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敌人的武器对佐助产生威胁的时候,宁次紧张的本就白嫩的小脸显得更加苍白了,他不想连累一个无辜的人,更何况敌人的目标是他,所以是不会留下佐助的性命的。
压抑着内心的恐慌,宁次深吸了一口气想要站出来,以求对方可以将这个哥哥放走。但是当他刚刚有一点动作之时,佐助就用一只手将他的动作制止住,肩上传来的微凉的触感让宁次的脚步滞在原地,动弹不得。
佐助稍稍释放了一点点的灵压,控制住在身后的小孩子,专心听着对方的言语。
“大人想要的是木叶的瞳术,拥有写轮眼的小鬼我去观察过,还没有开眼,正好遇见了拥有白眼的这个小鬼,虽然不算太称心,但是总归是任务需要,只能拿这个凑合了。”他很无所谓的说道,语气之中透露出慢慢的狂妄。
“那位大人是谁?”听了他的话,佐助压不住心里的怒火,他居然不知道有人在暗处观察过他,这绝对是一种耻辱。
“和你说再多也没有用,那位大人可是没有在我们面前出现过,我也是通过上级接收到的命令而已。好了,闲聊就到此为止了,再见了,无名的武士。”手起刃落,宁次慌张的睁大了眼睛却还是动弹不得。
佐助迅速抬起右手指向身前的人的心脏位置,薄唇微张:“白雷。”
白色的光束在佐助的话音刚落时直直穿过近卫藤的心脏,一击毙命。
收回手,没有去看倒在地上的身体,佐助拔出被插入地里的斩魄刀,
刚要离开就被宁次伸手拉住。
“谢谢你救了我。”莹白色的眼眸看着佐助的脸颊,虽然看不到少年的眼睛,但是宁次从对方柔和的面部线条中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温和的人。
“不用,你还是快些回家吧,太危险了。”佐助一边收刀,一边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头,嘴角扬起了淡淡的笑意。
宁次终归只是一个孩子,对方是为了夺取他的眼睛而来,他是分家的人,所以只有将他的眼睛活生生的挖出来才会保留白眼的能力,那是多么残忍的手法宁次不敢想象,而且他的父亲也是因为那些窥视白眼的人而死,儿时留下的伤痕不是简简单单的就能愈合的。
所以宁次明明微微发抖的身子却还是强装镇定的样子让佐助暗暗好笑。
“你叫什么名字?”佐助没有像平常那样转身离去,而是拉着宁次走到树荫下坐了下来。
“我,我是日向宁次。”白嫩嫩的小脸上沁出了细小的汗珠,宁次看着佐助的侧脸在树荫下是那么的宁静。
“日向……”佐助重复了一遍听到的话,心下了然,原来这就是那个日向一族的天才,难怪会招惹到这种事情。
看来他早已经开眼的事情并没有暴露,幸好他没有泄露出来,要不然估计被麻烦找上门来的人就是他了。
只是这个想法在不久之后就被推翻了,看来再低调的生活也掩不住他人贪婪的心。
圆弧眼具后面隐藏的右眼之中,黑色的三勾玉缓缓流转,氤氲着看不清的情绪,灵体的他虽然有义骸帮忙掩饰自身的灵力,但是血继这个东西骗不了人,宇智波佐助的写轮眼到底是太缺乏火候了,但是从带土那里得到的写轮眼却是与他异常的契合,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刚才的战斗中要是没有这只眼睛的帮忙,估计就算是他也逃不开会受伤。
静谧的环境总会让人忘记时间,等到佐助从沉思中回神的时候,身边的小孩子已经靠着树干睡着了,看来刚才精神的极度紧张让他的身体非常的疲惫啊。
佐助叹了一口气,将睡得很熟的宁次抱了起来,让这么好的一个猎物暴露在这种树林的事情他做不到。
循着印象中的路线飞到日向日差的家中,趁着无人把宁次轻轻地放在了大门前。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佐助悄悄挣脱开了宁次攥着他的衣领的手,瞬步离去。
“真是的,睡个觉怎么也让我不得安生啊!”佐助抱怨着站起了身,凉凉的夜风吹拂在身上凉爽而又舒适,布满了星光的夜空闪着盈盈的光,美丽的让人想要伸手去触碰。
佐助站在村旁的树林里,因为感觉到三代火影的‘望远镜之术’在查看着自己的本体,所以佐助没有冒险回去,而是选择了在树林里小憩一个晚上,但是没有想到刚刚睡着的他就被一阵莫名其妙的哭声给惊醒了。
抓了抓因为睡觉而显得凌乱的头发,佐助无奈的向着反方向走去,他很受不了别人的哭声,大概也和他这个人总是心软有关系。
本来只是想着看看到底是谁在扰他清梦,但是当他的视线落在前方那个有着金黄色的头发的身影时,他停在了原地,迟迟没有动作。
男孩子的身子蜷缩在一起,无助的用小小的手背抹着脸上滑落的泪水,压抑着的哭声在这个静谧的夜晚异常的清晰,佐助站在他的身后,看到他此时的狼狈,心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鸣人的金黄色的发丝隐隐与记忆中的那个有着温暖笑意的男子相重合,佐助还记得那个温柔而强大的男人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是他将深陷在罪恶的沼泽中濒临崩溃的自己拯救了出来。
