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这帮原著名居然打算守株待兔,一点也不厚道。
我叫人点起几只枯枝,堆成一堆,摆在一个大一点的洞口,眼看着黑烟直往上灌,我倒要看看会不会熏出什么东西来。
过了几分钟,四姑娘开口道:“里面有些杂声了,那些家伙有点慌张,好像在往上走。”
又回去了?这陨玉坑洞太多,也不知道这样熏会有什么后果,可是一个一个挨着进去,别说施展不开,要是遇到什么极端诡异的情况,我们都没有个退路。
我挠了挠头,思索着对策。
☆、双面夹击
胖子看我抓耳挠腮的样子,提议道:“不如我们就学日本鬼子,用烟熏,用火烧,用水灌,把里面那帮孙子都吓出来。”
“你以为是地道战哪,还用水灌,你往天上灌灌我看看。这种情况下我们还是用小份量的炸药,一点一点定向爆破,炸个大一点的豁口出来,看看里面的情况。”
“也对,总好过挨个儿进去。”
小哥正坐在地上休息,一边听着我和胖子商议,一边啃着压缩饼干,表情严肃,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上次小哥进去找文锦姨,却出人意料地犯了张家祖传的失魂症,出来时可把我吓坏了。
可是,犯了失魂症的小哥居然可以全身而退,不由令我心生怀疑。想到陨玉中西王母的那张苍白的脸,我想到一种可能:小哥是被西王母送下来的?
我被自己这种想法逗笑了,看看小哥,莫不是小哥与周穆王一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使西王母念了旧情,护送他下来了?
正胡思乱想着,胖子和孙天滨已经在一旁分起了□□,四姑娘躲得远远的,十分害怕的样子。在头顶上炸东西,搞不好我们也要被活埋,难度系数还是相当大的。
我叫几个伙计组装起了我们特意带来的折叠梯,伸到陨玉的边缘,胖子用多功能镐在陨玉上凿了个弯弯曲曲的坑洞,塞了个□□在里面,我以为他要做根引线,谁知胖子敏捷地爬下折叠梯,叫众人都撤退到安全地带,十分潇洒地拉动枪栓,对着细小的洞穴就是一个百步穿杨。
这陨玉的质地虽不像一般玉石那么脆生生的,也经不起炸药这么一炸,很快就四分五裂地崩了下来。
我看胖子得意的表情,笑骂道:“胖子你搁这儿装什么周润发啊,别看有美女你就得瑟,能不能快点儿干活啊,这要炸到什么时候去。”
“急什么急什么,都到这儿了,慢工出细活儿,你让我找找感觉行不行,怎么越来越像地主老财了。”
“是是,我是地主老财,你不说我也知道,咱们这次在你的光辉领导下,炸药带得是刚刚地,就算是老鼠啃奶酪那也给啃了,就看你这胖老鼠牙利不利。”
四姑娘见没什么实质性的危险,又跑去摆弄她的无烟炉,添了点烧酒分给了伙计们,一票人吃的暖暖和和,像在旁边看戏一样。
这一路爬山涉水的,都是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四姑娘能坚持到现在已经让我十分佩服,看她也没露什么疲态,想必也是倒斗世家出身,我也不想多问,很多时候,知道得越多越闹心。
就这样小心翼翼地炸着,不知不觉爆破口下面落下的玉石已经堆成了小山。我对伙计们说,这落下来的东西都是宝贝,这都是玉,收拾一点带回去请玉石老学究们研究研究,没准也搞一套现代化的长生方案出来,最不济,一人做一套玉俑发了当制服。
这样一说,伙计们果然来了兴趣,左挑右选起来,不要的都用铲子清理好堆在一边,以免影响工程进度。
这样一路忙活,居然又过了五六个小时,头顶的陨玉只不过从一个个看上去大大小小的眼睛,增加了一个大大的黑眼窟窿。
我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夜里了,就排了值班表,叫大家烧火弄饭。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除了值夜的,其他人都钻进睡袋,一下子鼾声一片。
我靠在一旁的石壁上,点着一根烟抽了起来。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一边脑子里还是想着陨玉里面的可能性。我这人就是思想活动特别多,遇事就爱胡思乱想,在这方面没有胖子半点想得开。
这时,小哥走了过来,与我并排坐下。我看了小哥一眼,他似乎在为上次在这里的失败而懊恼。我想想也是,像小哥那样英明神武无往不利的战神式人物,不明不白地栽在这儿,还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换作我也想找块豆腐撞死,何况小哥。
“吴邪,陈文锦说不定还没有死。”
“文锦姨再强悍,也经不住两三年不吃不喝,难道你想起了什么?”
