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向自己承诺过光明咒对于去除黑暗魔法对身体没有伤害,Sebastian气愤地推开窗户跳了进去质问他,“为什么她还没有醒过来。”
Huovinen太专心于床上的睡美人,更本没有注意到有人在外面偷听,他吃惊地看着愤怒的Sebastian有些无言以对。
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Sebastian看着床上的Meester因为昏迷不能进食而变得消瘦憔悴像一只失去水份的苹果就更生气了,过去纠着他的衣领大吼:“你不是说她会没事吗,为什么你没能唤醒她,你说啊!”
“对不起。”Huovinen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她的情况比较特殊,她的身体没有问题,却一直不肯醒过来。”
“为什么?”Sebastian红着眼睛,再这样昏睡下去她很快就会死。
“我不知道,也许跟她的心情有关,可能她自己不想再醒过来了,她的大脑给身体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唤醒咒才会不起作用。”Huovinen只能推测,他可以说是见多识广却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
Sebastian渐渐地冷静下来了,Meester为什么不想醒过来他心里已隐隐有了答案,那是因为自己欺骗了她,让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亲情。
他来到床边握住Meester脱水的手,眼泪却无法抑制地落了下来,她平时是多么注重外表的一个人,如果知道自己变得像一具干尸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该有多伤心啊。
“姐姐,你不要我了吗?你已经决定要抛弃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吗?可是我舍不得你啊,我知道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起你就很照顾我,你怎么会忍心抛弃我。”
这时在一旁的Huovinen看到Meester的睫毛轻轻地抖了一下,不是幻觉他可以确定那是真的,于是他对Sebastian说:“你对她说话她会有反应,继续说。”
Sebastian泪眼婆娑地回头望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Meester,脑子里飞快地回忆着他们的往事,“还记得我带到你家的那个德鲁伊小男孩吗,他占卜出我们各自继承了母亲的特点,虽然我们都没有真正地了解过她,不过我相信你除了她的容貌之外一定还继承了她的性格,善良,宽容,大度,你能原谅我吗?”
这一次不止的Huovinen,连Sebastian都看到了,Meester的手指动了一下。
“你看到了吗?”
“我看到了,她动了一下。”
Sebastian激动地跟Huovinen拥抱,忽然他感觉到这个人似乎比他这个弟弟还要开心,但这些并不是他此时此刻需要考虑的问题,“再试一次。”他说的是唤醒咒。
Huovinen屏气凝神用浑厚的声音念出咒语,Sebastian看到他脸上的胡渣都没有刮干静,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这个人对于Meester的关心并不亚于自己。
一阵紫色的光芒闪过之后又寂静了下来,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禁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还是没有反应,他们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这时躺在床上的Meester眼皮动了几下,终于在他们关切的注视下睁开了眼睛,她看了看床边的两个人,一时间有点迷茫。
“姐姐,你终于醒过来了,太好了。”Sebastian抓住她的手说。
呵,想起来了,这个人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看上去有一些内疚但更多的是开心与欣慰。旁边那个人是谁呢?Meester在脑子里搜寻不到有关他的记忆,也许他只是她弟弟的朋友,可是他的脸上却带着令人动容的关怀,仿佛他们认识了很久。
“我在哪里?”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虚弱。
“这里是Huovinen的家,你暂时在这里疗伤。”她醒过来Sebastian就放心了,但还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Meester想不起来她是为什么受的伤,但她却没有直接把问题问出来,而是说:“我想回天鹅堡。”
“你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身体太虚弱了不适宜走动,等过两天你休养好一些再送你回去。”Huovinen说着拉了Sebastian一下,“我们出去准备一些汤,好让你恢复体力。”
Sebastian疑惑地跟着他从房间里出来,“怎么了?”
“你不觉得她有些奇怪吗?”Huovinen一直到楼下才开口。
Sebastian并没有察觉到,“她看上去很正常啊。”
“她不记得我了。”Huovinen中她的眼神中看到了那股陌生,但她是个聪明要强的人,并且知道自己处在弱势才没有把这个问题问出来。
Sebastian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你怎么知道的,你用了读心术?”
