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宴会,两人穿着临时准备的红衣,踏进了羽和殿。
昨日太过激烈,风天逸把羽还真折腾的浑身酸痛,就连走路姿势也微有些怪异。一路上,风天逸都扶着羽还真的腰,微微把他托起来,好让他不那么吃力。
刚进大殿,众人的目光立刻聚集到这一对新人上,在旁人眼中,羽还真也不过是泛泛之姿,怎地就入了羽皇的眼呢?
可是看着羽皇陛下连走路都要搂着羽还真的腰,看来也确实是喜欢的紧了。
羽还真被众人看的不好意思,垂了眸,一直悄悄瞪某个始作俑者。
“怎么?觉得你夫君太英俊,移不开眼了吗?”风天逸目不斜视的走上大殿,余光却看到羽还真哀怨的小眼神。
羽还真剜了他一眼,不想理他,屁股刚碰到座椅,羽还真的脸刷一下就白了,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做太大动作,只能勉强笑着,虚坐上去。
风天逸只一眼,就看出来了,侧首吩咐了侍女什么,侍女应声便走了。
“很疼吗?”风天逸好不内疚,捏了羽还真的手攥在手心了。
“你说呢?”羽还真暗骂道,真是禽兽!禽兽!
“唔,那我今天晚上轻一点。”风天逸故作严肃的点点头。
“你……”羽还真羞得满脸通红,竟是比身上的喜服还要艳丽些。
“别这样。”风天逸捏了捏羽还真的脸,“我怕我忍不住在这儿亲你了。”
羽还真被某人的厚颜无耻打败,偏了脸不再理他。
这时侍女走过来,拿了一张巨厚无比的坐垫。
“来,试试,这个软和些。”风天逸扶着羽还真站起来,然后把软垫给他塞在座椅上,又扶了他坐下。
殿下之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夭寿啊!?他们都看到了什么!?羽皇陛下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
于是整个宴会便在大臣们的一惊一乍中度过,散席之后,众人皆拍拍胸口,庆幸自己还没被腻歪死。
回了祁阳宫,风天逸搂着羽还真滚到床上。
“今天也是洞房花烛夜。”
风天逸喝的有点多,嘀嘀咕咕着,就又去拆羽还真的腰带。
“主上……还未沐浴更衣呢。”羽还真想把风天逸推下去,可喝醉酒的人何其重,哪里是他能搬得动的。
“好,更衣,本皇现在就帮你更衣。”
风天逸很会抓关键字,欺身上去就扯开了羽还真的衣襟。
“主上……”羽还真是哭笑不得,却又不敢蛮力。
红色纱幔缠在风天逸脚腕处,他一动弹,那幔帐像是铺天盖地的红霞,一片片落在了两人身上。
“还真……”
风天逸两手撑在羽还真脑袋两侧,定定的看着他。
他眼里有迷离,可羽还真依然能在他瞳孔里看到自己,清晰的自己。
“嗯?”羽还真看着他,从喉间发出一个单音。
风天逸抬手一挥,红烛立即就灭了去。
昏暗里,两人默默相望。
“还真……”
“嗯。”
“还真……”
“我在。”
“还真……”
“我爱你。”
“我也爱你。”
(完)
作者有话要说: 捉了只虫~谢谢yuki的火眼金睛~ (☆▽☆)
我被河蟹了,改了一些,要是还不行 我只能贴到WB了。。
诶。。。不行不行,大家去围脖看吧,我把H的部分都搬到了围脖上,围脖名就是笔名, 改了几次还是通不过。。。。委屈大家了,鞠躬。
如果大家去看了的话,麻烦给我留个言,好让我知道我的心血没白费~~【抹眼泪】
☆、番外三
“风刃,欺君罔上,意图谋反,罪大恶极,削其爵位,废其摄政王身份,永囚禁于南凉宫,用不得踏出一步,钦此。”
易伏苓看着易千机端过来的黑乎乎的汤药,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的下巴已经瘦到尖锐,身子似乎也比纸张还薄。
“爹......”易伏苓轻轻唤了一声,音调气若游丝,“能不喝药了吗?”
“混说什么!?”易千机怒道,“快喝了去,我帮你拿点蜜饯。”
易千机转身进了屋,易伏苓趁机把汤药倒在一旁的树下,用脚踢了踢树叶,小心翼翼的把残渣都掩盖住。
“喝了吗?”易千机走过来,手里拎着个小袋子。
易伏苓把碗举在易千机跟前,还特地把碗翻了过来,示意她都喝完了。
易千机这才满意,递了袋子过去。
易伏苓拿着蜜饯往嘴里喂,鼓着腮帮子一动一动,她的皮肤白到有些透明,鼓出的皮肤几乎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
易千机那过碗准备去洗,转身之后在易伏苓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抹了眼泪。
“爹。”易伏苓躺在摇椅上,看着天上纤尘不染的蓝色。
“嗯?”
