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对一个坠入情网的男人的了解,绝对是真的。”
他也喜欢同性?这样Rosberg的希望更大了一些,“那你说,我要回去把信交给他吗?”
“下次吧,肯定会有机会的。”Huovinen揽着他的肩膀把他拉出去,“再不走你们骑士团里某些老家伙又要发牢骚了。”
“那我的信呢?”Rosberg还是不放心它在别人那里。
“摸摸你的口袋。”Huovinen一开始就把它变回了他原来的口袋,这个傻子。
骑士团的作用
出发之后Huovinen也不着急赶路,领着一行人慢悠悠地下午才晃到城外,之前还在拉普兰最有名的馆子里吃了顿热气腾腾的炖羊肉,让身体变得暖和起来。
到了Jenson失踪的那片树林,Huovinen让骑士团的人把布条分散开绑在树上,有些要绑在树杆上,有些却一定要绑在树梢,而且特意把要绑在树梢的布条都分给了Webber,可怜的火爆脾气Webber一整个下午都在爬树。
Rosberg的活干完了,便去找Huovinen搭讪,“这些布条是什么?”
“Jenson的衣服。”Huovinen一边抽烟袋一边说。
“把他衣服绑在树上有什么用?”Rosberg想不明白。
Huovinen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迷彩蝶的卵,我把它撒在Jenson的衣服上,过一会儿等它们孵化成蝴蝶就可以跟据衣服上的味道去寻找空气里Jenson留下踪迹了。”
这么神奇?Rosberg消化着他话里的含义,“那等一会儿还要我们做什么?”
Huovinen摇了摇头,“我们只要在这里等着蝴蝶飞回来就行了。”
“所以绑布条就是我们今天所有的任务?”Rosberg总算想明白了,他们骑士团的价值就是爬爬树绑绑布条,这些不要说普通的侍卫,就连老百姓都能做好。
Huovinen把烟斗里的烟灰清理干净,“不然你以为呢?”
“你讨厌骑士团?”Rosberg觉得他是故意捉弄他们的,可是自己又好像不在被捉弄的行列,因为他的事情少到可以悠闲地在这里聊天。
Huovinen摇了摇头,“我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人。”
Rosberg有点同意他的观点,有些人就是仗着自己贵族的身份总觉得高人一等,也活该被捉弄,于是便笑了起来,“你不怕他们回去跟王储告状?看上去Kimi并不是很喜欢你。”
“其实Kimi的要求很简单,我只要找到Jenson就可以了。”Huovinen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Rosberg也希望他的自信不会落空,毕竟Jenson是为救拉普兰才失踪的,而且孤苦伶丁的Jessica也在等待着她的未婚夫。
半夜,树林里的气温已到了冰点之下,骑士们三三两两地挤在帐篷里瑟瑟发抖,只有Huovinen和Rosberg的帐篷温暖得像春天。
“你说,如果两个男人在一起,其他人会怎么看?”Rosberg就同性恋的问题请教这个经验丰富的祭司。
“反世俗的东西通常会被人排斥,但也有特例。”Huovinen将那瓶迷彩蝶卵放在手中把玩。
Rosberg可不希望他和喜欢的人因为世俗的原因不能在一起,首先他父母就肯定接受不了,“比如说呢?”
