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毛三叶的事念叨了这么久。。。我都觉得自己够唠叨的,本来想介绍伊东的==看来只好下一章鸟。。。。。。
☆、十一
进入五月,天气开始热起来了,预示着又一个炎夏即将来临。
近藤这几天的心情可谓同外面的天气一样,他没想到这次在丰岛的会谈有这么圆满的结果。四月中旬,他已联络过被警方查封货物的几个组织头目,大家对举报一事经过一番讨论,最后一致同意邀沟鼠组的小头目出来,坐在一起郑重其事地谈一次,希望能将这件事彻底化解干净,为此和沟鼠组结怨是谁也不希望看到的。派人向小头目发出邀请之后,又经过几次协商,决定这次会谈地点不要定在任何一个组织的地盘内进行,最好离开新宿,这是为了公平起见,也是以表诚意,最终地点定在大家都熟悉的丰岛区一间俱乐部的会客室。
当天,按照约定时间来到约定地点的不光是小头目,沟鼠组大当家次郎长亲自驾临。他押着已被砍去大拇指的小头目向在座各位组长行礼道歉,满座哑然。次郎长的意思是,不勉强大家成为朋友,但组织间除了竞争也有必须的合作,沟鼠组本无意树敌,这次的事起因是由于他管教无方导致手下仰仗沟鼠组势力的鼻息,不把其他帮派放在眼里,在未调查出真相的情况下,肆意报复,连累在场各位的组织蒙受了不必要的损失,他难辞其咎。
“哎呀,我原来以为那是个不可一世、完全不能听取别人意见的老顽固,没想到做事这么公正!啧啧,搞得我都有点小题大做的感觉了,唉。”那天回到涩谷的办公室,近藤刚坐定就忙不可待地感慨起来。“似乎就是这次的事,老头子收到些风吹草动所以就回来看看,毕竟不是所有被举报的组织都忍气吞声,私底下还是弄了些动静啊。当然当然,他这次回来也不全是为了化解大家的干戈,就是借这次的大家聚在一起的契机宣布更要紧的事——最近新法规快生效了,简单说就是要严格限制外地暴力团进驻首都东京呀,所以其他地方的团体都铆着劲趁新条例生效之前挤进东京来分一杯羹哩,所以呢,老头子这次出面是希望大家能团结起来,目前这节骨眼可不是搞内斗的时候,守住自己的地盘和本业一致抵抗外来帮派才是关键哪。”他一口气说完,用后背揩了揩额头上的汗。
“噢,这么说,那是真的喽?修改法规条例那事?”土方依稀记得新闻里播报过这个消息,不过,不光是首都,各地方近年来都没少修改过关于限制暴力团活动的条例,但似收效并不显著,黑道活动不过是从明目张胆转到地下暗中进行罢了。“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啊,就是象征性限制一下,让老百姓安心点罢了。”
近藤点了下头,伸出一只手指左右摇了摇,说:“这次是动真格的了,政府对黑道不像过去那样睁一眼闭一眼了,不仅限制进入东京还要切断他们的资金流向,甚至和黑道有牵连的企业,一经查出也要严惩,好像已经配备了专门的警力。”
“消息可靠?”土方问。
“嗯,应该可靠,老头子上面有人。”近藤的意思是指某些政客幕僚。“我估计过不了多久松平叔也会给我们消息。”他们上级组织的头目松平片栗虎也和一些政治团体有来往。
“那就是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脱不了干系呀。”土方一声长叹,仰靠在沙发背上。
“不不,主要是针对外来帮派,对原本扎根在东京的组织似乎影响不大,反正眼下是这样吧,不过变化肯定还是会有一些,总之现在这风口浪尖的,我们最好也低调点、收敛点。”近藤一本正经地叙述道,“外来的那些家伙,总舵不在东京,就算被清除了他们还可以回老巢发展原有事业。可我们不同,我们的势力就集中分布在新宿和涩谷,要是万一当真给政府连锅端了,大家干脆回家种地吧!所以这事,”他敲了敲桌面,“究竟会给我们造成多大影响,暂时还不好判断哪。总之,要小心呀,小心驶得万年船哪。”
“哎,我倒觉得这样也不坏,限制了其他地方那些三教九流的家伙到我们地盘乱窜,也省去我们不少麻烦呀。”土方掏出烟夹,取出一支香烟,叼着嘴上点燃,享受片刻的惬意。外来帮派主要就是来自关西的大股势力以及吸纳了数名外籍成员的血统庞杂的新兴团体。“我这就命令下面那些家伙都老实点,谁敢惹出乱子就自己承担!”
