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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花之有凤临楼 完结+番外 (席玙)


“莫先生要是言老,那老夫可就该入土了。”洪阶开玩笑。
“哈哈!”莫道晚笑得欢畅,也拉着他出去,“走,我们去找伯易喝酒说话,案子该破得破,这乐子该有还是得有。”伯易是花满舍的字。
盗无吩咐胖瘦捕快去做好将莫家下狱的事,准备回来继续讨论案子,他知道刚才掀开的,不过是帘子一角,很多事情还未明朗。可他一回来就发现所有人都不见了,连大人都跟莫道晚说说笑笑往府外走,在原地呆了片刻,双脚不由自主地也挪了出去——目标四海阁。
















第71章 先喝酒再看热闹
从初一到十五,整座京城都是张灯结彩,共庆佳节的,尤其到了夜晚,所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这几日虽然比不得上元节当夜,烟火盛放,人头攒动,但也是一派过节气氛。
四海阁作为京城至高至华的楼宇,此刻正灯火通明,人影幢幢,隔着几条街似乎都能听到里面传出的喧嚣喝彩声。
三楼的雅座里,陆小凤四个人正围桌而坐,从敞开的窗户往下看,欣赏底下大厅正在进行的精彩表演。
“呵,只见过男人表演喷火,没想到今日的是个女豪杰,果然有看头。”陆小凤离得窗户最近,手里拿着一壶酒,表情有几分慵怠,显然已经喝了不少。
虽然案子尚未明朗,但这顿酒委实欠的太久,从那一日与花满楼亲近开始,那坛始终未开封的女儿红,一直等到今日,总算能一尝滋味。
司空眼睛一直瞄着酒坛子,口水都快流到桌子上了。
“司空,你喝这个蜜茶吧,身体余毒刚清,酒还是过几日再喝。”花满楼没提他酒品不好的事,只不露痕迹把酒坛子挪了地方,换成一壶暖茶。
司空摘星苦着脸倒茶:“我请你们来看表演,你们却不请我喝酒,真小气!”
盗无坐在陆小凤对面,兀自沉默着喝酒,似乎要可着劲儿把那坛酒全喝完,一点儿都不给某人留。
花满楼并不喝酒,也同司空一起喝茶,随着不知何处传来的琴声手指在桌上点来点去,白皙分明的指节弯出好看的弧度,一下就吸引了某只色心贼胆又起的小凤凰。
“这琴声的确动听。”陆小凤抱着酒壶偎过来,悄悄把他的茶碗换走,倒了一杯酒递过去,“你尝一下,十几年的女儿红,味道纯正。”
嘴唇碰到冰凉的酒杯,还有一点温热,却是某人的手指头,一想到这只手曾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花七少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又沸腾了,拿扇子推开他,微红着脸拒绝:“我今天回去还要和大哥一起睡,不能喝酒。”花满舍向来严于律己,不喜他们几个醉酒而归。
陆小凤闻言心里既酸又涩,却无可奈何,人家是亲兄弟,还是感情最好的那一种,他怎么能要求人家不睡一间房呢,即使他很想这样要求。
不过他不能说,有人却敢说。
“喂,花满楼,你都这么大了,还和你哥哥睡一间房,会不会太娇气了?”司空及时张口相助。
花满楼倒并不觉得有什么,他从小都是这么被宠大的,因为眼睛看不见,又不习惯有下人随夜服侍,所以只要在家,花家哥哥们都是轮流陪这个幺弟睡觉的,怕他晚上有什么需要。这在每一个花府,都是寻常的事。
“其实现在睡睡也没什么,但你以后有了娘子,总不能还和哥哥睡吧?”司空再接再厉。
“咳咳。”陆小凤一口酒呛了满桌,娘子?
花满楼也手一抖,茶水洒了一身。
嘿嘿,成功让两个人惊慌失措的司空摘星笑得眼睛一眯,不让我喝你们的酒,我也让你们什么都喝不成!
第一次在大家面前提起这件事,虽然平时也就心照不宣了,但公然说出来,还是又几分尴尬。
“你们两个的事,陆小凤好说,孤家寡人一个,也没什么阻力,花满楼呢?桃花堡会同意你们俩的事吗?”盗无似乎也喝够了,连话都多了起来。
陆小凤看一眼花满楼,手臂与他的紧紧相依,耸了耸肩道:“不同意,让他同意不就好了,有些事可以妥协,有些事却是一定要至死不渝的。”
花满楼茶没喝进嘴里,但心中却一阵暖意,羞赧也淡去了几分:“其实有几位哥哥在,我也不必替花家传宗接代,这件事可能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困难,只是他们现在一时无法接受而已。”
虽然两个人相处时,花满楼会羞涩,会拒绝,但一旦涉及到心意之事,却是始终坚定不移的,这一点正是陆小凤每次死缠烂打色胆包天的倚仗,大概也是两个人之间独有的情趣。
“花满楼。”捏住他微凉的手指,把温度传递给彼此,温暖如春的雅间内,顿时情意款款。
“恶......”司空脸上闪过一丝苦涩,转瞬即逝,他又装模作样呕了一声,然后在陆小凤警告的目光里拍桌而起,一把拖回酒坛子,抱着就要喝,“来,我敬你们两个,肥水不流外人田,没便宜了那些姑娘们!”
