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目前的计划,系统是非常满意的,他得意的想,看来这个计划是制定的对了,上次没有在宅斗的主场,程序就拒绝制定宅斗计划,现在这个计划被程序默认,看来最终是水到渠成。系统顿时燃起了斗志,自从小主人的学习计划完结,这一段时间一个分支任务都没有开启,真是闲坏了。
小西弗和系统静静的听着机械音说话:“成功开启,现在发布任务一,学习四诊法。”
小西弗对系统说:“可不可以先教我如何给老人开药,我要让我的外祖父恢复身体。”系统点头,输入了请求。
机械音回答:“建立新任务,学习老人保养术。新任务已建立。”停顿不到一秒,机械音继续说:“新建立任务等级过高,启动高级模式。”系统急忙暂停,对小主人说:“再想想,你要求的任务,老人保养术属于高级的医术,如果申请通过系统会开启高级模式,就是本来十天背一本医书,现在要一天背完,很疯狂的揠苗助长啊,你会被累坏的。”
小西弗坚定的看着窗口:“立刻开启任务,我不怕。”
系统叹口气,再次打开界面。果然刚才发布的任务一刷新,然后出现了新的字眼:一天之内学习四诊法。
系统喘口气,还好小主人的智商没问题。这时候空间窗口刷屏,第二行字迹显示,一天之内学习望闻问切,并且为至少一百人诊断。
系统浑身一震,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看来今天有的忙了。
小西弗发愁的拿自己的黑眼睛瞅着系统,一百个人啊,他去哪里凑呢。
下午的时候,跟踪的特工们在黑影里互相交换着困惑的眼神,然后看着小斯内普,这孩子到底要干什么,天哪,真是看不透。
因为小斯内普先生似乎上午的时候在一处草坪上睡了一觉,一直到午饭后才醒来,然后这小孩子仿佛被什么惊吓一样的一跃而起,迈开步子就跑,他们差点儿没跟上。
之后,小男孩走在大街上,眼睛诡异的看着路上人的脸和手腕子,最后小男孩笔直的走到了一处大篷车营区。
是的,就是大篷车,这里刚还聚居着一大群流浪的吉普赛人。
吉普赛人是流浪在大路上的民族,他们住在大篷车里,能歌善舞,但是却在整个西方世界保守排斥和孤立。
小男孩走到了大篷车中间,眼睛看到了一个吉普赛婆娘,这老婆子肤色古铜,花白的头发编成在脑后,裹着一条毯子,在火堆前不断的咳嗽。
特工们立刻离得远了点,英国已经没有吉普赛人了,从古以来这些流浪人都被当作不吉利的人,通常被远远的驱走,四处流浪。这小男孩真的是英国人吗,竟然还不避讳的走进去。
而且这老婆娘咳嗽的这么狠,说不定是霍乱,真是的应该把他们赶走隔离开。
然后他们惊讶的看着小西弗走过去,一把抓住了那个老婆子的手腕。
喂,你这个男孩,你到底搞什么。
小西弗当然听不到特工的话,他镇定的捏着老吉普赛婆婆的右手手腕,低头皱眉紧紧抿着嘴,像是做什么艰难的事情,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松开手,看四周,营地的吉普赛人已经都围了过来,用陌生的眼光看他,一个男人愤恨的瞪他,应该是老婆婆的儿子。
这时候老婆婆再次剧烈咳嗽,小西弗立刻下手,狠狠的掐住老婆婆的手臂和肩膀的两处。老婆婆两眼翻白的倒下。
瞪他的男人猛扑上来,像是要把老婆婆从他手下抢出来。
忽然他们注意周围一片寂静,咳嗽声消失了,老婆婆晃悠悠的坐正,嘴里不可思议的喃喃:“我觉得好些了。”
吉普赛男人激动地抱过自己老妈,不知所措的看小男孩。
他不知道在空间里,系统和小西弗都如释重负,真是太好了,幸亏搜出了这一片吉普赛营地,而且搜到了一群饥一顿饱一顿的流浪卖艺者,这下子一百个人有着落。
在吉普赛人不信任的目光和英国特工惊悚的瞪视中,小西弗迅速的开出了药方并且提供了第一剂的草药。吉普赛老婆婆的儿子急忙支起了小炉子开始熬中药。
苦味弥漫在营地,吉普赛人皱了皱眉头,想要回到自己的大篷车,但是这时候小西弗忽然扭过头,用一种让人发抖的眼神盯着身边一个女人,吉普赛人不明所以,一时间大眼瞪小眼,特别是小西弗的大大的黑眼睛深不可测,那女人打了个冷战,过了一会儿,眼睛移开了,小西弗说道:“你是不是晚上睡觉容易惊醒,白天无力,而且容易感冒,没有看错你昨天似乎晕倒过。”
女人惊悚的后退了好几步。
