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潜出了船,把头探出水面深呼吸了一下外面带着海风味道的空气,这才感觉我回到了人间。接着离我不远处的闷油瓶便牵着禁婆探出了头,他看到我笑了笑,我蹬了两下水向着他游了过去。
会合后我观望了一下发现我找不到任何参照物后我看到了那艘船,定下了心我们就浮再那里等胖子出来,结果原本还和我躲一起的胖子却没有上来。
我看了看闷油瓶,他也看着我,我们都不知道胖子在哪儿。我心下一急,深吸了口气就潜了下去,结果头还没低下去就被一个头给撞的结结实实,他的天顶盖就撞到了我鼻梁上。
那一撞我就立刻喷出了那口气,抬起头一摸果然流鼻血了,这时候我才看清撞我鼻子的家伙,也就是胖子。
我也不纠结鼻子的问题了,急着问他干嘛去了,结果他的理由倒美满,“这时候还顾那些啊!我们快上船,上了船我再解释。”
我怀疑这家伙是去扣鱼目石了,想到他这种不重视自己生命的行为我就想踢他两脚。不过他说的也的确是事实,我们现在应该先上船。
我们三个也不浪费时间了,直接快速的游向那条渔船,没想到那船向我们进了,上面一个家伙向我们摆着手,“嘿!嘿!他们出来了!”
接着没几下我们便到了船边,被他们拉了上去。
处理了身上的伤又换了身干净衣服后,船老大过来告诉我们要起风了得快点到避风港避风,我心里着急两个姑娘就强烈要求船老大得去找找,结果船老大直接装没听到。
其实她们也用不到我担心了,不过面子工程还是得做做的。处理鼻子的问题很简单,用酒精棉堵住就可以了,酒精会刺激鼻子上的毛细血管收缩,从而达到止血的目的。效果很明显,不过我感觉自己有些醉了。
当天晚上船老大给我们接风,弄了酒还摆了席子,我们就在那里喷海底发生的故事,有胖子的浮夸版,我的写实版,瓶子就负责在一边看着打眼神阻止我们说重点。
我文笔口才都流畅,所以到最后都听我说了。
我说到一半觉得累了就赶他们去听胖子说,不过胖子睡着了。我扯着瓶子到甲板上吹吹海风,醒醒酒,不过这一吹倒是醉了,直接在甲板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醒就是一大早了,我正靠在闷油瓶身上。我发誓瓶子一定是在我睡着后睡的,不过懒得拖我去船舱,就抱着我一起睡了。
起来洗了把脸我回船舱看了看胖子,他呼噜打得老响,一边的水手给我说胖子呼噜打的他一晚上没睡好。
我就直接表达了我兄弟就这样请别在意的事实,然后就和他天上地下的调侃。这些人都有些过分的关注海底墓的事了……
我正在和那家伙你来我往并立于完胜之地转移话题,谁知道这家伙突然指着闷油瓶来了句,“我看你和那边的那个小伙子今天早晨抱着睡得挺香,你们该不会是……”
我立刻开始用装纯,笑的一脸老子深不可测你们这些低智商的凡人都不懂的说,“我们不是亲兄弟啦。”我换了个党的光辉在我心中的根正苗红表情,“虽然我们不是亲兄弟,但我们是过命的兄弟,能用一切赔上的兄弟。”
到了中午胖子才醒。现在没什么风倒是用不到我们帮忙,吃了东西我和胖子就和船舱里的几个人一起打扑克聊天,闷油瓶倒是吃了点东西又窝着睡着了。
在船上窝了一会船便靠了岸。
我去看了阿宁的情况,她已经醒了,正准备着过几天下水。当我带去了里面已经被淹了并质疑他们为什么不用考古办法的时候她说了我一句,“真羡慕你们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
☆、杭州
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未曾结束,我还是趁早的回了杭州,把禁婆交给阿宁让他们帮忙转交给三叔,有无数人为这件事奔波我又何必非得自己努力。这几天事情不多,胖子回巴乃重新认识一下他的媳妇,闷油瓶没有安排。
我们就乘了渔船从永兴岛上岸,然后又搭了长途汽车回了杭州,晚上还是我请客去了楼外楼,酒足饭饱,生生花了我五百大洋。
我和闷油瓶都并非多酗酒的人,但胖子喜欢有事没事就喝上一些,平时都是我和闷油瓶轮番上阵,而现在我更因为怕喝多了酒会乱说话就把这个重任交给了闷油瓶一个人。
结果,他们都醉了。
我掐灭了抽了一夜的烟跑到外面叫了辆出租车,又把他们俩都弄到了车上。
司机看到我们三个的组合有些新奇的的多看我们三个几眼,闷油瓶喝多了就只是睡觉,倒跟他平时差不多。
胖子就开始说话了,一个劲的又哭又闹,还吐了司机一车。原本的车费加上给他洗车的钱,我拍了50块钱也不管够不够就赶紧走了。
最后我把他俩弄到我家,闷油瓶就直接抱着枕头睡着了,胖子就在那里一脸通红的打着嗝跟我说话。
“天真,你说胖爷我该不该去巴乃找云彩?”胖子在我垃圾桶里吐了半天抬起头忽然说了那么一句,然后露出一个很苦涩的表情。
我急忙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他漱了口又问了一遍,“天真,你说我该不该去巴乃找云彩?”
