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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偏锋,边缘 (只是不爱)


  
  啊,钻进去了,钻进去了!近藤惊讶得半张开嘴,旁边的山崎右边脸颊明显抽搐起来。不行,接下去,他们且不是要当着他和山崎的面上演活春宫了!
  
  “十四!”
  
  哈?土方恍惚听到了不该有的声音,迟疑着从天然卷的T恤里钻出来。坂田银时冲左边努嘴,还伸手往那边指。他皱着眉头,一脸不情愿和疑惑,转头一看——瞬间石化,脸色呦白转青,最后连脖子根都红了。
  
  “呃,十四,我、我们……”近藤不停搓着手,尴尬得实在想不出这种场面下该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山崎则双手死死捂在嘴上,好像是无言地说:我回去之后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充满窘困的屋里,惟有鲍勃.迪伦的声音在流淌——“Shut the lights and shut the shade You don't have to be afraid”。
  
  土方像是面对老师而站的做错了事的学生,耷拉着脑袋伫在近藤对面,时不时撩眼偷扫下他的表情。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重大问题:他们怎么突然来了?!土方猛地抬起头,质疑的目光轮流落在山崎和近藤身上。
  
  他弯腰关掉音响。“老大,山崎,你们……来干什么?今晚不是说好去店里喝酒吗?”
  
  “这、这不是……这不是……”在土方看来近藤的表情有些心虚,莫非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理由?
  
  近藤被土方看得更加心虚,赶紧冲坂田银时使眼色,企图从他身上找到支援。土方觉察出些端倪,惊异地低头看向天然卷。而坂田银时呢,悠然地吃着薯片,偶尔散漫地搔搔头发,完全事不关己的样子。
  
  “老大,到底怎么回事?”土方继续追问。这会儿他又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他们怎么进来的?既没按门铃,也没出声招呼,屋里更是没有提前预知他们会到来的人给他们留门。难道私自配了钥匙?嘿!亏了自己白天还替他们的安全着想哩!难怪近藤遮遮掩掩了,原来是盘算好了,晚上到自己家里来偷窥,真是……身为组长,半夜三更带着手下,偷偷潜进部下家里,成何体统啊!这不是搞笑嘛!
  
  见土方气得一个劲喘气,近藤知道妥不过去了,只得打圆场:“十四呀,你先别生气啊,千万别生气!我,我们,这么做是、是有原因的!”他忽然挺直腰背,挥手一指仍坐在地板上的坂田银时,“就是这家伙!就是这家伙招呼我们今晚过来的!就是这个该死的天然卷!”
  
  “啊——?”土方机械地缓缓转过头。坂田银时像是对近藤的话无动于衷,还是那副稀松平常的表情。
  
  “怎么回事?!”土方飞起一脚,不过被坂田银时闪过了。他往后挪挪身子,直到靠上茶几。
  
  “白天啊,我接到了这家伙的电话,他说号码是从阿妙小姐店里弄来的,我想想似乎的确每次都把电话写在店里便签上什么的,反正是有这么件事吧!那个,然后这家伙就让我晚上务必来你公寓,说是阿妙小姐让他带话给我,还有、还有要请我看什么真相!”事到如今,近藤索性竹筒倒豆似的把来龙去脉全说了。坂田银时让他瞒着土方,还说带手下也无妨,不过最好是和土方比较亲近的手下,于是他便选了山崎。
  
  土方回忆白天在办公室里,近藤打那通神神秘秘的电话,是在自己和天然卷联系之后。这就是说,天然卷先打电话给自己,确认自己晚上会来公寓,于是通知近藤晚点过来,而且一定要先瞒着自己。
  
  “你为什么这么做?”
  
  听到土方极低沉带着愠恼的声音,坂田银时拍拍手,站起来晃晃身子,轻轻笑了笑。“哎,我觉得是时候该摊牌了嘛。”
  
  今晚他故意对自己亲切热情,就是为了等着近藤的到来?!建议放点音乐,玩捉迷藏的游戏让自己躲在浴室里,都是为了让近藤他们能够悄然无声的进屋,说到底都是为了让他们亲眼见到两人亲昵的景象!土方不敢相信。究竟是什么目的令这家伙今天如此处心积虑?
  
  “哎,大猩猩,”坂田银时晃着肩膀走到近藤面前,“至于我为什么在这家伙家里什么的,还是不是什么长工之类的啊……想必你已经猜到了吧?反正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喽。”
  
  “呃,这件事嘛,你们……”近藤苦着脸挠头发。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噢,这就是真相了?那,阿妙小姐的话哩?她想对我说什么?”
  