小西弗却煞有介事地点头:“劳累过度,风寒入体,我可以给你开一副药。”
小西弗给出了药方,吉普赛人终于意识到了,他们再次走近。
营地外,英国特工无奈的看着小男孩被围起来看不到,心里暗暗的叹气,大白天外国他们也不好意思就这么进去,哪里有英国人会进入吉普赛人那流浪唱歌的家伙的大篷车,这可怎么办。
他们想了半天,只能得出结论,上报总部,这人不好对付。
特工们咬着牙一直看到小西弗在吉普赛人的营地里忙到夜晚,似乎营地里每个人都被他看过,才满意而归。
一连几天,小西弗都在街上奔走,特别是每天去吉普赛人的营地,那个吉普赛老婆婆已经好起来,精神奕奕的在炉火边煮东西,每次看到他都亲切的迎上去。
小西弗神色复杂的看着老婆婆,虚弱生病的老人总是让他联想到自己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小男孩想到自己那天跑走的动作,感到越来越不自在,他对自己说等到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结束马上就回去找他们。
正在想着老婆婆已经在火上煮好了肉汤,回到大篷车里拿出碗和勺子给他舀了满满一碗,让他坐在车辕上。
小西弗心不在焉的用勺子拨弄着汤里的羊肉,耳边听到男女唱歌的声音,另一个火堆旁边有人在弹吉他,男男女女正在跳舞,吉普赛人总是在唱歌跳舞,但是他们生活过的却很糟糕。
老婆婆一直看着他,忽然说:“你有心事吗。”小西弗茫然的抬头,却看到老婆婆神秘的一笑:“我年轻的时候是一个算命的女人,去过许许多多的国家,见过数不清的人,你一定有什么困扰。”
小西弗摇头,老婆婆从车里拿出一枚穿着绳子的银币放在手心里:“为了感谢你,我可以免费给你算上一算。”小西弗继续摇头,这时候他们听到吉他声音由远而近,老婆婆的儿子带着自己的孩子们走了过来,奇怪的是他竟然直直的走到小西弗面前,然后低头说:“真是对不起。”
小西弗抬头吃惊的看他,吉普赛男人说:“非常感谢你治好了我的妈妈,还有免费为我们营地里的人看病,然后今天孩子们在街上唱歌的时候,他们不懂事,竟然编成了歌曲,
吉普赛男人说着拿起吉他,孩子们唱了起来:“吉普赛营地里来了一个神奇的医生,捏着人的手腕子就可以起死回生,拿大篷车下的草根救活了老人。”
小西弗低头,忽然很后悔。
是呀,真不该告诉吉普赛人可以叫自己普林斯。他已经猜到了下一句歌词了。
果然吉普赛小孩凑过来声音又甜又脆的唱:“我们的神医,我们的王子。”
小西弗低头看着火堆,然后扭身往外就跑。
但是吉普赛男人的下一句话让他愣在当场:“几个本地人听孩子们到处唱,悄悄地问我们是不是真的,他们现在正在来这里的路上。”
于是这一天起,神秘的神医王子正是坐台看病。
被吉普赛人称作王子的神医顿时在布加勒斯特打出了名气,人们开始传说这位王子只要捏着人的手腕子,就可以看出来是什么病,而且开的药全都是纯自然的草叶子,一开始王子会提供一副药,但后来人们能发现布加勒斯特的中国城就有卖,而且这些草药不但效果好,而且据说完全没有伤害性,真是太厉害了。
于是很快的,人们来到了吉普赛的营地,不管是罗马尼亚人,还是周围南斯拉夫人,甚至遥远地方的塞尔维亚人,也都来看这位神秘王子。
吉普赛孩子还在街上唱歌,告诉人们这位王子如何用各种手法治疗人们,大家好奇心都涌上来了,纷纷前去观看。
他们看到了一个黑色头发黑色眼睛的男孩,气势威严,神情庄重,坐在那里自有一番风范,给人看病的时候也手法快速优美,很少说话,但是说话却都切中要害。
关键是他坐在那里的样子,简直让人不自主的低头。
于是人们开始传说吉普赛营地里真的来了一位王子。
☆、不出面的病人
在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快开始的前天,小西弗疲惫的趴在桌子上,两眼发红的看着空间里的任务栏,他完成了望闻问切的任务,连着捏了一百个人的手腕子,这个任务完成了,然后蹦出了一个叫做一天认识一百种草药的任务,他没日没夜的完成了,然后再冒出一天背诵三百汤头的任务,他绞尽脑汁的记住了,现在停在任务栏的终于到了老人养生术的主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