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地对视了一段时间,忍足先开了口:“那么迹部君,祝您一切安好。”
不露痕迹的嘲讽。
“呵,也祝您忍足少爷跟那一些女人在一起可以幸福呀。”
迹部嗤之以鼻。
直到最后一刻,二人依旧针锋相对,今日,注定不能安宁祥和地度过。
两个人都没有发现,不只是自己,对方的眼中,也是挣扎万分,无奈的情绪,在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一同扩散……
愤慨相别的两个人在同一刻却相同后悔了起来,他们的相遇是否注定是一个玩笑,固执地不想要向对方解释,却又被对方的话语深深刺伤。维持着这样可笑的自尊心,又会怎么样呢?
这样的两个人,又能如何?
迹部不知道,他只是迷惘,他只是怅然,此时的他只能在心中独留下一抹苦涩与哀伤:忆尽你的温柔,一朝恍然,俱为如梦似幻焉……
忍足也不知道,他仅仅只是坐在樱园一旁的长椅上,寂然无声。
“
Now what if I never kiss your lips again
现在又会怎样呢如果我不曾吻你
or feel the touch of your sweet embrace
不曾被你甜蜜的拥抱感动
How would I ever go on
要我怎么活下去
Well someday love is going to lead you back to me
如果有一天爱情远离
but till it dose I’ll h□□e an empty heart
它真的离开了我的心空荡荡的
So I’ll just h□□e to believe
我只能安慰自己
some where out there your thinking of me
你还在远方想着我
Until we say our next hello it’s not goodbye
这不是离别因为我们还会再见
Until I see you again
再次遇见你之前
I’ll be right here remembering when
我会一直在这铭记
And if time is on our side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
there will be no tears to cry on down the road
我们之间将不会有泪水
their is one thing I can’t deny it’s not goodbye
我们将不会分离
You think I’d be strong enough to make it through
你说我能够坚强的承受它
and rise above when the rain falls down
能重新站起来
But it’s so hard to be strong
但是坚强实在太难
when you’ve been missing somebody so long
更何况爱了你那么长那么久
It’s just a matter of time I’m sure
我相信那只是时间问题
but time takes time and I can’t hold on
但是一天又一天的我再也坚持不住了
so won’t you try as hard as you can
那么就别再为难自己了吧
It’s not goodbye till I see you
这不是离别我们将会再见
I’ll be right here rememebering when time is on ourside
我会一直在这铭记着我们的过去
No more tears to cry and I can’t deny
不会再哭不会有分离
It’s not goodbye ,no more tears to cry
这不是离别别哭
It’s not goodbye
这不是离别
【本歌选自《It’s not goodbye》,有兴趣的可以去听一听】 ”
音乐铃声响起,漠然的他接起电话,却在听见对面的内容时,不知是真是假的微微一笑:“那好,就这样,现在我就到教学处办理转学手续,明天就会回去。”
挂了电话,忍足用一种特别的目光凝望着这一所学校,这一座城市中的点点滴滴。
一段时间过去了,他面上的笑容未改,却平白透露出丝丝惨淡,似乎要诀别一些什么,但亦是很快消失。
他握紧拳头,似是要碾碎一切记忆的剪影,长达于六年的爱恋与痴迷,在这一刻,他似乎是想要完全的,不留一点碎片的将其彻底粉碎,破灭。
另一边的迹部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心中的情感不再是简单的裂痕,点点的缝隙,此时正在渐渐加大,深渊的恐惧。
终有一日,或许你会冲破枷锁,然后便是,彻底地破灭一切,销毁世间一切无趣的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虚幻的美好,一触即碎
