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开考前务必进入考场。”
莫潆心里明白,这场考试或许对许多人都非常重要,可于窦却是属那少部分人之中,这世界哪有什么公平之言。当大部分人为自己未来努力时,有些人却已有了别人向往的未来。以此当大部分都重视的事物却在小部分人眼之中,就如同吃饭这么平常。
想着,缓缓靠在墙上不再言语,此刻的她不再有以往的冷漠,有的只是那无尽的失望。
“虎姑婆,考试快开始了,你怎么还站在这,当门神啊!”
这熟悉的声音将莫潆的头瞬间拉起,这个她原本以为不会出现的人,此刻竟出现在了这里,“你怎么这么迟!”
“我看天这么热,给你去买了瓶冰山凉凉,省得你那弱不禁风的身子给热摊了。”于窦将手中的冰水塞进莫潆手中,拉着她走进考场内,小声的抱怨着,“生什么气,还这么凶。”
“这位同学,你的准考证。”
两人刚走入考场,被那监考老师拦住了去路。“准考证?”于窦摸了摸口袋,完了,她好像没带~……
“她的准考证在我这。”说着,莫潆将手中的准考证递给那监考老师,随即向于窦道,“我帮你带出来了。”
心惊肉跳的可以!
每人的处境不一样,自然心境也就不一样。而于窦,在这场考试中的意义,只为了向莫潆展示她们这几个月来所有的努力。或许,这两个月后,再也无法见到她的影子,可至少于窦明白,她似乎已离不开这个曾经一直唠叨个没完的虎姑婆。
“这位同学,看美女等考试结束再看,现在还正在考试。”那老师走至于窦面前挡住她的视线不客气的问道。
“谁说我在看美女,我只是在看外头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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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高考分数出来后,于窦也并没有去查自己的分数,更没有去询问莫潆的分数。毕竟,这两者都已经是早已预料的事。
“小潆,听说你要报X大?”胡喜媚看着那在柜台处坐着的身影,上前问道。
“恩!”
“最近好像都没怎么见窦子那家伙来找你,你们吵架了?”
“没有!可能她在忙自己的那些‘事业’。”
哪有什么事,自己天天都能看到她在门外那条街瞎逛。
“以前大姐也一直想报X大,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后来因为小羲那家伙,就去了A大报了她从前就反感的工商管理。”
“她有后悔么?”
“你看她现在有后悔么!每天不知道有多滋润,有时候那份执着不一定就是好的,只有顺了心,才会感觉到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
她一直盼望着去X大,为了这一目标,她努力至今。可此刻,莫潆却深深的感觉到这份目标的飘渺,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琵琶,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胡喜媚看着气呼呼走进来的王琵琶瞬间明白又是怎么回事。“那女的又来搅局了?”
“这次可比上次好,她至少还懂得先打电话。”
“你家那位有没有说什么?”
“能说什么,就那软性子,那女人随口说两句就信以为真。要是那女人什么时候死了,她都能愧疚一辈子。”
“现在这年代,绿茶婊都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胡喜媚好笑的说完,看向身后的莫潆继续道,“小潆,你可得把握机会,要是被其他人趁虚而入,那这位王琵琶小姐可就是血淋淋的教训了。”
王琵琶不禁挑眉问道,“胡喜媚,赵银她人呢?”
“随她去,我才懒得管她。”
王琵琶刚想说什么,隔着那响亮的曲子,便传来一声叫唤,“琵琶!”
阿银见人转身欲走,赶紧上前拉住,连连喘气,这走路速度也太快了,连跑都追不上。“琵琶,我跟琪真的已经没关系了。我也不知道那是她的号码,我还以为是快递到了。”
王琵琶推开阿银那拉住自己的手,挑眉道,“你以为快递是你家开的?大晚上来给你送快递。”
阿银见状,更是急切,“真的,我这几个月一直让莫潆给我补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和你出去玩就会碰见琪。”
“可能是因为阿银这家伙太会发朋友圈了。”
第 25 章
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阿奈举着那已被猛刷屏的朋友圈,“这一到一个地方就拍照发朋友圈秀恩爱,周琪不知道你在哪就怪了。”
“你怎么在这?”胡喜媚见到来人不免心头冒出喜悦,难不成是来找自己的?