“比如说人们把它当成了一种潮流,引领这项潮流的又是被他们一直奉为神一样的人。”Huovinen在把他的思维往某对同性情侣上引。
“你是说Kimi。”Rosberg很容易就想到了这样一个人,在拉普兰只有他们的王储殿下被群众当成了神,就算只能看到他臭着一张脸,人们往往也会开心老半天。
Huovinen挑了挑眉,并没有承认也不否认。
“可是他们隐秘工作做得很好,而且Kimi也快继位了,他肯定也是不想让人知道的吧。”Rosberg不确定Kimi愿不愿意成为这样的角色。
“那要看他对Sebastian的爱够不够深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到了怎样的程度,如果爱得够深,又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程度,恐怕江山也愿意为之抛弃。”
Rosberg一时间没听明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什么意思,“前阵子Sebastian私自放走了谋杀国王的Meester,Kimi宁愿自己关在房间里醉到得肺炎也不肯审判他,至于程度,我只知道他们接过……”忽然间他停了下来,脸上像升起一团火,因为他忽然之间明白了Huovinen之前那句话的含义。
“你怎么脸红了?接着往下说呀。”见他这副可爱的样子,Huovinen便忍不住要逗他。
“吻,其他的不太清楚。”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Rosberg也知道有些事情情到浓时自然而然便会发生,可不知为什么提到这个总有点不好意思。
Huovinen刚想说什么,隔壁帐篷的Webber又开始发牢骚了,他被冻得从帐篷里跳出来,“我们到底还要在这里等多久,你的那些鬼办法有用没用?别等我们都冻死了也找不到人。”
其实Webber的想法代表了多数骑士的,没人愿意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无限期地去等一个虚无飘渺的结果,所有的骑士都站到了Webber的身后,当然除了Rosberg。
Huovinen掀开帐篷的帘子从里面钻出来,如果一只蝴蝶都没有回来,就说明Jenson已经死了,尸体早就被野兽吃了或者被路过的人埋了,因为死人是不可能再发出和生前相同的气味,那么他的计划也是肯定要失败的。
但这个结果的可能性非常小,这片林子里没有大型野兽,那些小野兽要吃也会留下残剩的人骨和衣服,路过这里的人通常都是附近的居民或商队,他们发现尸体肯定要禀报过国王才会处理,没人会私自把别人的尸体处理掉,除非是杀人凶手。
而当时Blake伤重连昏迷的Sebastian都无瑕顾及,更何况是Jenson的尸体,所以Huovinen打赌Jenson根本就没有死,而是被人救走了。
“不想等你可以先回去。”Huovinen懒得跟他们解释蝴蝶飞出去找人需要时间,因为有的时候既使说了,不理解的人还是会找各种理由来反驳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这么久都白等了吗?”见他如此敷衍Webber更生气了。
其他的骑士也纷纷点头觉得让Huovinen给耍了,而Huovinen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也不肯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Rosberg毕竟也不明白他魔法的奥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抚众人,就在大家伙僵持不下的时候,一只在夜色中闪着紫光的蝴蝶朝他们飞了过来。
“看,它回来了。”Rosberg比Huovinen还要兴奋,这些人千万别跟他起冲突才好。
那只紫色的小蝴蝶在空中盘旋了一阵,径直朝着Huovinen飞了过去,停在了他的手掌上,Huovinen对着它念了一句咒语,又将它放了出去,“现在我们只要跟着它就行了。”
因为王储下令一整天都要听他的安排,骑士们只得跟随他去追那只蝴蝶,虽然他们都不怎么相信人都找不到的一只小小的蝴蝶找得到。
山路越来越崎岖,深夜里马不好走的地方大家只能下来自己走路,在翻过了这座山,摸索过了山坳,蝴蝶停留在山腰上碎石堆上的一间茅草屋顶。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仰望着那间奇特的屋子,人们建造屋子的目的是为了方便居住,而这间屋子却建在了陡峭的山壁上,周围全是碎石,想要爬上去还有一点难度。
“我去敲门,你们把火把灭了,别发出声音,等我给信号再过去。”看出这间屋子有古怪,Huovinen决定先不暴露他们的来意。
“我跟你一起去吧。”Rosberg骑士灵敏的第六感告诉他,这间屋子可能有危险。
Huovinen回头给了他一个微笑,有人关心的感觉总是好的,但却没把他的感觉说出来,只是开了个玩笑,“里面可能只住了个胆小鬼,看到人多估计就要被吓晕了,我们是去找人的,吓着别人就不太好了。”
骑士们只能听命于他的安排,有些人对他产生了一些不一样的看法,有些人却觉得他这是个人英雄主义。
Huovinen在爬上山坡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脚印,便更加确定了他的想法,他来到门口拍了两下,不一会儿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但人来到门前却没有立刻开门,而是停了一会儿,利用这段时间Huovinen也做了些准备。
“你……有什么事吗?”开门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长得眉清目秀个子挺高,眼神却有些局促,像在担心什么。
Huovinen上来之前就把外套脱了,缩着脖子搓了搓手装成很冷的样子,“我在南面那座山遇上了强盗,钱和行李都被抢了,要是在外面肯定会被冻死,能在你这里借宿一晚吗?明天天一亮我就走。”
“可是……我只有两间屋子,今天刚好有朋友在,可能住不下。”看来那男孩一点都不想让他进去。
“没关系,就算是在火炉边坐一晚也行,总比在外面冻死要好。”厚脸皮的Huovinen却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我……”
Huovinen还没等他再找拒绝的理由,就从他身侧钻了进去,这间古怪的屋子收拾得却十分干净,没有任何多余的物品,墙上挂着捕猎的工具和一些动物的皮,看上去屋子的主人应该是以打猎为生,Huovinen却认为这是个完美的掩饰。
“我们有客人吗?”
从里屋出来一个年纪稍长的男人,脸颊消瘦有一双蓝色的眼睛,跟Rosberg向他描述的Jenson的样子十分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