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询这次倒是没有同祝英台计较,因为他刚刚上来的时候不小心把脚给扭了,没心情去和祝英台起哄了,他微笑着看着梁山伯,口气是说不出来的诱拐,用祝英台的原话来说就像是个拐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似的:“小兄弟,好人做到底,你看我脚也扭了,你不如再继续送我回家一趟吧。我家不远的,就在另一座山的山谷里。”
“英台,你看”梁山伯颇为心虚的望着祝英台。
祝英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看我做什么,要我帮你背人不成我又没什么力气,被压扁了摔了下去,你还得照顾两个。”
梁山伯听到祝英台的回话整个人又开始乐呵乐呵的了:“我就知道英台的心好,没关系,反正我们还有七八天的时间可以找许大家,不着急。”
“许大家哪个姓许这么猖狂可以称之为大家的啊老道倒是想要知道一下。”许询趴在梁山伯的背上,他背上采药的背篓已经到了嘴硬心软的祝英台的肩上了。
“就是许询许大家啊,道长你认识他不”梁山伯顺口就来了一句。
许询愣了一下,这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听你这口气像是不认识他,怎么他这是欠你钱还是怎么了,你要找他。”
“晚辈和舍弟都是尼山书院的学子,奉师命想要请许大家出山来我们尼山书院当讲席。我们都没有见过许大家,但是都听说过了他的许多的事迹,很是敬仰他。”梁山伯老实的回答。
“呦,你要是说你敬仰他我还信,这个臭小子也敬仰他”许询明明是乐不可支,偏生还指着祝英台逗乐。
“就不允许我也敬仰他吗”祝英台答道:“你要是不许,我偏偏就是要敬仰他。”
“行行行,我怎么会不许。”许询开怀的笑道:“我不就是怕你们见到他发现他就是一普通的糟老头,你们的幼小的心灵遭到了摧残嘛。”
祝英台认真了:“有真实学问的人,我们都应该尊敬他。”
“不管他就是个糟老头”
“不管他就是个糟老头!”
“你这个小娃娃有趣。”许询拊手笑。
“哎你动作幅度小点,小心掉下去。”祝英台制止了他有些夸张的动作:“我说你这个大叔不能因为你自己就是个乱糟糟的形象就老是抹黑别人是个糟老头的形象,万一人家是一片仙风道骨呢你这样毁了他的形象要是我以后看到他心里产生了这种错觉怎么办”
“你话说的也是哦。”许询摸着自己的胡子沉思道。
“听道长的意思是你和那个许询许大家很熟喽”梁山伯插话了:“可否给学生们引荐一下。”
“引荐倒是可以,但是你也知道像这种名人性格大多数都是很古怪的,所以我要提前考验一下你们,看看那你们是不是可以见到他。”
“那就太好了,谢谢大叔!”梁祝两人异口同声道。
“……”自觉的自己是个美大叔的许询突然想要掐这两个小鬼一下,大叔大叔的听起来就显老,还不如叫人道长呢!
第 39 章
第三十九回
“大叔,你不是说你家离这里只有一座山来着,怎么我们走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你确定你家是在这个附近的山谷吗”祝英台很是怀疑某个采药都能掉沟里去的神棍的方向感,毕竟这个世界上是有一种很是萌萌哒的生物是叫路痴来着。
“当然……吧。”许询前面的语气还是挺坚决的,但是到了后面他自己也有些糊涂了,难道是自己搞错了
“你们先等等,让我研究研究先。”许询叫停,早就热得满头大汗的梁山伯也不跟他客气立马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停下来休息。
祝英台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把自己的汗巾从怀里拿出来自己没用反倒是递给了梁山伯:“山伯,擦擦吧,你背着人走了这么久应该是累了。”
梁山伯自然顺手的借了过去,不过没有擦汗反而反射性的放在鼻端嗅了嗅,一股幽香就这样不经意间飘进了他的心里,不过他就是笑了起来:“英台,果真你们世家子弟用的东西就是精细。上面是用什么香熏出来的,感觉好好闻的样子。”
祝英台扭头不说话,反倒是被他的动作闹了一个大红脸。那个东西之前是放在他的怀里来着的,也不知道是体香还真的是熏香……
梁山伯不知道他的祝贤弟又怎么了,但是他好像又做了什么让他家贤弟不高兴的事情了,他睁大双眼表情老实无辜,顺便用手摸摸自己的头。
许询看着这两个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完全就忘了身边还有一个德高望重的、对他们的找人事业产生决定性的高人,他默默地表示作为一个有身份地位被忽视的人他决定要增加考验的难度。
乘木筏摇橹而下,在外面玩了有一会儿的宫羽渐渐感觉自己又开始没有什么力气了,他软绵绵的靠在马文才的怀里不再说话,一路欣赏着这不可多见的明山秀水。
