵魂。
霏尖现在的大脑浑浑噩噩的,不知是困意还是眩晕,他现在只想干干脆脆地吐一场,但是他连吐的力气都没有了,分不清的现实与幻术了,哪怕现在霏尖知道他可以休息一下,但他还是无法让自己放松下来,因为一旦入梦,他就会已经条件反射地看见浑身是血的千手扉间。
充满生机的红色逐渐黯淡下去,哪怕饱受折磨也依旧有神的眼神逐渐变得混沌起来,霏尖的灵魂缓缓地下落,掉到了一个软绵绵的地方安静地休息。
栗色的少女慢步走来,她拎着饭盒仔细勘察了房间的封印,确定没问题后走入房间,作为砂隐村里仅有的封印家族,看守霏尖的任务既然就落到了她的头上。
看到睡着的霏尖,她犹豫地蹲了下去,自从看到霏尖,她就有一件事想做好久了。
她伸出自己的手指,心满意足地在霏尖的脸上戳了一戳,像是确定了什么,然后她羡慕地想,他的皮肤真好。
怎么说呢,长在沙漠里整天风吹日晒少喝水的人,自然比不过天生丽质白白嫩嫩每天用水遁的霏尖喽。
然后霏尖就被戳醒了,少女是手指还尴尬地停在霏尖的脸上,她立马收回自己的手指,还打算咳个一两声缓解一下尴尬。
霏尖歪了歪头:“妈妈!”
少女剧烈地咳了起来:“你说什么?!”
……
“你别想骗我,我是不会上当的。”
“你当我是无知少女吗!”
“叫我妈妈也没用。”
“别想装傻!”
少女讲了半天,最后沮丧地发现,对面那个比自己打了好几岁的男人是真的把自己当妈妈了,他的眼睛看起来高深晦涩的样子,其实就是懵懂无知。
“我说,他们真的把你折磨傻了啊……”
霏尖的头歪向了另一边,认真地看着少女崩溃。
“看我也没用,傻了又怎么样,我不会放走你的,”少女把饭盒往地下重重的一放,气呼呼地转身就走,“别忘了吃饭。”
“还有,既然叫我妈妈了,那我就好心地告诉你一句话,”少女最后还是停在了门前多说了一句,“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过了好一会,霏尖才迟缓地应了一声:“好~”
回应霏尖的是一声关门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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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讲故事嘛。”
沙漠中,顽皮的小孩扯着老人的胡子撒娇,老人不急不缓地把孩子放好,防止他掉下骆驼才慢悠悠地讲起了故事:
“从前,在奈良沙漠,受异界魔力影响,产生了一个被风沙掩埋堆积而产生的怪物,以在沙漠中被风沙困死的死者怨灵而生,长得就像一只貉,叫守鹤,它生性活泼好玩,喜欢用风沙掩埋自己眼前所有的东西,身上有紫罗兰色的纹身,专门吃不听话的小孩。”
小孩听得入迷,然后他看见了一个巨大的身影,他兴奋地指着远处:“爷爷,就是那个吗?”
老人眯着眼睛往顺着孩子指的方向看,脸色突变。
像沙漠这种地方,出行一两个月是常有的事,也就是说,消息非常滞后,像这个经商的就不知道战争竟然已经开始了。
老人急忙赶着骆驼往反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