“没有,我只是感觉。”
我睁大眼睛望着小哥,心想小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惟心主义了,说道:“我也希望文锦姨活着,不然我都不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想就能实现,我现在只是想知道这里面倒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我面朝着陨玉的坑道,突然看见一张极其阴森恐怖的脸探了出来,这么安静的情况下陡然看见一张惨白的脸,我吓得一哆嗦。
小哥发现了我的异样,赶紧回过头去,那张脸却已经隐藏在坑道中。小哥跳了起来就往坑道冲,我却怕他像上次一样醒着进去昏着出来,被西王母怎么样了都不知道,忙抱住他的腰说道:“小哥,急不得。”
小哥见我抱住他,便不再挣脱,转过身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一张苍白的脸。”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不似王座上西王母人像的脸。难道这里面的家伙都长成那个样子?
小哥听了我的话,好像受到刺激想起了什么,扶住头,站立不稳,似乎疼得厉害。
我急忙扶住小哥,让他慢慢坐下,劝他道:“别急,真相就在里面,今儿是跑也跑不掉了。”
经过这么一闹,我睡意全无,又踢醒了几个伙计,加强值班的人手,以防突然袭击。
下半夜的时候,我终于熬不住,钻进睡袋里抓紧时间睡了一觉。
我醒来的时候,胖子居然还在睡,要么是我神经衰弱,要么胖子就是睡神转世。我把胖子踢醒,叫他继续干活儿。
胖子没起来,原本侧身睡在睡袋里的四姑娘突然坐了起来,神色紧张地说,怎么地上在震。
在震?我怎么没感觉到。不过我要是也能有那么好的耳力就不用叫四姑娘了,我连忙把大伙都叫起来,叫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聚集到最高点,以观其变。
很快,蓄水池底的黑色深坑诡异地扭曲了起来,淤泥卷着鬼头罐往上抬,拱出一个巨大的弧形。我心叫不好,怎么在这遇上蛇母。想必是我们炸来炸去把这庞然大然吵醒了。
“不要慌!所有人退后!尽量靠住墙,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不要被卷下去!有枪的听着,等蛇一出来,把它打成筛子!”
刚这样一说,就枪声四起,在水面上打出一个个坑坑点点,我心道这帮小子真他妈没耐性。正等着水里的动静,突然身边的人叫了起来。
“叫什么叫,还没出来就叫……”我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我们炸出来的坑道里正源源不断地冲出密洛陀,朝我们奔了过来。
赶情儿这些家伙还能配合行动,打一套组合拳,太他妈背运了。
我们不得不分出一部分人去狙击那些难缠的绿人。密洛陀的爪子十分锋利,搞不好能直接划破柔软的腹部。一时间天上地下枪声大作,回响在空荡的溶洞里。
突然间惊涛巨浪,蛇母已经卷出水面,把鬼头罐抛翻了无数。我们只看得见巨大的身躯,犹如巨龙一般,青鳞毕现,却还没有看见蛇头在哪。
这千年蛇母就差成精了,蛇鳞像铠甲一样硬,一枪打去只打出个窝窝。
蛇身一翻,蛇尾一扫,虽然没有直接拍到人,气浪却已经把两个人掀在山壁上,起也起不来。我拉住差点被卷进水里的一个伙计,烦躁不已:双面夹击,这种情况下搞不好就要全军覆没。
好在小哥、胖子和孙天滨已经一人干掉十来个密洛陀,杀出了一条血路,溅得满地都是绿水。
此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必须尽量不减员才有机会翻身。我大吼一声:“跟我走!”就带着伙计们朝小哥他们开路的方向奔去。
我的打算是,全部向陨玉靠拢,一部分人上去,把密洛陀堵在里面,能杀一个是一个,也好过这样源源不断地向外涌。要是能全部上去,也能避开蛇母的攻击。
☆、密洛陀守卫
我带着人向小哥他们杀出的血路上奔去,前面是不断涌出的密洛陀,后面是兴风作浪的蛇母,不断有人被卷到水里去有不断有人被拉起来继续跑,场面十分混乱。
眼见这条大蛇席卷狂浪而来,我向胖子吼道:”胖子!上炸/药!”
胖子闻声回头,大声吼道:”你他妈离他太近了,想学董存瑞啊!”
“快给我,不然大家都得搁在这儿了!”
胖子无可奈何,一边挡着密洛陀一边扔了一包炸/药过来,被我稳稳接住,结果扔雷/管过来的时候被一个正扑向胖子的密洛陀打翻,飞到我身后的水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