“老大拉着我来逛街,可就刚刚一转眼功夫就不见她人了,打她电话也没人接,那我就来这了。”
王琵琶哪会是吃亏的人,听阿奈这么说,瞬间呈幸灾乐祸的状,“哈哈,某人又得失望咯。”
胡喜媚听王琵琶的语气,顿时气急败坏的向阿奈吼道,“你来这就是因为找不到于窦?”
“当然不是。”
“那你来干什么?”胡喜媚听她这么说,缓了些脸色。
“我来找莫潆的,我爸妈说要请她吃饭来感谢她。”说着,阿奈便绕过胡喜媚走到莫潆面前,“莫潆,我爸妈想请你吃饭。”
“不用这么麻烦。”莫潆挥了挥手淡然道。
“对了。”阿银听着,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金色的卡递于莫潆手中,“我爸妈也想请你吃饭,可是最近一直抽不出空,所以让我给你带了一张我们俱乐部的Vip卡。”
王琵琶一把夺过阿银手中的卡,故作惋惜道,“想到我们家小潆对某个人尽心尽责,无微不至,现在竟连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老大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莫潆,最近她愁的连游戏都不玩了,天天都在那玩双扣,分数输得都快负万了。”
“哪有什么不能面对的,走进来面对面站着不就行了。”
“我们也不清楚老大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于窦却也一直未出现,甚至于莫潆开始觉得这一天或许就这么过去了。可当一陌生男子冲到胡喜媚与王琵琶身边的那刻,莫潆的心如同被提起一般,慌了。
“大姐大,刚刚有一群人在我们地盘把那个叫于窦的给打了。”
“在哪?”
男子被那急切冲上前抓着自己手臂的女人惊得一愣,指着另一处道,“就在那刚建好的桥上。”
几人见莫潆跑出外,赶紧追上前,“莫潆,等下。”
当莫潆赶到桥上时,只见桥上横七数八的躺着一个个身影,“于窦。”黑夜中,莫潆却是独独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只能叫唤着希望得到回应。
“老大。”阿银阿奈随即上前将躺在地上的人一个个寻找过去。
“知道那群人是谁么。”胡喜媚与王琵琶看着一切,紧紧的厥起双眉,向身边男子问道。
“高大成。”
“他又回来了?”
“听说他在外头发了一笔,可能他想用这笔钱重新混起来。”
“知道人在哪么?”
“恩,开了一家地下钱庄,专门放贷。”
“盯着些。”
“恩。”
除去周边嘈杂与流水声,一细微沉重的呼吸声却微微的传入莫潆耳内,于窦?莫潆顺着这呼吸声走向桥上一根支撑屋顶的柱子后,只见一身影坐靠在地面上耷拉着脑袋喘息着。
“于窦?”莫潆惊呼,蹲身便想将于窦扶起,可于窦似乎陷入沉睡一般,全身无一丝力气,犹如一滩死水般,这让莫潆更是无法将于窦扶起。
其余几人听见莫潆的惊呼,急忙跑到一旁,帮着莫潆扶住那随时都会滑落在地的于窦。
“快,医院,送医院。”
莫潆见过无数次与人打架的她,每次过后都担心着她会变成现在这般,可直到最后,得到了永远是她那得瑟的笑。而莫潆却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一直担心的事竟然会在毫无察觉之下发生。
看着那送入医院的她,莫潆却只能在门外静静地等待。
阿奈紧握着双拳站在原地,心头更是懊悔不已,“如果那时我多打几个电话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阿银看着那门上亮着的红灯,无力的蹲在地上,“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和周琪扯上关系,结下怨,那些人又怎么会来报仇。”
“倒没想到窦子这么厉害,被人套了麻袋还能把人全给揍了。”胡喜媚不知从哪抽出一块破损的麻袋一脸的惊讶,这孩子作为人类,虽没有白清秋那样的身手,可力气却是大的出奇,竟然把麻袋给撕了。“暴君就是暴君。”
“我记得窦子是因为一个叫周思燕的人才想混道上的吧,倒也不知道这周思燕算是给我们填了麻烦还是找了一个好助手,作为朋友真是操碎心,作为东区老大却是有欣慰。”
“其实准确的说老大并不是因为周思燕才会想要在道上混的。”阿银将站在自己身边王琵琶拉住,微微靠着。“而是另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女人。”
胡喜媚将站在原地的阿奈拉至自己身边坐下,让那紧握的手与自己相握,试图缓解她紧皱的双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