宽敞的街道上,两旁是一排排的枫树,或是金黄,或是火红的落叶铺满大道,走在上面,会发出“吱呀,吱呀”的树枝折断声,倒也不落窠臼。
飞舞盘旋的枫叶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忍足的面上是无限感慨:终于,还是回到大阪这里来了。颀长的身影静立于街道上,忍足思考了片刻,大步流星,毫不迟疑地朝某一个方向前行。
走着走着,他就来到了一栋极具复古意味的宅邸前。
雕梁画栋的建筑,一个个的和式房间组成一个大宅院,紫檀木材坚硬细致,漂亮的棕红色散发出独特的清香。忍足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房屋,心底又是一阵感慨,但也没有说什么,静静地观赏着承载了他童年的宅邸。
(附:近几章会出现忍足家的大量人物,全部以全名统称,忍足就是忍足侑士,而非某一个莫名其妙的亲戚,谦也也还是以谦也称呼,就算出现迹部家的也依此类推。)
“侑——士——”
忽然,一道煞风景的声音打破了这古典怀旧的氛围,只见某一金发生物以五十米冲刺快跑的速度飞奔到了他的面前,相似的面孔神采飞扬。
只见谦也毫不见外地站在了他的身边,与他一同前往本院。
“侑士,昨天自从听说了你要转学过来四天宝寺,我就日日,不对,应该是时时盼望你来呀,东京有什么好的嘛,大阪又熟悉又亲切,那里却那么陌生……对了对了,侑士,今天是你的生日没有错吧,瑛士叔叔与和美阿姨待会儿就会帮你办生日会了,快点来吧,你能回来大阪真是太好了……”
一路上,谦也滔滔不绝地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上的话痨属性。
听着听着,忍足就想起了昨天母亲拨来的电话。
她说,大家都很想念他,所以希望他可以先回到大阪,并转学到四天宝寺高等部,再熟悉一下大阪的生活环境,而且没有人赞成他大学也在东京读,父亲也希望他可以上大阪大学的医学部,而当时他也是很快同意,并且办了到大阪的转学手续,今天早上搭乘了首班飞机回到了大阪这里,所以也自然而然地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
“侑士,你学习那么好,肯定可以考入大阪大学。我就不一样了,大阪大学可是日本的七所帝国大学之一,现在世界排名第五十五呢!我呀,天天被爸妈念叨学习问题,其实难道不是侑士你要继承忍足本家的医院吗,为什么我也被训得耳朵生茧呢……”
谦也也有一些懊恼,但还是拉开了有镂空花纹的拉门。之后他笑了笑,朝忍足告别。
走进拉门后的房间,忍足端端正正地跪坐:“父亲,我回来了。”
深蓝色的削直碎发柔软地垂于耳际,蓝紫色的桃花眼除颜色外与忍足几乎一模一样,英俊的脸庞同样与他似是一个模子的刻出来的,不过比起忍足,却更多了一分成熟的韵味。
忍足瑛士微微颔首,看似邪魅的双眼却隐隐透露出父亲的慈爱,不过此时,他的神色却有一点严肃:
“侑士,你已经十八岁了吧,按照家族的规定,你应该要去进行本家长子的试炼,希望你的表现,不会让父亲失望。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父亲,侑士明白。”
忍足瑛士的语气虽然像平常的父亲一样充满内敛的关爱,但是内容语句中所表达的意思却无比凝重,忍足同样也以坚毅的目光。
他知道这一个试炼到底是什么,是这样的,忍足家自创立以来就有一个规定:本家长子只要一满十八岁,就需要接受由家主选出的“审查考核者”的随机命题检测。其实说是试炼,除非是考核者有恶趣味,基本上不会有像小说里那样夸张的特训。自这一个规定创下来之后,考核题目最奇怪的一次不过是要真实体验一次到山上“神农尝百草”而已。
这一次的考核者是忍足瑛士的哥哥,即忍足的伯伯,听说他一直隐居在深山之中,也不知道会出怎么样的“试炼”给他。
不过总而言之,应该不会太奇怪……吧?
忍足回忆着脑中的信息,想到。
“嗯,那好,地点已经定下来了,就在珏明兄长他们居住的瑔鄯山那里,会有人带你过去的。”忍足瑛士目光微闪,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一些什么。
他们?莫非这一次的考核者有两个人?
忍足同样低头,这对父子倒也真的是如出一辙。
房间的气氛变得有一些沉默,这时,拉门外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
“请进。”
听到忍足瑛士的回答,一位身着淡黄色和服的美丽女子走了进来,紫晶色的眼眸如潭水一般清澈:“侑士,难得回来,难得回来一次都不过来见见妈妈吗?哪一个试炼你是真的想要去吗?”
浅紫色的长发柔柔挽起,精致的面孔上满是温润,忍足和美轻笑道。
“母亲?”忍足有一些惊讶,但是听到她后面的问话,眼底闪过了不易察觉的落寞,“试炼侑士是一定会去的,我已经决定了。您今天来找父亲是有事找他吧,那么,侑士就冒昧先行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