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建军不屑的道:“我是在提醒你,哪里布置的不足。”
张辽瞪眼:“这世上除了你武建军,哪还能再出这么个怪物。”
武建军:“……”
不过张辽与高顺还是听取了武建军的建议,明哨、暗哨、固定哨、流动哨交错布置,并且各哨之间都在视线范围内。不过武建军还是习惯性的经常查哨,害的哨兵一当职就战战兢兢的。
自从武建军得过一次病,吕布就不再那样粘着武建军了,给了他相当大的自由,武建军心中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这日吕布找到了武建军:“建军,别太辛苦,我听说你夜里查哨都查到很晚。”
武建军叹了口气:“主公……”
吕布打断武建军的话:“叫我名字就行。”
武建军道:“这不好,我虽然不习惯叫人的字,可是我却听他们说,直呼人的名字,是很不礼貌的。”
吕布道:“咱两不分那个。”
武建军道:“这事咱别争了,我就叫你字吧,这已经跟高大哥和文远他们有区别了,这样区别对待不好,以后为人处事,一定要一碗水端平,因为,你所代表的是并州军,而不是你自己。”
吕布漠然,武建军接着说:“咱们快进入并州地界了,你想,袁绍能甘心把并州拱手相让么?还有曹操和徐州那位皇叔,这两人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我相信,他们已经想办法把这消息传给了长安的袁绍,再往前走,咱们就得更加小心呀……”
吕布奇怪的道:“你不是说曹操过不了多久就要打长安的袁绍么?那咱们占了并州,不是可以牵制袁绍的兵力么?曹操为何还要这么做?”
武建军道:“第一,你吕奉先在曹操心中的地位比袁绍重,第二,他让袁绍与我们打的两败俱伤,他好渔翁得利。至于刘备,嘿嘿,他想除去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以为三英战吕布的名声好听么?”
吕布哈哈大笑:“什么都让你算进去了。不过咱们这去并州,不是正合曹操心意?”
武建军道:“如果我不说咱们去并州,曹操能那么乖乖的放了咱们这一万多兵马么?”
吕布一惊:“你是说,我们并不是回并州?”
武建军道:“并州要回,不过得讲策略,并州是谁占着你知道么?”
吕布道:“不是袁绍的外甥高干么?”
武建军道:“正是,高干此人,志大才疏,且好士而不识,说白了,就是一个窝囊废。打他是小菜一碟。所以把他留到最后收拾。我们先把外围收拾了,然后高干很有可能会降我们,如果他降了,奉先如何对他?”
吕布道:“给他个小官当当就行了。”
武建军道:“不……你着人把他送到他舅舅那里去得了。我们没粮食养废物。而且还成就你吕奉先仁义之名。”
吕布大笑:“那袁绍还不来跟我们拼命?”
武建军一笑:“他不敢,第一,他怕你,第二,他手下的兵还不够他防曹操的呢,哪有兵来打我们。第三么,嘿嘿,高干此人降了我们,被你送回去,此人必会对袁绍夸大其辞,说得我们如何厉害,所以到了那时候,袁绍就更不敢出兵了。很有可能会派人来与我们讲和。”
吕布道:“高干为何会夸大我们?”
武建军道:“你想想,你是战神,手下又有如狼似虎的十万儿郎,而他呢,手下无将,兵不过万,那不明摆着,不是他高干太无能,而是你吕布太厉害呀,呵呵……”
吕布大笑,伸手指着武建军一个劲的点:“你呀……”
这时候帅帐外传来陈宫的笑声:“建军神机妙算呀,不是我陈宫想偷听呀,呵呵,实在是来的巧了。”
吕布与武建军忙起身见礼让坐,武建军道:“陈先生过奖了,建军只是顺势而为而已呀。”
陈宫道:“好个顺势而为呀,如此,我并州儿郎不知少伤亡多少呀。”
武建军道:“兵者,凶器也,所以用兵时,要慎之又慎呀,士兵必须勇武,而将领不能鲁莽呀……”
陈宫大赞:“建军所言极是呀,有如此之将,宫就省心多了,呵呵……”
吕布叹了口气:“布不及建军呀……”
武建军道:“奉先别妄自菲薄,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再说,一个好汉三个帮,有我们这些人帮你呢。而且我记得,汉高祖刘邦问韩信,‘我能带多少兵?’韩信道:‘你最多能带十万。’刘邦又问:‘那你呢?’韩信道:‘我是多多益善。’可是韩信再狂,不是还得老老实实的在刘邦手下干活么?”