抿了抿微薄的嘴唇,佐助缓缓的走向了哭泣的颤抖着肩膀的孩子。
“别哭了。”佐助很不习惯安慰人,索性蹲下了身子,轻抚着金黄的短发。
鸣人没有想到在夜深的时候会碰到人,一下子惊得抬起头来,感觉到头顶传来的凉凉的触感,诧异的连哭泣都忘了。
“你是谁?”鸣人注视着蹲在他的眼前的长发少年,他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是却能够感觉到对方没有让他恐惧的厌恶与害怕的情绪。
“你是鸣人吗?”佐助换了一个话题来引开鸣人的注意力,貌似他已经被问过好多次‘你是谁?’这个问题了。
“你知道我?”鸣人的表情里有着明显的担忧,凡是知道他的名字的人没有人会再对他好,大家都是一边叫他怪物一边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他,除了火影爷爷和伊鲁卡老师,还没有人像这样摸过他的头。
“嗯,知道。”佐助勾起了嘴角,看着在他面前忐忑不安的鸣人,心里有些悲凉。
当年老师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将九尾封印在鸣人的体内,想来也不会预料到鸣人不但没有被当成英雄,反而还被人们排挤,厌恶,甚至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他的牺牲换回了全村的和平安详,却唯独没有保护好他所珍视的孩子。
鸣人好不容易停下来的眼泪又开始涌现,不是他不够坚强,他只是太孤单了。
小手慌乱地擦着面容上的眼泪,他别开眼不敢再去看那个漂亮的不真实的少年。
一只如白玉般的手指轻柔地拭去了他淌在脸颊上的泪滴,他抬起头,呆呆的看着佐助漏在外面的面容。
“鸣人,哭鼻子可不是个好习惯。”佐助看到鸣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笑的苦涩,要是老师还活着的话,鸣人一定是一个幸福的让人羡慕的孩子,可惜……
“我只是不小心……”鸣人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也知道自己的反驳是相当无力的,尤其是当佐助点了点他满是泪痕的小脸的时候,虽然被夜色掩埋,但是佐助还是发现了他微微泛红的脸蛋儿。
“是是,你是不小心。”佐助将鸣人脏兮兮的脸擦干净以后决定不逗他了,站起来顺了顺长长的发丝,他走到一旁的古木边,躺了下去。
鸣人也跟了上去,显然他发现了佐助对他没有排斥的意思,这才敢大胆的接近。
“我说我说,你怎么会知道我呢?”鸣人坐在佐助的身边,目光闪烁,但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佐助看着星空,面前闪过了水门温暖的笑脸。
“知道就是知道。”
“那你也知道我是,是……”剩下的话鸣人没有勇气说出口,他害怕会被讨厌,但是却还是尝试着开口,因为他更害怕当面前这个对他笑的人知道了他是妖狐之后会更加讨厌他。
“是什么?”佐助听到鸣人欲言又止的话,忍不住问出了口。
“他们说我是妖狐!”鸣人一个激动就说了出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鸣人转开了头,生怕看到了对方厌恶的表情。
“啊,这个呀,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佐助的语气有点无奈:“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还真是傻。”
“你不怕我?”鸣人忽略了佐助后面的话,全部心思都落在了佐助毫不意外的言语上。
“嗯,没什么好怕的,难道你让我去怕一个比我小好多的连忍者学校都没毕业的小孩子么?”
佐助调侃的看向被这一窜话砸的有点晕的鸣人,笑意蔓延开来。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鸣人好不容易消化了这么长的一句话,练满摆手,唯恐对方误解了他的意思。
很长时间的静谧,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鸣人很享受这样的时光,有一个人在自己的身边,安静而美好。
佐助看出了鸣人隐隐的困意,缓缓开口:“鸣人,你对自己的将来有什么打算么?”
“我可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而且要超越历代火影,登上顶峰。”蔚蓝的眼眸在星光的映衬下闪烁着自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