“我想去南羽都。”
“不行。”
“可是我快死了啊......”易伏苓偏过头,目光盈盈的看着易千机。
易千机不说话,只是摆弄着他手里的机械。
“我想再见见他......”易伏苓低着头轻笑,为自己磨灭不掉的执念,“我没有多久的时间了,我只是想看看他好不好......”
“他好得不得了!至少比你这样子好!”易千机突然发怒,把手中的零件狠狠地置在地上,气冲冲的回了屋子。
易伏苓也不在意,她抬起了胳膊,挡住微弱的阳光,光线似乎从皮肤中穿透过来,呈现出病态的白光。
在她把花神佩交出去的时候,便已经预料到了未来,花神佩是星流花神生命所在,在她窥探到风天逸的命格的时候,就毅然决然的把花神佩交与雨瞳木,没有什么会比他更重要,她一直都知道。
总归是要牺牲的,为万民,为他。
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父亲,可是她放不下,她想知道她为之舍弃生命的人,现在究竟是如何生活的,是否如她所愿般安好,是否和心爱的人相守。
夜晚,易千机终于愿意面对她,他把易伏苓扶到后院,说要给她看一件东西。
巨大的幕布落下来的时候,易伏苓眼眶泛红,那是一个飞行舰。
“我就知道你会走。”易千机说道,“我不能陪你去,只有这个了。”
“爹......”易伏苓哽咽,半天说不出话来。
“为它取个名字吧。”
易伏苓走上前,抚摸过舰身,脑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与风天逸在一起的日子。
“叫星辰号吧。”
星辰号,就来纪念他们在星辰阁的第一次相见吧。
羽还真听说易茯苓来南羽都了,二话不说就抛弃了风天逸,一路上飞奔似得跑到宫门口迎接她,风天逸尽管满脸不乐意,仍是跟在他身后,陪着他去了。
易茯苓只身前来,身上裹着厚厚的裘袄,她从飞行舰上下来,脚步都有些虚浮。
羽还真忙上前扶她下来,那苍白的脸色让人忍不住担心,“苓姐姐,你这是……”
“无妨,就是着了风寒。”刚说完,她便捂着嘴咳了起来。
“宫里有最好的大夫,叫来给你看看吧,你看你脸色这么差…….”
“不用的,我既然来了,肯定是没有大碍。”易茯苓被他小心翼翼的模样逗笑,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看来,被风天逸宠的很好啊。
想到后者,易茯苓便抬了眸朝风天逸那边看去,而那人只是淡淡的看着羽还真,仿佛他的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那一人。
易茯苓抿了嘴,低头轻笑,他们一定过得很好很好,好到她站在这里,就像极了一个十成十的外人。
风天逸并没有为易茯苓的到来而大摆筵席,他邀了几个易茯苓相熟的人,一起在祁阳宫里吃了顿饭,倒也乐的畅快。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风天逸很忙,羽还真也很忙。风天逸成日被朝事弄得焦头烂额,羽还真也为了研究机甲闭门不出。
开始几天,羽还真也尽量的每日去青荇堂陪着她,带她在宫里四处走走,跟她讲南羽都发生的有趣小事。
易茯苓也听得津津有味,可是也经常会有侍从过来叫他。
“羽公子,昨日您说用的那个零件,跟机械不合适,崩坏了好几处地方。”
“羽公子,陛下发怒了,正在四处找您……”
每当这个时候,易茯苓就会笑着让他去,大家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没有谁有义务一直陪着自己。
易茯苓一个人在宫中漫无目的的乱转着,她也不知道最后走到了哪里,只是越来越荒芜,随后就看到了一扇红漆木门,匾上书“南凉宫”三个大字。
南凉宫?没有听还真跟她说起过,只是这名字,听起来异常萧瑟,倒是与她现在的状况应了个景。
她想也不想,伸手便去推门,木门像是许久未移动,轻轻一碰便发出刺耳的,“嘎吱”的声音,听得易茯苓直皱眉。
门内倒是比外面要齐整些,主人家种了些不知名的花草,给院子做了个点缀。
她举步进屋,刚踏进去,便看见屋内中央摆放了一张长椅,上面背坐着一个人。那人身穿紫色衣袍,青丝松松垮垮挽起,在后脑勺盘了个团。