“也许她也忘记了她是怎么受伤的,很可能连之前萨洛的记忆也一起丢失了。”Huovinen心里另有盘算,“你不要在她面前提这些,更不要提起黑魔法,这些对她的恢复没有任何帮助。”
Sebastian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却也知道这些记忆都是负面的,对于她来说忘记是最好不过的,便点点头,“我不会在她面前提起这些,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Huovinen勾着嘴角笑了起来,如果那个人不是他想好好照顾的人,早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他就放弃了,他为她不眠不休了一个星期,为的就是等她醒过来。
皇室婚礼
两个月后的拉普兰已经修复了战争带来的创伤,春天即将到来,民众的热情也在不知不觉中复苏着,而这一天拉普兰似乎快要达到了沸点。
这是Sebastian来拉普兰之后第二次感受到这座冰封之城的热情,第一次是王储的受封典礼,而这次则是人们期待以久的皇室婚礼。
从清晨开始皇宫里就开始起来,所有人都井井有条地忙碌着,他从昨天下午就没有看到Kimi了,有关婚礼的一切他都要面面俱到,而Sebastian却闲得有些无聊,好像这个婚礼、这个国家的热闹都与他无关似的。
他靠在阁楼的窗台上像个局外人般看着这座城市的繁忙,时过境迁他发现自己再也找不回当初那种简单的快乐,有的时候世故得连自己都觉得吃惊,不知道是世事改变了他还是原本他就是这个样子的。
叔叔却告诉他,不要为了成长而担忧,呵呵成长,他已经过了十八岁了。
“原来你在这里。”Rosberg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快跟我走,Kimi叫你去换衣服。”
Sebastian迷茫地把脸转过来,“又不是我的婚礼,干嘛要我换衣服?”
“是你情人弟弟的婚礼,你难道不想去参加吗?”Rosberg对他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有点生气,“而且奥卢的女王亲自己过来迎亲,当然大家都要参加才能显得重视。”
是的,Lady Momsen在帮助拉普兰抵御萨洛人之后就继承了奥卢的皇位,自从中风治愈后DC便时常忘事,政务已无法亲力亲为,大臣们都觉得这个国家是时候另立新主了,DC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佳不等别人提出来,自己便主动将皇位让给女儿。
女王登基之后便开始筹备婚礼,DC对此并无异议,他的宝贝女儿已经长大了成为了这个国家的女王,当然需要一个得力的夫婿来协助她。
拉普兰与盟友联姻当然希望把这场婚礼办得尽善尽美,可是Sebastian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是啊,这是他情人弟弟的婚礼,又不是他自己的婚礼,有什么好激动的。
“有国王陛下重视就够了,Momsen女王怎么会在意我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
Rosberg瞪着他,“你是国王的人啊,你怎么会不起眼呢。”
可是Sebastian还是开心不起来,“只有你知道罢了,其他人关心的都是婚礼的细节,我在与不在没什么分别。”
原来是因为这个而失落,可是这个问题Rosberg也无法解决,他自己还有一大堆头疼的事情呢,于是说了句:“好吧,随便你。”便离开了。
接近中午,奥卢女王的迎亲队伍进入拉普兰城,亲王Heikki已经备妥一切在皇宫里等待他一直在等待的人,没有想到他的运气会这样好,曾经他以为至少还要再等个三五年,而这一刻真正到来时他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他的下半生都会跟这个可爱的女子在一起。
婚礼开始前,Bernie终于把Sebastian从阁楼上拽了下来,不过婚礼就要开始了,他没有时间去换那件Kimi特意为他准备的衣服,身上还是昨天的那件灰蓝色的,毫不起眼的样子,跟两年前那个背着行囊初到拉普兰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进入礼堂的时候正看到Kimi在为这对新人主持婚礼,他穿着一套深蓝色的礼服,比新郎还要帅气,Sebastian在人群中默默地看着他,有的时候他总会有这样的错觉,这个人属于他吗?跟他经历的那些苦难都是真的吗?如果是那一定是一场梦吧。
可是梦总有结束的时候,也许有一天Kimi也会和今天的Heikki一样穿上礼服在这里迎娶他的新娘,他的新娘可能是某一国的公主,也可能是拉普兰某个贵族的女儿,不管是谁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她们都是女人。
是啊,拉普兰的皇后怎么也不可能是个男人。
他一个人在那里出神,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等他元神回位就发现满堂的宾客都在注视着他。
“国王陛下请你到台上去。”一个侍从来到他身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