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多么渺小。
他早就应该知道他根本不能挽留任何一个人,无论是假扮的格雷夫斯,还是真正的安全部长。
帕西瓦尔的呼吸很[xxx]粗[xxx]重,他不知如何作答。
他强逼着自己不要出现任何不该有的反应,可他怎么可能没有。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又正值壮年。一个一丝[xxx]不[xxx]挂又容貌俊美,羸弱不堪却又总是瑟瑟发抖的年轻人正躺在他怀里,还声泪俱下地恳求他对他行不苟之事——帕西瓦尔的大脑和身体都要炸开了。
他想要,他想要得发疯。
他想贪婪地抚[xxx]摸[xxx]细嫩苍白的皮肤,想从对方的锁骨一路揉[xxx]捏[xxx]到臀[xxx]部。
他想亲吻对方泛[xxx]红却又总是战栗的嘴唇,还想把胸口那因寒冷而坚硬的红点含在嘴里啃[xxx]咬。
他想听到青年的呻[xxx]吟,想对方跪[xxx]在床垫上,在他的进攻下一点一点往前逃窜,却又忍不住夹[xxx]紧双[xxx]腿,将自己的火[xxx]热[xxx]吞[xxx]吃入[xxx]腹。
他想看到那些眼泪因为疼痛和欢[xxx]愉溢[xxx]出,想感觉带着青年特有的淡淡的体[xxx]香的汗水将被褥[xxx]湿透,想拨开克雷登斯的头发,望着因过猛的冲[xxx]撞[xxx]微微失神的双眼,还有泛红的面颊,和周身被自己打下的烙印。
而当小家伙张开嘴,就像脱水的鱼一般呼唤帕西瓦尔姓氏,呼唤他的名字,甚至以他赐予对方的身份,呼唤他应享有的称谓——那他将让克雷登斯彻底属于自己。
他要进入最深处,像兽王宣誓主权一样,在不知是否被别人率先到达过的领域里,重新留下专属于自己的,斑[xxx]驳的痕迹。
可他不敢想。
他发狠地把克雷登斯抱紧,就像要把孩子的碾成一滩水。他灼[xxx]热的气息喷在孩子的脖颈,甚至让克雷登斯产生被烫伤的错觉。
他努力地平复着岩浆一般在体内流淌奔涌的[xxx]欲[xxx]求,直到确定一波一波躁[xxx]动的山脉重归安定。
克雷登斯也冷静了下来,他的眼泪化成了一团压在鼻腔里的辣油,让气息不畅,鼻腔酸涩。
可他已经把话说出来了,而说出来了,他就要问个明白。
他的手臂没有再回到帕西瓦尔的身上,他害怕只要再多做一点点动作,他第二天就要卷铺盖走人。
他知道自己要被送走了,可他能多留一会,就是一会,哪怕——“是不是连被我喜欢着,都让您觉得很丢人……”
帕西瓦尔在他耳边轻轻叹息,克雷登斯以为那便是回答。他点点头说他懂了,而之后帕西瓦尔把他放开,他也会乖乖地回到房间。
他听话,他不闹了,他也不哭,他接受格雷夫斯所有的安置。
可是帕西瓦尔没让他走,男人从青年的身上下来,神情复杂地望着孩子的双眼。他的目光从发梢过到眉毛,再从眉毛滑到鼻梁,然后停留在被咬[xxx]出齿[xxx]痕的嘴唇,久久没有挪开。
最终,帕西瓦尔吻住了他。
在克雷登斯惊呼之前,帕西瓦尔吻住了他。不仅仅吻住了他的唇,还碰到了他的牙齿,找到了他的舌头,咽进了他的唾[xxx]液。
男人的吻狠[xxx]戾地加深,却又在窒息之前蓦然停住。克雷登斯的脑子一片空白,但他还是听到了帕西瓦尔给他的承诺。
“我等你回来,小家伙,”帕西瓦尔对他说,语言坚定而真诚,“现在不行……但我可以等你回来。”
帕西瓦尔不知道克雷登斯是否还会回来,也并不知道回来了他会不会真的跨过那条界限。但似乎这么做会让自己好受一点,也让克雷登斯好受一点。
克雷登斯瞪大了眼睛,他不知道帕西瓦尔是不是在戏[xxx]弄他。
但帕西瓦尔告诉他不是。
“……只要你到时候不后悔今天说的话,”帕西瓦尔低声说,宣泄似的吻住克雷登斯的眼角,“等你回来了,我就要你。”
是的,帕西瓦尔会等他回来。
何况,哪怕等不到,帕西瓦尔也哪都不能去。
这是初夏的午夜,可夜晚的老宅似乎永远处在冬季,连绝音鸟都忍不住抖了抖羽毛,往笼子的角落又瑟缩了一点。
TBC
第19章 (18)海潮
克雷登斯没法真正地相信帕西瓦尔,即便他的手上戴着戒指,仍像有一块大石头悬在心里,不上不下。
之后的一个月,帕西瓦尔试图让克雷登斯和斯卡曼德——尤其是和纽特——多加接触。
孩子对陌生人有抗拒,有时候有什么要求又不敢提,虽然克雷登斯对纽特并不反感,但还远远不够。
帕西瓦尔需要孩子能自然而然地对纽特说出需求,无论是渴了,饿了,还是哪里不舒服了,他都得说,“你可以信任纽特,就像你可以信任我。”
