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叹了口气:“如何除得,如果此人不回去,吕布定把东海炸平,然后发兵来此,虽然本相不怕他吕布,可是他们如果还有那种炸药……”
荀彧叹道:“此人才思敏捷,事事算无遗策,并且真正能做到未思进先思退的地步,即使是郭嘉也不及此子呀。”
曹操叹道:“如此对手,让本相生出无力抗衡之感,这让他一走,如放虎归山呀。”
武建军与张辽来到城外的军营外,并州军已经整齐的站在那里了,看来吕布在这一年里,虽然懈怠,但是这些部下们还是下了大力气练兵了,武建军走到队伍前面,许多老并州军已经泣不成声了,武建军眼圈也有些红,他以标准的军姿站定,然后慢慢的抬起手,对着这一万三千并州士兵敬了一个庄严的军礼,军队里各校尉大声道:“敬礼……”只听‘唰’的一声,所有士兵整齐的向武建军敬礼。
武建军的眼泪流了下来,礼毕后,武建军大声道:“兄弟们,武建军对不起你们,让你们受苦了,现在武建军亲自接你们回家。”声音洪亮,但却带着一些哽咽。张辽在武建军身后也一个劲的擦眼泪。
号令声再起,各队整队,纹丝不乱,原本他们是骑兵,可是马匹却被曹操没收了,现在都成了步兵,可是那方阵整齐的步伐,却更有气势。
武建军牵着马,站在路边,挺身敬礼,看着一队队的士兵从自己面前走过,有熟悉的,有陌生的。每个队伍将走到武建军跟前时,都举手敬礼,两眼含泪。
站在城头上的曹操对身边的荀彧道:“文和,我怎么记得,这些并州军自从进了军营,从来没有这般整齐过。”
荀彧道:“主公,您忘了,武建军在并州军中,声望颇高呀……能练出这样的军队,这个武建军……在下越来越看不懂他了,而且越来越感觉到他的可怕。”
曹操转头对张颌:“儁乂,在军中,你练兵也算得上数一数二了,你看这并州军如何?”
张颌道:“颌不如武建军。”
正在这时,不知道谁开的头,并州军一边走一边唱起歌来。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自从离开家乡,就难见到爹娘。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都是青春年华,都是热血儿郎。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一样的足迹留给,山高水长。
万人合唱,却无一丝凌乱,显得那样气势恢宏,声震万里。唱的曹军都有些热血沸腾。
曹操闭上眼睛,聆听这万千男儿发自内心的声音,声音渐渐远去,荀彧的声音传来:“前两天听并州军唱过,当时听着有些哀伤,如今听来,却是如此雄浑有力,我曾问过并州一小卒,他言,此曲为武建军所授,而且并不止这一曲。武建军,他到底是何许人呀……即使天上的星宿下凡,也未必有此能耐。”
第拾捌章 这几个都疯子
吕布、陈宫和高顺中午都没吃饭,站在城楼上焦急的眺望着,突然有一名士卒兴奋的道:“来了,来了。”
吕布三人忙聚拢目光向远处望去,只见从山坳处行来一条长龙,可是吕布却没发现骑马的人,他焦急的道:“怎么不见建军和文远。”
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他们只得焦急的等待,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先头部队才走到了城下,吕布命人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先头部队开始进城,吕布此时已经从城头跑了下来,拉住一名士兵焦急的问道:“武建军呢?”
那士卒道:“武将军在后边。”
吕布骑上坐骑逆流而上,边走边寻找武建军的踪影。
很快,后续部队赶到城下,吕布才发现武建军与张辽两人牵着马跟在队伍后边,连忙催坐骑上前:“建军,为何不骑坐骑?”
武建军眼睛还有些发红:“士卒没有马。”
吕布忙跳下马来,走到建军身边,给了武建军一个紧紧的拥抱:“终于回来了。”
东海城内校场,吕布站在那些刚回来的士卒面前:“我吕布对不起大家,对不起死去的弟兄。”
士卒们大声道:“候爷威武……”
吕布道:“从今日起,不要再叫我候爷,吕布自降一级,以示惩罚,以后大家还叫我将军。”
士卒们大声道:“将军威武!”
吕布道:“今日把大家接回来,我们就回并州老家,船已准备好了,大家现在吃饭,下午咱们上船。”
士卒欢呼起来,这一年来,他们跟着吕布如丧家之犬,所到之处,处处受气,现在好了,武建军将军也回来了,还能回并州老家,这真是双喜临门了呀。
吕布,武建军,高顺和张辽回到议事厅,四人边吃饭边等出去买船的陈宫。
武建军忐忑的道:“那个……奉先……有个事……”
吕布奇怪的看了武建军一眼:“啥事?”
