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不敢再耽搁，急促而艰难的说：“找两个人上去！这次不一样，找两个……对我感兴趣的。”
二楼正对着那个窗户的一个包间，里面有一个大窗户，只要拉开窗帘，里面的情况在对面就能一览无余。
约翰拉开窗帘，一眼就看到对面窗口的斯内普。
自从约翰说了那句话后，斯内普的症状似乎也开始减缓了，他痛苦的表情慢慢缓和了下去，平静的望过来，似乎在等待着。
约翰仔细观察了几眼，心中终于安定下来。
他转过身，不再看他曾经的爱人，而是闭了闭眼，动作缓慢的解开了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了腰上的皮带。
过程虽然缓慢，但约翰眼里没有一丝波动，而是越发空洞了。
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伏地魔就是要让西弗勒斯用他最不能忍受的那些事情对付他，所以今天他必须失身。
失身算什么呢？他可是个男人啊，只要心爱着西弗勒斯就够了，所以这真的不算什么。
……
约翰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不崩溃，每一次他都是拼命想着，自己付出的只是一点肉体上的痛苦或者微不足道的自尊，换来的却是西弗勒斯能继续活下去。
多划算的买卖啊。
这样想着，不断催眠着自己，他才能一次次的撑下去。
……但是约翰真的已经不清楚自己现在算什么了，只剩一个躯壳的活着了吗？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高一胖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你那主人今天怎么这么大方？”胖的男人笑眯眯的问，“前几次只让说些没意思的情啊爱啊的，今天可算能让我们开荤了！”
“要说他不心疼还真是不心疼，一下子两个人，约翰，你吃得消吗？”高的那个人说归说，看着约翰的眼神已经热了起来。
约翰在两人的视线中全身颤抖了起来。他忍了又忍，指尖深深掐进了掌心，强烈的羞耻感和屈辱感一起袭上心头。只是想想一会儿他要做的事情，约翰就真的觉得他几乎要崩溃了。
约翰只是停在原地思考的这一小会儿，左臂上就催促似的微微烫了起来。
他立刻艰难的走了过去，在两人面前缓慢的跪趴了下去。那是一个很方便进入的姿势。
他深深的伏在地上，声音干涩的说：“你们……快点解决。”
约翰完全不敢抬头，因为他知道即使这两个人虽然看不见，他的西弗勒斯也就站在对面。
黑袍男人疏离而平静的视线直直从对面望了过来，停留在他身上。那道视线中没有包含任何情绪。嘲笑，鄙夷、嫌恶——那些负面情绪全都没有，却几乎把约翰焚烧殆尽。
“天天穿的那么破，没想到身体还真不错。”高一些的男人迫不及待的凑了过去，但是出于顾忌，他仍然没有动手，而是又问了一遍，“你主人真的同意我们两个一起？弄坏了不会让我们赔吧？”
约翰紧紧咬着的牙关哆嗦了起来，口腔里弥漫开一股血腥味。他像突然想起来该怎么呼吸似的，好半天才艰难的喘了口气，似哭似笑的说：“不用赔偿的。”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约翰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全身颤抖。
他已经分不清那是极大的愤怒与怨恨，还是羞耻和痛苦交织着的绝望。
“我先来做个热身工作吧。”高大男人这下终于没了顾虑，伸手就搂住了约翰的腰。
“那我就先等等吧。”胖男人也不急，往旁边退了两步。
约翰胃中一阵翻腾，控制不住的抬头看了对面一眼，黑袍男人仍旧平静的看着，眼中没有一点波动。
身后的男人贴了过来，约翰心中突然一阵撕裂般的剧痛，那让他喘不过气来，眼前都开始发黑。
“西弗勒斯！”约翰不管不顾的往外一挣，抬起头直视对面的窗口。他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泪流满面，只是高声的质问，“你真的要让我这么做吗！”
“你突然发什么疯？！”高男人吓了一跳，斥责他。
约翰充耳不闻，只执着的盯着对面。
斯内普眼中划过一丝什么，就恢复了平静。他用约翰熟悉的低沉声音回答：“继续。”
约翰哭着说：“继续？西弗勒斯，你醒了以后绝对会后悔的！”
斯内普眼中更加挣扎了，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想说什么，眉头就突然皱了起来——约翰的左臂也在同时烫了起来，尖锐的痛感几乎深入骨髓。
约翰大声的笑了起来——左臂上祛除不了的痛感已经让他心如死灰。
他大喊起来：“继续！”
“……这是疯了吧？”胖男人也不笑了，不满的嘟囔。