吕布与陈宫听了都哈哈大笑,吕布道:“我吕布此生有你建军,无憾了。”
第廿三章 整人
这日大军行至一处山谷入口,武建军请示吕布下令大军停止前进,武建军与吕布、高顺、张辽和陈宫几人碰头后,铺开一张地图,吕布一见这地图有点蒙:“这都是什么?又是块块又是数字的?”
武建军一笑:“习惯了,我看地图时,习惯了把地图分成块,然后编号,这样容易记忆。”
吕布点头:“这样的话是挺好记的,刚看的时候有些眼晕,仔细看下来却能一目了然。嗯,这方法不错。”
武建军道:“咱们面前这个山谷在4号地区,离上党不远了,不过此处易守难攻,而且森林茂盛,现在又是深秋,天干物燥,如果有一支小部队埋伏在里边,只要用火攻,咱们插翅难逃,大家有什么办法?”
张辽道:“绕道壶关不行么?”
高顺道:“那里是处险关,即使过了,我们也得扒层皮。”
张辽皱眉,吕布道:“他们埋伏在树林里,那为什么咱们就不能先烧他们呢?”
陈宫大赞:“妙,主公此计甚好。”
武建军皱眉:“不环保吧。”话一出口,才意识到现在还没城管呢,所以可以随便烧。
张辽道:“主公,下令吧,辽愿去放火。”
武建军撇嘴:“回来也不怕尿炕。”他与张辽斗嘴斗习惯了,再说这些天武建军心情不错,原因就是吕布没再骚扰他。
张辽大叫:“武建军……你说,啥叫尿炕,我怎么感觉不是好词?”
武建军忙闪身到高顺身后:“嗯……我们老家把榻叫成炕的……”
这下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张辽‘哇呀呀’怪叫着追着武建军跑出了大帐。
武建军站在一处高地,专注的看着各火点的情况,不得不说,张辽这小子放火真有一手,小时候准没少干这种事。
正在这时,一名士兵跑了上来,立定后,举手行礼:“报告,张辽将军抓了一名敌将,现在正押往大帐。”
武建军乐了,没想到这林子里还真有鱼。武建军大步向大帐走去,进得大帐,正见吕布坐在帅案后,高顺与陈宫分左右坐在下手,还有一位被烧的衣衫破烂,满脸黑灰的家伙跪在中间。
武建军给吕布他们敬礼后,坐在高顺下手,现在他们五人已经不像开始那样推让位子了,只按年龄排位。只是陈宫为谋士,所以才坐在右边。
吕布道:“报上名来。”
跪着的那位只是不语,吕布又道:“好……本候也不问了,来人,将此人拉出去,斩!”
那人一挣:“吕布,你个匹夫,今日俺高翔就算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吕布一笑:“哦,原来是高将军,我来问你,你们在林中埋伏了多少人马?主将何人?”
高翔又不说话了,吕布大喝道:“来人,先抽三十鞭。”
武建军忙道:“慢,主公,这种人,你抽他,他也不见得会说,还挺费劲的,末将有办法让他开口。”
吕布道:“呵呵,建军有什么办法?”
武建军神秘的一笑:“来人,把这人吊起来。”
两名士兵将高翔吊在帅帐的主梁上,武建军道:“将其一只脚上的靴子扒了,然后上伙房那弄点蜂蜜,再牵头山羊来。”
大家都奇怪的看着武建军,不知道他要干麻,武建军围着高翔转了一圈:“我说高将军,如果你现在说还有机会,如果一会动了刑可就没机会说了。”
高翔一甩头,不理武建军,这时候武建军要的东西弄来了,武建军道:“用毛刷占点蜂蜜涂在他的脚心上,小心点,别占多了,还有,别弄那刷子直接在罐子里占,倒出点来,你那么干不是浪费么。”
帐内众人差点被武建军这话把鼻子气歪了,士兵在武建军的指挥下准备好了,武建军下令道:“刷吧。”
一名士兵在毛刷上占了一点蜂蜜小心的刷在高翔的脚底,高翔痒的真向上蹿,武建军又让人把他两腿绑一起,不让他随便动,然后让人把羊牵过来,那羊用鼻子闻了一下,发现那里有蜂蜜,伸出舌头来舔,这回乐子大了,高翔被吊在半空中放声大笑,可是他却动不了,只能任由那羊舔,笑的高翔声音都变了调。
武建军用手捂着耳朵,命令士兵站凳上把高翔的嘴给堵上,这下他笑不出来了,武建军对那士兵道:“你负责在这刷呀,那谁,你把羊牵住了,别让它乱跑,如果这只吃饱了,再换一只,记住,换羊就得换脚,你得刷那只脚,明白了么?如果你们累了,让人换你们班,千万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