武建军吞了口吐沫:“那个,貂蝉不想回来。可不是我不让她回来。”
吕布低头吃饭:“知道。”
武建军有点奇怪:“你们闹别扭了?”
吕布道:“没有。”
武建军更纳闷,转头看高顺和张辽,两人忙低头扒饭,武建军郁闷了:“那她为什么不回来?”
吕布闷声道:“不知道。”
武建军:“……”
正在这时,陈宫乐呵呵的回来了,武建军忙亲自给他盛上饭:“陈先生,这船还顺利吧。”
陈宫笑道:“呵呵,他们都抢着卖给咱呢,比预想的便宜,现在已经在码头集结了,83艘。”
武建军笑了,连忙给陈宫倒了杯水:“陈先生辛苦了,先唱口水再吃。”
陈宫笑着接过,这时候吕布闷声道:“也不见你给我盛过饭。”
张辽一口笑喷了,呛的他直咳嗽,一边咳一边还在那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高顺低头笑着,伸手给张辽垂背,还不忘递过一杯水:“行了,别笑了,看你喷的一桌子。”
武建军:“……”
吕布正色道:“嗯,下回买船我去。”
张辽刚喝了一口水,结果又喷了出来,这回高顺也受不了了,在那趴在桌子上笑。
陈宫则尴尬的看着吕布和武建军,武建军叹了口气:“陈先生别理主公,吃你的,他今天好像吃错药了。”
吕布道:“叫老大。”
武建军:“……”
陈宫:“……”
张辽笑的直接躺地上了,呛的嘴里真吐白沫,高顺趴在桌子上装死。
下午并州军次序上了船,吕布、武建军、高顺和张辽四人站在城门处与乐进办理交接手续,乐进头上包着绷带,一看就是那天被炸伤的,张辽自吃过午饭就好像得了笑症,站在那对着乐进“吭哧吭哧”的憋笑憋的辛苦。
乐进对着张辽却是咬牙切齿:“你就是张辽张文远?”
张辽点了点头,乐进一指头上的伤,瞪着牛眼道:“进这伤拜尔所赐。你用那奇淫巧术胜之不武,来来来,与进大战三百合。”
张辽“噗”的一声,直接笑喷了,就差在地上打滚了,吕布也在那“吭哧吭哧”的笑。武建军无奈的用手捂额头,高顺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孩子没救了。”
乐进不知道自己那句话哪里好笑,竟让张辽笑成这样,他迷惑的扫视着这几人的脸。
武建军不好意思的对乐进道:“那个,乐将军,别跟他一样,他还小。”
乐进站在东海城头,看着那四人远去的背影,愤然道:“这几个都疯子!”
高顺背着笑的走不动路的张辽,走向跳板,武建军小心的在后边护着,高顺道:“他别是笑病了吧,怎么笑起来没完了?”
武建军道:“不知道呀,这文远今天怎么这样亢奋?”
吕布在后边闷声闷气的道:“吃错药了。”
听了这话,张辽趴在高顺背上,肩膀抖的更厉害了。
上得船来,五人又再次碰头,商量好各自负责的战船和联系方式后,才各自回到自己的帅船。
船开了没多久,就有不少晕船的士兵,武建军亲自跑到伙房,与伙夫一起做了一大锅的姜汤,并分成小杯让晕船的士兵的服下,伙夫道:“武将军想的真周到,连这晕船的事都想到了。”
武建军道:“咱这是行军,容不得半点马虎呀,我这做主将不关心怎么行。”
武建军对传令兵道:“传消息给其他船,让他们船上开始煮姜汤,最好弄的味道好点,让晕船的士兵喝,可以减轻晕船症状,还有,让伍长什长,都负起责来,给晕船士兵们讲点小故事,或给他们找点不费力气的事做,分散注意。比如唱歌或打牌。但是不许聚众赌博。”
正在这时,主帅船传来消息,说吕布晕船了,而且晕的非常厉害,武建军听了纳闷,吕布已经学会了游泳,怎么还会晕船?
武建军乘小船上了吕布的帅船,走进主舱,看到吕布在那里躺着痛苦的真哼哼,武建军问吕布的亲兵:“吐了么?”
亲兵道:“没见吐,只说很难受。”
武建军点点头,走到吕布榻边上坐下,伸手捏着吕布下巴:“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