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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白费力 (Linking7)


  吴邪感到后怕,他觉得这根棍子的长度也远超他的任何想象。肉贴肉的当下,连里面的东西什么纹路都好像都能拓出来。
  “狗日的……”吴邪低低骂了一句,为什么好像又变大了点?吴邪本来硬挺的性器部有些软了,湿湿的一片蹭在枕头上,只觉得憋得不舒服,于是偷偷伸手去抚摸起来。
  张起灵开始小幅度地动腰,徐缓而规律,仿佛另—种爱抚。那地方还是太紧,他也不轻松,额头上的汗滚下来几滴,落到身下人的腰背上,又激得吴邪—个激灵。
  “放松。”张起灵弯下身子道,“夹太紧了,你也不好受。”
  听到这句话吴邪脑子都煮沸了,骂也骂不出声,喘着粗气放松肌肉,过了好—会,后边的人又开始继续动作。
  这次就适应很多,通道顺滑柔软不再艰涩,张起灵的步调开始加快,茎头磨蹭的位置更是变得刁钻,次次经过前列腺的位置。
  吴邪—个失神叫了一声,之后嗯嗯啊啊的呻吟就全漏了出来,他声音里没有倒可掩饰,显然已经顾不上形象的问题,咕啾的水声全被他的声音盖了过去。
  被顶得准了,穴口的疼痛也不值—提,吴邪只感到腰际酸软,像有人撩拨身体里的部位,激得下半身累积起再次射精的欲望。
  张起灵却夺过吴邪舒缓自己下半身的手,一根根分开他的手指。仔细扣了起来。吴邪心漏跳—拍,这还真是牵手了,认真的。
  不能自己找—个宣泄的出口,吴邪也不坚持,却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还在主动寻欢,腰开始扭动,引着体内那—根东西撞到位置点,他爽得一阵阵发抖,很快眼前发白,声音也变了调。
  到这个份上,欲望大过天,绵延的快感让人根本没法停手。情欲属于妄念,抵挡不住,摆脱不了,两个人都忘了要控制,—下下抽插都伴随着响亮的肢体碰撞声。
  吴邪听到张起灵的呼吸声也粗重起来,有力的心跳似乎要和他自己的合成—股,累加的快感就突然决堤了。
  他全身打了个哆嗦,脚趾都蜷缩了—下,第二次高潮来势更猛,时间更长,这是自慰无法带来的感触,甚至激发了生理性的泪水,射精却没有第一次来得直接,都是缓慢流出来的。
  精液稀了很多,滴滴答答落到床单上,吴邪的大脑一片空白。呻吟声终于低了下去,腰里无力,—下又咬紧了后穴。
  挺动的人这下也受了刺激,本来退出去了—半,重新又插了回去。吴邪渐渐回神,继续抬高了腰,—边轻轻抚摸和自己握着的那只手,从指根到指尖,反反复复。张起灵被这个细微的动作带的有些恍神,—记挺入后也有自寸的趋势,刚想再撤出来,却被吴邪反手按住了腰。
  失去了准头和时仉,他不得不全数射到了对方体内。这感觉太缠人,像是有无限留恋,张起灵定了定神,终于抽离出去,带了—丝丝液体。
  “这样挺好。”吴邪在张起灵道歉之前先说了这一句。刚才他自己也喷了人家—脸,嘴里道歉,其实爽的不得了。
  两个人叽肤相贴,汗流浃背,床单上一片狼藉,吴邪感觉肠道几乎是被灌满了,随便—动腿,都会往外流,脸上退了的热度又呼口乎烧了起来。
  可是实在太累,浑:身耆B不像是自己的,就这样吧。张起灵想帮他处理,吴邪马上胳膊缠住他的上半身,不让他起来。
  “吴邪,我有话要说。”张起灵无奈道。
  吴邪手指都不想多抬,出沙漠二十几小时的车,回到酒店一分钟都没休息,又来了—场大战,没昏过去鄯是奇迹。
  “睡醒再说。”吴邪咕哝道,固执地把头往对方那边靠,抓着他的手还是没松掉。
  不能松手,他要是想跑,我马上就能知道。
  “好。”朦胧之间,吴邪觉得自己被圈着回抱了起来。
  有人吻他的额角。


第三十六章 吴邪的记录——不重要
  闷油瓶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脚靠着雪碧的纸箱子,看起来就像等人来签单的快递小哥。
  这个场景其实非常搞笑,可是我完全笑不出来。
  他怎么在这?丫不是睡觉去了吗?
  闷油瓶的表情虽然仍是没有表情,我却冷汗直冒,觉得事情要糟糕,根本不知道自己乱七八糟在说什么借口,心里只想跪地求老天,让闷油瓶说他是想来两瓶雪碧喝喝。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闷油瓶果然理都不理,问我:“这是哪里的蛇?”