可惜克雷登斯并不接受。他对帕西瓦尔的感情是一种莫可名状的依恋。这是很难转移的,更不可能凭借简单的“熟识”就让他卸下心理防备。
那段日子里连奎妮都注意到克雷登斯的异样——他总是还差半个小时下班就不停地往面包店外张望,好似生怕帕西瓦尔不会来一般。而每当安全部长出现在门口,他立马放下手头的活,一边说对不起一边慌慌张张地换衣洗手,忙不迭地跟男人离开。
他似乎比之前更黏着帕西瓦尔了,连蒂娜都忍不住道——“我真怕哪天帕西瓦尔带着他去上班。”
可那段时间帕西瓦尔比往时更忙。他不仅要忙安全部的工作,还要暗地里协助忒休斯进行调查。
忒休斯也十分大胆,他换了一身麻鸡一样的衣服,把所有的金属环扣、佩饰,哪怕连魔杖都交给帕西瓦尔——“海巫能感知矿石,我的杖身也有矿石,只有把它们都除掉,我才能更深入地隐藏自己。”
帕西瓦尔钦佩这番勇敢。忒休斯曾经作为巫师援助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敏锐和果决。
“不要只身犯险,否则我无法和斯卡曼德家交代。”收下忒休斯的随身物品,帕西瓦尔嘱咐。他甚至没法把第三枚戒指交给对方,毕竟连戒指也属于矿石的一种。
所以几乎每天下班之后,帕西瓦尔都会在之前等待克雷登斯的小巷里等待忒休斯,他们会有短暂的见面,并传递相关的信息。而倘若下班后的一个小时内没有见到人,帕西瓦尔则会在次日凌晨三点来到此地与忒休斯见面。
忒休斯的行动力是惊人的。在第一周的时间里,他不仅跟到了海巫的老巢,还把海巫的身世摸得一清二楚。
据他所言,和他们同行的海巫来自断崖岛的哈尔洛家族,他是哈尔洛家族的次子——莱马洛克。他在纽约没有任何熟识,每一天都形单影只。他有一张卷轴,卷轴上标明了断崖岛九大家族的分布情况。
一开始忒休斯并不清楚为什么莱马洛克每天晚上都会看一遍卷轴,直到第二周的一天,他潜入莱马洛克暂居的房间。
忒休斯故意在海巫看卷轴的过程中制造了声响,让莱马洛克紧张地到窗边一探究竟。他则借此机会近距离观察卷轴,也才发现卷轴上标明每个家族人名字的红点都会在其使用法术时闪亮,并以其闪亮的颜色判定其究竟用了多大力量的咒语。
莱马洛克正是用这个方法,确定敌对的海巫是否在施法,并确定其法术影响力是否对他的生命构成威胁,再选择时机靠近与追踪。
也正因得到这样的信息,忒休斯大胆地推断莱马洛克并非与极寒之地的巫师一路,而是站在对立面,试图来阻止他们寻找圣石。毕竟这名海巫从始至终的追踪目标都是同类,和圣石没有半点关系。
但忒休斯并不敢掉以轻心。他不排除莱马洛克想直接窃取胜利果实的可能。他想再花费多一点时间等到莱马洛克追上其他人的步伐,与之正面交锋后便可下定结论。
可第三周发生了意外。
帕西瓦尔并不知晓意外的经过,只知道那一天下班之后忒休斯并没有出现。所以帕西瓦尔先把克雷登斯送回了老宅,抓紧时间短暂地休息后,于凌晨悄悄离开。
帕西瓦尔在巷子里等了二十分钟,忒休斯于凌晨三点二十出现。
那是人类世界睡得最沉的时候,但高效且短暂的睡眠让帕西瓦尔很有精神,肾上腺素也因期待忒休斯带来的讯息而急剧分泌,使得他立马察觉到出现于眼前的斯卡曼德的袖口有点点血迹。
“你拷问他了?”帕西瓦尔皱眉,快步从巷子的一头迎上去。
“我必须提高效率。”忒休斯淡淡地说,扯扯袖口让血渍遮起来,“我们不确定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也一样,反抗是必然的。”
帕西瓦尔没有接话,示意忒休斯把袖口伸过来,并用魔杖迅速清掉了一点点殷红的、不堪入目的污渍。
“你和他正面接触了。”帕西瓦尔松开忒休斯的胳膊,自行作结。
忒休斯点头,“跟踪的过程中他被袭击了,如果我不帮他挡一下,我们的线索就断了。不过——”忒休斯扬起一边眉毛,无奈地自辩,“特殊情况下用点暴力是不可避免的,你不会因此指控我,是吧,安全部长?”
帕西瓦尔冷冷哼了一声,“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我偷偷从老宅跑过来,没太多时间,克雷登斯还——”
“他们分成了两路,一路追踪容器,一路准备对塔格利安家的生命石下手。”忒休斯打断了帕西瓦尔,他不该从帕西瓦尔嘴里感受到对方对男孩的异样的感情,这会让他很难办,于是他抢过话端,简明扼要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