“不舒服吗我们要不然回去吧,回去就喝药。”马文才用手摸上他反反复复的烧起来的额头:“要是一个经常话唠吵吵闹闹的你烧坏了脑子,这就不好了。”
“你才烧坏了脑子呢。”宫羽哼哼唧唧的:“这只是最简单的感冒而已,我就是感觉热热的想要出来吹吹风。”
“说实话,不说实话我就打道回府了。”马文才掐了掐他好不容易养了几两肉又没了的小脸:“等你病好了回到书院了,我就让肉包给你开小灶,明明书院的食物还是可以入口的,就你爱挑食。”
“我就是想要看风景……”宫羽感受到马文才越来越强的视线压迫,好无骨气的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了。他故作忧郁的托着自己的下巴,拉长着调子:“我这不是觉得自己这一病,突然联想到人生苦短嘛。你看水中的鱼儿分分合合的,就算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也总会有分开的那一天。不是被水流无情的冲走,就是被像我们这种垂钓者给带走烹饪。生命如此脆弱,我与你又能有多少的时间能够一起并行”
“指不定那一天我就英年早逝了。”宫羽以调侃的语气,说着严肃的话。
马文才也严肃起来了,自从他们两个心照不宣的在一起了之后他再也没有用过如此面瘫冰冷的表情看过他。然后成功的唬住了一向爱撩虎毛,酷爱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宫小羽同学。
“我我我我……”宫羽说不出话来了,我了半天表情很是变化多端,然而他再怎么变化,面对马文才越来越强的气势压迫他也不得不屈服于马文才的淫威之下,他脖子一梗:“我错了!”
“哦”马文才剑眉一挑,似笑非笑:“有进步,思想觉悟都高了起来,某人居然学会认错了。你自己说说,你哪里有错”
“反正错了就是错了,你要罚罚便是了。”
“当然要罚,你这么不信任我,自然是要罚你而且还是要重重责罚,只有学会痛了你这个家伙才知道什么叫做底线。免得你这个打蛇随棍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惹恼了少爷我。”马文才将他提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和他咬耳朵:“你觉得我要怎么惩罚你才好呢”一想到他回家科普的火辣辣的某些清晰图画,他的宝贝都热了起来。
宫羽脸色一黑,作为一个高级宅男以及小*片经历丰富的猥琐小gay,自然是知道抵在他屁股上的某个硬硬的还一跳一跳的物事是什么。他屁股像是不自觉的动了动,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做‘磨人’的小妖精。
明显是被撩到了的马文才腰部一用力,用他的大宝贝戳戳他肖想已久白皙而又充满弹力的小PP,他压低着声音刻意的营造出一股暧昧的氛围:“你说我是用大棒子抽你呢,还是戳你呢”
明显是充满着涩涩的话题让鹌鹑宫开始想要使出鹌鹑大法,不过早就今非昔比的宫鹌鹑生动形象的表示什么叫做鹌鹑也有鹌鹑的尊严的,于是他就一个劲的挑逗某人。直到看到某人眼睛都泛红了,这才放过某人。
马文才这下是真的是被弄得邪火旺盛了,他恶意的在他的耳垂上咬了一口:“你是吃定了我不会在你生病的时候对你做什么,还是你自信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我可是为了你特意的去学过啊,比如说,我们现在就叫后背式对不对,你喜欢这个姿势吗”
窝草,画面黄暴的宫羽决定去举报某人的声音*侵犯,后背式是什么鬼的,话说马大大在回家之前还是个纯洁少男来着,怎么回家一趟就化身为不科学的存在了,节操下限都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被霸王的宫羽回到山谷的时候脸色还是诡异的死,他觉得他以后都无法正视人生了。
陶靖节若有所悟的看着被某人齐膝抱起的宫小羽,自认为知道了什么似的陶靖节咳咳了几声:“这个……年轻人啊,即使是火气旺盛也要有个度啊。他还在生病呢,这个样子不太好啊。”
宫羽反射性的拿裹在自己身上的斗篷拼命往脖子上遮挡住那被咬的星星点点的红痕,心虚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
马文才将宫羽裹得密密麻麻不透风的,用以确定不会被陌生人占了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的便宜去。宫羽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感觉自己的名节什么鬼的都被他一个人给败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