  “嘁!骗你的啦!”坂田银时嘴角一歪,“果然是只猩猩啊,还真好骗。”
  
  “你这混蛋!”近藤怒。
  
  “混账!”赶在近藤之前,土方出手了。他的拳头在扫过脸之前,就被坂田银时死死包在手掌中。
  
  “哎,莫非你想一直隐瞒我们的关系吗?”坂田银时用力压下他的拳头,“你这是生哪家子的气呀?隐瞒交往着的对象这种做法不是很狡猾吗?哎,我说的没错?”
  
  “等一下!”
  
  每次碰面都是近藤和坂田银时吵得厉害,这次却换成了近藤劝架。山崎好歹回过神来了,也赶紧挤到他俩中间。
  
  “既然、既然,”近藤亟亟揩了把额头上的汗,“是你们的私事,有别人在场反倒不好!你们关上门自己讨论吧!山崎,我们走!”
  
  “……”
  
  坂田银时重新打开音响。他四仰八叉坐在沙发上,一条腿搭上茶几。“哎,好戏刚开头就散场了。嘁,真没劲啊。”
  
  土方西装蒙在头上,沉默不语,颓然坐在一旁抽烟。
  
  这副样子真教人讨厌啊……坂田银时慢慢仰起头望着渐渐在天花板上弥漫的烟雾想,刚才的德行固然令自己厌恶不已,可他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在尽量不伤害土方的情况下,让他疏远自己。土方十分敬重近藤,若是让他看到不堪的场面,嫌恶自己的人品,想必回去一定会教训土方,教土方别和自己来往,土方绝不会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这么一来,土方会一点点嫌恶自己的,哎,只要他讨厌自己,他就不会伤心难过了。
  
  土方抽了抽鼻子,扔掉烟蒂,另点起一根香烟。
  
  “哎呀呀,大人物走了就没意思了,我也回去喽。”坂田银时站起来。这场戏得演到头。
  
  “能不能和我解释一下?”土方的声音中透着无力。
  
  “哦?理由吗?刚才说过了啊,就是想摊牌嘛,让你周围的那些家伙都了解一下我们的关系。”坂田银时故意提高声调。
  
  “胡说八道。我才不相信。”土方吸了一口烟,“我已经决定不再过问你不想告诉我的事,可你——”他有些说不下去了,接连吸了几口烟。“可你为什么不等我说呢。这些日子,我反复思考揣摩,关于我自己,关于你,关于我们的关系,一有空闲就琢磨,好不容得出几句结论,我想若是你听过了,今天就不会——”他叹着气别过脑袋,扔掉剩下一截的香烟。
  
  要是不让你讨厌我的话……坂田银时抿起嘴唇,你就会一直为我的事烦恼,你知道吗,是你对我太好了,你并没有做错。原因出在我身上。我的心意没有改变,一直愿意陪在你身边,但是以其的方式,在暗处默默守在你身边,那才是适合我的方式。
  
  “虽然我不懂,但其实你完全不用这样。我没有告诉你,其实近藤先生多少知晓些我们的事,他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嗯?”
  
  土方默然点头。
  
  “……”
  
  近来发生的变故令坂田银时有些应接不暇,既有来自过去的,又有警察的怀疑。他很矛盾,这样下去土方必然会看到自己身上令他无法接受的东西,而且极可能牵连他涉险,与其到那一步还不如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选择疏远。
  
  不!更为重要的是,土方对他越好,他会一点点开始依赖。依赖绝对不是个好玩意儿,它会令内心动摇,面对必须做的事会软弱,人一旦开始软弱,基本上就不能再找回原本的坚强了。软弱就会拖累别人,成为别人的累赘,这是他最无法忍受的。他可以为了心中认定的应该做的事赴汤蹈火,即便自己从中得不到半点好处,但他决不愿给别人添半点麻烦,成为拖累的自己才是他最厌恶之极的。
  
  所以,不能依赖,更不能让土方看到自己都厌恶至极的一面。土方这家伙……他最在乎了。
  
  “哎,天快亮了。啊,我大概能赶上第一班车回去哈。”
  
  下个月,雨季就要来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上电脑坏了半宿==结果没登陆。。。今天上来一看。。。。。个人首页咋成酱紫了!!!
  
  YD小剧场——
  
  小卷毛回来之后说了,明天幼儿园要开家长会~副长很想去,但是他有工作啊,家长会啊。。他也不想让山崎代替参加==于是他们一起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卷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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