陆小凤和花满楼被他逗笑了,却没有再拦他喝酒。
外面新月如梭,纵使他们两个互表心意,情深意重,可却还有人依然困守在迷城之中,恐怕只有一醉,才能缓解心伤了。
楼下的热闹渐渐散去,表演已经结束,司空摘星抱着坛子没喝上几大口,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趴在桌上流了几滴伤心泪,红着鼻子睡去了。
“挹彩宫的事,你怎么看?”盗无拿过一边的外袍替他盖上,又把他抱着的酒坛提走,换上一壶热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再坐下来却是开口就是正事,仿佛刚才担心的人不是他。
“既然不舍得,既然很担心,为什么还要一直欺负他?”陆小凤跟司空摘星从前常在一起,知道他一些事情,这么多年的煎熬也一直看在眼里。
盗无不回答,这么多年,司空问了多少次,他也从未回答。
花满楼虽然并不像陆小凤那样清楚,但看两人平常相处的情形,大概也猜得出来,便跟着劝:“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沟壑,总抵不过情意两个字,人生漫漫却又短暂,你也不想这一生纠结躲避,等白了头发再来后悔遗憾吧。”
“就是这个意思!”陆小凤拍一下桌子,极其赞同,“盗无,是个男人就爽快地给一个交代,司空看着随遇而安,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但他其实就还是个一根筋的孩子,你比他大上四五岁,就冲着以前师兄弟的情份,也不能让他这么痛苦下去。”
盗无右手握拳放在桌上,深陷在外袍中的司空,正在睡梦中咕咕哝哝,他一下想起十几年前青冥山上,那个连路都走不稳,却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家伙,想笑就笑,想哭就哭,闲时捉鸟,忙来爬树的他,就没有一刻是安静的,却每次都有耐心陪自己练功静坐,一陪就是十几年。
这几年他心里的委屈难过,自己并不是不知道,可是有些事,也不是仅仅靠心疼就能解决的。
“先说正事吧。”今晚喝了太多酒,声音沙哑苦涩得像在泪水里浸泡过。
陆小凤捏了捏花满楼的手心。唉,这种事旁人劝是劝不来的,还是看他们两个人的造化吧。
“莫家胭脂里的蹊跷我们已经知道,但挹彩宫里那些秀女虽然暂时地迷失心智,但她们身体上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看起来不像是在胭脂里下木苏汁的人做的。”花满楼道,“下木苏汁的人,似乎是一心要取这些秀女的性命。”
陆小凤路上已经听花满楼说了白天的事,仰头一口咽下杯中的酒,倒了杯清茶进去,对两个人道:“我猜了一个人,要不要说?”
“说。”盗无支起身体。
花满楼却手一紧,桌子下踢了踢陆小凤脚,显然是不赞同他说。
“没事。”陆小凤宽慰他一句,然后沾着酒杯里的水,并不直言,只在桌上写了个字。
房间里沉寂半晌,盗无眼神从陆花二人身上扫过:“你们两个都是这样想的?”
陆小凤往后一靠:“已经排除了所有可能性,只有这一种,不相信也要相信。更何况从当时的情况和那位的反应来看,他似乎连隐瞒的意思都没有,也就是事发突然,大概过几天,花满楼他大哥和洪大人也能想明白其中关键。”
梨花木桌上的水字渐渐淡去,只剩下一个模糊轮廓,还能看出来是个朱字。
进挹彩宫之前关于秀女的一切事情,已经因为胭脂的出现而加强防范过了,最后一遍检查也没有任何纰漏,所以这问题只可能出在挹彩宫里,而能在挹彩宫再动手脚的,就只可能是内廷的人,再往上想,‘主谋’是谁不言而喻。
当今这位小皇帝,无甚政绩,无甚英名,但却安然无恙地在这天下至尊的位置上坐了两年,虽然外有藩王,内有贪官,但国库不空,朝政不乱,让人对这位小皇帝颇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意味,完全看不透。
不过这小皇帝有一点却是毫不掩饰的反抗到底——大婚。
先前也说过,若不是花满舍联合了十三位大臣上书,估计这次的秀女大选,皇帝根本不会松口。而且事实上,即使他被迫松了口,也撂下一句选可以选,选不选得上就不是他们联名上书能决定的了。
那些在挹彩宫无故发疯的秀女,御前失仪,当然不可能再入后宫,但对她们自身倒也无甚损害,顶多各回各家,各找人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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