他撑着我的肩膀起来一屁股坐到了我的沙发上。
胖子看我不说话继续说,“胖爷我也知道,我不是小哥也不是你,长的本来就不是那种能让小姑娘喜欢的类型……”
“可是你为她在巴乃待了十年……”我忍不住反驳,我不喜欢这样的胖子,他应该一挥手过去,说一句,“老子看上她了,她就是我媳妇。”的霸气侧漏,而不是顾虑着外界其他因素的人。
“你想过吗天真。今年你二十六,她今年才十七,我呢?今年我多大了?”胖子笑了笑,盯着我的眼睛,“我想让她好……我老了她还风华正茂,我希望她这一辈子都能活的快快乐乐的,而不是守着我……”
“那你不去找她,她的幸福呢?谁给?”我努力规劝着胖子,用云彩说事,这是能打动他的一个方式吧。
“……”胖子突然笑了笑,“我能给她幸福吗?你知道吗天真,在那山村野地老子早就待够了,每次都是我看着云彩的照片,告诉我那是我媳妇,我无论如何也得留下来陪她……可是渐渐的我连我们的故事都记的不太清楚了!我不记得她喜欢吃什么东西,喜欢什么颜色……我就记得,我媳妇叫云彩……”
“遗忘是岁月最后留给爱情的模样。”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自己都处理不好感情线路还能指导别人嘛我!
“天真…单了这么多年你没资格说我…”
我刚想说些什么另一个沙发上的瓶子突然诈尸插话,“胖子,你想要什么结果?”
我和胖子都回神去看闷油瓶,结果他甩下这句话就幽幽的看着我们,这句话让我忍不住的多想。想要什么结果自然就要向什么方向行进,把没件事都想的清楚再去做什么事就会畏首畏尾,很多事情无所谓过程的繁琐和曲折。
好半天没人说话,我推了推胖子,想让他说句话表态,结果一阵呼噜声响了起来,原来这厮睡着了。
我有些无奈的看了看闷油瓶的方向,闷油瓶也看了看我安静的闭上了眼,他似乎是笑了,我似乎也被空气中的酒味熏的也晕了,我听见他说,晚安。
沙发上他们两个都睡的很香,看得我都不好意思打扰了。
睡吧,明天我们会忘记现在所有的不愉快和纠结,陷入新的不愉快和纠结之中。
我回到了我的卧室给三叔的伙计打电话。杭州在不久之后会有一场拍卖会,我准备拍卖几件青花瓷器,还有一块铁疙瘩。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长沙
第二天胖子和小哥是一起走了,我就在杭州奔奔波波的收小弟攒人脉浪费生命,可我却没想到会接到潘子的电话。
长沙开始乱了,潘子叫我去顶(搅和)一下,当时去西沙时是三叔和潘子一起去的,我问他三叔的下落他也只说不知道。明知道这是场戏我也只得演下去,快速的开着我的金杯破车滚去了长沙。
云顶天宫之行三叔是费劲他的一切制造一场足够掩人耳目的混乱,他成功了。
我到长沙的时候是潘子接的我,他请我吃了顿饭并给我介绍了现在的情况,三叔的生意不知道被谁卖了,条子正在调查。虽然现在谁都没有实际性的证据但是,人心惶惶,底下那些头头的心思也都渐渐活络起来。
我来只是为了证明吴家还是有人的。
我不清楚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变顾,不过我知道三叔的计划是要让长沙发生一次暴乱,而我现在在这里处理这场暴乱就是既不科学的了,索性我直接问了出来,“潘子你实话告诉我,三叔到底想要什么?”
“小三爷你还不信我吗?”潘子似乎真的有些急了,“三爷是不会害你的。”
“你误会了潘子,我也知道三叔他不会害我,我只是问,三叔的目的是什么?”我解释了一下,直视潘子的眼睛,不过我觉得从潘子这里我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三叔的目的,我不认为他会告诉谁,我皱了皱眉,“或者说,三叔的最低要求是什么?我总不能坏了三叔的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