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发现一个潜在的大狗血了吧？哈哈哈，明天放HE结局。）
[HP/Awake][LM/SS]选择——17(上)
17(上). HE结局（上）
Awake
“亲爱的，我可是跟Minerva和Pomona商量了很久，才让她们同意让你在进入康复中心之前，先回家住一晚的。你先看看房子的改造部分。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今天就打电话叫他们来改。”Lucius一边说着，一边将Severus的双腿搬到车外，准备帮对方转移到轮椅上。
Severus沉默地将双臂搭在Lucius的脖子上，任由对方将自己抱到车外的轮椅上。他听着铂金发的侦探关于这辆车是如何被改造成适于自己使用的故事，用拇指挑起Lucius的一缕头发：上帝啊，Lucius都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你还让Lucius对我这么好干什么？
Lucius似乎感受到了Severus的沉默，他连忙转换了话题，试图让对方高兴起来。
可是，从几天前Abraxas的来访之后，Severus还怎么高兴得起来？那天，Lucius的父亲向他展示了本来应该在几个月之后，他从康复中心出院之后才能看到的离婚协议书。那离婚协议上，Lucius把两个人的一切财产都留给了他，并且承诺将自己当侦探的一半月收入都给他当作赡养费。同时，Abraxas还通知他，在离婚之后，他将得到一份医疗保险公司的医学顾问的职位，足够让他养活自己的了。
Severus曾经一遍又一遍地祈祷着Abraxas的话是假的，自己看到的签名也是假的。但是，他是如此地熟悉Lucius的签名，以至于他无法欺骗自己。努力地保持着自己的尊严，Severus告知Abraxas，说自己绝对不会拖泥带水，该离婚的时候一定痛快地签字。但是实际上，他还是软弱了：直到此时，他还没有告诉Lucius，说自己已经知晓了他的计划。他也一直在给自己找借口，说什么Lucius并不想让你现在就知道，你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现在，Severus努力地扶着轮椅的扶手，但仍然看着自己的身子往轮椅下边滑。他面对着帮自己系上保护带的Lucius，心中开始讽刺自己：看看你吧，一个连坐都坐不住，只能被绑在轮椅上的废物，你真的想要Lucius被捆在你身边吗？该做的，他不都帮你做到了吗？在他的努力之下，Hogwarts教学医院的医生的医疗保险上限变成了一千万美元，还多了一年的残疾保险，你一时半会儿是不需要为医疗费和生活费担心的。你出院之后，还会有一份工作等着你，就更别提Lucius的一半工资了。你难道还有什么不满的吗？
这样想着，Severus对Lucius勉强一笑，然后马上得到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作为回应。
Severus看着Lucius的脸，心疼地发现对方又瘦了，而且黑眼圈更明显了：上帝啊，Lucius这段时间也是饱受折磨吧？等我们离婚之后，Lucius就用不着每天看着我碍眼，然后受到心理折磨了。
时至如今，Severus仍然没有办法指责Lucius不爱自己，或是不负责任：如果Lucius不再爱了，那事情就简单了，Lucius也不至于自己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如果Lucius不打算再为自己负责任了，他也用不着像这样装修好了房子、改造好了车，为自己今后的生活做好一切准备。Lucius所做的一切，都证明了他是一名真正的绅士。
当了这么多年医生，Severus见惯了因病离婚的夫妇。可以说，目前这种情况下，离婚才是常态。那还说的是“夫妇”。对于本身就不稳定的同性结合而言，像自己这种根本不可能再让Lucius在性方面满意的人来说，Lucius现在还没有尖叫着跑出门外，已经是相当幸运的了。而且，那些决意离开的人、尤其是男男结合的人，一般都搞得颇为难看。像Lucius这样的，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凤毛麟角了。
一被Lucius推进房门，Severus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他抬头一看，发现Draco正在灶前忙碌着。
一见Severus进门，Draco转身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爸爸，欢迎回家！我——哦，等一下，我先把这个菜炒完……”
说着，Draco又忙了起来。
对着Draco的背影，Severus先是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但眼中又很快变得悲伤起来了：一直做饭的是我啊！Draco这个被宠坏了的小坏蛋怎么也学起了做饭做菜？
Lucius吻着Severus的脸颊，假模假式地抱怨道：“亲爱的，Draco居然嫌弃我做的饭不好吃。这不，这小子自己做起来了。他还一直说要让你这样的专业人士来品鉴一番呢。”
Severus忽然想到了Lucius在暗示什么：上帝啊，Lucius是在说，即使是离婚之后，他也允许我时常与Draco见面？我真是太幸运了！