“疯就疯了吧，就冲着这身材我今天也非得上了他！”高男人也不恼，转了个圈走到约翰前面，正好挡住了斯内普的视线。
“来，先帮我舒服舒服！”
斯内普眼中猛然挣扎得厉害起来。从他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那个高大男人背对窗口站在约翰面前，似是享受的低着头。约翰的动作被完全挡住了，已经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继续行动。
斯内普眼中只不过挣扎了几秒，平静和冰冷之色就像潮水般退去，黑眼睛里猛然变为了无法掩饰的暴怒和厉色。
在爆响声中他的身影消失了，几乎同时，对面的高男人一声不吭的也倒了下去。
下一刻，斯内普出现在房间里，周身的气势前所未有的阴沉可怕，几欲择人而噬。
胖男人立刻连呼吸都屏住了，惊恐的僵在了原地。
“约翰！”斯内普又痛又悔，心有余悸。他看到约翰筋疲力尽的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垂着头，面前倒着的高大男人裤子已经脱了一半。
如果他再晚醒一会儿……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约翰？”斯内普又喊了一声，他有些手足无措。
约翰仍旧倒在地上，眼神空茫的凝视着面前的地板，气息微弱。
“我们——我们先回去好不好？”斯内普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来，他似乎回到了笨嘴笨舌的少年时候。
这些天的黑暗记忆斯内普刚才这一会儿已经逐渐想起来了。他说过的话，亲眼目睹着约翰做过的事——一句句一件件，全都像钻心剜骨一样，让他心痛如绞。
浓厚得喘不过气的愧疚负罪感压在他心里，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让他几乎不敢见约翰。
不经过约翰的允许……他现在连触碰约翰都不敢了。
“对不起，西弗勒斯。”约翰声音微弱的说。
“——什么？”斯内普心中一紧，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想立刻把约翰带回去治疗。但在约翰这种平淡的眼神下，斯内普居然没有了勇气。
他顿住了。
“……我不能跟你回去了。”约翰继续说着，他甚至还勉强笑了一下，“我当然还爱着你，西弗勒斯。别内疚，这都是伏地魔的错才对。”
“那你为什么——”
“我可能是太累了。”约翰凝视着他，轻声的说，“原谅我的怯懦吧，西弗勒斯，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又勉强对斯内普笑了一下，就没了声息。
斯内普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没反应过来。
胖男人恐惧的全身都哆嗦了起来。
他想逃出去。这个男人身上的可怕气势让他明白，如果再不出去，他就会惨死在这里。
斯内普的嘴唇颤抖了起来，他猛然跪倒在约翰身边，似乎想说点什么，可喉咙里却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节，似乎突然之间就忘记了该怎么说话。
眼泪毫无征兆的从他的眼角滑下。
“……约翰？你睡着了吗？”他轻轻的问。
他久久的偏过头，等待着空中响起一句回答。
未果。
【番外：月半第一次梦到夫夫，完。】
☆、第一百三十三章 番外二
“这个地图做的真有意思，难不成真的能带我们回霍格沃茨吗？”约翰笑道。
他正坐在车子的驾驶位上，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正点着手机屏幕上的谷歌地图。
副驾驶座位上的斯内普对此不置可否，只勾了勾唇角，就继续看向了窗外的风景。
——自从约翰拍完了哈利波特系列，他们就踏上了四处游玩的道路，谁也找不到他们的行踪。
只不过平时他们都是轻装上阵，幻影移形来回，方便又快捷。今天约翰居然心血来潮开着他那辆车，说要玩玩自驾游……却连个目的地都没有。
斯内普心道约翰开心就好——所以就看看约翰到底能把他带到哪吧。
“真的，西弗勒斯，你看看！”约翰不依不饶的把手机递过去。
地图页面的最上面，出发点显示着英国伦敦约翰家的地址。到达点写的则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地图上居然明确的给出了一条汽车自驾行驶的道路，在下方还用红字体贴的标注着：注意！此道路有被麻瓜发现的风险，请谨慎通行！
没想到谷歌地图简直做的有鼻子有眼的，设计员估计也是个哈利波特迷。
“那就去看看吧。”斯内普不得不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