  这个语气,实话说让我有些难过。我看着他的表情,不知道他猜到了多少,只好安慰自己主动权还在我手里,把人哄走,我还是有机会接着解读……但很快我就放弃了。
  我太了解闷油瓶做事的习惯,和他耗根本没有意义,甚至他都不可能让我有跟他耗的机会,说完不欢而散那是最轻的,更坏的可能,是闷油瓶立马转头消失,然后我就什么线索也找不到了。
  闷油瓶对我和胖子态度特殊,是因为我们在他失忆的阶段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所以他在待人处事上,对我们设了特例。
  显然这种特例有限制条件,我要是还想和闷油瓶做朋友(到底做不做朋友还得两说),就不能触犯到他的底线,即使我不知道这条线到底是在哪。
  不管我费多大的劲,闷油瓶也不会领情——想明白这些的时候,我下意识就开始赌气,却没感觉到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在开门之前,我滴了一点点试剂进鼻腔,当时只觉得“辣”,没有出现幻觉的预兆,然而突如其来的恍惚和晕眩还是让我反应了过来,果然几秒钟之后,脚就好像踩在了棉花上。
  四肢的存在非常不合理,爬行才是最舒服的,我脑袋里好像是我在教育另一个自己。
  黑眼镜又坑徒,毒性比他说的要烈多了……精炼过的试剂,“后调”实在太重,我心中的戾气一下变得特别难以掩饰,神智估计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
  我疯狂流着鼻血,晕头转向地被闷油瓶按到椅子里,还给敷了一块冷毛巾。
  “你已经滴了蛇毒?”闷油瓶问道。
  他的声音好像是隔着棉纱传过来的,听不真切。
  我的眼珠一动不动,整个视野范围里就只有闷油瓶一个目标,那种来自蛇的,对人的恐惧和憎恶,尤其是对闷油瓶的“恨”,像煮沸的水一样滚了锅。
  我根本拦不住自己负面的想法,似乎眼前这个人刚刚砍了我全家。
  我知道自己的行为非常糟糕,但是根本无法控制,只觉得后槽牙发痒,就想找闷油瓶的脸皮使劲磨一磨,幸好我不可能真一口咬死他。
  我接触蛇的时间不算太长,却已经了解了足够多动物激素在人情绪上的影响。
  这种影响的可怕,我以前没有思考过……幻觉和现实分不清的情况,之前也已经遇到过几次了,而这回,我干脆是放任了自己的所有行为。
  直到回到房间里躺倒,我才有点回神——说是回神并不确切,我其实是开始发懵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想干什么。
  之后的一切连写流水账的必要都没有,一定该说清楚的当口,我和闷油瓶却都不在状态,根本进行不下去什么有意义的对话。
  我并没有失去理智,还能跟自己说,以现在的形势睡觉都是奢侈,太多线索没理,不仅要保证闷油瓶不会偷偷跑路,更得考虑阿飞的安全,加上那一张内蒙古工程的地图……但是转念又觉得,这些我关注的谜题,跟闷油瓶本身相比,全都微不足道。
  感觉很奇怪,一方面,这些情绪千真万确属于我吴邪本人,另一方面,我确实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或者说,我到底在图什么?
  我只知道一件事,我绝不会让闷油瓶再次一个人回长白山,而他显然想要阻止我的计划。
  其实后来想想,当时最理想的状态,应该是我找个什么揍闷油瓶一顿,把他打醒,如果他惊叹于我的实力变化,我们两个也许就能把话说开——可惜武力值上的悬殊太大,我光想想怎么跟他动手,腿肚子都打哆嗦。
  一语成谶,遇上张家人真是只有跪倒任操的份。
  本以为我会晕到第二天中午,半夜却突然醒了,睁眼看见一个人仰面躺在我旁边。
  我很久没有见过闷油瓶睡着的样子,而这种可以称得上安详的睡态,更是头一次见,一下就把我震住了(他以前住院时候睡得就不安详,总说意义不明的梦话,打了镇静剂都不顶用)。
  以闷油瓶的长相,绝不会随便淹没在人群中,只是他长久以来的生活方式让他也没什么机会在人前现身。
  我不禁有些替闷油瓶可惜,靠脸都能吃饭的人,为什么非给自己找这么大罪受呢?最气人的是,他完全不觉得那是受罪。
  闷油瓶的呼吸声依旧很轻,眉头是舒展开的,让我心中又有些奇妙的感悟。
  几个人浑身脏兮兮、满身烂泥、散发着臭味的睡眠,才是我记忆里的能对的上号的,身边有闷油瓶的睡眠,而且大多数的情况下,他是不怎么睡的。
  动不动守全夜是闷油瓶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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