“对,这样最好。反正老头子教我们一致抗外的主张也没错,想想看,谁愿意将自己的地盘分一块出来给那些来路不明、莫名其妙的家伙呀!真是开玩笑!”
“所以次郎长回来是打算出面主持大局喽?”
“应该是了。以前不少传闻说老头子因为年岁大了,准备金盆洗手来着,便从新宿隐退将沟鼠组交给少当家打理,只差办最后的告别仪式了。近年来老头子确实行踪神秘啊,谁也不晓得他离开新宿到哪儿去了,不过也听说他其实不曾离开东京,有人在目黑见过他,有的说他在品川出现过,但都不能确定就是本人,还有说他可能是身患重病隐退没多久就死了要么就是避到国外逍遥去了。嘿,这回啊,那些谣传算是不攻自破了。”
土方没说什么,继续吸烟,沟鼠组的少当家他见过,一个梳着二十年前流行的三七头的男人,性格咋咋呼呼的,看起来缺乏分量,实在不是能服众、撑起大局的角色。他心里比较认同次郎长其实不曾离开东京只是退到幕后暗中留意着新宿这边的动向而已。
“啊啊,老大,最后有没有查出幕后黑手?就是最开始砸店,挑起组织间矛盾的家伙?要是光道歉的话我觉得有点……有点监守自盗的感觉呢。一开始我就隐隐有这个想法,或许一开始砸店就是个借口,根本是他们自己人干的,目的就是为了以此为由让大家互相猜忌,最好擦枪走火,那就能名正言顺动手了,进而坐收渔利,趁着其他帮派元气大伤之际吞并更多地盘。结合目前的信息,‘既然外来帮派铆足了劲儿想在新法规生效前捞一票,何不趁也乱干他一场,扩大自己的势力呢?到时还可以完全把责任推到外来帮派身上。’给我这种感觉哦。”说完,冲田歪了下头,并没有放下手里的游戏机。这家伙该不会还在用假的烧录卡玩盗版游戏吧,土方想。
“不可能吧!”近藤听了,大惊摇头,“就是小头目抱着这种黑心的目的,可老头子没有袒护他啊,砍掉大拇指已经不是一般的家法了啊!噢,对了,老头子还说了,那件事交给他们处理,抓到肇事者定严肃处理,哈,我们各家的损失也由沟鼠组担负了!这样,不就没我们什么事了?”他双手往桌面上一摊。
“唔,我觉得次郎长可以信任,即便事实就像总悟说的,谁都有私心,家丑不可外扬,老头子想把这事压下来,内部了结,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至少他不会纵容这种家伙,那就行了。不过……我倒是担心,难道不存在贼喊捉贼的情况么?”土方将烟搭在烟灰缸边上,翘起二郎腿,“我是说,老大你确定参与这次会谈的组织其中没有始作俑者?看不惯沟鼠组势力横行的帮派是有的吧,暗中报复一下的可能性绝对存在,但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这般田地,还连累了其他无辜的组织,这会儿无论如何都只能死扛到底,绝不可能招认了吧?”
“这……”近藤歪着脑袋皱眉思忖半晌,挠了挠鬓角说,“即便是十四你说的那样,瞒的了一时也瞒不了一辈子啊,只要一直追查早晚要露出马脚,到那时他们可就真的完蛋了。诶,不是才说了,现在不是搞内斗的时候嘛。我还是觉得外来帮派可能性最大,他们也不傻,新宿哪股势力最大很容易就了解了嘛,况且小头目脾气暴躁,做事武断也是众所周知,所以弄出了这次的事,目的都是为了让大家打成一锅粥,好趁乱获利。这样推测,不是也很合理?”
“唔,只能说,我希望如此。”土方又抽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是外来的家伙,情况就简单多了。”有个说法:东京的流氓特别狠,比较而言,其他地方的流氓算可爱了。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的。
“哈,今天就讨论到这里吧!大家别这么严肃啦,说点开心的事!”近藤忽然瞟到办公桌上的台历,“噢,十四,马上就到你的生日了吧?哈哈哈,这回我们要好好喝一通!要不要就在Skirt-High办个通宵庆祝会?诶,诶,要我说呢,这回去阿妙小姐的店吧!当晚我们把那家店包下来,阿妙小姐一定会高兴的!”
我哪边也不想去啊,土方点燃香烟,他可不想大肆庆祝什么生日。“对了,那个新条例的具体内容——”
“咦?”近藤愣了愣,随即摆摆手,“什么法规法例的,那些我可不懂啊,老头子的原话我都重复不上来,专业术语什么的去问伊东律师吧!我也正打算把他叫来商量呢,让他分析、讲解一下,也好更加了解目前我们组织自身该注意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