于是，黑发的医生对浅金色头发的侦探感激地一笑，吻在了对方的脸颊上。
好几天没享受过Severus的主动的吻的Lucius不禁有些受宠若惊。他正想说什么，Severus已经摇着轮椅去指导Draco做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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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us躺在洗澡床上，看着Lucius耐心地帮自己擦身的样子，知道自己现在表现得相当不知好歹。Lucius对自己如此地好，自己却对他连一个笑脸都欠奉，让他还怎么坚持做下去？
从本质上说，Severus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乐观的人，他总是会第一时间想到最坏的结局，而那些预料中的不幸也总是一次次地发生：比如说，他记忆中第一次被失业的父亲揍过一顿之后，他就预料到了那会经常地发生；在他在小学的第一次考试中取得了第一名的成绩之后，他就预料到了自己被称作书呆子，备受排挤的未来；再比如，他进入Hogsmeade中学之前，就在担心普遍出身富裕人家的同学们会不会瞧不起出身贫民窟的自己，会不会妒忌自己的成绩，而James Potter和Sirius Black适时地验证了自己的预感；在与Lucius第一次在篮球运动员更衣室里彼此摸索之前，Severus就预料到了他们分手的那天，在Lucius进入大学之后不久，那一天果然来了……
如果说，Severus的人生中有什么意外的话，那就是在他医学院四年级的时候，出现在他的门口的抱着Draco的Lucius了。当时，他以为离家出走只不过是Lucius那个被宠坏了的混蛋的一时冲动，于是肆无忌惮地提出了让Lucius离婚和让Lucius斩断与黑帮的一切联系这两个条件。他以为，这些条件足够让Lucius如自己的预料一般地离开了。可是，想不到，Lucius居然做到了。非但如此，Lucius还做了更多：他接受了一份根本配不上他从前的身份的小警察的工作，他用从祖母那里继承来的钱为自己还了学生贷款，他攒下了房子的首付，他照顾着总是工作得忘记了休息的自己，他总是想方设法地逗自己笑……
现在想起来，Lucius的出现，带来了Severus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以至于他经常怀疑自己是否生活在梦中。
——现在，大概是上帝看不下去我这个自私的傻瓜了吧？想想你都干了什么，你居然要求Lucius不许出轨！要知道，对于同性伴侣而言，时不时地出去玩玩再正常不过了，你居然连Lucius这样的权力都剥夺了。何况，Lucius还是那么迷人的一个男人。如果他想要的话，全麻省的同性恋和双性恋男人都会飞奔过来的。唯有你这个丑陋的家伙，不但不知道好好地宠着他，还总是在他买东西装饰自己的时候说三道四。你确定，你不是因为害怕Lucius打扮得太漂亮了，会让更多的同性恋追上来，才反对的？
Lucius将沉思中的Severus裹上睡袍，抱进轮椅，调笑道：“亲爱的，回魂啦！我先简单地洗洗，然后嘛……”Lucius坏笑起来了。
Severus勉强地回应了一个笑容，知道片刻之后的事情将坚定Lucius离开的决心，但他实在没有勇气拒绝。而且，他还有一件事要证实……
黑发的男人推着轮椅，进入了卧室。他打开了床边的小保险柜，抽出了Lucius的首饰盒。Severus颤抖着打开了比原来轻得多的首饰盒，发现里边只剩下了少得可怜的几样耳钉、一条项链和一枚Lucius的祖父留给他的祖母绿戒指。
——很好，现在我就能解释，为什么Lucius对房子进行了大幅度的改造，而我们账户上的钱不减反增了。
Severus回忆起自己第一次拿到五位数的月薪之后，Lucius死活缠着自己，要求买钻石耳钉的场景。——当时，Lucius多开心啊！我居然还唠唠叨叨的……
Severus用食指摸着那枚仍然留在首饰盒里的耳钉，知道Lucius一定相当地珍视那段记忆，才会在卖掉了自己的大部分首饰之后仍然留着它。Severus看向另外几枚耳钉和那条项链，羞愧地发现，自己居然想不起来Lucius为什么会留着它们了：天，我这个一天到晚忙着工作的自以为是的老混蛋，到底是怎么忽视Lucius的，连这些首饰是什么情况下买的都记不得了，也难怪Lucius要离开我了！
黑发的男人用手背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将首饰盒放回了保险箱，又关上了保险箱的门。他决心，无论Lucius今晚要做什么，他都会全力配合，争取给Lucius留下最后的好印象。
不一会儿，Lucius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了一个对自己诱惑地笑着的Severus。这样的时候可实在不多，Lucius怎么会错过呢？他将爱人抱上床，就是百般的温柔体贴。
Severus看着在自己的身上努力耕耘的男人，克制着为自己感受不到在自己体内的小Lucius产生的自怨自艾，用自己还听话的几个手指拨弄着Lucius的敏感带，让对方更加卖力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